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吃货互助组”成立的第二天，苏小小感觉自己像被抽干了灵魂的咸鱼干。昨天那块巴掌大的野菜鸡蛋饼，如同往沙漠里倒了一杯水，滋润了片刻，却引来了更汹涌的饥渴。肚子叫得比昨天更凶，前胸后背的“负距离接触”已经从“暧昧”升级到了“如胶似漆”。
“不行了…林姐姐，咱们的‘灵萃储备’还能撑多久？”苏小小有气无力地趴在三条腿的破桌子上，感觉那点野菜提供的纤维素正在她空荡荡的胃里开荒拓土。
林才人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一扫“咸鱼”本色，精神抖擞得如同打了鸡血！她正拿着一根苏小小用军刀削尖的树枝（升级版挖掘工具），对着墙角一块松动的地砖使劲儿撬，动作麻利得让苏小小怀疑她上辈子是个专业盗墓的。
“快了快了！”林才人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兴奋，“我记得以前有个老嬷嬷偷偷在这藏过一小罐盐！虽然她后来…咳，反正肯定还在！”她用力一撬，“哐当”一声，一块地砖被掀开，露出下面一个巴掌大的小土坑。
坑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黑乎乎的小陶罐！
“找到了！”林才人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捧出小罐子，拔掉塞得紧紧的软木塞。一股混合着潮湿和咸腥的气味飘了出来。
苏小小瞬间满血复活，一个箭步冲过去！只见罐底铺着一层薄薄的、带着潮气的、灰白色的…**粗盐粒子**！虽然品相感人，有些还结成了块，但那是盐！是□□！是味蕾之火！
“林姐姐！你就是我的神！”苏小小激动得差点给林才人一个熊抱，“这点盐，比金子还金贵啊！”她小心翼翼地把盐罐子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传国玉玺。虽然量少得可怜，估计也就够炒两盘菜（如果她有菜的话），但这是战略物资的突破！
“这不算什么！”林才人擦了把汗，脸上带着“组织信任我，我必不负组织”的使命感，“今天初五！‘仙露’（老干妈）和‘真元’（打火机气）都所剩无几了，必须去西角门碰碰运气！妹妹你留守阵地，看家护院！姐姐我去去就回！”她抄起一个同样破旧但勉强能用的竹篮子（从床底翻出来的古董），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了破屋，背影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淘金兮不复还”的悲壮。
苏小小看着林才人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怀里那点可怜的盐，又看看墙角所剩无几的野菜和油光见底的老干妈瓶子，危机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开源节流！开源是林姐姐的活，节流…得靠技术了！”苏小小目光扫过自己的“战略核武库”，最终定格在仅剩的两包方便面调料上。粉包（盐味精蔬菜碎）和酱包（油脂酱香）…必须省！省到极致！
她脑中灵光一闪——**高汤！** 用最少的调料，吊出最鲜的汤底！这样无论是煮野菜还是未来可能有的“硬货”，都能最大限度提鲜，掩盖食材本身的寡淡！
说干就干！她再次祭出“歪嘴葫芦”破陶罐，加满水（今天井水打得还算顺利），架在重新生好的小火堆上。然后，她拿出那两包方便面调料，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撕开粉包，她只倒了三分之一！看着那点可怜的、带着点橙色胡萝卜碎和绿色葱末的粉末，心都在滴血。剩下的三分之二，用破布仔细包好，藏进背包最深处。
撕开酱包，她用小指指甲盖，如同刮痧般，刮下来大约黄豆大小、油亮亮、酱香浓郁的一小坨！小心翼翼地放进已经开始冒小泡的水里。剩下的酱包封好，和老干妈一起列为特级战略储备。
“歪嘴葫芦”里的水，在酱料和粉包的作用下，颜色开始变得微黄浑浊，散发出一种…嗯…方便面汤的经典香气。虽然简陋，但对于冷宫来说，这已经是“仙汤”级别了！
苏小小守着这锅“仙汤”，像守着命根子，时不时用树枝搅动一下，防止糊底（虽然也没啥可糊的）。心里默默祈祷：林姐姐啊林姐姐，你可千万要淘到点“硬货”回来啊！不然这锅仙汤只能煮野菜，也太暴殄天物了！
* * *
与此同时，冷宫西角门外一条僻静的小路上。
林才人如同一只经验丰富的土拨鼠，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后，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饿狼”般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小路尽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头皮发烫。林才人又渴又饿，怀里揣着的半块昨天省下来的、硬邦邦的野菜饼（苏小小特制无油低盐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引着她，但她强忍着没动——这是给妹妹的“军粮”！
