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雕花木窗时,醉梦香倚着鎏金兽首烛台浅酌,鬓边明珠流苏轻晃,恍惚间又见那人执剑而来。聂少凯玄色衣袂卷着江湖风雨,她腕间豹纹图腾随酒香浮动,原是相思入梦,牵起往昔旧忆。
子夜更鼓惊碎半盏残酒,醉梦香腕间豹纹图腾忽隐忽现,恍惚又见聂少凯踏月而来,银枪划破夜色,原来千里山河阻隔的相思,早被一场旧梦悄然牵起。
残烛摇曳间,醉梦香腕间豹女图腾泛起微光,恍惚又见聂少凯跨马而来,剑穗扫落檐角清霜,原是相思入髓,化作三更幽梦将往昔紧紧牵缠。
暮春的细雨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过醉府飞檐,将雕花窗棂洇成朦胧的水墨。醉梦香斜倚在鎏金兽首烛台前,月白绡纱广袖垂落如流云,腕间暗绣的豹纹图腾随着斟酒的动作若隐若现。她鬓边九凤衔珠钗轻轻晃动,碎玉流苏扫过凝脂般的面颊,眉间一点朱砂痣在烛光下泛着柔红。
"大姐又在等聂公子?"醉梦甜抱着新摘的枇杷推门而入,鹅黄襦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锦鸡。二姐见她案头摆着半凉的梅子酒,嗔怪道:"这都第七盏了,仔细伤了身子。"
醉梦香指尖摩挲着白玉酒盏,唇角勾起抹清浅笑意:"不过是消遣罢了。"话音未落,窗外忽有竹哨声破空而来,惊得她握盏的手微微发颤。那熟悉的节奏是聂少凯独有的暗号——三长两短,恰似那年桃花雨中,他翻墙递来的定情香囊。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雨幕中一道玄色身影踏过九曲回廊。聂少凯摘下斗笠时,剑穗还在滴落水珠,玄色劲装裹着江南特有的湿润气息。他目光扫过醉梦香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听说宛城来了批西域香料,明日带你去集市挑些?"
醉梦甜识趣地放下果盘退去,纱帘外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醉梦香起身时,广袖带落案上诗笺,正是前日所作的《望江南》。聂少凯弯腰拾起,墨色字迹间尽是相思:"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整日写这些酸诗。"他将诗笺折好塞进她袖中,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腕间图腾,"明日卯时,我在画舫码头等你。"转身时,腰间玉佩与她发间流苏轻轻相碰,发出细碎清响。
待那抹玄色消失在雨幕深处,醉梦香抚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坐下。窗外雨势渐大,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心底翻涌的悸动。案头烛火突然爆出一朵灯花,映得她鬓边明珠愈发璀璨,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烛火明灭,还是心跳如擂。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雕花窗纸,惊得案头青瓷瓶里的晚香玉簌簌落瓣。醉梦香蜷在湘妃竹榻上,月白寝衣松松挽着,腕间暗纹随着呼吸起伏明灭——那是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利爪几乎要刺破苍白肌肤。铜漏滴答声里,她望着帐顶垂下的金线流苏,恍惚又见聂少凯踏月而来的身影。
前日画舫之约犹在眼前。聂少凯撑着鎏金伞,玄色锦袍绣着暗纹云雷,腰间玉珏系着她亲手所制的豹纹绦带。当船行至湖心,他突然伸手接住飘落的樱花,花瓣落在他掌心,与她腕间图腾相映成趣:"若有一日我要远行..."话未说完便被她捂住嘴唇,指尖残留着他温热的呼吸。
更漏又响一声,醉梦香猛地坐起。窗外月光如水,将窗棂的竹影投在青砖地上,竟像是聂少凯银枪的残影。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披衣奔至窗前,只见墙头立着个黑影,玄色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吵醒你了?"聂少凯翻身跃下,靴底几乎未发出声响。他怀中裹着油纸包,还带着余温:"东街新开的桂花糕,说是用了西域进贡的糖霜。"说着展开油纸,金黄的糕点上点缀着新鲜桂花,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扑面而来。
醉梦香咬了口糕点,酥皮簌簌落在衣襟:"明日阿爹生辰,你..."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聂少凯指尖划过她嘴角的糖屑,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苦涩:"明日要回福州处理田庄事务,怕是赶不及。"
空气瞬间凝固。醉梦香垂眸盯着手中糕点,图腾在腕间微微发烫。她知道聂家与醉家门第悬殊,也知父亲常对着她的庚帖叹气。但此刻聂少凯突然握住她的手,体温透过掌心传来:"等我回来。"
更声第三次响起时,聂少凯已悄然离去。醉梦香倚着窗棂,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月光为腕间图腾镀上一层银边,恍惚间那黑豹仿佛活了过来,与记忆中聂少凯持枪的身影重叠。案头桂花糕的甜香渐渐散去,却有更浓烈的相思,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蔓延。
晨光熹微时,醉梦香被后院传来的鸡叫声唤醒。推开雕花窗,湿润的晨风裹挟着西子湖的水汽扑面而来,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她拢了拢月白色的寝衣,腕间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大姐,快来帮我看看!"醉梦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醉梦香穿过挂满紫藤花的回廊,只见二姐系着鹅黄色的围裙,鬓边别着一朵新摘的栀子花,正对着灶台手忙脚乱。锅里的米粥咕嘟作响,飘出阵阵香气。
"又在捣鼓什么新花样?"醉梦香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木勺。
醉梦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亮晶晶地说:"燕子严前日从扬州带回了些蜜饯,我想着熬进粥里,肯定香甜。"提到心上人,她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活脱脱像只害羞的小鸡。
正说着,醉梦艾抱着一篮 freshly picked 的青菜进来,浅粉色的襦裙上沾着几片菜叶。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大姐,苏晚凝说今日市集有西域来的布料,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醉梦香还未回答,就听见前厅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八妹穿着一身利落的藏青色劲装,腰间别着把短剑,正缠着父亲教她写江湖侠客的故事。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花白的胡须随着说话轻轻颤动:"女孩子家舞刀弄枪成何体统,还是多读些诗书......"
