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云清殊诚恳地说道:“我的侍女都是宫里调教出来的,比较聪慧。”

    侍女聪慧不聪慧霍霁不知道,她们的主子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霍霁倒是看出来了。

    “醉香楼的饭菜好吃吗?”

    霍霁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眼前的小女孩被拆穿后偷偷瞧了他几眼,对上视线后又连忙盯着糕点不放,好像要把糕点盯出个洞来,漂亮的姑娘做这些姿态倒显得灵动。

    美人计?他守在边境这么多年,皇帝到底还是不放心,也难为皇帝能找到这种姿色的女子,若换个人还真可能陷进去。

    云清殊看不懂霍霁的神情,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冷着一张脸看她,即使他的眼神这么有压迫感,云清殊也没打算认错,她不想天天吃豆腐白菜,这是侯府又不是尼姑庵,“醉香楼的饭菜尚可,比侯府的膳房好吃。”

    霍霁语气淡淡,“皇宫的御膳房更好,本侯这里粗茶淡饭,配不上云姑娘。”

    云清殊绕过桌子,坐到了霍霁的腿上,手还环上他的脖子,一副狐媚样子,“皇宫虽好,没有侯爷也是无趣。”

    霍霁任她搂着自己,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她,语气跟刚才相比没有起半分波澜,端的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本侯是来给你取乐的?”

    就是今天,气氛正好,云清殊觉得是到了豁出去的时候,她把外衣从肩膀往下拉,“妾来给侯爷取乐。”

    云清殊不知道要怎么讨好男人,总觉得鱼水之欢以后自然有了情分,上一世宁王不就是这样,喜欢李昭姎,但是成婚后还是喜欢上她,最后甚至还愿意为她而死。

    霍霁握住她一直在颤抖的手,怀里的人像一只漂亮的小猫,青涩地舔着他,自以为诱惑地在他面前转圈圈。

    太弱小了,他在战场见多了生死,一只柔弱的小猫不应该来这里,它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金笼子,没有自由,但是安全地被娇养着。

    云清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一阻止就烟消云散,被握着手也挣不开,霍霁的力气极大,捏得她的手生疼。

    门外传来脚步声,云清殊挣扎的力气更大了,为了把手挣脱开整个人坐在霍霁腿上扭起来。

    不管她怎么挣扎,霍霁的手都稳稳地握着她的,云清殊还衣裳不整的,急得脸都红了,小声央求道:“侯爷,有人来了。”

    霍霁逗猫得了趣,“嗯”了一声也没松手。

    伴随着敲门声还有宋宛儿的声音,“侯爷,妾给您送茶点。”

    霍霁不管云清殊羞红的脸和小声哀求,“进。”

    宋宛儿推门进来,语气跟在云清殊面前的趾高气扬不一样,很是温婉,“侯爷,妾今天新做了些茶点……”

    声音戛然而止,云清殊破罐破摔地把脸埋进霍霁的胸口,既然不给她脸面那干脆大家都不要了,“侯爷,宋姐姐来了,您快放开妾身呀。”

    霍霁一介武夫,脸皮厚得很,“无妨,既然来了,你们一起伺候便是。”

    ……

    云清殊即使已经说服自己,要献身给仇人,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

    好在宋宛儿更生气,声音都发抖了:“侯爷这是在做什么?”

    云清殊怕死霍霁真的要同时玩两个,想赶紧把宋宛儿气走,夹着娇滴滴的嗓音说道:“宋姐姐,侯爷兴致来了,羞死了……嗯……”

    ……

    最后的呻吟倒不是她故意叫出来的,霍霁突然用力把她手腕捏得好痛,简直快断掉一样,云清殊这才知道,霍霁刚刚居然没用力,她就已经完全挣脱不了了。

    云清殊这下是真的快哭出来了,没忍住又叫了几声:“嗯……侯爷,好痛……”

    宋宛儿看过去就是云清殊衣裳不整地坐在霍霁腿上,还发出暧昧的声音,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青天白日的,龌龊!

    宋宛儿连礼仪都顾不上了,放下食盒就转身匆匆跑开。好在宋宛儿跟霍霁这种完全不要脸面的武夫不一样,她不仅如云清殊所愿跑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霍霁冷淡地看着宋宛儿气跑,低头一看,云清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没人了还装?”

