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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神龛

    “噗嗤!”

    一声沉闷而粘腻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在破庙死寂的绝望中,突兀地炸开!

    不是利器入肉的顺畅,更像是钝器狠狠捣进了一滩烂泥里。

    江挽月那凝聚了全部生命力的、带着锋利断茬的烧火棍,没有如愿刺入刀疤脸的心脏,甚至没能碰到他裸露的胸膛。

    刀疤脸在千钧一发之际,凭借野兽般的直觉和多年刀口舔血的本能,猛地侧身!动作快得与他庞大的身躯完全不符。

    烧火棍带着尖锐的呼啸,擦着他腋下的破旧夹袄狠狠捅了过去!坚硬的断茬撕裂了脏污的布料,刮擦过他粗壮的手臂,带出一道不算深、却瞬间渗出血珠的伤口。

    “嗷——!!”刀疤脸发出一声暴怒的痛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恶狼。不是因为伤得多重,而是这微不足道的刺痛,彻底点燃了他被挑衅的狂怒和嗜血的凶性!他浑浊的眼珠在瞬间充血,变得赤红一片,如同两盏在黑暗中燃烧的、来自地狱的油灯!

    “小贱人!找死!!”

    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仅存的、本就不多的理智。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不再是伸向衣襟,而是猛地、凶狠无比地朝着江挽月那纤细的脖颈抓去!他要活活掐死这个胆敢反抗的蝼蚁!

    江挽月一击落空,巨大的反作用力和身体本就虚弱的极限,让她眼前一黑,脚下踉跄,几乎栽倒。看着那带着腥风、如同铁钳般抓来的大手,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

    躲不开!

    她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身体却在本能地、徒劳地向后缩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江挽月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山岳崩塌般的巨力,狠狠撞在她的左侧肩胛骨上!是另一个一直跟在刀疤脸身后、獐头鼠目的混混!他见老大受伤,急于表现,瞅准机会,狠狠一脚踹在了江挽月身上!

    剧痛瞬间席卷了半边身体!骨头仿佛碎裂开来!江挽月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飞出去!

    “咚!!”

    她瘦小的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泥水和尘土瞬间溅了她满头满脸。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上口腔,又被她死死咽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模糊。

    还没等她从这剧痛和眩晕中缓过一口气,头顶上方,一个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

    是刀疤脸!

    他彻底被激怒了!那道被烧火棍划破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混合着雨水,在他手臂上蜿蜒,更添几分狰狞。他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抖动,那道蜈蚣般的疤痕更是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择人而噬的凶光。

    “妈的!给脸不要脸!”他咆哮着,声音如同破锣,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杀意。他不再有丝毫猫捉老鼠的戏谑,只有纯粹的、要将眼前猎物彻底撕碎的暴戾!

    他猛地俯身,如同老鹰扑向无法动弹的雏鸟。那只没有受伤的、粗糙肮脏的大手,如同铁爪,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馊和血腥混合的气息,狠狠揪住了江挽月散乱在泥水里的长发!

    “呃啊——!”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江挽月痛得浑身痉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生生扯掉!刀疤脸根本不顾她的痛呼,揪着头发,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破麻袋,将她狠狠地从地上提了起来,又重重掼向旁边那尊唯一还算完整的泥胎神像!

    “砰!!”

    江挽月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冰冷粗糙的泥塑基座上!巨大的撞击力让她眼前彻底一黑,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腥甜再也压制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沫,星星点点溅落在神像斑驳的脚背上。后背的骨头仿佛寸寸断裂,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酷刑。

    “跑?还想捅老子?”刀疤脸狞笑着,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那张沾满泥污和血沫、惨白如纸的小脸,浑浊发红的眼球死死盯着她那双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失焦的杏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叫‘疤脸阎王’!”

    他揪住头发的手猛地向后一扯,同时另一只拎着柴刀的手松开刀柄,任由那凶器“哐当”一声掉落在泥泞里。空出来的大手,带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急迫和暴虐,再次伸向江挽月胸前那早已被雨水湿透、紧贴在单薄身体上的粗布衣襟!

