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雨眠瞳孔放大,指尖都在发颤着,脑中一股热流冲上脑门,瞬间变得冰冷。每一丝神经都变得紧绷。
浓烈的琥珀香袭卷而来,欣长的影子蓦然把她包裹住。
明明北洋的人鱼住于冰川海,对冷温习以为常,但此刻她却能感受到无形地冷寒气刺激着每一寸皮肤和内脏。
明明抱着她的男人体温是那样的火热。
江从邦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虞雨眠可以感受到如囚笼般强势的力度贯在腰间。
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腹部上面结实的人鱼线青筋蓄势待发般跳动着。
“放开我···放开我!”虞雨眠语气都在颤抖着。
男人微微松臂,把她转了过来,面对着面。
肩膀被不可抗拒的力道按住。
她的双手抵在男人怀前推搡挣扎着,虞雨眠渐渐脱力,神志都开始不清醒“放开我”…
“让我离开,放我走…”虞雨眠下意识地去抓窗户。
砰一——手掌在触碰到玻璃窗的一瞬,手腕蓦地被攥住。
轻柔且强大的力度带着她的手,江从邦把她的手放到了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吗,我很想你,眠眠。”
月光透过他的瞳孔,将他疏离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温情。
虞雨眠丝毫不领情,依旧抵在他胸膛前挣扎着,“江从邦..你放过我吧!海族和人类不会有结果!”
江从邦的眼中闪过一丝恸意,顿了须臾。
她低声撕地嘶吼着,“我不会喜欢上你,我要是能喜欢上你···除非北极的冰川能开出花来!”
事实就是这样的。
虞雨眠很清楚,自己的心是冷的,北极极夜,冰山和极光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就像永远的冰川一样,再怎么用心,付出多少柔情都不会有花开。
虞雨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发情期的不适让她几近室息,腿都开始发软,渐渐站不稳。摇摇晃晃越来越乏力。
男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紧紧抱进了怀中,轻拍后背安抚着。
如袭卷一切的暴风,虞雨眠感觉到江从邦的琥珀香信息素在成倍增长着!
喇啦!右颈腺体侧的隐形信息素阻隔贴被江从邦撕下,她的月季香信息素彻底散发了出来!
虞雨眠顿时更感躁热难安,江从邦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倏然间一——虞雨眠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藏在大腿裙边内一侧的刀,抵在了江从邦脖子上。
她用尽了全力,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着实发了些狠,男人颈侧刺目的鲜血顺着刀锋往下流。
“两个选择···要么,你放了我,咱们两不相见,要么..你就死在这里!”
江从邦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我爱你···”
“宝贝,动手啊....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无所谓,像被威胁的人不是他。这个男人永远是一幅主导者的姿态。
疯得不能再疯得疯子,目空一切的赌徒。
男人向她靠得更近,伸手摸向她的腰间。
刺啦一——后腰的丝带被他扯了下来。青冥色的衣带在他指间绕过,被他于股掌之中亵玩。
虞雨眠眼神瞥过,这样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她感到不适,就好像放于掌中玩捏的是自己一样…
江从邦好似是没了耐心,阴鸷的眼神深不见底。
丝带缓缓滑落到了男人的皮鞋上。
江从邦又靠近了一步,他蛊惑着危险的语调开口,“眠眠你长大了,脾气也长了不少···那我们又可以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了。”
江从邦丝毫不在乎架在脖子上的刀,就着这个濒近死亡线的姿势,肆无忌惮地主宰者一切。
虞雨眠回过神来,长睫微微颤动着。
只趁这空神的一瞬,江从邦的脸近在咫尺,唇上的温度无法忽略,如刑刻骨般的烙印。唇齿相交,分无可分,虞雨眠想挣脱,却被吻得更深,舌尖被吮得酸痛麻。
身体几近瘫软,避无可避,根本扼制不了对方的暴行,唯有挣扎。
江从邦的眼神阴鸷得深不见底,瞧不出是怒意多一些,还是欲-色更多一些。
有时候带着刺的美丽就是这样的诱人且惊心动魄,他每次情不自禁地靠近被刺得遍体鳞伤却从不后悔。
依旧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偷香窃玉的猛兽。
——砰!手中的刀被江从邦夺过,扔出窗外。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摸上了腰间的皮带,这样的动作太过具有暗示性。
虞雨眠的脸颊绯红,又羞又恼“唔…嗯”痴吻的声音暖-昧-下-流。脑袋变得更加昏沉,浑身的血液像被点燃般滚烫,凝脂般的皮肤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琥珀香和月季香的信息素无形地交汇痴-缠着,方才的极限拉扯和对抗,顷刻间泯灭,在此时只剩下了欢愉。
虞雨眠彻底脱力身体软绵绵的,跌落在江从邦的怀中。
轻薄的床帘放下,将欲望与暖昧模乎得若隐若现。
江从邦强势地压了下来,膝差落在她的双-腿-间,虞雨眠头猝然向后仰双-腿被强力别开,两人的距离顷刻间变为负值。
男人重重压着她,疯狂地攻伐着,雄烈的热息火灼热烈到几乎要融化她,连氧气都在被剥夺。直冲灵魂的的热度埋没了所有。
无尽的快乐与挣扎在交织着,被侵_占得身不由己却又得到了救赎。唯有轻轻缦动的床纱,和外的月光与水面是温柔的。
虞雨眠浑身上下都在哆嗦着,瞳仁变得呆滞,眼前一片潋滟。
游轮上的富人权贵依旧在尽情地享受着宴会厅内灯红酒绿的奢迷,丝毫没有感受到潜伏在暗处的危险和是非的风波。
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虞雨眠却迟迟没有回复。江从邦的信息素似乎是消散藏匿了一般寻不见踪影。
虞雨眠更是没了踪迹,白浔心中爬上一丝诡异,不好的预感摇撼着思绪。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不主动传消息过来,白浔也不敢贸然和她联系。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虞姐姐看似做么都漫不经心,实则心里早就有盘算,所以无论干什么事都是决胜千里,可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
白浔从口袋里掏出联络器,打开连接着虞雨眠胸针上的设备,点开监控视频画面。
他顿时瞪大了双眼!
