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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来的第一象限正解

    凌晨十二点半,齐刚在夜里猛然睁眼。身旁的手机昨天睡觉前忘记调成静音,现在炸响惘若午夜凶铃。

    他一把捞过想看看是哪个龟儿子,打开聊天框却瞬间来了兴趣。

    [拼好友]

    寄居谢:[小狗摆头.jpg]

    寄居谢:我加到白青微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寄居谢:[截图]

    寄居谢:她喝了我送的可乐。

    寄居谢:她情绪好稳定,羡慕。

    刚铁侠:?怎么玩个真心话大冒险让你小子交上朋友了

    刚铁侠:我不许。

    臭屁两句,齐刚只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彻底适应了屏幕打来的光,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打字。

    刚铁侠:是我们这群发小满足不了你了吗?

    寄居谢:[真的会谢.jpg]

    寄居谢:你们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

    寄居谢:这话有毛病吗?

    齐刚想到白青原来是苏漾好朋友,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他们这一堆儿从小光屁股长大,因为身份原因,和其他人之间太多名利往来虚情假意,能深交的人不多。他们挑朋友眼光也毒,如果真的认真给介绍了说明那人差不了。

    齐刚嘴角上扬,打字的手快出残影。

    刚铁侠:她长啥样啊?

    刚铁侠:我们见过她吗?

    聊天框又多出一条白色气泡,齐刚趴回被窝,发现回消息的不是小狗头像。

    young:你俩,不睡觉聊天。

    young:我举报。

    young:[小猫报警.jpg]

    苏漾正听歌,他俩一会儿一条消息把一首歌的旋律切的稀碎。

    最后被扰的烦了,点进聊天室直接审判。

    刚铁侠:别啊,漾你快跟我说说她长啥样啊?明天我亲自去看看。

    这回两条白色气泡几乎一齐蹦出来。

    young:你别把人吓着。

    寄居谢:别了吧刚子,你看着吓人,别把人小姑娘吓着了。

    这话是真的,刚放假时候齐刚直接心狠把头发全剃了——短发长度贴脑皮那种。

    第二天就被同桌戳戳他手臂半开玩笑道:“哥,以后头发别剪这么短了啊。昨天放学我妈让我小心有个长得帅但头发巨短的像混社会的,我都没敢告诉我妈那是我同桌。”

    怕他难过他同桌还有心添了句:“但我说实话哥,你剪完短发看起来痞帅痞帅的。”

    齐刚阵阵无语,幸亏自己长得还过得去。

    要不然痞帅就剩痞了。

    齐刚:早知道一个月前我就不剪那么短了。

    齐刚:[我真傻真的.jpg]

    寄居谢:你赖谁,八百匹马拉不会你一个任性的。

    young:[猫猫点头.jpg]

    young:好了,都早点睡。有时间我去问问青青,到时候约节体活课再给你们介绍

    young:还有,下回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再以我名义去骚扰别人

    young:都死定了哈。[笑脸威胁.jpg]

    谢灿扬不屑一笑,还是回了个瑟瑟发抖表情包。

    苏漾虽然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要不是想介绍,她能顺口提一句文科19班有她朋友?

    她能默许自己给人送怪味可乐?

    谢灿扬他们从小一条裤子长大,他可太懂这群人了。

    又想起那支趴着黑色小猫的笔,谢灿扬嘴角微扬。

    夜色裹挟风声在窗上敲敲打打。谢灿扬闭眼,耳机里原本播放的摇滚乐旋律今晚随机播放了忧郁蓝调,曲声优雅节奏舒缓,他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实验理班,前排三人瑟瑟发抖。

    苏漾低下头偷偷打了n个哈欠,谢灿扬和齐刚不敢抬头,顾归衍这阎王眼神似有实质,快把他俩脑袋盯穿。

    顾归衍开口,语气夹着冰霜:“你们,聊得倒挺欢。”

    这老古董。谢灿扬心里暗诽。

    顾归衍从小就养生派,每晚不超过十一点就睡,又因为比他们都大,每次都被家长们提拔成纪律员监督他们作息规律。

    他一开口,三个小鹌鹑缩缩脖子没敢说话。

    顾归衍抱臂盯着苏漾,眼神危险:“苏漾。”

    苏漾心虚抬起头,颤颤巍巍对上顾归衍发冷的眼神,磕巴道:“怎,怎么了?”

