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裁绡

    暮春午后,七妹醉梦紫倚着雕花窗棂,纤手裁绡,素绢上倏然落下几瓣飘零的海棠。纳兰京斜倚在檀木榻上,目光追随着她指尖翻飞的动作,金线绣边的月白锦袍随着轻笑泛起细碎涟漪,案头新烹的龙团茶氤氲出袅袅暖香,将这缱绻时光酿成一幅永不褪色的丹青。

    斜阳透过湘妃竹帘,在紫檀案上投下斑驳花影,七妹醉梦紫一袭紫绡轻舞,纤手裁绡时落英簌簌,粉白海棠悄然缀上素绢。纳兰京斜倚软垫,望着心上人眉间温柔笑意,指间摩挲的羊脂玉扳指映着她灵动的侧影,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与花香缠绕,将这静好时光酿成满室缱绻。

    【标题1】

    围绕“七妹醉梦紫(本源狐女,穿紫色衣服)和恋人豪门阔少纳兰京。裁绡:纤手裁绡,花影落绢间。 ”写一个古代言情故事。

    【时间】

    地球寒武纪白银时代轩辕纪年时期蔷薇之世。

    【地点】

    盛世江南,醉府坐落在江南宛城西子湖畔。

    【人物】

    父亲醉合德,是私塾先生。母亲林秀琪。他们两夫妻生下了九个乖巧的女儿。

    大姐醉梦香(本源豹女,穿黄色衣服)和恋人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聂少凯。

    二姐醉梦甜(本源鸡女,穿橙色衣服)和恋人心中最温柔的男人燕子严。

    三姐醉梦艾(本源兔女,穿绿色衣服)和恋人商人家的儿子苏晚凝。

    四姐醉梦青(本源蛇女,穿青色衣服)和恋人书生何童。

    五姐醉梦红(本源猫女,穿红色衣服)和恋人农场主生意人冯广坪。

    六姐醉梦兰(本源鼠女,穿蓝色衣服)和恋人书香门第大少爷南宫润。

    七妹醉梦紫(本源狐女,穿紫色衣服)和恋人豪门阔少纳兰京。

    八妹醉梦熙(本源狼女,穿白色衣服)和恋人觅家二舅伯觅坤的大儿子觅风。她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立志当一位侠女闯荡江湖。

    九妹醉梦泠(本源鱼女,穿粉红色衣服)和恋人心中日夜思念的觅两哥哥。

    他们都是好人。不写他们结婚,不写婚礼。写他们平凡琐碎的生活日常。

    【事件1】

    暮春午后,七妹醉梦紫倚着雕花窗棂,纤手裁绡,素绢上倏然落下几瓣飘零的海棠。纳兰京斜倚在檀木榻上,目光追随着她指尖翻飞的动作,金线绣边的月白锦袍随着轻笑泛起细碎涟漪,案头新烹的龙团茶氤氲出袅袅暖香,将这缱绻时光酿成一幅永不褪色的丹青。

    详细具体扩写描写这段话,包括场景描写和景色细节全面描写,要有详细具体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外貌服饰描写,及人物性格气质神态描写,人物详细具体对话描写,人物心理描写。不要写结局,绝对不能与上文重复。要纯文本,文中不要写标题。

    暮春的暖阳斜斜漫过醉府朱漆回廊,将西厢房的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七妹醉梦紫半倚在湘妃竹榻上,一袭深紫色云锦裙裾垂落如瀑,绣着银线九尾狐纹的广袖间,纤白指尖捏着金线穿梭素绢。她鬓边的紫晶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映得那双丹凤眼愈发潋滟,眉间朱砂痣在日光下晕染出淡淡绯色。

    忽有海棠枝桠探入窗内,粉白花瓣簌簌落在绢布上。醉梦紫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抬手欲拂去落花,却见花瓣顺着金线游走,在绢上晕开天然的水墨痕迹。"这倒省了我描花样的功夫。"她轻声呢喃,尾音带着狐族特有的软糯,似有若无的檀香气随话音飘散。

    榻边紫檀案上,鎏金香炉正吞吐着沉水香雾。纳兰京斜倚在织锦软垫上,月白锦袍绣着金线缠枝莲纹,腰间羊脂玉坠随着他支起身子的动作轻晃。他望着心上人专注的侧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中青瓷茶盏,茶汤里沉浮的枸杞映得眸光愈发温柔:"阿紫的巧思,倒让这海棠都生出灵韵了。"

    醉梦紫抬眼望去,正对上恋人含笑的眉眼。她指尖微顿,耳尖泛起薄红——即便日日相见,这豪门公子眉间的贵气与眼底的深情,仍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不过是偷懒罢了。"她佯作嗔怪地垂下眼睫,却悄悄将沾着海棠的绢布拢在袖中,"倒是你,总这般盯着我,莫不是嫌这茶凉得太慢?"

