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安扬唇扯出一个笑:“自然认识,这画像王爷不是之前给我看过嘛,这是怎么了?”
似是料定了苏竹安会这样说,李淮也是无聊就是想看看苏竹安该怎么打消自己的怀疑。
“既然如此哪儿天请你们二位一起吃饭吧,最近他对这个花楼选举也是很感兴趣的。”
系统在一旁急得不行【宿主,男主这是想干什么?】
苏竹安微微垂头,眼中意味不明【可能是发现了吧。】
【什么!!】系统被苏竹安突然丢过来的一个雷炸的不轻。
但是苏竹安也没时间去纠结这个问题:“多谢王爷,只是这桩生意是我一个朋友要做的,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问他。”
李淮轻笑一声:“那就请苏小姐替本王问上一问。”
苏竹安点头行礼:“这是必然。”
说完苏竹安的眼睛又撇了一眼李清梦,在李淮不注意的时候甩了她一记冷眼,原本就心虚的李清梦,眼睛都不敢朝苏竹安那边看了。
“几天后仪妃娘娘要举办一个赏花宴会,请柬应该已经给你送过去了吧。”
苏竹安点了点头,没反应过来李淮为什么这么问:“是,到时候会按时参加。”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再多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就赏花宴会再见了,苏小姐。”
见李淮起身,苏竹安和李清梦也跟着起身行礼:“恭送王爷。”
李淮拿着折扇在手心里敲了敲:“不必多礼。”
在外面守着的白石见李淮要走,赶紧跟上,一尊大佛走了房间里总算是轻松了。
苏竹安看着坐的离自己两米远的李清梦,心里一阵无语:“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李清梦自知理亏,但是她也没想到李淮真的会来,想到这李清梦的视线转向苏竹安: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还认识淮王的朋友。”
苏竹安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
“先说正事吧。”
李清梦起身走过来靠的近了些:“什么事情?”
“青妙阁是不是有一个叫念奴的姑娘?”
此话一出,李清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苏竹安:“你不知道吗?她已经不出台表演了。”
“我怎么会知道!”此话一出,苏竹安又想起陆丙的话,转头看向李清梦,就见李清梦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行了行了,之前的事情我也没想牵连她,这次活动也是想问问她要不要来,不勉强。”
其实就算苏竹安不说,李清梦也知道苏竹安不会针对念奴,但令她意外的是,苏竹安竟然对念奴一点印象都没有。
“行,我问问。”
见状,苏竹安也把琉璃的样式给李清梦拿了出来:
“这个样式的首饰,你可以让他们都看看,到时候不想要了也会有人收。”
看见图纸,李清梦的眼底略过一丝惊讶:“好,过两天我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安排的差不多了,苏竹安心里还压着金月白的事情,直接回来丞相府。
一路上系统就焦躁不安【宿主,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苏竹安眉心微皱【你最近和总部联系上了吗?】
一句话,系统瞬间蔫了【没有】
这几天见系统心神不宁的就猜测是不是总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果不其然
【你没发现这几天得剧情很奇怪吗?先不说突然出现的金月白,就说男主,一次次的试探,要么是怀疑,要么就是知道了故意耍我玩。】
【你觉得是哪儿个?】
【不知道】面对苏竹安的话,系统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按道理说男主根本不可能发现,因为并没有多少交集。
但是如果男主真的知道了,那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总不能是总部的人吧
系统急得直转圈【宿主等我,这几天我一直在联系总部。】
苏竹安也知道系统的为难,没有催促【顺其自然吧】
苏竹安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的场景,要不是有系统在,她真的会认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可惜了,这边好是好,她还是想回家。
苏竹平听说苏竹安回来了,赶紧从书房出来,刚准备往外走就看见苏竹安已经过来了。
“哥”
苏竹平欣慰的看着苏竹安:“回来了就好,吃饭了没。”
苏竹安摇摇头,就在金月白那边吃了一点,根本没吃饱。苏竹平见状赶紧让人去上菜。
“先坐着,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苏竹安摇摇头,把花魁选举的事情说了出来,苏竹平知道自家妹子主意大:“想做便去做吧。”
不一会儿菜上来,苏竹安才把金月白的事情说出来:“哥,你认识云和国的人吗?”
听见云和国三个字,苏竹平心里一惊,但是面上还是疑惑:“不认识,怎么了?”
