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扪心自问我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和身边这些人真是格格不入,不过得过且过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日子一如往常,除了平时固定帮医生打打下手做些实验外,我摆烂的很彻底。

    “雫,不要发呆了,打起精神来。”医生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凌乱的发丝有些遮眼睛,我抬起手捋顺。

    “新来了好多个素材,搜查官的身体应该更能承受赫包的生长吧,真希望他们抗造点。”医生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往前走,我小跑几步跟在他身后。

    行走间路过的一个个仪器中都关着形态各异的人类,虽然都紧闭双眼沉睡着,那么扭曲的场景如果被外人看到肯定会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抱头呕吐。

    真反胃啊,空气中抑制剂的气味,我带着口罩紧皱眉头跟着医生穿过这片令人作呕的区域。

    真不想呼吸这里的空气。

    走了好一段时间,医生停在了一间紧闭的牢门前,他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串钥匙,将其中的一个插入锁扣,门缓缓打开了,伴随着浓郁的腥臭。

    我不自觉抬起手在鼻子附近扇了扇风,真是难闻,哪怕过了这么久,我都无法习惯。我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踮起脚尖躲在医生的背后往里看。

    屋里光线较暗,一个青年跪在地上,他的脖子、双手都被墙壁上的锁链捆绑着,被迫支起身体张开他仅存的右臂。他的头低垂着紧闭着双眼,身上满是血污和伤痕,苍白的发丝隐约能看到些许过往褐色的痕迹。

    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总觉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我转动眼球思考着,不自觉望着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溅上黑色干枯血液的墙壁,腥味刺激着我的思绪。

    啊,想起来了,是他啊。

    前段时间,我经常漫无目的地在实验室附近闲逛,听着周围此起彼伏被压抑的惨叫与器械的划动声,总觉有些怀念,这让我常暗自唾弃自己真是被医生影响变得不太正常了。

    不过,我本就是扭曲的产物,何时正常过呢?甚至有时会暗暗羡慕别人居然享受了那么些年快乐幸福的时光,我可真可悲。我把手放在脸颊上,捏了下,可真柔软啊我。

    不能再想了,我摇摇头,想太多终归是不好的。

    一阵激烈的拍打声唤回我的注意,斜前方的那间病房不断传出尖锐的噪音,很刺耳但门纹丝未动。

    我斟酌了下决定还是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久没有这么鲜活的人了,只是去观察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双腿便带着我停在了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与他对视了,双方都愣了一下。他看起来20岁左右,褐色的头发参杂几缕苍白,他狰狞的面容睁大的眼睛和嘴,好像在呐喊诉说着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清,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

    他像看到希望那样疯狂敲打着门框,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口。

    “雫,你在干什么?嘉纳医生叫你。”

    我转过头,很眼熟,是医生的助手。我乖巧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回头面向他努力挤出一抹笑,走开了。

    太天真了,从出现在这里开始,他就永远也不可能逃离了,终归有些于心不忍地回头,玻璃上早已没了人影。

    “雫,雫,你在听吗?”

    又发呆了啊,回过神后我有些惊奇地睁大眼睛,真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看到他,他这人早被我抛在脑后了,可他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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