    纳兰京低笑出声,衣料摩擦声中,他起身行至榻前,修长手指轻轻拾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茶再香,哪及得上看姑娘裁绡有趣?"他指尖擦过她耳际时故意放缓动作,惹得醉梦紫耳尖发烫,"况且..."他忽然俯身,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某人分明将花瓣藏得这般仔细,倒像偷藏心事的小狐狸。"

    醉梦紫耳尖猛地竖起,手中银针险些滑落。她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纳兰公子何时学来这般油嘴滑舌?"话虽如此,却任由他握住自己持针的手,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来,带着暖意的掌心将她的手稳稳托住,金线在两人交叠的指尖蜿蜒成细密的光。

    窗外海棠依旧纷飞,将这一室缱绻染成朦胧的粉白。茶香与花香缠绕间,唯有金线穿梭的细微声响,似在诉说着比春光更绵长的情意。

    忽听得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九妹醉梦泠踩着满地海棠花瓣小跑而来,藕荷色襦裙上绣着的银线鱼尾在暮色中粼粼闪动。她扒着雕花窗棂探进脑袋,发间珍珠流苏晃得叮当作响:“七姐姐!母亲说晚饭添了西湖醋鱼,再不去可要被八姐吃光啦!”

    醉梦紫手中银针微顿,转头时鬓边紫晶步摇撞出细碎流光。她望着小妹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眼尾笑意弯成月牙:“这就来。”说话间不忘将裁了一半的绢布仔细折好,却见纳兰京已先一步起身,月白锦袍下摆扫过满地落英,腰间羊脂玉坠在暮色里泛起温润光泽。

    “醉姑娘的绣品总让人心驰神往。”他指尖掠过案上叠好的绢布,故意拖长尾音,“不知可否容在下明日再来讨教?”说罢挑眉看向醉梦紫,眼底流转着狡黠笑意,倒不似平日里矜贵的豪门公子模样。

    醉梦紫耳尖微微发烫,素手捏着绢布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她别过脸避开那双灼灼目光,却在转身时瞥见铜镜里自己泛红的脸颊,心底暗骂这狐族血脉总在关键时刻作祟。“公子若不嫌我技艺粗陋,醉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她佯装嗔怒,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

    正说着,忽有一阵风卷着海棠花瓣扑进屋内,醉梦熙的声音随后传来:“七姐!纳兰公子!”白衣猎猎的八妹手持长剑斜倚门框,剑穗上的狼头银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再不走,二姐做的桂花糕可就没啦!”她眨眨眼,故意将“没啦”二字拖得老长。

    纳兰京闻言轻笑出声,伸手替醉梦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看来为了姑娘家的手艺,在下明日得早些登门。”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惹得醉梦紫浑身一颤,耳尖的绒毛都羞得蜷了起来。

    一行人穿过九曲回廊时,天边晚霞正烧得浓烈。醉梦泠蹦跳着走在最前,嘴里念叨着要给纳兰京展示新学的渔家歌谣;醉梦熙则挥舞着长剑,剑刃劈开晚风带起细碎花瓣。醉梦紫望着远处灯火渐起的西子湖,任由纳兰京不着痕迹地护在身侧,心底泛起丝丝甜意——或许这样的时光,比任何精妙的绣品都要珍贵。

    正闹得欢时,前厅门扉吱呀轻响。醉合德背着竹编书匣跨进门槛,藏青长衫沾着零星墨渍,俨然是伏案授课整日的模样。林秀琪端着刚出锅的莼菜羹从屏风后转出,月白围裙上还沾着几点水渍,鬓角的银簪随着步伐轻晃:“老爷回来了?快洗把手,尝尝孩子们做的菜。”

    醉梦紫见状快步上前,紫绡广袖扫过案几上的海棠花瓣,替父亲接过沉甸甸的书匣:“今日又教孩子们读了什么?”她垂眸时,发间紫晶步摇在暮色里流转微光,映得眼尾的朱砂痣愈发娇艳。醉合德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发顶,眼角皱纹里盛满笑意:“教他们读《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倒有几个孩童问起了婚嫁之事。”

    此言一出,屋内陡然安静。醉梦甜的木勺磕在瓷碗边缘,发出清脆声响;醉梦红偷偷瞥了眼冯广坪,猫儿似的耳朵微微发烫;八妹醉梦熙更是呛得直咳嗽,狼尾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纳兰京却从容地放下手中菜篮,月白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碎金般的夕阳,抬手替醉梦紫拂去肩头花瓣:“老先生可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的正是此刻光景?”