“目前大庆和云和虽然在讲和阶段,但是应该还没有派使臣进来。”
苏竹安把嘴里的菜吞了下去:“我前几天抓到一个云和国的人,他说他叫金月白,而且当时我穿的是男装他却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苏竹安。”
“他说想见你。”
说完苏竹安就一直在观察苏竹平的反应,但是苏竹平一切从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听见他认出来苏竹安的伪装时。
才有点惊讶,苏竹安皱了皱眉,这样子不像是认识云和国的人,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了。
“是嘛,云和国的人我不方便见,不过这人竟然会认出你的样子,不宜久留。”
说着苏竹平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个人,先探一下为什么他会认识你,一直不说那就暗自处理了。”
苏竹安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之前已经问过了,一直不说就直接喂了一颗毒药,一会儿还要去找七月看看这个解药还有没有。”
苏竹平没想到苏竹安下手这么快:“行,一会儿我让冶五去处理,现在在迎客楼是吧。”
这件事苏竹安也不想管了,见苏竹平问了,苏竹安点头:“对。”
苏竹安一回来院子里也热闹了不少,六月让人把躺椅搬到院子里的桃树下,这一趟就是一晚上。
而此时苏竹平换了一身装扮正坐在迎客楼的厢房之中,金月白还是如愿见到了苏竹平。
苏竹平看着躺在床上的金月白冷笑一声:“冶五,去外面帮着点木乔,别让那群黑家伙进来。”
冶五:“是”
屋顶上冶五拿着寒剑看着面前的十几个面奴严阵以待,木乔也是好久没见过这群黑家伙了,没想到再见竟然是在京城,手中的两个大锤紧紧握着。
面奴看见冶五和木乔两个人,手中的双戟也是随时准备拼杀。
相对于外面,里面也没有好多少。
苏竹平眸色幽寒,眼底的杀意渐浓:“要么现在滚回去,要么现在弄死你。”
金月白没想到刚见面苏竹平开口就是杀了自己,心里不服气:“怎么,来这久了还真当自己是大庆的人了?”
“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爹娘怎么想?”
听见金月白提起自己的爹娘,苏竹平脸色直接黑了,站起来,手中的剑直接抵在金月白的胸口,声音阴沉冷鸷:
“金月白,我不想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擅自去找竹安的事情我没有计较,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想法。”
金月白没想到几年不见,苏竹平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庆的丞相了,心里憋着一股气
“当初你带着苏竹安那个丫头跑到大庆是谁帮的忙?我一个人留在那个吃人的破地方,好不容易找过来,你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我的伤势,而且把我赶出去。”
“表哥,姑父姑母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
苏竹平拿剑的手微微颤抖,金月白似乎是看出了这点,面对胸口上的剑没有丝毫惧怕
“今天我走了,明天你就能听见我被杀的消息。”
见金月白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苏竹平冷哼一声"啪啦"一声将剑甩到地上,随后又一脚踹翻一个凳子。
“不原谅那就不原谅吧,我说过了云和国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忘了,我父母是为了谁死的。”
想起自己接到的暗报,云和国老皇帝病重,独留一个幼子在宫内。
又见金月白一身的伤,心里更是恶心的想吐:“你和你姐姐金月蓝的事情不要再牵扯到我们身上,要是让我知道因为你的事情让竹安陷入险境。”
苏竹平浑身气压极低,一向柔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冷冷的看向金月白。
“那大家就一起去死。”
金月白双眼震惊:“表哥。”
苏竹平看着金月白的脸,多年不见已经和之前大有不同,对于金月白苏竹平有愧疚也有怨恨,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去纠结了。
“早点回去吧。”
说着捡起地上的剑就要走,金月白以为苏竹平看见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帮他,没想到他竟然想一刀两断,一时情急,撑着身体硬生生的坐起来。
“表哥!!”
金月白咬紧牙关,眼神委屈又迷惘的看向苏竹平:“我怎么回去,金月蓝把我丢到奴隶场,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她已经跑了,你也要走,我怎么办?”
想起金月蓝疯狂的样子,苏竹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们姐弟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说着就要走,见他真的要走,金月白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咚"的一声,金月白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双眼紧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整个人都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表哥!”
苏竹平紧咬着嘴里的软肉,听见声音犹豫了一瞬,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刚把手放在门栓上就听见后面“砰”一声,齐整整膝盖跪在地上的声音。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