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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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中开始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男人从暗巷中走出,金棕挑染的碎发也似在叫嚣着不可一世。

    再次被找上门,只是迟早的事,文施欣已有心理准备,但对于男人在这里出现却感到意外,“你点会系度?”

    乌鸦踩熄脚边的烟头,脚步轻浮,高大的身躯完全遮挡光线,女人被彻底笼罩于他的阴影之下,“油麻地系我地头,有边度我唔去得啊?”鼻间又开始飘来淡淡的馨香,看着似绵软绻云的头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再讲啦,你咁狡猾,粒声唔出走咗,仲搞到我屋企七国咁乱,我点都要搵翻你噶~”

    (油麻地是我的地盘,我哪里不能去?再说了,你这么狡猾,一声不吭就跑掉,还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我无论如何都得找到你呀)

    男人的语气欠欠的,手也欠欠的。

    “乌鸦大哥,我唔系有心噶,我第二日仲要翻学,但你锁我系房度,我唯有出此下策......”文施欣不敢贸然惹怒此人,毕竟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但她现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第二天我还要上学,你把我锁着,我只能出此下策)

    “哼~读得书多就系唔同,牙尖嘴利。咁你屋企都唔翻,又住校又做收银,点啊?想储钱走佬去搵你哥啊?”

    (有文化就是不同,伶牙俐齿。那你有家不回,还住校做兼职,怎么?想赚钱跑路去找你哥?)

    文施欣很愕然,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种好像被完全掌握的感觉让她慌乱,“我......我系为咗快D搵钱还畀你咋......”(我是为了快点赚钱还你)

    乌鸦似乎看穿她的辩驳,眼神流转,虎牙抵在唇边,“哎呀~咁有心!既然你都唔得闲翻屋企,凉茶铺又冇人经营,咁不如我改来做鸡档啦?赚得畀你多啊~”

    (哎呀,这么有心,既然你都没空回家,凉茶铺也没人经营,不如我把它改成鸡寮,能赚不少哦)

    “你敢!”

    女人终于撕开刚刚那副冷静的假面具,仿佛又像当初那只炸毛的小猫,乌鸦不禁轻拍那柔嫩的面颊,笑得一脸无辜,“你文施欣都敢,我乌鸦又有咩唔敢啊?”

    文施欣再次认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耻与卑劣,心中的无力与悲屈令她身体发颤,眼框似要蕴起水雾,而语气却决绝而冷硬,“你系咪觉得,只要暴力,威胁,强迫就可以得到一切?”

    ..... ......

    依旧是那一间房,床上依旧是那阵淡淡烟草味,但不同的是,今晚似乎在劫难逃。

    陷于床褥之间,身前是男人用体躯筑起的牢笼,鼻息间全是强烈的雄性气息。似蝙蝠遮盖上方所有视线,似猛虎于猎物颈间舔舐。(。。。。。。。。。。。。。。。)

    (。。。。。。。。。。。。。。。)

    (。。。。。。。。。。。。。。。)

    乌鸦自问从未如此耐心。手上柔软如棉,但身下却僵直如尸,这样的对比越发令他十分不满。女人自车上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哪怕是进房后宽衣解带都毫无反抗。甚至现在被一直亵玩,也是强忍着身体敏感的抖动,扭头看向窗外,似乎只有心在跳动。忍无可忍的乌鸦一手掐着文施欣的脸颊,却感到手上一片湿润,入目是她满面的泪痕,双眼木然,看他犹如看一具死尸。

    乌鸦见过她的嚎啕大哭,也听过她的饮泣轻啜,但此刻无声仿有声,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刚刚问他的那句话:只要暴力,威胁,强迫就可以得到一切?

    出来混,这三样东西,乌鸦有哪样没做过?仿佛从出生开始,好人二字就是与他绝缘。欢场浪子,他什么女人没搞过?哪个不是飞蛾扑火般主动地求他舔他要他?只要他想,他就要得到,得到了才会痛快!但现在哪怕欲望可以得到释放,心头莫名升起的挫败感却让他十分不爽!