"爹!"醉梦熙不满地跺脚,"等觅风哥回来,我们还要一起闯荡江湖呢!"
厨房里的几人相视而笑。醉梦香望着热闹的家人,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忽然想起昨夜聂少凯临走时说的话,眼神不由得黯淡下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腕间的图腾,不知远在福州的他,此刻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
"大姐,在想什么呢?"醉梦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没什么。"醉梦香展颜一笑,"我们快些准备吧,等会儿还要去市集。"
晨光渐渐明亮,照在醉府的飞檐翘角上。九个性格迥异的姐妹,在这江南水乡的宅院里,继续着她们平凡而温馨的日常。而醉梦香腕间的豹纹图腾,在阳光下忽明忽暗,似在诉说着少女心中那绵长的思念。
市集的喧嚣裹着栀子香涌进醉府角门时,醉梦香正蹲在青石阶上,给二姐养的芦花鸡喂食。月白襦裙下摆扫过青苔,腕间豹纹图腾随着抛撒米粒的动作若隐若现。忽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后颈,她本能地旋身,却撞进熟悉的松香怀抱。
“吓着了?”聂少凯玄色披风还沾着晨露,腰间新换的豹形玉佩与她图腾遥相呼应。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鬓发,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福州的事提前办妥了。”
回廊转角传来细碎脚步声,醉梦甜捧着竹篮探出头,鹅黄裙摆上绣的锦鸡栩栩如生:“哎哟,我就说今早灶台冒的是喜火!”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团藕荷色绸缎跟出来,兔子般的圆眼睛亮晶晶:“快藏好快藏好!爹在书房练字呢!”
醉梦香脸颊发烫,被聂少凯牵着手躲进绣楼时,正撞见醉梦青倚在雕花栏杆上。四姐淡青色纱衣若隐若现地映出袖中缠绕的银蛇配饰,她摇着团扇轻笑:“聂公子来得正好,何童新得了本西域游记,正缺人品评。”
楼上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醉梦红顶着乱糟糟的发髻探出头,猫瞳般的杏眼睡意朦胧:“谁在楼下吵嚷?冯广坪送的新茶还没泡......”话没说完,醉梦紫晃着狐狸毛镶边的披风飘过来,发间步摇叮咚作响:“大姐夫带了礼物,自然要热闹些!”
楼下突然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九姐妹瞬间作鸟兽散。聂少凯从袖中取出檀木匣,里面躺着支鎏金镶豹纹玛瑙的簪子,烛光映得他眼底盛满温柔:“走南闯北才知道,这世上最牵挂的,还是你窗前的月光。”
醉梦香将簪子插进云鬓,忽听窗外传来醉梦熙的欢呼声。八妹正缠着觅风比试拳脚,狼形图腾在她劲装袖口若隐若现。远处湖心亭里,醉梦泠倚着朱栏,望着水面出神,鱼形银饰垂在她发间,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暮色渐浓时,聂少凯悄悄将枚刻着豹纹的玉牌塞进她掌心。醉梦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腕间图腾与玉牌同时发烫。后院传来醉梦甜唤鸡归巢的声音,混着醉梦艾哼的小调,在江南的暮霭里,织成一张温柔又绵长的网。
梅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醉府的青石小径爬满青苔。醉梦香撑着湘妃竹骨伞立在回廊,看着檐角垂落的雨帘将庭院晕染成水墨,腕间的豹纹图腾在阴翳中泛着冷光。忽听得角门方向传来熟悉的竹哨声,她指尖一颤,伞骨上的露珠便顺着缠枝莲纹滚落在地。
聂少凯浑身湿透地站在月洞门外,玄色锦袍紧贴着精瘦的腰线,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豹纹绦带上。他晃了晃手中油纸包裹的食盒,声音裹着笑:"东街的蜜饯铺子新出了桂花酸梅,说是什么西域冰酪的做法。"
话音未落,醉梦甜抱着竹篮从厨房冲出来,鹅黄围裙上沾着面粉,发髻歪歪斜斜别着朵蔫了的白玉兰:"可算来了!燕子严前日带的杏仁粉,正缺人试吃新做的糕!"她身后跟着醉梦艾,兔儿似的耳朵(发饰)随着奔跑晃动,藕荷色裙摆扫过积水溅起水花。
醉梦香正要开口,冷不丁被醉梦熙拽到一旁。八妹藏青色劲装沾满泥点,腰间短剑还在滴水,狼形图腾在衣襟下若隐若现:"大姐夫来得正好!觅风说我使剑时步法太飘,你给评评理!"说着便要当场比划,被匆匆赶来的醉梦紫揪住后领。七妹狐狸毛披肩随着动作扬起,嗔道:"浑身湿漉漉的像什么样子!纳兰京前日送的熏香都要被你糟蹋了!"
