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被救后霸总吻哭我
冰冷的檀木门把手硌得温岚掌心发痛,像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骨头。她把耳朵死死贴在书房厚重的实木门板上,门内邵老爷子那把沙哑阴沉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烟味,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挤出来。
“……码头那边……七月之前必须清理干净……”
温岚的心跳得又急又重,擂鼓似的撞击着单薄的胸腔,几乎要盖过门内模糊的对话。她屏住呼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几乎嵌进那冰冷的木纹里。十年了,在邵家这栋庞大得如同迷宫、又冷硬得如同堡垒的宅邸里,她像一粒尘埃般存在,谨小慎微地扮演着透明佣人的角色,从未逾矩半步。可今天,鬼使神差地,在给书房送完那盏老爷最厌恶的浓茶后,钉在了这扇通往危险的门前。
“……处理干净……别留后患……”另一个陌生的、更年轻的声音回应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温岚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离开”。就在她脚尖微微转动,准备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时——
“咔嚓。”
门把手从里面毫无预兆地转动了!
时间仿佛被瞬间冻结。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像一把钝刀,猛地割断了温岚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刹那被彻底抽空,只留下刺骨的寒意。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昏黄的光线如同粘稠的毒液般流淌出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保养得宜、却布满老年斑的手,搭在门框上,接着,是邵老爷子那张沟壑纵横、如同风干橘子皮的脸。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了然和一种淬了冰的、审视猎物的冷漠。
“温丫头,”老爷子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慢条斯理,却像淬了剧毒的针,精准地刺入温岚的耳膜,“站这儿听什么呢?这么入神?”
温岚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像冰冷的探照灯,将她钉在原地,无所遁形。冰冷的恐惧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在这冰冷的目光下彻底碎裂时,一股巨大、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侧后方袭来!
一只铁钳般的手臂闪电般环过她的腰,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拦腰折断。温岚短促地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硬生生从原地拔起,狠狠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熟悉的、冷冽又带着一丝淡淡烟草气息的男性体味瞬间包裹了她,霸道地驱散了门外渗入的寒意。是邵凛!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佣人制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下面贲张的肌肉线条和灼人的热度,以及那如同困兽般狂躁的心跳,咚!咚!咚!重重地敲打着她的脊骨。
“爷爷,”邵凛的声音从温岚头顶响起,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像绷紧的弓弦,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砸得空气微微震颤,“我的人,不懂事。”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温岚的头顶,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带着一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强硬,将她更深地按进怀里。她的脸颊被迫埋在他昂贵西装的衣料上,几乎能数清上面精细的织纹,呼吸间全是他身上那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雪松和危险的气息。
邵老爷子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邵凛和他怀里几乎被完全遮挡住的温岚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最后定格在邵凛毫无表情的脸上。几秒钟的沉默,如同实质的冰凌悬在头顶。老爷子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哼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却又暂时按捺的意味。
“哼,管好你的人。”老爷子冷冷丢下一句,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最后在温岚紧绷的后背上刮了一下,才缓缓地、带着沉重的压迫感,重新关上了书房那扇沉重的木门。
“咔哒。”
轻微的落锁声,像是一道赦令,也像是一道更沉重枷锁落下的宣告。
温岚还没来得及从刚才那濒死的窒息感中喘过气,腰间那股巨力猛地一扯!邵凛几乎是拖拽着她,脚步迅疾而暴戾,几步就跨进了走廊尽头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被狠狠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得墙壁都仿佛在嗡嗡作响。房间里厚重的丝绒窗帘紧闭着,只余下几缕惨白的光线从缝隙里艰难地挤进来,切割着昏暗的空间,将空气里漂浮的微尘映照得纤毫毕现。
温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猛地撞上冰冷的墙壁,坚硬的触感硌得她生疼,闷哼声还未出口,一只滚烫的大手已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死死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力道凶狠,却精准地卡在窒息与呼吸的边缘。
温岚被迫扬起头,撞进邵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平日里总是覆着薄冰、冷静疏离的眼睛,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凶戾的焦灼。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甸甸的山岳,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将她完全笼罩在墙壁与他之间狭窄的阴影里,无处可逃。
“温岚!”他低吼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灼人的怒焰,喷在她的脸上,“活腻了是不是?!邵家墙角的耗子都知道,不该听的秘密会要命!” 他扼住她脖颈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松开些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再敢乱听一个字,下次太平间里躺着的那个,就是你!”
他的气息滚烫而急促,带着失控边缘的危险,喷在温岚的额角和脸颊。冰冷的墙壁和眼前男人灼热的怒火形成冰火两重天,温岚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恐惧的余韵尚未散去,然而,一股更尖锐、更隐秘的情绪却像淬毒的藤蔓,悄然缠绕而上——是长久压抑下被彻底点燃的叛逆,是窥见一丝他失控裂痕后的孤注一掷。
十年了。十年如履薄冰,十年仰人鼻息,十年看着他如同云端不可触及的神祇。可就在刚才,他把她扯进怀里,那力道里的蛮横,胸膛里那狂乱的心跳……那绝不仅仅是对一个佣人“不懂事”的愤怒。
温岚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强迫自己迎上邵凛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眼睛。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在血液里疯狂叫嚣。
她突然抬起手,指尖冰凉,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的挑衅,轻轻划过他因为盛怒而紧绷的下颌线,最后,带着一点尖锐的刺痛感,停在他因压抑着咆哮而上下滚动的、异常突出的喉结上。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但此刻用力划过那脆弱的凸起,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却足够刺激的红痕。
邵凛的身体骤然一僵,扼住她脖颈的手猛地顿住,那双燃烧着怒火的深眸里,清晰地掠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温岚清晰地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僵硬。她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很浅,却带着淬了冰的嘲讽和孤注一掷的挑衅。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喉咙被扼着而有些沙哑,却像一根淬了剧毒的针,精准无比地刺向他最紧绷的神经:
“邵总……这么紧张干什么,害怕失去我这个下等佣人的烂命?”