    顾归衍:“你昨天十点半告诉我你要去睡觉。”

    谢灿扬耳朵一动,偷偷扫了眼他俩。

    苏漾摸摸鼻尖,昨晚和顾归衍说晚安纯粹是自己不想再回复,着急去看小说。

    她自知没理,蔫蔫道了歉:“我错了,今晚一定早睡。”

    谢灿扬皮子痒,非要顶嘴,嚣张扬起嘴角:“怎么,你是苏漾看护人啊,管这么多。”

    顾归衍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回答。

    空气凝固片刻,每个人都藏着心思。

    齐刚也看出了点儿猫腻,左看一眼苏漾,又偷感极重迅速抬头看了眼顾归衍还算平静的脸色,没忍住开口:“你俩……在一起了?”

    “没有!你们好烦。”苏漾回答的干脆,无语看着智商极高情商不高的两人,一跺脚回了座位,耳朵染上些可疑红晕。

    谢灿扬看向顾归衍,后者听后还是没什么动静,只是目光沉沉落在苏漾身上。

    谢灿扬狠狠锤齐刚左肩一下,向齐刚投去赞许目光:深藏不露啊刚子,看得这么准。

    齐刚:?就随便问问。

    对于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谈个恋爱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放下顾归衍这尊活体佛像上,就有点邪乎。

    谢灿扬左思右想,怎么也没个头绪。他眯起眼故作神秘伸手比枪,瞄准顾归衍心脏,闭紧左眼呈射击状,假装自己是狙击手:“坦白从宽,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要不然,哼哼……子弹无眼!”

    齐刚看他这中二样也燃起来了,举起“手枪”:“快说!”

    下颌线微微抽动,顾归衍无语将头撇向门口,目光所及之处扫到一抹疾步走过的身影,他转头向前一步主动贴上谢灿扬举起的“枪口”上和他对视:“你这蠢样真该让白青看看,看她还会不会认识一个智障。”

    啧,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谢灿扬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怼回一句:“要你管。”

    白青可包容着呢,她给自己回礼,还会和自己说谢谢。

    谢灿扬心里默默想着,白青那双狭长灵动的狐狸眼最近总是在他眼前晃着影儿。

    过了一天,苏漾在群里发消息,说白青答应了,下午第七节体活出来介绍给他们。

    现在还有一节自习才到体活。

    谢灿扬百无聊赖掏出套被揉得不成样子的数学试卷,随手扯下一页草纸算起来。脑子里一半还在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她打招呼。

    你好,嗨,白青。

    一声声招呼间成功算出一个C,谢灿扬大笔一挥写了上去。

    十八年来因为家里关系见过的女生也不少,白青是第一个让他感知到正向情感的人。

    他一定要确定自己给白青的印象很完美,他要抓住每段可贵的正向关系。

    阿嚏!”被刺激的眼角发红,白青揉揉鼻尖。

    这是今天不知道第几个喷嚏,阮柿向她投去担心的目光:“青青,你怎么啦?”

    喷嚏打三下是有人想,那想白青的人也太多了。

    阮柿伸手拉开她揉着鼻尖的手:“别揉了,都红成什么样了。”

    白青对肢体接触还是不太适应,她不动声色用另一只手抓住阮柿手腕,把另一只手抽了出来,冲她讨好似的笑笑:“因为很痒啊。”

    “你是不是感冒了啊,用不用我给你买点感冒药?”

    阮柿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的关心让白青愣了愣,她摇摇头拒绝,但还是真心笑着:“谢谢。”

    阮柿这学期开始对白青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让白青有点儿不适应。

    突然有人对她释放示好信号,白青还没学会怎么反应,只好把笑挂在面儿上,和小时候一样。

    他们都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有确定时间,没有具体地点,更没有具体理由。最近白青感到没理由的事发生了很多,但她并不反感。

    她很喜欢人们路过她的世界,星星点点,很闪亮,就像她拥有过盛大的世界。

    白青捋好卷子把它们订成一册,整整齐齐放在书桌里,眉眼弯弯的,藏着小欢喜。

    阮柿看着她柔软的眉眼,心想要是把白青比作食物,她肯定是块香香软软草莓蛋糕。

    下课铃响,教室内嘈杂一片,个个像是吸铁石自动吸附到自己朋友身边,挽手拽袖悄悄搞着小动作打闹着下楼。

    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是白青的习惯。下节体活,同学们急匆匆涌出教室。

    阮柿语速极快从舌头上滑过一句“有事先走”后就没了影儿。

    不着急离开座位,白青先把课上的书本收好放进书桌,又抬眼看下一节课要用什么课本,把它摆在桌上环视教室一周发现还有人没走,百无聊赖,她靠着椅背静静发呆。

    前几天苏漾发消息问可不可以在体活课上给她介绍自己的朋友,他们都想认识自己。

    白青当时诚惶诚恐,屏幕映在她脸上的白光下,她睫毛轻颤,紧张的心脏泛起酸涩感。

    一个人的体活课,白青每次都是独自默默把操场走遍。身边不断有人路过,他们都很开心——他们有可以互换灵魂和心声的同伴,怎样都合拍。

    白青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关系可以长久,她的世界里百分之九十的匆匆过客,她强求不住。

