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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搅蛮缠

    林俏抱着两个大纸箱先在客厅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她打算等收拾好搬走再很岑政打声招呼。

    现在这个房子她住起来不踏实,总是害怕那一天不知道他那个家人就跑过来,到时候肯定不好解释。

    上次他和他爸的对话,一直索绕在她心头,每次想起心尖都泛起痛楚和难言羞耻。

    从玄关处的包包开始收起,接着到客厅茶几上的小人。

    林俏收拾的很认真想速战速决,以至于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

    隐隐约约听见小孩的声音,才寻声转头。

    接着就是一顿,岑政已经进了屋,低沉眸光将她笼罩,手里牵着个小女孩,皱着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对视三秒,他应该是想要一个解释。

    林俏没来由心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转过身,用背影面对他,收拾东西的动作依旧没停

    “我找了个房子,准备搬出去住”

    “在这住的不舒心?”岑政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有几分不快,岑政每次跟她说话,总是这样,一定要挑最犀利的发问,语气自然也就那样“这本来也不是我的房子,我死乞白赖在这住着,挺不像话的”

    “成”岑政心里百转千回,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点了下头,冷冷留下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连小女孩的都没牵走,自己一个人进了书房。

    林俏心里有点空,回头看见小女孩一个人站在原地,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乌黑的瞳仁发亮,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正歪着脑袋看她。

    林俏放下收拾的动作,冲她温和一笑,招了招手问 “你叫什么名字呀”

    “陈乔仪”小姑娘也笑起来,神秘兮兮指了指书房“那是我舅舅”

    “哦~”林俏配合着演出,她基本没有过问过岑政的家庭,甚至说是本能回避着

    这些岑政都可以感受出来。

    他现在坐在书房里,听见书房外林俏和陈乔仪一来一回说话,想起他为什么领小姑娘回来,因为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想带这么一个活宝来缓和气氛。

    结果一进家门,就是看见她在自顾自收拾行李。

    从头到尾,没有跟他提过一个字。

    冷笑出声,人家可能耐着呢。

    林俏看了眼时钟,又望了眼书房,也颇为头疼,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把乔仪安顿在沙发上放好动画片,然后一个人去冰箱里取食材,准备做饭。

    做米饭的时候,她还犹豫了几秒,再想做几个人吃的。

    最后在平时她和岑政两个人吃的基础上,又加了点。

    她觉得自己真的挺好,要是岑政那天跟她不痛快,估计会暗暗使坏不做她的份。

    其实她来到这没做过几次饭,平时都是阿姨做,岑政也做过几次,林俏吃两口都是给面子的水平。

    林俏看在有小朋友来,准备做四个菜,说干就干,围裙一系动作比谁都利索。

    岑政家冰箱里一堆东西,岑老爷子的保姆经常定时定点送东西过来,一些都是特供的,正好便宜了她,大展身手。

    岑政在书房里看策划书,前几天派了一个重点项目到青越,岑震态度模棱两可,岑景也想要,明里暗里争取。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进去,只听见厨房里噼里啪啦,他纳闷,几千万一套的房子,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

    乔仪乖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安安静静翘着小脚,过了一会闻见一点菜香

    眼珠子一转,从沙发上一路小跑到厨房,林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回头看见小姑娘站在她身后,还有点被吓到了。

    她弯腰把乔仪抱起来,指着锅里的汤“等一会这个汤好了,我们就吃饭啦”

    “舅舅会吃吗?”乔仪歪着头问

    “你舅舅啊”林俏眸子转了转,小声“你舅舅要不是小气鬼就会吃”

    “哦”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然后,林俏一个没留神,小姑娘就抓起一把切好的葱花,林俏刚哎一声要阻止,那把葱花已经稳稳落入锅里。

    乔仪一副求夸奖的嘚瑟样,林俏望向她笑容有一点凝滞,缓缓眨了眨眼遗憾道“你舅舅不吃葱花”

    “不会呀”乔仪疑惑,奶声奶气道“每个月舅舅回姥爷家和到我家吃饭,什么都吃的”

    林俏微愣,平常做菜不放葱花不是什么难事,岑政今年二十多岁了。

    也就是说成为家人的二十多年里,岑家没人知道他讨厌吃葱花,一丁点儿都碰不得。

    明明是小时候稍微观察就能发现的事

    她想起两个人一次出去吃饭,餐厅里上了道有葱花的菜,他下意识皱了眉,一下都没碰。

    那怕是没有葱花,用葱花炼底的菜品,都吃不得。

    心里百感交集,她觉得自己这次压抑不住了,胸腔酸胀

    “乔仪”林俏把她放下来,半蹲下来和她对视,摸了摸她的脸颊郑重道“你舅舅吃不了一点葱花,因为没有人发现,他也就懒得说,但是你要记得,如果那天你们再出去吃饭,记得给他点一道,没有一点葱花的菜。”