“轰——!”
邵凛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温岚只觉得眼前一暗,扼住她脖颈的手猛地松开,下一秒,一只滚烫的大手带着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道,狠狠攫住了她的后颈!力道之大,迫使她不得不顺从地仰起脸,迎向他俯冲下来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吻!
那不是吻,是野兽撕咬猎物的啃噬!
滚烫的唇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碾上她的!没有丝毫温存,只有粗暴的掠夺和惩罚性的蹂躏。温岚的唇瓣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弥漫开来。他灼热的气息完全笼罩了她,带着浓烈的烟草味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冷冽又危险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每一寸感官。
“唔……”温岚痛得闷哼出声,本能地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力推拒,指甲隔着昂贵的衬衫布料深深陷入肌肉。
她的反抗如同火上浇油!
邵凛喉间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咆哮,攫住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则如同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的腰,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沉重的身躯彻底压制下来,将她死死地钉在冰冷的墙壁上,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他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和更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疯狂渴求,更加深入地攻城略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蛮横地扫荡着她口腔里每一寸柔软。那血腥味仿佛刺激了他最原始的兽性,动作愈发狂野粗暴。温岚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她的身体被他牢牢禁锢,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带着毁灭气息的掠夺。
呼吸被彻底剥夺,眼前阵阵发黑。抵在他胸膛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搏动,那节奏快得惊人,沉重而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和一种濒临失控的震颤。
不知过了多久,在温岚几乎要窒息晕厥的前一刻,那狂暴的掠夺才稍稍停歇。邵凛滚烫的唇离开了她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瓣,却并未远离,而是沿着她纤细脆弱的颈侧一路向下,带着滚烫的湿意和惩罚性的啃噬,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他的呼吸沉重而滚烫,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带着恐惧和某种陌生战栗的电流。
温岚急促地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沉重的身体紧贴着她,每一次压抑的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混乱中,她试图推开他肩膀的手,慌乱地向下滑落,指尖无意间重重擦过他劲瘦的腰侧——
一种冰冷、坚硬、极具棱角的触感,透过他薄薄的衬衫布料,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指尖!
那轮廓……绝不是皮带扣!
温岚的呼吸猛地一窒,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巨大的恐惧,比刚才直面老爷子时更甚百倍,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邵凛的动作却毫无预兆地顿住了。
他滚烫的唇停留在她锁骨上方一寸的位置,灼热的呼吸拂过那片敏感的肌肤。他微微抬起头。
黑暗中,温岚能感觉到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正死死地攫住她的脸。方才的狂暴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沉重压抑的喘息声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穿透黑暗,试图刺探她灵魂深处的惊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自己唇上伤口渗出的血腥味,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不敢泄露丝毫异样。
时间在死寂的黑暗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煎熬。温岚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突然,扼在她后颈上的那只手,力道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一丝。
紧接着,一个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种与方才狂暴截然不同的、近乎笨拙的迟疑,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温岚浑身一僵。
那里,不知何时,竟渗出了一滴冰冷的湿意。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生理性泪水,被他精准地捕捉到了。
那滴微凉的泪,像一颗小小的冰珠,猝不及防地落在邵凛滚烫的指尖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却极其尖锐的刺痛感。这痛感瞬间穿透了他被怒火和某种失控欲望烧灼的神经,刺入一片他自己都未曾踏足过的荒芜之地。
他攫住她后颈的手,力道猛地一松。
黑暗中,他粗重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那是一种极其短暂的、近乎茫然的停顿,仿佛被自己指尖那点微凉的湿意烫伤了灵魂。
温岚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就在她以为这可怕的僵持会继续下去,或者迎来更可怕的后果时,扼在她后颈上的手,力道彻底松开了。紧接着,环在她腰间那只如同铁箍般的手臂,也缓缓地卸去了力量。
沉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冰冷的空气重新涌入肺腑。温岚双腿一软,几乎要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指尖冰凉。
邵凛后退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骤然冷却下来的火山,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泄露着方才那场风暴的余韵。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两道锐利得如同实质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钉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探究,以及……一种她完全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在房间里蔓延。
温岚靠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地喘息着,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指尖残留的枪套触感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神经。她不敢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一股尖锐的、混杂着屈辱、不甘和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猛地从温岚心底最深处炸开!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吞噬了残存的恐惧和理智。十年的隐忍,十年的仰望,十年屈辱。想着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可怜的孤女,邵凛给了他希望,却又给他带到了更深的深渊,眼泪不争气的,像泉水一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