正闹着,醉合德的咳嗽声从书房传来。老先生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踱到门口,花白胡须随着说话轻颤:"都在胡闹!聂公子远道而来,也不知奉杯热茶?"林秀琪端着刚沏的碧螺春从屏风后转出,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快些进来,当心着了凉。"
醉梦香跟着众人往堂屋走,忽然被聂少凯拉住手腕。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掌心摊开竟是枚镶着黑曜石的豹形戒指出现在她眼前。"在福州寻的巧匠打的。"他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戴着,省得那些登徒子总往你身边凑。"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斜阳穿透云层,照在醉府池塘的荷叶上。醉梦泠倚在九曲桥头,鱼形银饰随着她晃动的双腿叮咚作响,望着水中游弋的锦鲤出神。醉梦红蜷在游廊的美人靠上,猫瞳半睁半闭地打盹,冯广坪新送的绒线团滚落在脚边。远处传来醉梦兰与南宫润吟诗的声音,混着醉梦青抚琴的袅袅余韵,在湿润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秋蝉在垂槐树上叫得声嘶力竭时,醉府的葡萄架下铺满碎金般的阳光。醉梦香跪坐在青石案前,素白指尖捏着银针穿梭,藕荷色绢布上,半只黑豹正蓄势待发。忽有阴影覆来,抬头撞见聂少凯斜倚着朱红廊柱,玄色劲装换成了月白长衫,腰间豹纹玉佩晃得人眼热。
“又在绣什么?”他探身时带起淡淡松香,发间新束的玉冠坠着银链,随着动作轻响。醉梦香慌忙用帕子盖住绣品,耳尖泛红:“不过是闲时消遣。”话音未落,聂少凯已眼疾手快抽走帕子,盯着绢布上栩栩如生的黑豹笑出声:“这爪子绣得倒像要扑出来咬人。”
后院突然传来醉梦甜的惊呼,两人循声望去,见二姐正踮着脚够晾衣绳上的绸衫,鹅黄裙摆扫过竹篱,发间鸡毛掸子似的装饰随着动作乱颤。燕子严从柴房转出,抬手替她取下衣裳,袖口绣的并蒂莲沾着木屑:“当心摔着,新蒸的桂花糕在灶上温着。”
“大姐!快来评理!”醉梦熙旋风般卷进院子,藏青色劲装沾满草屑,狼形护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身后跟着抱臂冷笑的觅风,腰间佩刀缠着崭新的豹纹刀穗:“他非说我这套刀法破绽百出!”醉梦香还未开口,醉梦紫晃着狐狸毛披肩凑过来,发间步摇撞出清脆声响:“纳兰京前日送了套西域拳法图谱,正该让八妹开开眼。”
书房传来戒尺拍案声,醉合德扶着圆框眼镜探出头,花白胡须气得直抖:“成何体统!都围在院子里吵嚷,当这是市井茶楼?”林秀琪端着新摘的莲蓬从厨房转出,眼角含笑:“孩子们许久没聚齐,闹些也是有的。”说着将剥好的莲子塞进醉梦香掌心,温润触感与聂少凯递来的帕子叠在一处。
暮色漫上飞檐时,醉梦香被聂少凯拉到荷塘边。残阳把两人影子拖得老长,他从袖中掏出个精巧木匣,打开竟是对嵌着黑曜石的豹形耳坠:“扬州的巧匠说,这石头夜里会泛紫光。”说话间替她摘下旧耳坠,指尖擦过耳垂的刹那,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歌声。九妹倚着画舫船头,鱼形银饰垂在水色罗裙间,歌声混着桨声,惊起满池涟漪。醉梦红蜷在假山后头打盹,猫尾巴似的发带垂在石缝里,冯广坪送来的桂花蜜罐歪在一旁,引得蜜蜂嗡嗡打转。
冬雪悄无声息地覆满西子湖时,醉府的暖阁里蒸腾着炭火的暖意。醉梦香半倚在鎏金兽首屏风旁,湖绿色狐裘裹着单薄身形,正将最后一针绣线穿过绢布上黑豹的瞳孔。忽有冷风卷着雪粒从窗缝钻入,她打了个寒颤,腕间豹纹图腾在火光下泛起猩红。
"手又要冻僵了。"聂少凯推门而入,玄色大氅缀满霜花,怀中却牢牢护着个红泥小火炉。他将火炉搁在矮几上,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虎口处练武磨出的薄茧擦过她腕间图腾,"福州捎来的银丝炭,比寻常炭火暖三倍。"
话音未落,醉梦甜裹着鹅黄色斗篷撞开房门,发髻上的绒线鸡垂着红冠,晃得人眼晕:"快来尝尝!燕子严照着西域食谱烤的羊肉,香得满院子乱窜!"她身后跟着醉梦艾,兔毛围巾几乎遮住半张脸,捧着个食盒直跺脚:"苏晚凝从北境带的冻梨,冰镇过甜得很!"