    这一次,再无阻碍!

    “嘶啦——!”

    一声布料被暴力撕裂的刺耳声响,如同恶鬼的尖啸,瞬间刺破了破庙里绝望的呜咽风雨!

    那件本就单薄破烂的粗布麻衣,如同脆弱的纸张,在刀疤脸蛮横的撕扯下,从前襟处被狠狠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粗糙的布纤维断裂的声音,清晰得如同骨头碎裂。

    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破庙的腐朽气息,瞬间灌了进来,毫无遮掩地侵袭上少女从未暴露于人前的肌肤!

    一片刺眼的、带着惊心动魄脆弱感的雪白,暴露在昏暗污浊的光线下!

    瘦削的锁骨,微微起伏的、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轮廓,还有那一片细腻得如同初雪般的肌肤,在肮脏泥污和破碎布料的衬托下,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嘿嘿……果然是上等货色!”刀疤脸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兴奋的咕噜声,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片暴露的雪白,贪婪的光芒几乎要化为实质滴落下来!他粗糙的手指,带着滚烫的、令人作呕的欲望温度,迫不及待地、带着污秽的泥土和指甲里的黑垢,狠狠朝着那细腻的肌肤抓去!

    “不——!放开我!畜生!!”江挽月从剧痛和眩晕中猛地惊醒!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头皮被撕扯的剧痛,都比不上此刻肌肤暴露在冰冷空气和那充满恶意的目光、手指下的恐惧!那是一种灵魂都被玷污的灭顶之灾!

    极致的羞耻和恐惧,化作一股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的力量!她像一头彻底被逼疯的小兽,爆发出惊人的挣扎!双腿不顾一切地疯狂踢蹬,沾满泥污的脚狠狠踹在刀疤脸的小腿上、膝盖上!

    “妈的!还敢踢老子!”刀疤脸吃痛,更是狂怒。他揪着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要把江挽月的头皮扯离头骨!另一只抓向她胸口的手更加急不可耐!

    混乱中,江挽月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她的右手,在泥泞冰冷的地面上疯狂摸索着,寻找着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碎石!木屑!什么都好!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猛地触碰到了一片冰冷坚硬的东西!

    是那把被刀疤脸扔在地上的柴刀!

    刀身冰冷,沾满了泥污,但那豁口的、锈蚀的刀锋,却在此刻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江挽月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她不顾一切地抓住了那沉重的、对她来说有些过大的柴刀刀柄!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将刀身猛地向上撩起!朝着刀疤脸揪住她头发的那条手臂狠狠砍去!

    不是劈砍,更像是向上猛刺!她只想让那只禁锢她头皮的手松开!

    刀疤脸完全没料到这垂死挣扎的小羊羔居然还能摸到刀!更没想到她敢砍!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片暴露的雪白上。

    “噗!”

    这一次,是刀锋切入皮肉的声音!

    豁口的、并不锋利的柴刀,在江挽月拼尽全力的猛刺下,狠狠扎进了刀疤脸揪着她头发的那只手臂的手腕内侧!

    “嗷——!!!!”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嚎,如同濒死野兽的咆哮,猛地从刀疤脸喉咙里迸发出来!剧痛瞬间摧毁了他的神经!他猛地松开了揪着头发的手,触电般缩回了被柴刀刺中的手臂!

    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从他手腕内侧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里喷涌而出!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液体,如同雨点般溅落在江挽月的脸上、脖子上,还有那暴露的、细腻的肌肤上!

    温热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触感!

    江挽月只觉得脸上、身上一片滚烫的湿滑,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呛得她几乎窒息!她也被这惨烈的景象和自己造成的后果惊呆了,握着柴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冰冷的刀柄几乎要脱手而出。

    “我的手!我的手!!贱人!你他娘敢砍老子!老子要活剐了你!!!”刀疤脸捂着手腕喷血的伤口,痛得面容彻底扭曲变形,五官移位,那道疤痕更是如同活了的蜈蚣在疯狂蠕动。剧痛和暴怒让他彻底陷入了癫狂!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江挽月,那目光不再是贪婪,而是纯粹的、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暴虐杀意!