    他话音未落,醉梦紫耳尖瞬间泛起薄红,九条狐尾在紫绡裙摆下不安地轻摇。余光瞥见姐妹们揶揄的目光,她佯作镇定地转身整理案几,却将裁了一半的素绢碰落在地。纳兰京弯腰拾起绢布时,羊脂玉扳指与她指尖相触,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这海棠绣到一半,不如...”他故意压低声音,“明日我带苏州最好的绣线来,与姑娘共绘?”

    窗外暮色愈深,第一盏灯笼已在檐角亮起。醉梦泠突然拍着小手跳起来,粉色襦裙上的银线鱼尾闪闪发光:“七姐姐的绣品最漂亮!上次给我绣的小荷包,我天天挂在腰间呢!”她的话惹来众人附和,醉梦艾晃着翠绿裙摆凑过来,兔儿似的红眼睛亮晶晶:“也给我绣个玉兔香囊好不好?”

    醉梦紫望着七嘴八舌的姐妹们,又瞥见纳兰京倚在门框含笑的模样,心底泛起蜜般的甜意。原来这人间烟火最动人处,不过是暮色里的一蔬一饭,与心爱之人眼底流转的温柔。她指尖轻抚过素绢上的海棠,暗想着明日定要将这满室笑语,都绣进细密的针脚里。

    饭桌上的喧闹如沸,醉府特制的乌木长案摆满佳肴。醉梦甜将新烤的桂花糕摆在中央,金黄的糕体嵌着细碎银桂花,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扑了满室。醉梦紫刚要落座,忽见纳兰京已不动声色地将软垫挪向窗边——那里垂落的紫藤花帘正好挡住穿堂风,又能让她瞧见院中的流萤。

    “尝尝这莼菜羹。”林秀琪舀起一勺翡翠般的羹汤,瓷勺沿凝着晶莹的汤汁,“七丫头,教你纳兰公子做针线的事,可别累着人家。”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拍案而起,猫儿似的瞳孔瞪得溜圆:“分明是纳兰公子想缠着七姐!上次他还...”话没说完,冯广坪慌忙捂住她的嘴,粗粝手掌下溢出含糊的抗议声。

    醉梦紫耳尖烧得通红,九条狐尾在紫绡裙下不安蜷缩。她低头搅动羹汤,倒映在汤面的烛光随着涟漪晃动,却听见纳兰京清朗的笑声:“能得姑娘指教,是在下三生有幸。”他说这话时,特意将青瓷汤碗往她手边推了推,羊脂玉扳指在烛火下泛起柔光,“不过醉五姑娘若想看,改日我也愿向你讨教喂鸡的诀窍。”

    满桌顿时爆发出哄笑,醉梦艾笑得直不起腰,翠绿罗裙上的玉兔刺绣跟着起伏;醉梦熙豪迈地灌下一口米酒,白色劲装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狼形刺青;就连素来沉稳的醉梦香也掩着嘴角,黄色衣袂上的豹纹暗纹随着颤动若隐若现。醉合德轻咳一声,藏青长衫上的墨香混着饭香:“都别胡闹,纳兰公子既是贵客...”

    “父亲,他可不是什么贵客。”醉梦紫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海棠。她垂眸望着碗里的莼菜,却将绣着九尾狐的帕子悄悄覆在纳兰京手背,“是...是要陪我裁一辈子绡的人。”屋内陡然安静,唯有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仍在袅袅升腾。纳兰京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穿透薄绢,窗外的流萤扑簌簌撞在紫藤花帘上,像是要把这刻的温柔都酿成星光。

    醉梦紫话音落下的刹那,烛火突然晃了晃,将满室人影映得明明灭灭。醉梦泠率先回过神,粉色襦裙扫过地面,扑过来搂住七姐的脖颈:“那以后七姐姐裁绡,我帮你们采花瓣!”她发间的珍珠流苏撞在醉梦紫的紫晶步摇上,叮咚声混着众人的笑闹,惊飞了檐下的春燕。

    醉梦甜端着新热的桂花酒走来,橙色衣袖上绣的雏鸡图案随着步伐轻颤:“光说不练可不成。”她狡黠地眨眨眼,将琥珀色的酒盏推向纳兰京,“敢不敢应下七丫头三个绣艺赌约?输了可要给咱们醉府当三个月杂役。”此言一出,醉梦红立刻来了精神,猫儿似的眼睛亮晶晶:“算我一个!我要纳兰公子绣只会抓老鼠的猫!”

    纳兰京低笑着接过酒盏,月白锦袍上的金线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华彩。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目光却牢牢锁着醉梦紫耳尖泛红的绒毛:“愿赌服输。”他轻抿一口酒,喉结滚动间,羊脂玉扳指碰在瓷盏上发出清响,“只是不知七姑娘的赌约,可要些特别彩头?”