    小家伙懵懂点了两下头,林俏怕她记不住,还让她重复了一遍,才松了口气放心。

    厨房是开放式的,岑政站在墙角,透过缝隙看见屋里景象,林俏的话还尤在耳畔。

    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到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林俏为数不多做的几次饭都那么凑巧。

    岑政垂下眼,无声看着她,清冷的眼里让人看不透。

    他或许在庆幸,庆幸不论怎么样,都把她争取过来了。

    林俏在厨房里重新起了个灶,虽然岑政有什么很讨厌,但是看在他那么……

    她抿了下唇,眼神暗了暗。

    那么惨的份上,还是大发慈悲给他重新煲那么一点吧。

    嗯,她这么说服自己。

    等到饭菜做好,林俏一道一道端出去,摆好在桌子上。

    乔仪配合着鼓掌,不知道从哪里给她端来一杯水。

    林俏接过,低头抿了一小口,水温把控的刚刚好,放了她最喜欢的茉莉茶包。

    肯定不会是乔仪给她泡的,那能是谁呢?

    她望了眼书房,又收回目光,轻轻扯了下嘴角。

    乔仪望着一桌子菜蓄势待发,林俏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自己有到书房门口,敲了两下门

    没人理

    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理

    “岑政”她出声叫他,见他还是不理,于是声音压低“我手刚刚被切到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见脚步声,林俏把手往后边一背,借着书房门被打开

    冷冽清香扑面,岑政倚在门框上,他解了西装外套,眼下上身一件挺拓白衬衫,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

    “是吗?我看看切那了”

    “就是切到了”林俏脸不红心不跳“可疼了,还流血了”

    岑政将她整个人扫了一圈,好像真有点信了,整个人走出书房,要看她手。

    林俏目的达成,心一横将十根纤细的手指头翻给他看。

    呦,还被切伤了,十根手指完好无损跟什么似的,用显微镜放大个几万倍,都找不到伤口在那。

    岑政望着跟个小学生一样低头的林俏,凉凉道“你这是胡搅蛮缠知道吗”

    然后人转身还要往书房去,林俏眼疾快抓住他衣角,豁出去辩驳“我对着你胡搅蛮缠怎么了?”

    “你说什么?”岑政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再不去吃饭菜就凉了”林俏摸摸鼻子,小声“到时候乔仪就要吃冷掉的饭菜了”

    他冷笑“你还心疼起她来了?”

    乔仪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舅舅的冷言冷语。

    “那不是你外甥女吗?”林俏有点委屈,感觉自己吃力不讨好,声音越来越小,气呼呼的“要是那个平白无故的小姑娘,我闲的给她做四个菜”

    她不管他了,爱吃不吃,跟她上赶着一样。

    转身就走,岑政站在原地,过了两秒,垂下眼,像是在回味,眼底一片罕见柔软。

    林俏带着乔仪坐到饭桌上,给她乘好米饭,让她想吃什么自己夹,林俏自己吃的很少,就吃一点点米饭。

    岑政这厮走到饭桌边了,林俏跟没看见一样,细心帮乔仪剥虾壳。

    林俏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她比弟弟妹妹大三岁,小时候也这样照顾过弟弟妹妹。

    自从去年八月份去到深圳,除了平时在网络上视频,现实生活中都再见过面。

    今年春节,她没能回去,有几个业务调不开,在北京和岑政过得节。

    岑政看着她出神的样子,抽了张纸递过去,给她擦手。

    林俏接过收回思绪,准备把虾放到乔仪碗里

    “你自己吃”岑政头也不抬剥虾,补充“这个不胖人”

    乔仪委屈巴巴用筷子敲着碗,瘪着嘴

    岑政仿若未闻,冷冷瞥过去一眼警告“陈乔仪,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连虾都不会剥了,你使唤人还怪顺手”

    乔仪瘪嘴可怜巴巴望着林俏

    林俏打圆场“就剥几个虾而已”

    “不用给她剥”岑政把剥好的几个虾放进林俏碗里,整个过程自然流畅“她要吃就自己剥,有胳膊有手的”

    乔仪:………

    林俏:………

    怎么感觉还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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