    云清殊抽抽噎噎的,“妾的手断了……呜……”

    霍霁松手,发现她还真的不是在装,嫩白的纤细手腕此时一片骇人的紫红色,再过多一会淤青就该发出来了。

    “啧。”这小猫比他预想的还娇弱,真是麻烦。

    霍霁脸色愈发冷淡,“你下去吧。”

    云清殊虽一直看不透霍霁的神情,现在他脸上的厌烦还是看得出来的。

    什么人啊这是,把她弄伤了还不高兴,她如此美色,京城的贵公子谁见了她不神魂颠倒,背地里诋毁她的人很多,说她不好看的人还从没有过。

    她都如此放下身段扭到他腿上来了,居然都无动于衷,云清殊越想越委屈,扒在他身上哭哭啼啼,赖着不走。

    如果是宁王把她惹哭了,这时早就百般赔礼道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美人落泪,有哪个男人招架得住,她一哭,就是陛下都会让她几分,云清殊心里对这也很清楚,有时候无理了就干脆哭出来,他们也就不跟她计较。

    可惜霍霁不是一般的男人,简直就不是人,她都哭得这般梨花带雨了,霍霁不仅不怜惜,还捏小狗一样提着她衣领把她丢开,“再不下去我就下令把全府的围墙都升高,敢爬就摔断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云清殊边哭边跑出去,还不忘把拉扯得松松散散的衣服整理好。

    “霍霁他就不是个男人!”

    竹韵帮她受伤的手腕擦药,一边听她百般诋毁霍霁,“你说!这里还有谁比本姑娘好看吗?”

    竹韵配合地摇摇头,“没有,姑娘最好看。”

    “难道他恋丑吗?得长得丑的他才喜欢?”

    “也可能是,奴婢看那个宋宛儿长得就不好看,霍侯还让她管家。”

    云清殊本来是气话,听到这儿灵机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竹韵,竹韵长得就一般啊……

    竹韵看她的眼神,立马意会,非常防备地双手护胸:“姑娘,我可是在好心地给你擦药,不管你在想什么,通通不允许!”

    云清殊握住她的手:“霍侯也尚有几分姿色,你不吃亏。”

    竹韵跟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紧紧搂着自己,“不行!奴婢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好吧……”云清殊很是失落,霍侯这么独特的品味,没准真的会喜欢竹韵。

    竹韵看她终于不打自己的主意了,松了口气,这地方太可怕了,她还盼着早日回京城呢。

    竹韵比云清殊大一点,有些事看得比她清,“姑娘,男女情爱不只是看美色的。”

    云清殊不信,陛下立姐姐为后,不就是因为姐姐的美貌,姐姐失宠也是因为容颜不再,李贵妃也是,李昭姎得宁王青睐也是。

    男人的喜爱不就是看脸么。

    “唉,他要怎么样才能喜欢我呢?”

    竹韵也跟着叹气,这地方的吃食她是一天都不能忍了,“姑娘,霍侯不喜欢你,我们还是回去吧,强扭的瓜不甜。”

    云清殊才不管甜不甜,她不过是想得到霍霁的宠爱和信任,方便一杯毒酒送他归西。

    诱惑霍霁不成,还成功把宋宛儿惹毛了。宋宛儿派了一队士兵守在围墙外面,彻底断了云清殊翻墙出去的路。

    吃了几天素菜,云清殊感觉自己眼睛都泛绿光了。

    在又一桌青菜豆腐端上来后,云清殊怒了!提着裙子就一路跑去找霍霁,她倒是要看看,这么虐待她,霍霁自己吃什么。

    这次下人把她拦在门外,说侯爷不见她,云清殊点点头,假装转身离开,实则趁他不备立马钻进门去。

    “哎,云姑娘!”

    仆从虽然跑得快,又忌惮她的身份不敢拉她,还真被她溜进去了。

    霍霁正在用膳,见她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冷下脸。

    云清殊看他动怒了,有些畏惧,但是一看清他桌子上摆的菜,顿时自己也怒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奢靡无比!这不是很有钱吗,怎么就知道拿草喂她!

    霍霁看她先甩脸色,登时气笑了,“未经通传擅闯进来,你说怎么罚你好?”

    云清殊没吃饱,气性很大,“侯爷都敢不顾皇后的面子苛待我,要罚我自然也没办法,侯爷什么事不敢做呢?”

    “侯府开支大,不养无用的闲人,又不会伺候,还挑什么?”

    那能怪她吗?贤妻美妾,作为一个侍妾她的美色可是太够了,是霍霁自己眼光独特,就喜欢长得不漂亮的,她能怎么办?

    “一点规矩都不懂,罚你去射箭场做活,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回来。”

    云清殊来一趟边境,见识颇多,不仅饭吃不饱,甚至还要去做下人的活了。

    来之前还以为,委身给仇人就是最大的痛苦,没料到居然想轻松了,霍霁这是真的把她当奴才看啊。

    云清殊此时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大病一场,躺几个月躲避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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