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过雨的天并没有出太阳,依旧带着沉闷和阴鸷,这样的天无疑是最适合凶手杀人作案,阴暗不见光的勾当肆意生长。
司葵心知事情不会简单,悄悄跟了上去。
那是,桑闻道和···自己那个素未谋面,名义上的二叔,司厉。
桑闻道和江从邦一样,平日出行会带着极能干扰器。离着他五十米左右都觉得被压得有些难受。
“Sarweden,闲的没事干,约我跑到这种偏远的巷子来凉快凉快吗?”司厉率先开口打趣。
桑闻道抬手扶了扶眼镜,阴鸷地开口,“你不觉得,现在这情形更适合杀人抛尸吗?”
司厉眯起眼,顿时来了兴趣,“噢?你是终于按捺不住要动手了吗?”
他打磨着调子,继续说道,“我们家那老爷子防我防的紧,明面上是把资产,把大权都交到了我手上,但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始终都没忘过···我那个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大哥。”
“咱们可不就是同病相连吗···你行二,我也是。家里的老家伙们就没一个是不偏心的,偏把那些个废物兄弟当个宝,你我在外赚了多少钱,长了多少脸,可就是入不了他们的眼,不是吗?”
司葵在巷子外听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们狼狈为奸,谋财害命却尤嫌不够,甚至还再为更恶毒的想法谈笑风生。
她不是没听说过自己的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厉纵横财阀多年,以辣手狠毒著称。也是今时今日真真正正见识到资本贵主杀心的阴森可怖。
“如今倒好了,你的大哥,我的三弟全都归西了···咱们合作愉快,呵呵咯咯咯···”司厉一副索了人命却悠然自得的模样,阴森到骨子里。
咔哒——桑闻道点燃了一根烟,应和着他的话,“合作愉快。”
“嘶—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那个大哥桑闻落,向来是个麻烦的,这个奸诈了多少年的老狐狸,这么容易被收拾呢?”
桑闻道捻着烟,“那是他自己作死,腺体出了毛病,换了多少个腺体,匹配了多少信息素,被人那捏住了短处,就有的是人要他的命。”
“解决了这些杂碎,下一个···就是江家了···”
桑闻道:“哪有那么容易?你当江从邦是吃素的吗?他要是发作起来,整个中州都得震一震。”
司厉:“没那么容易又不代表不可能,话说你上回去找他,除了知道他睡——了个女人,就没套出什么别的话?”
听到这里,司葵又是惊恐又是疑惑,直接凝神竖起了耳朵。
桑闻道定睛,像是嗅住了猎物,“我倒是觉得他的枕边人,就是他的弱点。还有,另外一个猜想···”
司厉顿时来了兴趣,森然的瞳孔中尽是玩味,“噢?”
暗处一旁的司葵感觉心猛地被揪住。
眠眠暴露了吗?
江从邦很爱她,这些年或囚禁或私藏,把她保护的很好。外界连一丝传言都没有传出来过···
桑闻道他是否仅仅只是猜测?
不管怎样,财阀的势力纠缠错综复杂,江从邦的实力有目共睹,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怕只怕他暗自蓄力搞得天下大乱。
桑闻道:“五洲交际之处的地下赌场,钩子已经放出去了···就是看他会不会上钩,要是我的猜想能得到证实,那江从邦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咯咯咯···果然,都是科研院混出来的,没人会比你更了解你师兄啊,我等着好消息,届时江从邦这个主心骨一倒,扳倒江家就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司厉继续转回了话茬,“咱们两个为什么要呆在这破地方?”
桑闻道:“不是说了吗?想让你看个稀罕事。”
司葵冷汗已经起了一层,仍然坚持着将这两个恶魔的对话记入耳中。视线游离的瞬间,她猛然注意到,地上路灯照出来的两人的影子再缓缓移动!
被发现了吗···
嘀嘀嘀——正无措之际联络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