    醉梦紫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指尖发颤,下意识攥紧了裙角的银线狐纹。她抬眼时,正对上恋人眼底翻涌的温柔,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般笑意盈盈地问她,可否教他辨认江南的绣线。此刻满屋的热闹仿佛都退成了背景,唯有他递来的羹汤温度,还残留在掌心。

    “彩头嘛...”她故意拖长尾音,九条狐尾在紫绡下轻轻摆动,“若公子输了,便把这满院春色,都绣进我未完成的海棠图里。”说罢将案上半幅素绢展开,飘落的海棠花瓣正巧覆在纳兰京描摹过的金线纹样上,“若我输了...”她顿了顿,耳尖几乎要藏进鬓发,“便为公子绣件贴身的...”

    “七妹羞得尾巴都要露出来啦!”醉梦熙突然起哄,狼形刺青随着她拍桌的动作若隐若现。满室笑声中,纳兰京伸手轻轻按住她不安分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透过素绢传来:“一言为定。”他说这话时,窗外的流萤忽然聚成星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温柔地映在绣着海棠的素绢之上。

    夜色渐深,醉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将雕花回廊染成暖金色。醉梦紫收拾着桌上的绣具,余光瞥见纳兰京正与醉合德对坐饮茶。私塾先生藏青长衫上的墨香混着龙井的清冽,他推了推玳瑁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审视:“听闻纳兰公子家有江南最大的绸缎庄?”

    “不过是些营生。”纳兰京执起茶盏,羊脂玉扳指轻叩白瓷,“倒是醉老先生教出的九个女儿,各个蕙质兰心。”他望向正在整理绣线的醉梦紫,见她紫绡裙摆扫过满地流萤,耳尖绒毛在灯笼光晕里泛着柔光,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尤其是七姑娘,不仅绣艺精妙,更有...”

    “更有把豪门公子迷得晕头转向的本事!”醉梦红突然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猫儿似的眼睛狡黠地眯成缝,绯红襦裙上的金线狸奴图案随着动作活灵活现。冯广坪慌忙跟上,粗布衣裳沾着刚从厨房蹭来的面粉:“五妹别胡闹!”

    醉梦紫的耳尖瞬间红透,九条狐尾在紫绡下局促地绞在一起。她抓起一把绣线作势要扔,却被纳兰京伸手接过。他指尖划过她掌心时故意停留片刻,低声道:“明日卯时,我带苏州进贡的云锦来。”见她耳尖又羞得轻颤,他又补了句,“赌约的彩头,可别反悔。”

    这时,醉梦泠蹦跳着跑来,粉色襦裙上的银线鱼尾在月光下闪烁:“七姐姐!八姐姐说要教我练剑,你要不要看?”不等回答,醉梦熙已旋风般掠过,白色劲装猎猎作响,长剑出鞘时寒光映得满院流萤乱撞:“看招!”

    醉梦紫望着妹妹们打闹的身影,又转头看向正与父亲谈笑的纳兰京。他月白锦袍被晚风掀起一角,金线绣的莲纹与廊下灯笼的光影交织。她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般优雅地立于绸缎庄前,而她不过是被绣线吸引驻足的狐族少女。

    “发什么呆?”纳兰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明日若输了,我可要把你藏进绣房,只许为我一人裁绡。”他说这话时,指腹轻轻擦过她耳尖,惹得她浑身一颤。远处传来醉梦甜催促吃宵夜的喊声,而满院的流萤,仍在他们交叠的影子周围,织就一幅细碎的星河。

    夜色愈发深沉,林秀琪端着 freshly 熬制的银耳羹走进厅中,浅青色围裙上绣着的玉兰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都别闹了,快来尝尝。”她话音刚落,醉梦泠便像条灵巧的小鱼般游了过来,粉色裙摆带起一阵风,险些掀翻桌上的烛台。

    醉梦紫接过母亲递来的青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抬眼便看见纳兰京正望着自己。他倚在雕花窗边,月白锦袍被夜风吹得微微鼓起,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羊脂玉扳指在他摩挲间泛着温润的光。“小心烫。”他轻声提醒,目光里满是关切。

    醉梦红突然凑到两人中间,猫儿似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绯红衣袖上的金线狸奴仿佛也跟着活了起来。“我说纳兰公子,”她故意拉长语调,“明日赌约,你当真有把握?我可听说,苏州云锦虽好,可难绣得很呢。”

    冯广坪在一旁憨笑着挠挠头,粗布衣裳上还沾着几片海棠花瓣:“五妹就别打趣人家了。”

    纳兰京却不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有七姑娘在,再难的云锦也能化作绕指柔。”他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醉梦紫,惹得她耳尖又泛起薄红,九条狐尾在紫绡裙摆下不安地摆动。

    醉梦熙突然大笑着拍了下桌子,白色劲装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狼形刺青:“好!明日我倒要看看,这豪门公子能不能绣出朵花儿来!”她的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也让满室的气氛愈发热闹。

    醉梦紫看着姐妹们闹作一团,又望向始终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纳兰京,心中满是暖意。窗外,月色如水,洒在西子湖畔,也洒在醉府的庭院里。她轻轻搅拌着碗中的银耳羹,看着晶莹的汤汁泛起涟漪,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却又温馨的日子,便是人间至美。

    纳兰京见她走神,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低声道:“在想什么?”