"让让让让!"醉梦熙扛着木剑挤进来,狼皮护腕蹭过门框簌簌掉毛,"觅风说北境马贼猖獗,正教我新的锁喉招式!"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手笼跟在后头,发间珊瑚簪子随着步伐轻晃:"纳兰京送来的波斯香料,熏得满屋子都是异香。"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醉梦红顶着塌成一团的发髻从屏风后探出头,猫形眼罩歪在脸颊,爪子似的指甲还沾着颜料:"冯广坪送来的雪兔毛,被我做成笔刷了......"醉梦兰缩在角落,鼠须似的睫毛眨了眨,捧着南宫润手抄的《齐民要术》小声道:"这书里说,雪水酿酒最是清冽......"
醉合德咳嗽着掀开棉帘,眼镜片蒙着层白雾,花白胡须上沾着墨迹:"都围在暖阁做什么?莫要扰了梦泠练字!"众人这才注意到屏风另一侧,醉梦泠跪坐在毡毯上,水蓝色襦裙拖曳在地,鱼形银饰随着手腕起落轻响。她抬头时眼波流转,望着案头的信笺轻笑:"觅两哥哥说,开春要带我们去看北境的冰灯。"
聂少凯往火盆里添了块银丝炭,火苗"噼啪"爆开,映得醉梦香耳尖通红。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是副嵌着狼牙的豹纹护腕:"北境猎人打的皮子,据说能驱寒。"说话间替她系上护腕,指腹擦过她腕间图腾时,外头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醉梦香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忽然觉得,这江南的冬夜,竟比往年都要暖些。
春雨如酥的清晨,醉府的桃花瓣落满青石小径。醉梦香立在镜奁前,素手将聂少凯送的豹纹玛瑙簪别进云鬓,腕间图腾在淡粉色纱衣下若隐若现。忽听院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她指尖微颤,胭脂扫过脸颊时晕开一抹绯红。
"又在打扮了?"聂少凯推门而入,玄色锦袍绣着金线云纹,腰间新换的豹形玉佩还挂着晨露。他晃了晃手中油纸包,笑道:"东街新开的杏花糕,说是用了醉仙楼的秘方。"
话音未落,醉梦甜端着青瓷碗跑进来,鹅黄襦裙沾满面粉,发髻上的绒线鸡歪向一边:"来得正好!燕子严熬的鸡汤,再不吃就凉了!"醉梦艾抱着新裁的藕荷色绸缎跟在后头,兔儿似的发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苏晚凝从杭州带回的云锦,大姐快看看合不合适?"
正闹着,醉梦熙扛着木剑撞开房门,藏青色劲装沾着草屑,狼形护腕泛着冷光:"觅风说我这套剑法还有破绽,大姐夫给指点指点?"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披肩跟进来,发间珊瑚簪子叮当作响:"纳兰京送来的西域舞谱,正好给八妹开开眼界。"
醉梦红蜷在美人靠上打盹,猫瞳半睁半闭,爪子似的指甲还沾着颜料:"别吵别吵,冯广坪送的猫崽子还没喂呢......"醉梦兰缩在角落,捧着南宫润手抄的诗集小声念叨:"这阕词,倒适合用来酿酒......"
