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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悬崖山庄上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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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后,媒体记者做了一个简短的访谈,由衷感慨本市出了一个文坛新秀——四十五岁的小咖啡馆老板江野,没有妻子和孩子,独自看店煮咖啡打扫卫生,赚的钱只够糊口。

    他甚至没有自己的住处,打烊后就睡在咖啡馆里的折叠床上。

    生意一般,他闲着便看点网络小说,忽然一时兴起上手试试,才更了几章便遇见伯乐。

    不仅如此,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出版了两本小说。紧接着又签影视版权,与行业内最好的电影公司和导演演员合作。

    无论怎么看,这件事都是一部都市传奇。

    媒体工作者们还发现,江野的责任编辑王似书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名校硕士毕业,笑靥如花,妙目顾盼生辉,斯文秀美,也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们中间有几个人上前索要联系方式,王似书大大方方笑着互加了微信。

    没有人喝多,但所有人都进入了微醺状态。

    这几乎是一场最理想的社交聚会——事情有推进,气氛很愉快,花花轿子人抬人。

    王似书看看江野,看看社长和周总编,又忍不住看了看卢柏,她彻底安下心来。

    几个小时之前在电梯间的风波似乎离她远去了。

    晚宴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散场。

    王似书刚要再次邀请社长和周总编去她的房间商议,却看到制片人拉着社长要去酒廊再聚。

    她有点着急,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再跟社长说两句话。

    卢柏不知何时出现,拉住了她:“社长有事,你别没眼力见。”

    是啊,出版社还有其他编辑,还有其他小说也很适合改编成电影,让社长和制片人多联系沟通不好吗?

    的确不应该在此时打扰,王似书低下头来,是自己考虑不周。

    等到明天上午回市区后,再向领导汇报吧。

    主意已定,心情立刻就放松下来。

    王似书看向卢柏,忽然鼓起勇气主动邀约他:“我们去大堂的酒吧里喝一杯?”

    卢柏略一迟疑:“好。”

    两个人又喝了四杯鸡尾酒,王似书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有点晃了,才傻笑着站起来准备买单。

    卢柏已经抢先付过账。

    王似书今晚心情实在是好,事业顺遂之余,她还感觉出卢柏整晚都特别关注自己,眼神中颇含深意,似乎很快就要冲动表白。

    她愿意应允,也就不再跟他争这张小小账单,免得显出生分来。

    她双眸璀璨,低声称赞他:“你酒量挺好。”

    卢柏苦笑:“要不要出去走走?”

    王似书脸颊发热,笑得迷惘起来,摇摇晃晃当先领路。

    外面倒是凉快,风呜呜作响,似乎又要下暴雨了。

    大堂外灯火辉煌,一条灯带延绵到山间而去。

    王似书头有点晕,想起这几天的暴雨预警,不敢往山上去:“好大的风,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卢柏绅士地点点头,刚要送她进电梯,社长打来了电话:“卢柏,你来酒廊拿我的车钥匙,然后到我后备箱里拿一盒雪茄上来。”

    王似书懂事地挥了挥手,踉踉跄跄往房间走。

    可惜,卢柏被领导召唤离去,今晚没有机会让妹妹帮忙相看暧昧对象了。

    这一次,张如画第一时间就应声打开了房门。

    王似书笑着进门,大力拍着妹妹的肩膀:“如画,你不用再拉着脸了,姐姐有钱,你开店的钱亏了就算了,姐姐补给你。”

    她喝多了。

    张如画冷冷地说:“那两个包裹收在你床下了,你醉了,赶紧睡吧。”

    面对着妹妹的不悦,王似书只得硬生生忍住了已到口边的酒后自夸:自己的成绩是如何优异,如何在失去父母的忧伤情绪里奋勇争先,考上名校,硕士毕业后又凭本事校招进了多么知名的大型出版社,工作才两年多就做出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成就——在人海中挖出江野这种天赋型宝藏新人作者……

    她在妹妹的脸色下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走到床头蹲下,用手摸了摸那两个包裹,才放下心来。

    扶着床沿,王似书勉强重新站起身,对妹妹笑着说:“如画,我借一下你的充电线啊。”

    不等妹妹回答,王似书已经拔下妹妹的手机放到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插上。

    醉后的她自说自话:“我先躺五分钟,然后就爬起来洗澡。”

    王似书和衣倒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张如画跟进卧室,正看到姐姐四仰八叉地张着嘴巴睡去。

    她“啪”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灯,王似书毫无察觉,轻轻发出鼾声。

    张如画呆立半晌,看了看腕表,借着客厅的灯光取下床头充着电的手机。

    房间里电卡与房卡是分离的,她拿走了玄关上的房卡。

    张如画身上穿着的仍是早上从王似书衣柜里拿出的白色裙子,她闪身出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似书胃里有点难受,她醒了过来。

    卧室里没开灯,门也没有关,她借着客厅里的灯光,瞄了一眼另外一张床,被褥枕头仍是整整齐齐,便随口喊了一声:“如画?”