    “在想...”醉梦紫抬眼,眼中含着笑意,“明日该如何赢下这赌约。”

    “那我可得加把劲了。”纳兰京轻笑,“毕竟输家的彩头,我可是期待已久。”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有醉梦紫能听见。

    厅内,姐妹们的笑闹声依旧在继续;窗外,流萤与月光共舞。这一夜的醉府,充满了温暖与欢笑,而属于七妹醉梦紫和纳兰京的故事,也在这平凡的日常中,悄然续写着。

    夜已深,醉府的灯笼渐次熄灭,唯有西厢房的窗棂还透着昏黄烛光。醉梦紫倚着雕花窗,紫绡广袖垂落如瀑,指尖捏着银针在素绢上游走。月光透过湘妃竹帘洒进来,与案头摇曳的烛火交织,在她鬓边的紫晶步摇上折射出细碎光芒,映得那双丹凤眼愈发清透。

    “这么晚还不睡?”纳兰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换下白日的月白锦袍,一袭玄色常服更衬得眉眼如画,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见醉梦紫正对着未完成的海棠图发愁,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可是在想明日如何赢我?”

    醉梦紫耳尖瞬间发烫,九条狐尾在裙摆下不安地绞动。她别过脸去,手中银针却不小心刺破指尖。纳兰京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舌尖轻轻舔去她指腹的血珠,惹得她浑身一颤:“当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正当气氛愈发暧昧时,窗外突然传来“噗通”一声。醉梦紫慌忙推开纳兰京,却见醉梦泠湿漉漉地从荷塘里探出头来,粉色襦裙沾满水草,发间珍珠流苏还滴着水:“七姐姐!我、我在练习闭气……”话没说完,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呼喊:“小九!你又偷偷溜去玩水!”

    醉梦紫又好气又好笑,取来干帕子替妹妹擦拭:“下次不许这样胡闹。”余光瞥见纳兰京正含笑望着这一幕,目光温柔得仿佛要将她溺毙其中。她忽然想起白日里的赌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素绢上的海棠纹样,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明日辰时,我带云锦来。”纳兰京临走前,将一方绣着金线莲纹的帕子塞给她,“若是困了,就枕着它睡。”说罢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醉梦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手中的帕子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窗外,荷塘里的蛙声此起彼伏,月光为西子湖镀上一层银纱。醉梦紫将帕子贴在胸口,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开来,像是要将这满室的温柔都拥入怀中。她重新拿起银针,在素绢上绣下最后一片海棠花瓣,烛火跳跃间,仿佛看见明日与他共裁云锦的光景。

    次日辰时三刻,晨雾还未散尽,西子湖畔便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纳兰京身着银线绣云纹的月白劲装,怀中抱着朱漆木箱,箱角的鎏金兽首衔着的铜铃随着颠簸轻响。他翻身下马时,羊脂玉扳指在晨光中晃出温润的光,引得路过的小贩频频侧目——这气派做派,一看便是江南有名的纳兰家公子。

    “纳兰公子来得倒早!”醉梦红倚在雕花门扉上,猫儿似的眼睛盯着木箱,绯红襦裙上的金线狸奴图案随着她踮脚的动作若隐若现。冯广坪挠着后脑勺跟在身后,粗布衣裳沾着新鲜的草屑:“快些进来,七妹在西厢房等你老半天了。”

    醉梦紫正倚着窗台整理绣线,一袭深紫色云锦襦裙衬得肌肤胜雪。听见脚步声,她转身时鬓边紫晶步摇轻颤,九条狐尾在裙摆下悄悄摆动。纳兰京掀开箱盖的刹那,满屋骤然亮堂——十二匹苏州进贡的云锦倾泻而出,有烟霞般的粉紫、春水般的碧绿,最上头那匹月白色绸缎竟泛着珍珠光泽,流转的光晕映得醉梦紫的丹凤眼波光潋滟。

    “这匹叫‘星河’。”纳兰京指尖抚过绸缎,金线暗纹在他手下浮现出细碎星辰,“我想着,正配姑娘裁出的海棠。”他说话时故意凑近,温热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惹得醉梦紫耳后的绒毛都蜷了起来。

    “赌约可别光动嘴皮子。”醉梦熙突然从房梁倒挂而下,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腰间佩剑的狼头银饰几乎要碰到纳兰京的发冠,“绣得丑了,本姑娘可要拿剑帮你改改!”话音未落,醉梦泠举着装满花瓣的竹篮冲进来,粉色襦裙带起的风险些掀翻案上的绣绷:“我采了晨露沾过的海棠!七姐姐快用这个!”