    阮柿关心自己,但这不代表她只会给自己关怀。

    他们的朋友都很多,都不缺白青这一个。

    白青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回复苏漾。

    “好。”

    可自己还是缓缓接受了这一切,她要迎接新的关系,建立新的世界连接,她必须逃出从前的种种。

    下课铃刚响,谢灿扬就被他那群爱学习如生命的同学堵在教室里请教物理题,度秒如年。

    草纸上的公式连成一条长线,该省的不该省的步骤他全都省了过去,语速赶上加特林一通扫射后潇洒离去,留下端着草纸准备记下要点的众人,用懵懂又清澈的眼神目送他跑下楼梯。

    “你们听懂了……吗?”齐刚路过听了一会儿,勉强懂了个大概 。

    听了全程的苏漾叹口气,无奈摇头:“他总共说了三句话,草纸上写下的重点步骤都像鬼画符,谁能懂?”

    齐刚叹口气,抬头望见一道人影,他眼前一亮:“哎!归衍,你快来给我讲讲这道题——”齐刚喊住刚要迈步离开教室的顾归衍。

    此话一出,众人扭头,动作出奇的一致。眼里有的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苏漾听见也看过去,眼底没什么情绪。

    顾归衍薄唇微抿考虑片刻,叹着气走了过来:“拿只笔给我。”

    顾归衍讲题总爱用本就薄凉漠然的眼神和人对视,眼皮向下压那一刻,压迫感扑面而来,不到迫不得已从来没有人会独自去请教。

    哪怕现在是1VN,众人也是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生怕和他对上眼。

    但讲题也是真细,和谢灿扬那种抽象又独特的解法不同,顾归衍答题规规矩矩,严格按照答题步骤一步步来,讲完一题整类题型都会大彻大悟,母题模板的金牌讲师。

    写下最后得数,顾归衍喝了口水润嗓,眼神无声望向苏漾。

    苏漾跟着完整写下步骤,扣好笔帽,冲他竖起拇指:“步骤超清晰的。”

    顾归衍移开视线,抵在杯口的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走吧,下楼找青青。”苏漾拿好自己的甜甜圈水杯下楼,后面跟着顾归衍和齐刚,一静一动,诡异的和谐。

    操场方向人声吵闹,白青向窗外望去,看见的是不知道年岁的古树在春天又疯冒出的枝丫,缀着点点翠色,随着微风摇曳,好一片生机。

    “白青。”听见有人喊自己姓名,白青转头,又是在门口。

    谢灿扬右臂抵住门框,气息有些不稳。他弯着腰抬头微挑起右眼角,眼神直直盯在白青身上,舔了舔发干的唇角,露出和煦的笑容:“还没下楼啊。”

    一阵强风刮过,楼外树枝相触沙沙作响,独属于春天的触发音清脆悦耳。

    白青抿唇摇摇头,眼神从谢灿扬身上离不开。他每次都在门口笑着看她,温暖得发烫。

    谢灿扬本想直接下楼,习惯性扫了眼她班教室发现白青还在微微仰头盯着那些随意被风摆布的枝杈,教室里除了她没了别人。

    谢灿扬说不明白这一刻白青给他的感受,不像是自己一直认为的蓝调那种温柔的忧伤,更像一种缠在她身上久久无法消散的孤单和沉寂。

    她的眼底有一片平静的湖,谢灿扬砸不出任何涟漪,可又觉得湖底汹涌,让人实在捉摸不清。

    谢灿扬向她招招手,白青就撑着桌子站起来,快步走向他。

    白青无意识用手攥紧衣角,抬头和他对视:“你还没下楼啊?”

    “这不是在等你吗?”谢灿扬靠在门框上,眉眼间少年气肆意,他应该是春天最优秀的代言人。

    白青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是感动的、喜悦的、被泡在糖果罐里的,可她怎么都表达不出。

    于是她又用一句谢谢代替所有情绪。

    “别客气,走吧。”谢灿扬转过身,和她走出教学楼。

    刚刚白青一直听见的喧闹变得不是遥不可及,它就包围在自己身边,那棵古树自己也看清了全貌。

    它生意盎然,和顶部星星点点的绿不同,下层枝叶更加茂密,绿得密密匝匝,绿得铺天盖地。

    谢灿扬回头,看她盯着教学楼左侧那棵长命树不动,那他也停下脚步等她。

    “春天真挺漂亮的,绿色的养眼,阳光也暖和。”谢灿扬感叹一句,随后又补充一句:“对了,一会儿要见的人里面有个寸头的你别害怕啊,他不坏。”

    “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白青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玩弄鼓点,敲打自己控制眼泪的神经。

    她假装看古树的树顶,忽视自己眼眶里的湿润,鼻尖发酸,她咽下口泛滥的情绪,轻声回了个“嗯” 。

    自己的春天好像也要随着自然的盎然,按下加速键到来。

    操场长椅一侧,苏漾和她的两个保镖站在树荫下,一个左右远眺,一个稳立如松。

    齐刚耐不住性子,扬着脖子把过路的人都看了个遍,第四次问苏漾:“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苏漾抬头扶额:“你能不能稳重点?”