就在她快要被晒成咸鱼干的时候——
“吱呀…吱呀…”
一阵木头轮轴摩擦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来了！
林才人精神一振，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
只见小路尽头，一个瘦小的身影推着一辆破旧的独轮板车，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板车上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烂菜叶、枯枝败叶、摔碎的瓦罐、看不出原色的破布…散发着一股混合着腐烂和灰尘的复杂气味。
推车的是个小太监，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年纪，面黄肌瘦，穿着洗得发白的低级太监服，帽子歪戴着，脸上带着一种长期从事底层工作特有的麻木和疲惫。他正是负责处理这片区域“垃圾”的小太监——**福寿**。
福寿推着车，有气无力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吞吞地朝着林才人藏身的灌木丛方向走来。他准备像往常一样，把车推到前面那个废弃的荷花池边，一股脑倒进去完事。
就在板车即将经过灌木丛时——
“嗖！”
一道身影如同饿虎扑食（林才人版），猛地从灌木丛后窜了出来，精准地拦在了板车前！
“妈呀！”福寿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手里的板车把手都松开了，板车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差点撞到林才人身上。
“你…你是人是鬼？！”福寿看清是个穿着破旧宫装的女人，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吓死杂家了！冷宫出来的？晦气晦气！快让开！”
林才人却顾不上什么晦气不晦气，她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最和善（实则因为饥饿和紧张显得有点狰狞）的笑容，张开双臂拦着车：“小公公留步！留步啊！”
福寿警惕地后退一步，抓紧了板车把手：“你想干嘛？告诉你，杂家身上可没钱！这车里的都是各宫不要的垃圾，臭烘烘的，你也想要？”
“不不不！小公公误会了！”林才人连忙摆手，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在板车上的“垃圾山”里疯狂扫描，“我不是要钱！我是…我是想跟你做笔买卖！”她说着，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半块被她捂得温热的、硬邦邦的野菜饼，用一片干净的大叶子托着，如同献宝般递到福寿面前。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麦香（面粉？）、蛋香（鸡蛋？）、野菜清香、以及一种福寿从未闻过的、极其诱人的咸鲜微辣的气味，猛地钻进了他的鼻子！
福寿的肚子，极其不争气地、响亮地“咕噜”了一声！
他原本麻木的眼神瞬间聚焦，死死盯着林才人手里那块其貌不扬、甚至有点发硬的饼。那香味…太霸道了！比他偷偷闻过的御膳房点心还要勾人！他每天干最脏最累的活，吃的却是最差的粗粮窝头配咸菜疙瘩，肚子里早就寡淡得能养鱼了！此刻这香气，如同钩子，精准地钩住了他肚子里那条饿疯了的馋虫！
“这…这是何物？”福寿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和干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饼。
“此乃‘荠马祥云饼’！”林才人学着苏小小的腔调，开始忽悠（划掉）…是介绍，“冷宫秘制！仙界风味！专治腹中空虚，提神醒脑！”她看着福寿那直勾勾的眼神和不断滚动的喉结，心中大定，图穷匕见：“小公公，我也不要钱！只要你板车上那些…嗯…看起来还能‘废物利用’的东西！比如…蔫吧点的萝卜头？不要的菜帮子？或者…看着还算干净的骨头渣子？咱们以物易物！如何？”
福寿看看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饼，又看看板车上那堆散发着腐败气息的垃圾，脑子有点懵。用垃圾换吃的？还是这么香的吃的？这冷宫的女人…脑子进水了？还是这饼有毒？
但…那香味实在太诱人了！而且看这女人自己都面黄肌瘦的样子，不像是有钱下毒的主…
饥饿最终战胜了理智和警惕。福寿咽了口唾沫，指着板车角落：“那…那里有几根膳房不要的牛腿骨，剃得还算干净…还有几个蔫巴得没人要的萝卜头…那堆烂菜叶下面好像还有点废弃的海带结…你要是不嫌脏，自己挑！不过说好了，就换这一块饼！”他生怕林才人反悔，赶紧划清界限。
“成交！”林才人眼睛放光，如同发现了金山银矿！牛腿骨！萝卜！海带！这哪是垃圾？这分明是宝藏！
她动作快如闪电，也顾不上脏臭了，扑到板车边，如同最精明的拾荒者，精准地扒拉出目标：
**两根还算粗壮、带着点残余筋膜和肉渣的牛腿骨！**（膳房炖汤后丢弃的）
**三个蔫头耷脑、表皮发皱、但没烂的小萝卜头！**
**一小把同样蔫了吧唧、颜色发暗、但还算完整的废弃海带结！**（估计是哪个主子嫌弃口感不好丢掉的）
她迅速把这些“宝贝”装进自己的破竹篮，然后把那半块野菜饼塞到还在发愣的福寿手里。
