第 11 章

    “西杜丽大人,这有一块石板....”

    “西杜丽大人,长老会那边....”

    “西杜丽大人!”

    “西杜丽大人....”

    苏美尔神庙内的长廊宽敞明亮,只是被围绕的中心从吉尔伽美什变成了西杜丽。

    繁杂的脚步,没有停歇的喊声。西杜丽忙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时太阳已经到了头顶。

    是个人都需要休息,大家都是人。众人自觉散开留给中心片刻休息。

    王不在的时候,想他。

    年轻的祭祀按耐住头疼,想整理脑海中刚刚汇报的政务。

    “诶诶,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伯珊里昂和英台朱的故事?”

    ......

    一路上,无论是侍女还是守卫的士兵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对,她的确不知道。

    抓了几个掩盖不住的,西杜丽知道了真相。

    原来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些故事随着吟游诗人的吟唱传播越来越广,那些生死离奇的爱情故事,经历奇幻的妖精故事也被人们知晓。

    大家的故事由吟游诗人吟诵,而吟游诗人的故事......

    西杜丽看向手中自己调查寻到的真相。

    那个被人称为“纸”的事物。

    从王那边了解内情的西杜丽:......

    指向很明显,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西杜丽头更疼了。

    看这个规模和自己迟迟为止这件事,帮手应该不止一个。

    安泽尔决定向大众捅破纸的存在,就算未来会遭到贵族封锁,但只要被大家知晓,走向大众化就只可能短期的事情了,但在这份引导上,她更希望走向能对于纸本身的功能。

    更何况——她还打算对贵族的权力开刀,虽然多多少少有点狐假虎威。

    安泽尔摸摸鼻子,那是她虚心的表现。

    希望吉尔伽美什能看在恩奇都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眼下一切走向正常,只需由她来——

    啪地一声从背后响起。

    “安,泽,尔,大,人!”每吐出一字,安泽尔咯的一下一下转过头来。看见背后被黑影所笼罩的西杜丽。

    咿呀!完蛋了,她就说之前忘了什么,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忘了向西杜丽报备了!!

    “西杜丽,你听我解释,我,我——”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想被水“噗嗤”浇灭地小火苗。

    “我当然会听您解释。”

    西杜丽笑地愈发温柔。

    “听您好、好、解、释。”

    ——————————————————

    “啊切。”跋山涉水最终来到洪巴巴森林的挚友二人组中响起不合时宜的一声。

    “吉尔,还好吗?”恩奇都关切问道。

    “无碍,可能是有人在想本王吧。”离开乌鲁克这么久,有人想他也是正常的,可能是西杜丽吧。毕竟她还是太年轻了,处理的手段太过稚嫩。

    没事,作为王的臣子,她还有很多学习的机会。

    当然,回到乌鲁克发现“惊喜”另有他人,又是一回事了。

    “早早解决吧。”说完,金发的年轻王储抬脚走进了森林。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改变。

    就如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的见面和——

    洪巴巴的死亡。

    南风,北风,东风,西风.....在十三种风围剿下洪巴巴呼吸被剥夺,脸色铁青。

    恩奇都力大无比,将祂死死缚住。

    绝望,痛恨,无所不知已经使祂成为命运的奴隶。

    “我的同胞。”

    “洪巴巴是因为神的指令而存在。”

    祂在试图对眼前这个深陷命运泥潭且尚不自觉的同类发出警告。

    “这林中的树木随你挑”

    “只求能让我活下来。”

    不可能。

    洪巴巴低垂着头颅。

    越是恳求,越是理解,便越是绝望。

    神赐洪巴巴无所不知。

    祂用神赐的双眼,看见了神与的死亡。

    “洪巴巴是因为神的指令而存在的。”

    祂只是一味重复着这句话。

    因神而生的兽眼里满是神造之器的影子。

    最终那迟迟不走的念想还是断了。

    .......

    恩奇都看着倒下的身影,突然感受到一阵毫无理由的难过。

    祂低头看着自己沾染献血的手一阵失神。

    明明,祂只是武器不是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眼光忽然触到了一边倒在洪巴巴血泊中的想杂草的东西。

    祂将其摘下,打量半晌。

    或许祂知道原因了。

    没有任何指向,但洪巴巴让祂想起了安泽尔。

    那个重要的同类。

    ......

    最后他们还是砍下了洪巴巴的头颅将其和木材绑在一起沿河而下送到乌鲁克。

    安泽尔收到来自西杜丽的消息——王将带着胜利归来。

    翻译一下就是,吉尔伽美什马上要回来了,你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了吗?

    阿这,的确——还没准备好。

    想着吉尔伽美什的性子,安泽尔越想越牙疼。

    要不,自己先去跟恩奇都商量一下?

    安泽尔随意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斗篷,黑斗篷的内面画面了密密麻麻的魔纹。

    这还要多谢,嗯,夏哈特。

    安泽尔思来想去最后挖出了这个名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仅没有阻止自己,反而还推了一把。不过她也没必要去追究这个。

    第一次打击封建实力,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对于这种事情安泽尔心理内疚不算大更多担心身边人会不会被自己连累,甚至后续行动自己都是依靠着斗篷完成,以至于忘记通知西杜丽了。

    压力更多来源于吉尔伽美什,安泽尔担心自己这么搞事可能会被他一剑砍死。

    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不是吗?低阖的眸子有着看不清的情绪。而且都挑衅到眼前了,不回敬回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然,要是坏事被抓怎么办?

    这时候当然要召唤自己的小伙伴啦。

    脸上正气凛然,安泽尔穿上了斗篷。

    有大腿不抱是傻子。

    更何况安泽尔知道恩奇都一定会帮自己的。

    嗯,一定!

    内置的魔纹缓缓亮起,安泽尔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样貌已然变化。

    安泽尔愿将斗篷的效果称为千人千面。

    顾名思义,不同人看她,在他们的认知中样貌是不同的。

    正当她要抬脚偷偷溜进恩奇都房间时又感到几分不对。

    为什么,她去小恩房里要戴斗篷啊。

    .....最近坏事做多了,习惯了。

    安泽尔咳嗽几声假装无事发生,取下斗篷,极其自然走进了恩奇都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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