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踱进来,花白胡须随着说话轻颤:"都在胡闹!梦泠的课业写完了吗?"话音未落,醉梦泠从屏风后转出,水蓝色襦裙拖曳在地,鱼形银饰随着步伐轻晃:"觅两哥哥来信了,说北境的春天来得迟些。"
聂少凯拉着醉梦香躲进回廊,从袖中掏出个檀木匣。打开时,一对黑豹形状的耳坠在晨光中泛着幽光:"扬州巧匠打的,黑曜石是从波斯运来的。"他替她戴上耳坠,指尖擦过耳垂时,醉梦香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惊呼声,似乎是新养的芦花鸡又闯了祸,而醉梦艾正追着满地乱跑的兔子,笑声混着春雨,洒满了整个醉府。
盛夏的蝉鸣搅碎午后的宁静,醉府莲池里的荷花开得正艳。醉梦香斜倚在九曲桥畔的美人靠上,藕荷色纱裙垂入水面,惊得红鲤四散游开。她执一柄湘妃竹扇轻轻摇晃,腕间豹纹图腾随着动作在阳光下明灭,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急促。
“当心晒坏了。”聂少凯撑着乌木镶银边的油纸伞罩住她头顶,玄色劲装换作月白夏绸,腰间新系的豹纹绦带缀着枚翠玉铃铛。他从袖中掏出个青竹编的食盒,打开时薄荷清香扑面而来,“福州冰窖里存的酸梅汤,兑了西域进贡的冰酪。”
话音未落,醉梦甜的声音从水榭传来:“大姐!快来救命!”二姐裹着浸透清水的薄纱,发髻上的绒线鸡耷拉着脑袋,“燕子严非要学做西域烤饼,厨房都快冒烟了!”醉梦艾提着裙摆跟在后面,兔儿发饰沾满面粉,怀里还抱着被熏黑的陶盘:“苏晚凝说要用胡麻油,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院角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醉梦熙的藏青色劲装翻飞如蝶,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剑擦出火星:“再来!今日定要破了你这招!”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折扇倚在廊柱边,发间琉璃簪折射出七彩光晕:“纳兰京送来的波斯弯刀图谱,明日教你使真正的西域刀法。”
醉梦红懒洋洋地蜷在树荫下的藤椅里,猫瞳半眯着逗弄脚边的奶猫,爪子状的护甲轻轻挠着小家伙的下巴:“冯广坪新收的茶园,送来的碧螺春倒是清香。”醉梦兰蹲在假山石后,鼠须般的睫毛警惕地眨动,正往陶罐里埋南宫润手抄的酿酒秘方:“今夏的梅子酒,定要比去年的烈。”
书房方向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老先生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走到檐下:“成何体统!梦泠的《水经注》背熟了吗?”话音刚落,醉梦泠从荷花丛中撑着小船转出,水蓝色裙裾浸在碧波里,鱼形银饰随着船桨摇晃,“觅两哥哥来信说,北境的河流开始涨潮了。”
聂少凯忽然牵起醉梦香的手,往她掌心塞了枚温润的玉佩。那上面浮雕的黑豹栩栩如生,双目处嵌着两颗夜明珠,在日光下泛着幽幽蓝光:“扬州巧匠新得的法子,说是能在夜里发光。”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远处醉梦甜的惊呼声与醉梦艾的笑闹声混在一起,莲池里的荷花轻轻摇曳,将满池碎金般的阳光搅成一片璀璨。
深秋的桂花香浸透醉府每扇雕花木窗时,醉梦香正踮脚摘廊下风干的茱萸。月白色襦裙扫过缀满金蕊的枝桠,腕间豹纹图腾随着动作在霞光里明灭。忽有宽厚的手掌扶住她晃动的腰肢,熟悉的松香裹着桂子气息扑面而来。
“当心摔着。”聂少凯的声音擦过耳畔,玄色大氅上绣着暗纹云豹,腰间新换的青铜铃铛系着猩红绦带。他接过竹篮将她轻轻放下,从袖中掏出个鎏金小盒,“福州运来的枫糖,说是拌着桂花蜜能止咳。”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醉梦甜的尖叫:“快来人!芦花鸡又飞到屋顶了!”二姐举着竹竿冲过回廊,鹅黄裙裾沾满泥点,发髻上的绒线鸡歪斜欲坠。燕子严扛着木梯紧随其后,袖口绣的稻穗图案蹭上了墙灰:“莫急,我这就把它哄下来!”
转角处突然传来“砰”的脆响,醉梦艾抱着碎裂的瓷罐僵在原地,兔儿发饰上的绒球微微颤动。苏晚凝蹲下身收拾碎片,靛蓝色商队服饰沾着糖渍:“本想给你做桂花糖糕,谁料灶台太烫......”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转出月洞门,淡青色纱衣掠过满地糖霜,“我那本《食经》里倒有冷制糕方。”
演武场方向传来兵器相击声,醉梦熙的藏青色劲装翻飞如鹰,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枪撞出火星。“这招‘天狼啸月’还差火候!”八妹甩了甩汗湿的马尾辫,腰间新佩的短刀缠着豹纹刀穗。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手笼斜倚石桌,发间宝石簪子映着晚霞流转:“明日教你纳兰京府上的锁喉十八式。”
醉梦红蜷在游廊尽头打盹,猫瞳半睁半闭地盯着膝头酣睡的奶猫,爪子状护甲无意识摩挲着绣着鱼干图案的荷包。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农桑辑要》缩在假山后,鼠须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动:“书上说霜降前该腌菜了......”