“小公公！合作愉快！下次有‘好货’，还来找我！冷宫林氏！记住啊！”林才人丢下这句话，抱起沉甸甸的竹篮，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撒丫子就往冷宫方向跑，生怕福寿反悔。
福寿捧着那块温热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硬饼，看着林才人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板车上确实少了一小撮垃圾，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
“冷宫…林氏？”他喃喃自语，低头看着手里的饼。那香气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勾得他五脏庙集体造反。他再也忍不住，也顾不上脏，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唔！！！”**
入口的瞬间，福寿的眼睛猛地瞪圆了！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复杂而霸道的味道！粗糙的口感下，是浓郁的蛋香、野菜的清新、恰到好处的咸鲜、还有一丝丝提神的微辣！虽然饼硬了点，但越嚼越香！比他吃过的任何御膳（远远闻过的）都…都更让人满足！
他狼吞虎咽地几口就把半块饼塞进肚子，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碎屑，看着冷宫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最终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崇拜和渴望**？
“冷宫秘制…仙界风味…”福寿砸吧着嘴，回味着那神奇的滋味，再看看自己推着的垃圾车，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萌芽：“下次…多给她留点‘好货’…是不是…能换一整块？”
* * *
冷宫破屋里，苏小小正对着“歪嘴葫芦”里那锅寡淡的“方便面汤底”发愁。突然，门被猛地撞开！
“妹妹！妹妹！快看！姐姐我淘到宝了！”林才人抱着竹篮，像凯旋的将军，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巨大的兴奋和成就感，完全看不出刚才在垃圾堆里奋战过的痕迹。
苏小小连忙迎上去，目光投向竹篮——牛腿骨！蔫萝卜！海带结！
“我的天！林姐姐！你太牛了！”苏小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牛骨！萝卜！海带！这…这简直就是为我的‘仙汤’量身定做的啊！” 她仿佛看到了乳白色的、香气四溢的骨头汤在向她招手！
两人瞬间化身最默契的流水线工人。
林才人负责清洗：把牛骨、萝卜、海带结拿到院子里，用宝贵的井水（省着用）仔细冲洗掉泥土和污垢。那蔫萝卜被她削掉皱皮，露出里面还算水灵的白色萝卜肉，切成不规则的滚刀块。海带结也泡开洗净。
苏小小负责核心科技：把洗干净的牛骨丢进“歪嘴葫芦”那锅已经开始飘出方便面香气的汤底里。再把萝卜块和海带结也放进去。最后，她咬咬牙，拿出那罐珍贵的粗盐，用树枝尖蘸了点盐粒子，极其吝啬地撒了一点点进去——吊汤底，盐不用多，提味就行！
“歪嘴葫芦”架在小火堆上，开始慢悠悠地咕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起初，只有方便面调料的味道。渐渐地，牛骨里的骨髓和残余的肉渣被高温逼了出来，混合着萝卜的清甜和海带的鲜味，开始一点点渗透、融合。那锅原本浑浊微黄的汤水，颜色开始变得…嗯…依旧是浑浊微黄（毕竟牛骨没焯水，血沫还在），但香气却如同被注入了灵魂，发生了质的变化！
方便面调料的工业鲜味被天然的骨香和蔬菜甜味中和、提升，形成一种更醇厚、更复杂的复合香气！肉香、菜香、海味的鲜，还有那一点点老干妈和酱包贡献的咸鲜微辣底味，在小小的破屋里交织、升腾！
“香…香起来了！”林才人吸着鼻子，眼睛发亮。
“还差一点火候！”苏小小如同炼丹的老道，目光灼灼地盯着翻滚的汤泡，“骨头的精华还没完全熬出来！萝卜和海带的鲜甜也没彻底释放！”
又熬了约莫半个时辰（饿得两人前胸贴后背），汤色虽然依旧感人（浑浊派代表），但香气已经浓郁到了顶点！霸道！温暖！带着肉香的厚重和蔬菜的清甜，还有一种海味特有的鲜灵！这香气比昨天的野菜鸡蛋饼更持久、更勾魂、更有“家”的感觉！
“成了！”苏小小宣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找来几根相对笔直、一头削尖的细树枝（之前做锅铲的边角料），充当“签子”。把熬得软烂的萝卜块、吸饱了汤汁变得肥厚诱人的海带结，还有从汤里捞出来的、附着着一点点肉渣和筋膜的牛骨头（嗦味儿！），分别串在树枝签子上。
简易版“关东煮”，雏形初现！
“林姐姐，快！尝尝这‘仙界聚鲜汤’的威力！”苏小小递给林才人一串萝卜和一串海带。
