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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藤攀壁,悄至深盟

    晨光初绽时,夏巽便撞进了一场难缠的纷争。一位顾客手持某烤鸭店餐券,怒气冲冲地质问为何到店却遭拒用。夏巽强压下心头的忐忑,轻声细语询问缘由,才知餐券需提前一日预约。她耐着性子解释规则,温声提议:“您可以选择退掉餐券,或者预约其他时段。”

    然而,顾客却如点燃的爆竹,情绪瞬间爆发,执意要即刻享用烤鸭,对任何解释都充耳不闻。任夏巽如何巧舌如簧,对方都油盐不进,沟通陷入僵局。无奈之下,夏巽只得请来主管。主管多方协调,好说歹说,店家才勉强答应加位,这场风波看似平息。

    可当夏巽以为尘埃落定,却收到投诉通知,理由竟是“态度不好”。她望着投诉单,满心委屈如潮水翻涌。那白白耗费的半个多小时,那些耐心解释的话语,最终只换来莫须有的指责,酸涩与无奈在心底肆意蔓延。

    在售后这片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拉手网与某生的客服生态恰似两个极端世界。拉手网对待投诉的态度,如同春日里拂面的微风,温和且包容,即便投诉单纷至沓来,也鲜少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给客服人员留下相对宽松的喘息空间。

    反观某生打印机客服部门,堪称严谨到近乎严苛的“质检王国“。一旦投诉发生,质检团队便如精密运转的齿轮,将通话录音抽丝剥茧般反复聆听,逐字拆解分析,从语气措辞到话术逻辑,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随后,针对性的培训如影随形,如同给客服套上无形的枷锁,确保同样的失误不再重演。这种高压之下,每一位客服都谈“诉“色变,一旦不幸中招,便需硬着头皮亲自回访客户,唯有在山穷水尽之际,领导才会出面解围。

    不仅如此,某生还将通话量化作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用以驱赶所谓的“懈怠”。当客服与客户沟通超过10分钟,看似尽责的长时交流,实则意味着通话量骤减,绩效分数也随之雪崩。在效率与服务的天平上,他们不得不在快速解决问题与耐心沟通间艰难摇摆,每通电话都像是在薄冰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摔得遍体鳞伤。

    从高压战场跌入温柔浅滩,拉手网松绑般的工作节奏,相较某生的严苛考核,于夏巽而言,恰似卸下千斤重担,迎来一场久违的“职场降维”。可即便不必在数据牢笼里挣扎,无端的投诉仍如芒在背,扎得人心绪难平。为安抚这委屈又疲惫的灵魂,夏巽早早盘算着,要用一顿热乎饭菜慰藉自己。

    食堂蒸腾的热气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她端着盛满烟火气的餐盘,寻了处角落落座。瓷勺刚触到碗沿,手机便在桌面震动起来。解锁屏幕,汪海洋简短的问候跃入眼帘——“中午吃什么呀?”字句像不经意飘落的羽毛,轻轻挠着心尖,让方才被投诉的阴霾,忽而泛起了细碎的涟漪。

    瓷勺轻压,颤巍巍的红烧肉即刻绽出琥珀色的油光,夏巽咬下的瞬间,软糯的肉质如云朵般在齿间化开,咸甜交织的酱汁裹着文火慢炖的醇香,直抵心间。方才被投诉的阴霾,竟随着这一口温热,消融得无影无踪。

    她垂眸望着餐盘里的缤纷色彩:松仁玉米裹着蜜糖般的油亮,金黄的颗粒与翡翠般的豌豆相映成趣;酸辣鲅鱼卧在红亮的汤汁里,蒸腾的热气裹挟着辛香;凉拌笋丝堆叠成翠玉小山,点缀的红椒丝与白芝麻似雪上落霞。汪海洋那句“一个人在外,对自己好点”恰似点睛之笔,将这桌佳肴衬得愈发温暖熨帖。