    醉梦紫被妹妹们闹得哭笑不得,刚要开口,忽觉掌心一暖。纳兰京已悄然将她的手包在掌心,趁人不备时塞给她一块温热的桂花糕:“早膳可吃了?”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痕迹,眼底泛起心疼,“别总顾着教人,自己也得仔细。”

    雕花窗外,晨光将湘妃竹帘染成蜜糖色。醉梦紫望着案上铺开的云锦,又看着纳兰京笨拙地穿针引线,金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缠成乱麻,心底泛起丝丝甜意。或许比起胜负,她更期待往后无数个这样的清晨——有他,有绣线,还有满室的笑语喧哗。

    正当纳兰京手忙脚乱地与绣线较劲时,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醉梦甜端着青瓷茶盘迈步进屋,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雏鸡图案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鬓边新插的桂花散发着清甜香气:“都歇一歇,尝尝我新制的碧螺春。”她将茶盏依次摆开,忽然瞥见纳兰京绷得歪歪扭扭的绣线,忍不住掩嘴轻笑:“纳兰公子这针法,倒像是在绣渔网。”

    醉梦红立刻凑过来,猫儿似的瞳孔眯成月牙:“依我看,不如让七姐手把手教?”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按住醉梦紫的肩膀,将人往前一推。醉梦紫踉跄着跌进纳兰京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前的银线云纹,九条狐尾不受控地从紫绡裙摆下炸开来,在身后蓬松如伞。

    屋内瞬间爆发出哄笑。醉梦熙笑得直拍大腿,白色劲装下的狼尾跟着晃荡;醉梦泠捧着肚子在软垫上打滚,粉色襦裙沾满海棠花瓣;就连向来文静的醉梦艾也红着脸别过头,翠绿罗裙上的玉兔刺绣跟着轻颤。纳兰京趁机环住怀中人的腰,低头时温热气息拂过醉梦紫发烫的耳尖:“姑娘这一抱,可是算我赢了彩头?”

    “胡、胡说!”醉梦紫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收紧的手臂圈得更牢。她耳尖的绒毛因羞赧而微微蜷曲,抬眼正对上纳兰京眼底流转的笑意,倒映着自己绯红的脸颊。案上未绣完的云锦忽然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沾着晨露的海棠花瓣正巧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咳咳。”醉合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藏青长衫上的墨香混着书卷气。他扶了扶玳瑁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旖旎,却在触及女儿耳尖的绒毛时软了几分:“既然是赌约,可要公平些。”老先生踱步至案前,指尖划过云锦细腻的纹理,“听闻纳兰家珍藏着前朝绣圣的《百卉图》残卷?”

    纳兰京微微一怔,随即松开醉梦紫,起身时衣料摩擦声轻响:“老先生消息灵通。”他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羊脂玉扳指在晨光中泛起温润光泽,“若用那残卷作彩头,倒要请七姑娘多费心指教了。”

    醉梦紫重新坐回绣绷前,指尖抚过云锦冰凉的纹路,心跳却仍未平复。她偷偷瞥向身旁认真穿针的纳兰京,见他长睫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月白劲装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窗外的风卷着柳絮扑进屋内,将这一室喧闹与旖旎,都酿成了比春光更甜的蜜。

    正当醉合德提及《百卉图》残卷时,窗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醉梦泠踮着脚尖扒住窗棂,粉色襦裙上的银线鱼尾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六姐姐回来了!还带着南宫公子!”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提着蓝色裙摆跨进门槛,发间的蓝宝石簪子随着步伐轻晃,身后跟着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南宫润,袖中隐约露出一卷泛黄的画轴。

    “老远就听见你们在闹。”醉梦兰将画轴往桌上一放,鼠族特有的灵动眼神扫过满桌云锦,“听说在比绣技?正巧,南宫家藏书阁倒有几本失传的绣谱。”她伸手点了点纳兰京歪歪扭扭的针脚,蓝色衣袖上的金线鼠纹跟着抖动,“不过某位公子,怕是要先学会穿针引线。”

    纳兰京闻言不恼,反而执起醉梦紫的手,将银针轻轻塞进她掌心:“还请七姑娘教教我,这‘纤手裁绡’的妙处究竟何在?”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惹得醉梦紫耳尖的绒毛都竖了起来。紫绡裙摆下,九条狐尾不安地绞在一起,扫过纳兰京垂落的衣摆。

    “要我说,不如换个比法!”醉梦熙突然抽出佩剑,寒光一闪削下几片垂落的紫藤花,“谁能在半柱香内,把这些花瓣绣进云锦?”她将花束丢在桌上,狼尾辫随着动作甩得笔直。醉梦红立刻附和,猫儿似的眼睛发亮:“我来当裁判!输家要替我喂一个月的狸奴!”