林才人早就被香气勾得魂不守舍，接过来，也顾不得烫，对着那浸满了汤汁、颤巍巍的萝卜块就是一口！
“唔——！！！”
滚烫！鲜甜！软烂！萝卜本身的辛辣早已被熬煮殆尽，只剩下纯粹的甘甜和吸饱汤汁的丰腴！那汤汁的鲜美，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包裹了味蕾！肉香、海味、蔬菜的清甜、还有那画龙点睛的咸鲜微辣底味…完美融合！简单，却直击灵魂！
她又咬了一口海带结。软糯中带着点韧性，吸满了汤汁的精华，鲜味爆棚！最后，她拿起那根牛骨签子，不顾形象地嗦着上面附着的筋膜和肉渣——那一点点肉味，在寡淡了太久的舌尖上，如同惊雷炸响！香！真香！
“妹妹！这…这汤…这仙法…”林才人吃得热泪盈眶，语无伦次，“绝了！真是绝了！比昨日的饼更…更…”她找不到形容词了，只能疯狂点头，用实际行动表达——那就是埋头苦吃！
苏小小自己也拿起一串萝卜，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在口腔里迸开，那鲜美的滋味让她幸福得眯起了眼睛。虽然汤底简陋，食材寒酸，但这口热乎的、鲜美的、带着食物本真的味道，让她差点落泪。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两人正沉浸在“关东煮”带来的极致幸福中，沉浸在嗦骨头的快感里（虽然没啥肉），突然——
破屋那扇形同虚设的破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进来。正是刚刚完成“垃圾交易”的小太监福寿！
他显然是被这霸道升级版的香气勾引来的！他推完垃圾车，越想那半块饼越香，越想越好奇这冷宫里的“仙界秘法”，再加上那锅汤的香气实在太过嚣张，竟一路循着味儿找了过来！
此刻，他扒着门缝，一眼就看到了火堆上咕嘟着的“歪嘴葫芦”，看到了苏小小和林才人手里那串着萝卜海带的树枝签子，看到了她们脸上那无比满足、无比幸福的表情，更闻到了那比饼香更浓郁、更勾魂的复合鲜香！
福寿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口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香…香…真香啊…”他喃喃自语，魂儿都被那香气勾走了，完全忘了什么规矩和害怕，推开破门，梦游般地走了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锅翻滚的汤。
苏小小和林才人吓了一跳，看清是福寿，又松了口气。
“小公公？”苏小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拿起一串新的树枝签子，串上一块最大的、吸饱了汤汁的萝卜，又挂上一个肥厚的海带结，递到还在发懵的福寿面前，脸上露出一个堪比阳光的灿烂笑容：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公公辛苦了！尝尝我们冷宫特制的——**‘仙汤玉串’**！此乃仙界聚鲜汤精华所凝，食之可强身健体，耳聪目明！”（忽悠大法再次启动）
福寿看着递到眼前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玉串”，又看看苏小小那张真诚（？）的笑脸，再看看旁边林才人鼓励（快吃！吃了好说话！）的眼神，最后，所有的理智都被那无孔不入的香气彻底摧毁！
他颤抖着手接过树枝签子，也顾不上烫，学着林才人的样子，对着萝卜就是一大口！
“唔——！！！”
同样的瞳孔地震！同样的味蕾爆炸！同样的幸福眩晕！
福寿被这从未体验过的鲜美彻底征服了！他吃得比林才人还凶猛，三下五除二干掉了萝卜和海带，连签子都嗦得干干净净，最后眼巴巴地看着那锅汤，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凝成实质。
“好…好吃！太好吃了！”福寿激动得语无伦次，看向苏小小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苏…苏主子！林主子！这…这仙汤玉串…还有吗？”
苏小小和林才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苏小小清了清嗓子，如同掌握核心科技的大佬，开始了她的“天使轮融资”演讲：
“福寿公公，仙汤玉串自然是有的！但这仙汤的熬制，需要天地灵萃（牛骨萝卜海带）！更需要引路的真元（打火机气）！你看…”
福寿瞬间秒懂！他拍着瘦弱的胸脯，声音洪亮得如同宣誓：“苏主子放心！以后各宫的‘灵萃垃圾’，只要是好东西，杂家第一个往您这儿送！保证新鲜…呃…保证还能用！骨头！菜头！海带！只要膳房那边不要的，杂家都给您留着！”他顿了顿，舔了舔嘴唇，眼神热切，“那个…下次…能不能…多换一串？”
看着福寿那从麻木小太监秒变“供货商舔狗”的模样，再看看锅里那翻滚的、香气四溢的“仙界聚鲜汤”，苏小小心中豪情万丈！
一张饼，换一个盟友！
一锅汤，收服一个稳定供货商！
这冷宫美食帝国的基石，稳了！
她大手一挥（颇有暴君风范），豪气干云：
“好！福寿公公，以后你就是我们冷宫吃货…呃，仙友互助组的特约供货商！”
“灵萃到位，玉串管够！”
“咱们的冷宫版‘关东煮’事业——”
“正式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