书房门突然吱呀推开,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走到檐下,花白胡须沾着墨迹:“都在胡闹!梦泠的《齐民要术》抄完了?”话音未落,醉梦泠从荷塘边撑着小船转出,水蓝色裙裾浸着碎金般的波光,鱼形银饰随着船桨叮咚作响:“觅两哥哥来信说,北境的河快要结冰了。”
聂少凯将枫糖盒塞进醉梦香掌心,另一只手解开大氅将她裹住。暮色渐浓,檐角铜铃被风摇出细碎声响,远处醉梦甜的笑骂声、醉梦艾的惊呼声与醉梦熙的练武声交织成网。醉梦香望着他被夕阳染暖的眉眼,腕间图腾突然发烫——那蛰伏的黑豹仿佛要冲破皮肤,去追逐近在咫尺的温柔。
冬至的晨雾还未散尽,醉府的厨房已飘出糯米香。醉梦香裹着貂皮斗篷蹲在灶台边,往铜锅里撒入红枣时,腕间豹纹图腾被火光映得猩红。忽有双温热的手覆上来,替她拢紧散开的衣襟,聂少凯玄色锦袍上凝着霜花,腰间新换的豹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这么早就起来熬粥?"
"阿爹说今日要教姐妹们写九九消寒图。"醉梦香望着咕嘟冒泡的粥锅,鬓边珍珠流苏随着说话轻晃,"你去书房添些银丝炭,昨儿听娘说砚台都冻住了。"话音未落,后院传来醉梦甜的惊叫:"快来人!蒸笼要塌了!"二姐蓬头垢面冲出来,鹅黄围裙沾满面粉,发髻上的绒线鸡歪斜得不成样子。
燕子严举着木梯紧随其后,袖口绣的麦穗图案沾着油渍:"莫慌!我这就加固蒸笼!"醉梦艾抱着刚揉好的面团躲到廊下,兔儿发饰上还粘着颗红枣,粉扑扑的脸上写满焦急:"苏晚凝说要包羊肉胡萝卜馅,可香料还没磨好......"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转出月洞门,淡青色纱衣下摆扫过冰棱:"用我的捣药罐,磨得快些。"
演武场传来刀剑相击声,醉梦熙的藏青色劲装裹着狐皮护肩,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枪撞出火花:"再来!看我今日不破解你的'风雪十八刺'!"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手笼斜倚廊柱,发间琥珀簪子折射出暖光:"纳兰京送来的羊皮甲,明日给你试试?"醉梦红蜷在藤椅上打盹,猫瞳半睁半闭地盯着脚边烤火的奶猫,爪子状护甲无意识敲打着绣着毛线球的软垫。
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岁时记》缩在暖阁角落,鼠须似的睫毛随着书页翻动轻颤:"书上说冬至要画九九消寒图,咱们也该备些朱砂......"话音未落,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从书房出来,花白胡须上沾着墨渍:"都在胡闹!梦泠的《月令七十二候解》背熟了吗?"
醉梦泠从结冰的荷塘边走来,水蓝色襦裙绣着冰裂纹样,鱼形银饰垂在腰间叮当作响:"觅两哥哥来信说,北境的冰雕节要开始了。"她将冻得通红的手笼进袖中,眼中泛起憧憬。聂少凯往灶膛添了块银丝炭,火光猛地窜起,映得醉梦香耳尖通红。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条缀满黑曜石的豹纹围巾:"福州送来的雪蚕丝,织的时候特意加了金线。"
醉梦香正要嗔怪他破费,院外突然传来孩童的欢呼——原来是醉梦甜蒸的南瓜馒头出笼,捏成的小鸡、兔子、小鱼模样栩栩如生。九姐妹簇拥着往暖阁跑,惊起檐角沉睡的麻雀。聂少凯替她围好围巾,指尖擦过她腕间图腾时,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笑骂声与醉梦甜的吆喝声,混着糯米粥的甜香,在结着冰花的窗棂上晕开一片暖意。
惊蛰过后,细雨裹着新泥气息漫进醉府。醉梦香蹲在院角的篱笆旁,指尖抚过新抽芽的蔷薇,月白裙裾扫过湿润的青苔。腕间豹纹图腾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刻意放轻的节奏。
“当心沾了露水。”聂少凯撑着竹骨油纸伞罩住她头顶,玄色劲装换成了黛青春衫,腰间系着新编的豹纹草绳,坠着枚刻着“香”字的桃核。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还带着余温:“东街新开的荠菜饼,加了西域孜然。”
话音未落,醉梦甜举着竹扫帚追过回廊:“这野公鸡又来偷米!”二姐的鹅黄衫子沾着草屑,发髻上的绒线鸡歪得只剩半只翅膀。燕子严扛着捕鸟网紧跟其后,衣襟上绣的稻穗图案被树枝勾得凌乱:“莫急!我这就布网!”