    齐刚撇撇嘴,他又不是顾大佛,一天都能不动如山。

    “嘿——!”一道清透的招呼声传来,三人抬眼望去。

    果然是谢灿扬,手上还骚气地拿着一片绿油油的新叶。

    “片叶也沾身。”顾归衍字字戳心。

    齐刚小鸡啄米似点头赞同。

    苏漾看见白青笑着冲她摆手,白青抿嘴微笑摆手回应。

    苏漾上前抱住白青,抚到她突出的蝴蝶骨诧异道:“一个假期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白青本来就吃不胖,加上悲伤过度更抑制食欲。她往后退些看着苏漾笑了笑,语气柔软:“安啦,最近吃的很多,看不出来而已。”

    苏漾还想叮嘱几句,怕白青讨厌说教又忍了下来,把话咽了回去。

    没有忘记正事,她侧侧身把身后人介绍给白青:“青青,这是我的发小们。”

    白青见到了谢灿扬说的寸头同学,没有她想象的凶,只不过他表情有些愣怔,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白青走进后齐刚眼睛都快直了。

    他们学校有这样的美女吗?他怎么不知道?

    白青是标准的猫系长相,眼角尖锐,眼型长且上扬,眼瞳比他见过的女生都宽,鼻梁挺鼻尖翘。

    清纯又动人。

    齐刚把手藏在身后,用衣摆蹭了蹭手心的汗,感觉手上没了湿润才敢伸出来,差点舌头打结:“你、你好。齐刚。”

    白青伸手小心握了握:“你好,白青。”

    顾归衍也朝她微微点头,嗓音沉稳清润:“顾归衍。”

    “你好,白青。”白青朝他点点头,僵硬地像个机器人。

    谢灿扬扬起嘴角看苏漾一脸满意样儿,自己想的果然没错。

    他没个正行又开始挑刺:“这不公平啊白青,我你还没打招呼呢。”

    白青迷茫望着他:“你送我可乐的时候已经介绍了啊……”

    “好了好了,谢灿扬你别逗白青了。青青别管他,一天天要求一个接一个。”苏漾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但阻挡不住她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发小的激动心情:“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找他们都可以的,他们三个看着不正经,办事很靠谱。”

    早春阳光下,白青呆呆看着站在树荫下的三人,谢灿扬站在她身后,她就这么被包在中间。

    心脏充盈,一种厚重感落在残缺某处。

    从未体会过的被关注的感觉带来安心感,她好像第一次要成功留住一群人,常驻她的世界。

    谢灿扬看她不聪明的呆样儿,上手使劲揉了揉她头顶那片软发:“这回我找你你可别再问我那么多为什么了啊,朋友见面总不需要理由了吧。”

    白青轻声笑出来:“嗯。”看见她这么愉悦的笑,谢灿扬微微发愣。

    她眼底的湖水还是没有波澜,可上面好像映上了些影儿。他总觉得白青在这一刻释然了点事情,可具体是什么,他还需要时间去追踪。

    开心就行。谢灿扬心想。

    五个人后来都挤进树荫下,他们有一嘴没一嘴的聊天。后半程几乎是谢灿扬和齐刚的脱口秀solo,两个人在的地方话永远聊不完。

    齐刚说着说着开始懊恼,双手抱住寸头:“早知道不剃那么狠了,我甚至无法理解一个月前的自己。白青,没吓到你吧?”

    白青摇摇头,她不怎么会夸人,就把心里想的认真说了出来:“很酷,适合你。”

    “是吗,嘿嘿……”

    谢灿扬没好气勒住齐刚的头:“嘿你大头鬼!再剪这么短以后别再来问我题,每次来都像是要打架。”

    齐刚腰弯成直角,头被固定在谢灿扬怀里,他奋力挣扎:“呸!谁稀罕!你那抽象法我还不稀罕学呢!我要和顾归衍学满分模版,到时候数学拉你十条街!”

    “大胆你敢临阵倒戈!”

    两人互相制约,苏漾无奈叹口气,顾归衍拧紧甜甜圈水杯握在手里,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

    白青感到有趣,手指抵住嘴唇忍了忍笑意。

    她没再满操场寻找自己的喧闹地,有人主动将热闹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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