    指尖沾着红烧肉的油润,在屏幕上飞速游走。他看着橙绿金黄四个菜,心想简直是送到嘴的鸭子,没有犹豫甚至加快了手速,把字打完发了过去——“松仁玉米,酸辣鲅鱼,红烧肉,凉拌笋丝。”发送键按下的刹那,她支着下颌紧盯手机,眼尾漾起狡黠的笑意,仿佛能看见屏幕那头人绞尽脑汁的模样。阳光穿过食堂的玻璃窗,在她发梢镀上金边,连周遭此起彼伏的餐盘碰撞声,都成了这场隐秘期待的伴奏。她坏坏地笑着,心里想,我看你怎么回。

    汪海洋盯着手机屏幕,瞳孔猛地收缩。四道菜名像四根尖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象着夏巽大快朵颐的模样,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瞬间跌进冰窖——这哪是漂泊打拼的北漂生活,分明是把日子过成了饕餮盛宴!

    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对着空气连爆几句粗口,又狠狠揉了把脸。墙上的空调嗡嗡作响,吹得他后颈发凉。人家毫不设防的分享,此刻却成了烫手山芋,回轻了显得敷衍,回重了又怕露怯。喉结上下滚动半晌,他对着聊天框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反复删改三次,才咬牙按下发送键:“吃得好丰盛呀。”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他瘫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满心都是被美食“碾压“后的挫败与无措。

    夏巽眉眼弯成月牙,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叫你拿寒暄当挡箭牌,这下知道接不住话的滋味了吧!她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红烧肉,抹了抹嘴,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工位走去。

    办公楼后的小径飘来甜腻的花香,抬眼望去,成片的月季开得正盛。碗口大的花朵沉甸甸地坠在枝头,深红、玫粉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极了打翻的胭脂盒。暖风拂过,花枝轻轻摇晃,香气裹着阳光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子里钻。

    夏巽伸手拨开花枝,指尖蹭上几片零落的花瓣。想起汪海洋发消息时憋闷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连眼角都染上了狡黠的光。哼,上次相亲结束都不送她回家的账,总算借着这顿丰盛的午餐讨回来了。古人说得真没错,这世上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就是要让小瞧自己的人,好好尝尝“不好惹“的滋味!

    暮色漫过窗台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夏巽瞥见来电显示上汪海洋的名字,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的弧度都带着几分得意。接通瞬间,听筒里传来带着笑意的抱怨:“你今天噎死我了,噎得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声音里裹着无奈的尾音,倒像是被驯服的小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歪头夹着手机,往马克杯里丢进茶包,热水冲开的刹那腾起白雾,模糊了镜片:“谁让某人先拿客套话当挡箭牌?”水汽氤氲间,下午看他被四道菜名堵得哑口无言的画面又浮上心头,连语气都染上了雀跃,“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糊弄我?”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将这场带着火药味的对话,酿出了几分蜜糖般的甜。

    暮色在窗棂上洇开墨色时,夏巽倚着工位转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午后那场“美食攻防战“的余韵还在心头萦绕,汪海洋那句带着嗔怪的抱怨,此刻听来倒像是撒向她心湖的一把糖。明明同窗时连眼神交汇都少得可怜,可短短两日的你来我往,竟像拆开了被时光尘封的老友礼盒——那些藏在对话框里的调侃、电话两头的笑声,让疏离的隔阂轰然崩塌。

    她望着电脑屏保上的落日余晖,忽然觉得命运真是个奇妙的匠人。原以为只是两条平行的轨迹,却在某个转角悄然相交,生出了比同窗岁月更温热的联结。这种无需刻意讨好、不必谨言慎行的默契,像杯温度刚好的茶,熨帖得让人忍不住喟叹: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能在某个瞬间突然共振,把陌生酿成一见如故的醇厚。

    “我听说,你相亲不少,都因为啥吹了?”夏巽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对着手机说。

    “有的是我没看上,有的是没看上我,有的是双方都没看上,”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像团蓬松的棉花,轻飘飘挡回所有试探。