醉梦艾抱着陶罐从假山后转出,兔儿发饰上挂着水珠,浅粉襦裙溅满泥点:“苏晚凝运来的新菜籽,快帮我瞧瞧该种哪畦!”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倚在月洞门,淡青纱衣被风吹得轻扬:“后山的蛇莓熟了,正好做果酱。”
演武场上突然传来金属交鸣,醉梦熙的藏青劲装翻飞,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剑撞出火星:“接我这招‘苍狼奔月’!”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折扇斜靠石桌,发间琉璃簪子折射出七彩光晕:“纳兰京送来的软剑图谱,明日便教你。”
醉梦红蜷在廊下藤椅上,猫瞳半眯着逗弄新来的橘猫,爪子状护甲轻轻挠着小猫肚皮。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农桑经》缩在角落,鼠须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动:“书上说,此时该酿桃花酒了......”
书房门“吱呀”推开,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走到檐下,花白胡须沾着墨迹:“都在胡闹!梦泠的《水经注》背到哪章了?”醉梦泠从荷花池边撑着小船转出,水蓝襦裙浸着细碎波光,鱼形银饰随着船桨叮咚作响:“觅两哥哥来信说,江上的冰全化了。”
聂少凯替醉梦香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鬓发,从袖中掏出个锦囊。展开时,里面躺着枚用蔷薇刺串起的狼牙:“前日打猎所得,说是能辟邪。”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远处醉梦甜的笑骂、醉梦艾的惊呼与醉梦熙的练武声交织成曲。醉梦香望着掌心的狼牙,腕间图腾突然发烫,仿佛那蛰伏的黑豹也在聆听这春日里的烟火喧嚣。
小满时节,蝉鸣初起。醉府的葡萄架下铺满碎玉般的光斑,醉梦香跪坐在青石板上,素手翻动着刚采下的艾草,淡青色的襦裙被穿堂风掀起一角,腕间的豹纹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忽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熟悉的松香混着阳光的暖意扑面而来。
“当心被艾草汁染了手。”聂少凯半蹲下来,玄色劲装换成了浅灰色夏衫,腰间新系的豹纹丝绦坠着枚小巧的铜铃。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几块晶莹剔透的薄荷糕,“扬州的厨子新创的方子,加了冰泉做的。”
话未说完,后院突然传来醉梦甜的尖叫:“快来人!鸡窝被野猫掀翻了!”二姐的鹅黄裙摆扫过满地稻草,发髻上的绒线鸡歪歪扭扭,手里还攥着半截竹竿。燕子严紧随其后,衣襟上绣着的麦穗沾着草屑,“莫急,我去寻个新窝!”
醉梦艾抱着个竹筐从菜园跑来,兔儿发饰上沾着几片菜叶,粉扑扑的脸上带着焦急:“苏晚凝运来的新菜种,再不分播就要坏了!”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从月洞门转出,淡青色纱衣下摆扫过石径,“后山的草药也该采了,我带了篓子。”
演武场方向传来刀剑相击声,醉梦熙的藏青色劲装在阳光下翻飞,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枪碰撞出火星:“再来!今日定要赢你!”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折扇斜倚在石桌边,发间的红宝石簪子闪烁着光芒,“纳兰京送来的轻功心法,明日教你。”
醉梦红蜷在美人靠上打盹,猫瞳半睁半闭地望着脚边打滚的小猫,爪子状的护甲无意识地摩挲着绣着小鱼的锦帕。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齐民要术》缩在角落里,鼠须似的睫毛随着书页轻轻颤动:“书上说,此时该制酱了......”
书房门“吱呀”推开,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走出来,花白胡须随着说话微微颤动:“都在胡闹!梦泠的课业做完了吗?”话音未落,醉梦泠从荷花池边撑着小船转出,水蓝色的襦裙倒映在碧波里,鱼形银饰随着船桨轻晃:“觅两哥哥来信说,江上的渔汛到了。”
聂少凯轻轻握住醉梦香沾着艾草汁的手,从袖中掏出块绣着豹纹的软帕细细擦拭:“明日带你去湖上采莲?”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指尖,远处醉梦甜的笑骂声、醉梦艾的催促声与醉梦熙的练武声交织在一起。醉梦香望着他眼底的温柔,腕间的图腾突然微微发烫,仿佛那只黑豹也在这烟火人间,沉醉于平凡岁月里的点点温情。
芒种那日,骄阳将西子湖晒得浮光跃金。醉梦香斜倚在水榭的美人靠上,藕荷色纱衣半透天光,腕间豹纹图腾随着摇扇的动作明灭不定。忽有冰凉触感贴上后颈,惊得她险些打翻青瓷茶盏,回头正撞见聂少凯噙着笑,指尖还沾着井水:“看你出神得紧,可是在想冰镇酸梅汤?”他今日换了月白短打,腰间豹纹革带束得利落,坠着的青玉铃铛撞出细碎声响。
未等她回答,后院骤然炸开醉梦甜的喊声:“快来救火!灶台窜火星了!”二姐顶着满头面粉冲过回廊,鹅黄围裙上焦黑一片,发髻上的绒线鸡被熏得只剩半片翅膀。燕子严扛着木桶紧随其后,袖口绣的稻穗图案糊满泥浆:“莫慌!我接了满满一桶湖水!”