    他不再顾忌什么快活,只想立刻将这个伤了他的小贱人碎尸万段!

    他如同受伤的暴熊,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完好的左手不再去撕扯衣服,而是直接握成了砂锅大的拳头,带着一股能将石头砸碎的恶风,朝着江挽月那张沾满血污泥泞、写满惊恐的小脸,狠狠砸了下来!

    拳风呼啸,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挽月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她甚至能看清那拳头上凸起的骨节和肮脏的泥垢!这一拳下来,她的头骨会像西瓜一样碎裂!

    躲不开!也挡不住!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

    江挽月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在拳头落下的瞬间,猛地将握着柴刀的右手横挡在自己面前!

    不是去格挡那恐怖的拳头,而是用手臂,用手背,去硬生生承受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击!同时,她的身体拼命地向侧面、向着神像基座的方向蜷缩!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脆响!

    刀疤脸那含怒而出的、足以砸碎牛骨的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江挽月横挡在面前的右手小臂上!

    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又像是整条手臂被巨大的铁锤瞬间砸成了肉泥!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地从自己体内传来!

    “呃啊——!”江挽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剧痛瞬间席卷了半边身体,眼前彻底被黑暗笼罩!她感觉自己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只有那钻心蚀骨、直冲脑髓的剧痛在疯狂肆虐!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本就贴着神像基座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再次狠狠撞在冰冷的泥塑上!这一次,是侧身撞上!

    粗糙、坚硬、带着无数细小凸起和风化裂痕的泥塑基座,如同无数把锋利的锉刀,狠狠摩擦、撕裂着她后背单薄的衣料和娇嫩的肌肤!

    “嘶啦——!”又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皮肉被摩擦破开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从后背蔓延开!江挽月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流淌下来!后背的肌肤,在剧烈的摩擦下,被硬生生刮掉了一层皮!伤口深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模糊的血肉!

    剧烈的撞击和摩擦,让她手中那把沉重的柴刀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脱手飞出,掉落在几步外的泥水里。

    而刀疤脸,一拳砸碎了江挽月的手臂骨头,自己的指骨也传来一阵剧痛。但这点痛楚比起手腕被刺穿的剧痛,根本不值一提。他看着蜷缩在神像基座下,因为剧痛而浑身抽搐、小脸扭曲、后背衣衫破碎、露出大片血肉模糊擦伤的少女,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更加疯狂的暴虐!

    “小贱人!骨头还挺硬!”他狞笑着,不顾手腕处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抬脚,用他那沾满黄泥和污秽的、沉重的破靴子,狠狠踹向江挽月蜷缩的身体!

    “砰!”“砰!”“砰!”

    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腹部、肋骨、肩头!

    如同沉重的石碾在反复碾压!

    江挽月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枯叶,被踹得在冰冷的泥水里翻滚、抽搐。每一次重击都让她眼前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破碎开来。鲜血混合着泥水,不断从她口中、鼻子里涌出。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如同破风箱般“嗬嗬”的、濒死的喘息。断臂的剧痛,后背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反复重踹的内伤……所有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针在她体内疯狂搅动。

    意识在剧痛和绝望的深渊中沉浮,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刀疤脸那张因暴怒和兴奋而扭曲变形的、如同恶鬼般的脸。还有旁边那个獐头鼠目的混混,正搓着手,脸上带着谄媚而残忍的笑容,等着老大发泄完怒火后,好分一杯羹。

    爹娘盖着草席的尸身,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无声地诉说着冰冷和死亡。草席下渗出的暗色水痕,仿佛在嘲笑着她徒劳的挣扎。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被侮辱,然后像爹娘一样,烂在这座破庙里,成为蛆虫的食物……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最后一丝意识。

    不!绝不!!