    她对着镜中自己挑了挑眉,指尖绕着一缕半干的头发打圈。吹风机的嗡鸣还在耳边回响,却不及胸腔里腾起的斗志炽热——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推成无门的迷宫。但棋逢对手的刺激感顺着脊椎窜上脑顶,夏巽突然笑出声,尾音带着钩子似的:“那就先说说,谁没看上你?”镜面蒙着薄薄的水雾,倒像是这场交锋里逐渐模糊的攻防界限。

    “呃……”

    俩人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原来,他接触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一个公务员,两个人相亲以后很满意,于是就订婚了,换了手绢,买了三金,准备再休假回来就结婚。姨姑曾经形容,“那么又丑,又老的女人他都能看上”,说的就是这位了。据说,她二十四五看着像三十多的。夏巽也真是有点怀疑汪海洋的眼光,当然也能看出来汪海洋真实饥不择食啊。据说把三金和换手绢的钱退回来,两人的亲事也就算作罢了。听汪海洋说其实是她劈腿了,看上了另外一个公务员。

    夏巽心里有点难以想象又老又丑还绿帽子?这简直是人间惨剧啊。听说是没有在汪海洋家里过夜,大概两人也没有太多的实质性的进展。三三这里又吹了,所以,这是梅开二度吗?——两个人大致都是因为工作原因吹了。大概有很多女人难以接受和自己的老公半年或者一年的两地分居吧。

    “你不介意我的工作?”汪海洋试探地问,听上去正经了好多。

    “额,怎么说呢,我觉得两地分居还比较好一点。在船上没女的吧?要是没女的多安全啊,省得老公出轨,俩人也省得吵架。”这个世界上她只相信自己,除了自己,她觉得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出轨,与其要一个出轨的男人,每天应付地心力憔悴,倒不如要一个被完全隔离的吧?

    “你不怕我是母老虎吗?我可是属虎的狮子座,兽中之王中王。”夏巽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那你就做我的女王,我愿意要厉害点的,能撑起门面来,我又不在家,太软弱了,容易挨欺负。”汪海洋的一番话简直说到了夏巽的心坎儿里。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吧。

    “所以,你这是在…表白吗?”夏巽愣了。

    “你…不愿意吗?”汪海洋试探性的问。

    “额,不行,追我的人太多了,你先排队吧。”

    夏巽也没想到两个人的三观有这么契合。心里不禁又默默加了许多分。

    在彼此相谈甚欢的时候,汪海洋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欠费了。

    夏巽穿着一条藕荷色睡裙,抬起头看着天空。对于一个北漂来说,赏月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这会儿,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黑黑的天空,一轮弯弯的突兀地挂在上面,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刚来北京的时候,她每天早上都要小跑15分钟,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公交到知春路站,再小跑10分钟到上班的盈科大厦。有时候可以在上公交车前买点吃的,有时候在知春路站买个煎饼。也有时候,就空空如也的饿一上午。坐地铁倒是也可以,不过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再坐40分钟地铁,下车需要走15分钟。快迟到的时候,这中间几分钟的时间差就显得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公交只要晚几分钟,就几乎是挤不上去的,但是地铁贵,来回1.6的公交费,要是坐地铁就变成来回4元了。各有利弊吧。

    她常常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自己也在行色匆匆中,才能体会到北京果然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

    最开始她和夏云租住在史各庄一户人家盖的那种彩钢的加二楼。面积倒是大,房租很便宜,一个月500,就是四处漏风。

    再后来,他们换了一户筒子楼,在三楼。一楼是房东居住,二楼和三楼被房东隔成了一个个一室一厨一卫的房间,每间房大概有三四十平。密封好了很多,但是阳面的房间都被人选完了,只能选择一个阴面的房间了。因为干净,房租是七百,姐妹俩咬咬牙,还是接受了。现在,妹妹还住在那里,和同村的另一个女孩。夏巽则住进公司宿舍,算是省了一笔较大的开支。

    月亮开始隐去了,有点看不清了。她穿着的睡衣有点冷。阿朱又去约会了,估计今晚又不回来了。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好想知道自己未来会咋样,但是现在的她好像心里已经坚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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