    醉梦紫望着案头纷纷扬扬的紫藤花瓣,又瞥见纳兰京眸中跳动的笑意,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般饶有兴致地看她绣狐狸。指尖不自觉收紧,素日里沉静的性子也被妹妹们的喧闹挑起几分争强好胜:“纳兰公子可敢接招?”

    “求之不得。”纳兰京抬手抚过她鬓边碎发,趁机将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只是若我赢了...”他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姑娘要让我把这满院春光,都绣进你的眼底。”

    雕花窗外,暮春的风卷着柳絮扑进屋内,将案上的云锦、花瓣与两人交叠的影子揉成朦胧的彩墨。醉梦甜重新温了茶,橙色围裙上的雏鸡随着她摇头轻笑微微晃动;醉合德扶着眼镜,望着女儿耳尖因羞赧而泛起的薄红,藏青长衫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泛黄的绣谱残页。而在这满室喧闹中,唯有银针穿梭的细微声响,正将平凡的时光,绣成最动人的情诗。

    醉梦熙话音刚落,醉梦泠已踮着脚将鎏金香炉里的香灰拢成计时的香篆,粉色襦裙上的银线鱼尾扫过案几,惊起几缕紫藤花瓣。醉梦紫指尖轻捻银针,深紫色云锦在她掌心铺展如流霞,九条狐尾不自觉地在身后轻轻摇晃,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木香气。

    纳兰京解开腰间羊脂玉扳指放在案头,月白劲装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他学着醉梦紫的模样拈起丝线,却见金线在指缝间纠缠成团,引得醉梦红笑倒在冯广坪肩头,绯红襦裙上的金线狸奴图案随着抖动栩栩如生:“纳兰公子这架势,莫不是要织渔网捕月?”

    “五姑娘莫急。”纳兰京挑眉望向醉梦紫,目光灼灼如春日暖阳,“七姑娘可愿借我三分巧思?”说着,他不着痕迹地往她身边挪了挪,锦袍上的金线缠枝莲纹蹭过她紫绡衣袖。醉梦紫耳尖发烫,却仍伸手握住他持针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薄茧——那是握惯了缰绳的痕迹。

    “先将线穿过针眼。”她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花瓣,“再...”话未说完,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醉梦香踏着满地海棠疾步而入,黄色衣袂上的豹纹暗纹在风中若隐若现:“都在闹什么?父亲的书房漏雨,母亲正唤人搬书!”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炸开了锅。醉梦艾“呀”地一声跳起来,翠绿罗裙上的玉兔刺绣跟着晃动,转身就往书房跑;醉梦青盘起的青丝微微散落,青色襦裙扫过门槛,不忘回头叮嘱:“七妹,看好绣绷!”醉梦熙将剑鞘往腰上一扣,狼尾辫一甩:“我去帮忙搬梯子!”

    眨眼间,屋内只剩醉梦紫与纳兰京。斜阳不知何时已爬上窗棂,湘妃竹帘筛下的光斑在云锦上游走,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得明明灭灭。纳兰京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覆上来:“难得清静。”他的声音低沉如陈年美酒,“姑娘方才教我的针法,可否再...”

    话没说完,院外传来醉梦泠的呼喊:“六姐姐!你的墨砚打翻啦!”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混着醉梦兰懊恼的叫声。醉梦紫忍俊不禁,耳尖的绒毛都跟着轻颤:“看来这赌约,要改日再比了。”

    “不急。”纳兰京松开手,却趁机将一缕缠绕的金线别在她发间,紫晶步摇与金线相撞,发出细碎清响,“往后的日子长,我有的是时间,向姑娘讨教这‘花影落绢间’的妙处。”他说这话时,窗外的紫藤花纷纷扬扬落了满案,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花影,还是心底泛起的涟漪。

    正当醉梦紫要起身去帮忙时,纳兰京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月白锦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那截白皙的肌肤。“且等片刻。”他眉眼含笑,伸手取下她发间纠缠的金线,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这般慌乱去了,反倒添乱。”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湘妃竹帘被吹得哗哗作响,几片紫藤花瓣打着旋儿落在未完成的绣绷上。醉梦紫望着满地狼藉的绣线,又看看纳兰京认真整理丝线的模样,心底泛起丝丝暖意。他虽出身豪门,此刻却半跪在地上,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线团,羊脂玉扳指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其实,我早知自己绣技拙劣。”纳兰京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是想寻个由头,多些与你相处的时光。”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夕阳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日在绸缎庄初见,你专注看绣样的模样,便让我挪不开眼了。”

    醉梦紫的耳尖瞬间红透,九条狐尾在紫绡裙摆下不安地摆动。她别过脸去,却见铜镜里映出自己绯红的脸颊。“油嘴滑舌。”她佯装嗔怒,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堂堂纳兰家公子,竟也会说这般哄人的话。”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纳兰京起身,逼近她半步,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不信,你摸摸这里。”他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每次见你,它都跳得这般快。”

    醉梦紫慌乱地抽回手,却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茶盏。琥珀色的茶水在云锦上游走,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糟了!”她惊呼一声,连忙拿起帕子去擦,“这可是苏州进贡的云锦...”