    就算是死!她也绝不要死在这两个畜生的污秽之下!绝不要带着被玷污的身体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爹娘!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从她破碎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就在刀疤脸再次抬脚,准备狠狠踹向她头颅的瞬间——

    江挽月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借着对方踹在身上的力量,猛地一个翻滚!不是躲避,而是朝着神龛旁边,那根支撑着半边尚未完全倒塌屋顶的、一人合抱粗的、早已腐朽不堪的廊柱!

    她用唯一还能勉强动弹的左手,狠狠撑地,拖着那条如同烂泥般剧痛垂落的断臂,朝着那根布满裂纹、爬满青苔的廊柱,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狠狠地撞了过去!

    不是逃跑!是赴死!

    她要一头撞死在这根柱子上!以最惨烈、也最干净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想死?!”刀疤脸瞬间看穿了她的意图,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咆哮!他想要阻止,但刚才一连串的暴怒发泄让他动作慢了一瞬!

    江挽月的身体,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冰冷的、象征着终结的廊柱,狠狠撞去!

    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燃烧到极致后、归于虚无的灰烬。

    爹,娘……女儿……来了……

    就在她的额头即将狠狠撞上那粗糙木质的前一刹那——

    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巨大的手掌,如同铁钳般,猛地从斜刺里探出!不是抓向她的身体,而是精准地、粗暴无比地抓住了她飞扬在空中的、那仅剩的、还未被完全撕裂的破烂衣襟后领!

    “嗤啦——!”

    本就脆弱的布料,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再次被撕裂!但就是这一抓一扯的力道,硬生生改变了江挽月撞向廊柱的方向和速度!

    她的身体被猛地向后拽回,额头险之又险地擦着廊柱粗糙的表面掠过!带起几片腐朽的木屑,在她额角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巨大的惯性让她重重摔回泥泞的地面,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想死?没那么容易!”刀疤脸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如同玩弄着爪下濒死猎物的猫。他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剧痛和失血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但眼中的暴虐和欲望却更加炽烈。“老子还没玩够呢!想清清白白地去死?做梦!”

    他一步跨前,巨大的阴影再次将蜷缩在泥水里的江挽月彻底笼罩。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废话,直接伸出那只完好的、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大手,朝着江挽月那早已破碎不堪、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后背狰狞伤口的衣襟,狠狠抓去!他要将这碍事的破布彻底撕碎!

    同时,他那沉重的、带着泥泞的膝盖,如同铁块般,狠狠压向江挽月还在徒劳挣扎的、唯一能动弹的左腿!

    “滚开!!”江挽月发出绝望的嘶吼,左手疯狂地抓挠着、捶打着压下来的巨大身躯。指甲划过对方粗糙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却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阻止那泰山压顶般的重量!

    “嘶啦——!”最后的布料,在蛮力下彻底化为碎片!

    少女青涩却已初具轮廓的身体,如同被剥开的、沾着泥污血渍的脆弱花瓣,彻底暴露在冰冷污浊的空气和两道如同实质的、贪婪而淫邪的目光之下!

    “嘿嘿嘿……大哥!好东西啊!”旁边那个獐头鼠目的混混,搓着手,眼睛放光,口水几乎要流下来。

    刀疤脸喘着粗气,浑浊发红的眼球死死盯着身下这具在泥污和血迹中更显惊心动魄脆弱的躯体。手腕的剧痛,失血的虚弱,反而刺激得他兽性更加勃发!他伸出那只沾满自己鲜血和泥污的、肮脏的大手,带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占有欲,狠狠抓向少女。

    江挽月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冻结了她的灵魂。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变成了徒劳的笑话。断臂的剧痛,后背血肉模糊的伤口,此刻都麻木了。只剩下那即将到来的、比死亡更可怕的污秽,如同冰冷的潮水,要将她彻底吞噬、淹没。

    她放弃了挣扎,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泥,瘫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空洞的杏眼,失神地望着破庙屋顶那个巨大的、不断灌入风雨的破洞。灰黑色的天空,如同巨大的、冰冷的裹尸布。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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