    奇怪,没有人应声,王似书坐起身,从床头柜下方翻出一次性棉拖鞋,走向客厅。

    客厅里也没有人,她有点担心,回到卧室的阳台上往外看,山崖边的路灯已经熄灭。

    王似书两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面容解锁后才看到屏保是韩国不知名男星的照片,这是妹妹的手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她们可以互相解锁手机。

    自己的手机呢?

    最重要的是,妹妹人去哪里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了。

    王似书拿着妹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一直接不通。是没电了吗?

    那也不出奇,本来就是快没电了她才拔掉妹妹的手机充自己的。

    但是,她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王似书拿起固定电话拨了0,告诉前台自己是301房的客人,有一个女孩独自出去散步了,请求派保安陪同她出去找,同时要求调监控。

    双胞胎之间多少有点心灵感应,王似书口里已经开始觉得发苦。

    王似书一边继续用妹妹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号码,一边奔到大堂,两名安保人员已经在等待她。

    他们个头都在180以上,年轻俊朗,不是平日里快捷酒店与老旧小区里常见的那种五十岁左右的瘦小保安。

    王似书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焦急地比划着:“这个女孩跟我差不多高,穿白色裙子,晚上十点半之后我睡着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她有点语无伦次。

    大堂经理赶了过来,向她介绍:“这是汤姆,这是乔治,我是保罗,我马上带你去看监控,他们会帮你去找。”

    这些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全是中国人,用的却是英文名。

    王似书连连点头:“好的,我们走。”

    她跟着保罗去看监控。

    另外两个年轻人微微躬身,带着头灯和手电奔出门去,大堂外所有的路灯已经全部重新打开。

    到了监控室,保罗让王似书看墙上的屏幕,足有三四十个,王似书仰着头一一细看。

    她看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张如画从房间里出来,走进电梯,出了电梯,走出大堂,从人造小溪上的石桥穿过,前往悬崖边上。

    张如画目不斜视,也不曾跟任何人交谈,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毫不迟疑。

    王似书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妹妹怎会半夜三更跑去山崖,她要去自杀?为了生意不好?

    不,不可能,妹妹张如画不是这样的人。

    两姐妹十多岁时一起失去父母,不久后奶奶又过世,相依为命至今,多少风霜雨雪,艰险荆棘,她们都已经足够坚强。

    王似书继续操作鼠标看不同的监控。

    保罗沉声提醒:“小姐,悬崖边上是没有监控的。”

    王似书茫然地不停来来回回翻看其他的摄像头记录,再也没有了妹妹的身影。

    忽然,她看到下午捉走朱扬的人们在酒店大堂,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他们这时才刚刚离开。

    他们为什么一直在这里,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离开时,人群中并没有朱扬——他的身型额外瘦小,王似书能肯定这一点。

    王似书又惊又惧,倒过去从上一个摄像头开始细看,发现他们是从另外一边悬崖上来到地面停车场,然后离去的。

    这个时候,她还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妹妹则已经出门了。

    忽然,王似书张大了嘴巴,从前所看过的所有推理小说一下子鲜活起来——会不会是他们把朱扬杀了,把妹妹也杀了灭口。

    因为他们误会从房间里走出去的人是自己?他们认错人了。

    王似书瑟瑟发抖起来,牙关撞击,发出声音。

    不对,不对,这也不能解释妹妹为什么会主动出门并且走上悬崖。

    保罗也察觉到异常:“小姐,你们认识这伙人吗?”

    王似书没有回应,继续看着视频,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保罗的手机响起,他沉声应道:“汤姆你说。”

    王似书迷惘地看向他,听见他道:“好的,我马上来。你们先报警。”

    保罗把手搭在了王似书的肩上,声音低沉:“我们去悬崖边上看看。”

    王似书随着保罗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山顶。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大雨滂沱而下。

    她自是毫无察觉,只顾跟着安保人员一起绕小路下山,警察与救护车都已经赶到了。

    他们在悬崖底下找到了张如画,医生上前诊治,随后摇了摇头。

    这是亲妹妹,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

    王似书痛喊一声往前扑,被一名年轻警员死死拦住。

    她跪在警戒线旁,捂着脸痛哭,胃里翻江倒海——先前空腹喝了许多酒,如今又惊又痛,大雨当头浇下,腿一软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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