醉梦艾抱着陶罐从竹林奔来,兔儿发饰歪到耳后,浅粉裙摆溅满泥点:“苏晚凝运来的新麦种,再晒就要发芽了!”话音未落,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转出月洞门,淡青纱衣下摆扫过满地碎陶,“后山的蛇莓熟透了,正好做救火的甜汤。”
演武场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喝彩,醉梦熙的藏青劲装猎猎翻飞,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枪擦出星火:“接我连环三式!”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折扇斜倚凉亭,发间玛瑙簪子映着日光流转:“纳兰京送来的玄铁匕首,明日便让你开刃!”
醉梦红蜷在葡萄架下打盹,猫瞳半眯着盯着脚边追逐蝴蝶的幼猫,爪子状护甲无意识拍打着绣着铃铛的软垫。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茶经》缩在假山石后,鼠须似的睫毛警惕地眨动:“书上说,午时的井水最宜煮茶......”
书房门“哐当”推开,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冲到檐下,花白胡须气得乱颤:“成何体统!梦泠的《水经注》批注写完了?”话音未落,醉梦泠从荷花深处撑着小船转出,水蓝襦裙沾满菱角藤,鱼形银饰随着船桨摇晃:“觅两哥哥来信说,江上捕到了罕见的月光鱼!”
聂少凯突然拉起醉梦香的手,往她掌心塞了枚刻着豹纹的冰玉。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她抬头撞进他眼底跃动的火苗:“扬州巧匠凿的,能镇三日暑气。”远处醉梦甜的哭嚎、醉梦艾的催促与醉梦熙的怒吼混作一团,惊起满池白鹭。醉梦香望着掌心渐渐蒙雾的冰玉,腕间图腾突然发烫——那蛰伏的黑豹仿佛要挣出皮肤,与眼前人共赴这永不落幕的人间烟火。
秋分那日,醉府的菊花开得正好,金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醉梦香倚着回廊的朱漆栏杆,黛青色披风下,腕间的豹纹图腾随着她研磨的动作若隐若现。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她正誊写父亲新编的启蒙教材,忽听得院角传来熟悉的竹哨声,那节奏三长两短,惊得她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
“又在忙夫子的课业?”聂少凯翻过月洞门,玄色劲装染着一路风尘,腰间的豹形玉佩却崭新锃亮。他抖开披风,怀里裹着的油纸包还冒着热气,“福州的糖炒栗子,特意留了最饱满的。”话音未落,醉梦甜风风火火地跑过,鹅黄裙裾扫落满地菊花,发髻上的绒线鸡随着步伐乱晃:“快尝尝!燕子严新制的菊花酒,说是加了西域的蜜!”
后院传来醉梦艾的轻笑,三姐正蹲在菜畦边,兔儿发饰沾着泥土,浅粉衣袖高高挽起:“苏晚凝运来的冬菜种子,正缺人手松土!”醉梦青盘着银蛇发饰从竹林转出,淡青纱衣掠过带露的草叶:“后山的野菊开得正好,可制些驱虫香囊。”演武场上,醉梦熙的藏青劲装翻飞如龙,狼形护腕与觅风的长剑相撞,迸出的火星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这招‘狼啸千山’,定要你心服口服!”
醉梦红蜷在廊下的摇椅里,猫瞳半睁半闭地逗弄怀中的橘猫,爪子状护甲轻轻刮着小猫的下巴。醉梦兰抱着南宫润手抄的《梦溪笔谈》缩在假山后头,鼠须似的睫毛随着书页颤动:“这活字印刷术,倒可用来印夫子的书。”醉梦紫摇着狐狸毛折扇倚在画舫边,发间的翡翠簪子映着湖面波光:“纳兰京送来的波斯地毯,铺在暖阁正合适。”
湖心亭传来琴声叮咚,醉梦泠跪坐在软垫上,水蓝色襦裙浸在粼粼波光里,鱼形银饰随着手腕起落轻响。她忽然抬头,眼波流转:“觅两哥哥来信说,北境的冰灯节提前了。”醉合德戴着圆框眼镜,夹着戒尺从书房踱出,花白胡须沾着墨迹:“都在胡闹!新收的学子明日就来,还不收拾学堂?”林秀琪端着刚烤好的桂花糕从厨房转出,眼角含笑:“先垫垫肚子,莫要饿着。”
暮色渐浓时,聂少凯拉着醉梦香登上醉府最高的望湖楼。秋风卷起她的发梢,他伸手将一枚刻着并蒂莲的玉佩系在她腰间,与自己的豹纹玉佩轻轻相撞:“下月带你去福州,看真正的霜降红叶。”醉梦香望着万家灯火渐次亮起,腕间图腾与玉佩同时发烫。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湖面的渔歌,在这江南的秋夜里,织成一张温柔又绵长的网,将所有的平凡与琐碎,都酿成了岁月里最甘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