拍摄的方位明显是在床下一角,床上的两道黑影痴缠在起,被褥滑落了下来。他听到虞雨眠的喘息声,喉间溢出的呜咽和呻吟暧-昧到了极致。
江从邦这个混蛋!
白浔快速关闭了界面。他的脸到耳朵根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顿时又恼又羞。
不行!可是不能这样去救她!白浔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寻找着一切可以冷静下来的内容。
虞姐姐很严厉地说过,出了意外也千万要静下心来,不要急躁。千万千万不能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去和江从邦硬碰硬。
不管是人类还是海族,没有人不害怕江从邦。
他执掌科研院多年,做过的实验,手上的海族实验体数不胜数,他知道所有海族的弱点,没有实验体可以从他手上逃脱。
与江从邦对上面,无异于是直接踏进了阎王殿。
只要还有人没落在他手里,才会有逃出去的可能。
“砰当——”一闷响到地的声音传来。
“哎……这怎么回事...会长,快来个人啊!会长晕过去了!”“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没气了……”“死人了!”
啪啦——高脚杯被不小心打碎坠地的声音传来。
“死人了!”宴会厅内奢迷的气氛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白浔惊恐地望了过去。人群中嘈杂的声音四散,场面彻底混乱。
“快…快报给民事局...不!再通知指挥中心!”
现在去救人也不是,自己逃走更不行。进退两难的局面。
轻微且有规律的脚步声 ,配合着枪支上膛的声音传来,“中州作战指挥中心介入,所有人抱头蹲下,禁止随意走动!”
白浔的心脏一下子沉落了下来,精神极度紧绷。
“ 魏司…已经到达指定地点……”为首的长官江与义按着植入耳廓的通讯设备汇报道。
不会再有什么更差的结果了。被指挥中心扣留,估计就要被送上审判司,再不济,就会被移交科研院。
次日清晨。
阳光缓缓升起,幕色渐渐淡去,雾蔼轻淡得变为透明。
虞雨眠在晨光中慢慢睁眼,她无力地支着眼皮,尽量让头脑保持清醒。发-情-期的不适已经开始缓解,身子像被卸了骨架的海绵。
虞雨眠抬手挡了挡百叶窗透过来的晨光。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已经被江从邦带回老宅了…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四周散落的薄被,礼服舞裙,高跟鞋,毯子...
像极了事后。好在身上是清爽的,应该是被清洗过了。
客厅内富丽宽敞,到处散乱着迷-情-暖-昧的气息。
虞雨眠撕掉额头上的退热贴,提起沙发下散落的高跟鞋,穿好,拿出一侧的联络器。司葵发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提示框上面的红点消息数刺目惊人。
司葵:你现在在哪?是已经被江从邦抓回来了,是吗?
司葵:你和小白你们两个做什么,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司葵:看见新闻了吗?中州作战指挥中心都介入了!
······
虞雨眠一个激灵,猛地去查看热搜新闻。
#惊魂!6月10日桑氏皇贵游轮惊现:灵异杀手,两桩命案齐现,作战指挥中心介入调查
小浔……
作战指挥中心竟然这么快就介入了...那白浔估计是被带着走检查审讯了。
他的易感期不来,龙妖的身份就不会暴露,只怕洗不掉嫌疑,指挥中心或者审判里有人起疑心,被移送到科研院进行诱导敏感期。
正思索着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虞雨眠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渐渐越来越近……
她猛得意识到来者是谁!
是桑闻道!江从邦的师弟,科研院的二把手!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是见过自己和白浔的!
客厅极宽大,却找不出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现在跑到楼上已经来不及了,只要凭借着人脸,桑闻道就能认出她的身份!
“桑先生,您稍等………”
“等不了,我有急事。”门外的男人冷冷地敷衍了一句。
咔哒一——门把手下折,吱呀一——客厅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