    “你越硬颈,我就越要慢慢碾碎你读书人嘅骨气,要你好似chun女咁求我。” (硬颈=倔强;固执)

    “你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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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被拉入浴室,暖黄色灯光下,文施欣下意识地环住自己并转过身。羞耻感令她没办法□□地袒露在别人面前,况且,她也无法直视男人充满侵略性的身躯。撇头间隙,似乎还看到那骇人的凶兽在跳动着向她昂头示威。

    “遮咩啊?你全身边度我头先未睇过未摸过?”乌鸦说着下流的话,却站在花洒下开始自顾自地洗浴。(遮什么?你全身那块是我刚刚没看过没摸过的?)

    “你要冲凉就放我出去。”尽管转过身,但仍感觉到后面那道灼热的目光,文施欣赤条条地站在角落,凉夜里身体禁不住在抖动。

    “急咩啫?一起鸳鸯戏水唔好咩?”说着,还把花洒转向背他而立的女人。

    温热的水流浇湿身后,男人却故意般只对着敏感部位喷洒,文施欣不敢转身反抗,只好嘴上不饶人,“痴线!你三岁啊?”不用转过去也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多么顽劣与得意。

    后方的水流声突然停止。就在文施欣以为他已经洗好可以离开之际,耳边突然捕捉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又像是某种隐秘的节律,继而伴着男人喉间溢出的喘息声。她的心不禁微微颤动,脑海中浮现出猜测......

    “?死变态!!!”

    男人火热的身躯带着水汽自身后贴来,手上动作不断,嘴唇已咬在那泛红的耳尖含糊不清地呢喃,“再变态都有,你想唔想试啊?”

    还未反应过来,顷刻之间,文施欣就被乌鸦自身后倾压在墙上,身前冰冷的瓷砖惹得她一阵冷颤,本能地向后缩,男人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感到满意,顺势紧贴上去,“咁急住投怀送抱~”。反手想推拒,却被男人得逞,将其反剪于身后。

    猛虎轻咬着猎物透红的耳尖,却假似小孩般天真发问,“阿欣.....点解你可以咁软?哼嗯?阿欣.....”

    “呃.....你收声啊......”女人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但抽气声却难以控制地流转于外。

    一出奇异的山水画面呈现在月儿面前:装着热腾熔浆的大车在山峦间来回穿梭,山缝中桃源里渐有溪流涌出。大车像有了水能发电般,节奏强劲,动能加快,只震得地动山摇......最终,储能充足的车身一震,熔浆喷洒在山峦之间,随之起伏绵延......

    文施欣并非不谙男女之事,但青涩的校园初恋也只停留于牵手浅吻,又怎能与这种猛烈袒露的激情相比。此刻只觉全身似被冲散,倚靠着墙壁勉强站立,但更让她难堪无力的,是刚刚那场羞辱中,自己身体中自然流露出的快感与渴望。

    娇躯还在轻颤,得到些许满足的男人满意地一手捞过那柔软的腰肢,“咁就顶唔住?到时点同我打真军啊?~”,(这就受不了,到时候怎么和我动真格啊?~)说完还大发慈悲地帮忙冲洗干净,胡乱地套上自己的一件长衫,就要将人带回床上。

    一直沉默着任由摆布的女人此刻却开始挣扎,“你发完癫就畀我走啊”

    “边个话你可以走啊?你宜家抵押系我度,就属于我!”

    (谁说你可以走?你现在抵押在我这,就属于我!)

    “咁我有权知我哥系边!”

    “你连卟都唔畀,有咩资格同我讲数?”(你连上都不给上,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女人仍在不安分地挣扎,软香入怀,本来就难以满足的乌鸦逐渐火大,“你再乱喐,我就成晚畀机会你同我讲数!”(你再乱动,我就整晚给机会你跟我谈条件)

    想到刚刚那激烈而羞耻画面,文施欣的脸就一阵发烫,害怕他动真格,便噤声以背示人。

    女人的顺从他理应感到满意,但那倔强的后背以及欲求不满令他分外冒火,铁臂把人锢紧入怀。女人身上独有的馨香今晚还沾上了他的味道,这一发现让他感到一丝快慰,但依然不忘恶声恶气地在附在人家耳边警告,

    “你迟早完全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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