    “无妨。”纳兰京轻笑出声,伸手按住她的手,“有了这道茶渍,反倒更独特了。就像你我之间...”他顿了顿,目光深情而专注,“本就是独一无二的缘分。”

    此时,院外传来醉梦甜的呼喊:“七妹!快来帮忙收拾书房!”醉梦紫这才如梦初醒,耳尖的绒毛因羞赧而轻轻颤动。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裙摆,九条狐尾悄悄藏回裙下:“明日...明日你若还来,我便教你真正的绣法。”

    “一言为定。”纳兰京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地上散落的花瓣、绣线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着他们用时光细细描绘。

    暮春的风裹着几缕槐花香溜进窗棂,湘妃竹帘被拂得轻轻晃动,将西斜的阳光筛成碎金,洒在紫檀案上。七妹醉梦紫垂眸专注于手中素绢,藕荷色广袖随动作滑落半寸,露出腕间一串圆润的紫水晶手串,在光影里流转着细碎的光。她身着一袭烟霞紫绡裙,裙摆上银丝绣的九尾狐纹样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发间一支点翠步摇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颤,流苏扫过耳畔,将那双莹白的耳坠衬得愈发温润。

    “又在裁绡?”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纳兰京半倚在软榻上,月白色锦袍松松系着墨紫色绦带,腰间悬着的和田玉珮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轻轻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羊脂玉扳指,目光牢牢锁在醉梦紫身上,眼底盛满了温柔与宠溺。

    醉梦紫唇角勾起一抹甜笑,却未抬头,手中银剪“咔嚓”一声,将飘落的海棠花瓣连同绢布一同裁下:“前日见大姐的豹纹绣帕别致,想着给你也裁一方。”她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只是不知纳兰公子嫌弃不嫌弃这女儿家的小玩意儿?”

    纳兰京轻笑一声,撑着软垫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后。他俯身时,身上沉水香混着雪松香萦绕在醉梦紫鼻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旁人送的自然嫌弃,可若是阿紫亲手所制……”他故意顿了顿,伸手将她鬓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便是一片枯叶,本公子也视作珍宝。”

    醉梦紫脸颊微微泛红,耳尖更是染上一层薄粉,手中银剪差点失手:“就会耍贫嘴。”话虽如此,她眉眼间却藏不住的欢喜,“你且说说,想要什么花样?”

    纳兰京思索片刻,指尖轻点案上的海棠花瓣:“便以这落花为样,再绣上……”他贴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绣上我们初遇时,你发间那朵紫玉兰。”

    醉梦紫的动作猛地一顿,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年春日,她在自家小院里赏花,不慎将簪子遗落,正巧被路过的纳兰京捡到。少年递还簪子时,温柔的目光与含笑的眉眼,从此刻进了她心底。

    “好。”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中的银剪再次灵巧舞动,素绢上渐渐浮现出花瓣的轮廓,而纳兰京则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这个认真裁绡的姑娘重要。

    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袅袅升起,与窗外飘来的花香缠绕交织,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酿成了只属于他们的温柔梦境。

    暮春的日头在湘妃竹帘外摇摇晃晃,将窗棂的菱格纹投成流动的金网。醉梦紫跪坐在紫檀案前,腕间紫水晶手串轻磕案角,发出清泠声响。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暗影,烟霞紫绡裙上的银丝狐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恍若九尾在暮色里舒展。

    “当心伤了手。”纳兰京忽然从软垫上起身,玄色锦靴踏过波斯地毯,带起一缕沉水香的涟漪。他伸手按住案上银剪,指尖正巧覆在她握着绢布的手背上。醉梦紫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盛着晚霞的眼眸——纳兰京束发的墨玉冠歪了几分,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倒比平日里的矜贵模样多了几分随性。

    她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裁了半个时辰,该歇歇了。”纳兰京指尖摩挲过她掌心浅浅的茧,想起初见那日她在玉兰树下踮脚拾花,也是这样带着薄茧的手,接过簪子时不小心蹭到他的指节,便让他的心乱了整整三年。

    醉梦紫别过脸去,故意哼了一声:“堂堂纳兰公子,竟学起老嬷嬷说教。”话虽硬气,却悄悄往他掌心靠了靠。案上素绢忽然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新裁的海棠花瓣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倒像是特意缀上的喜意。

    纳兰京低笑一声,随手摘下她发间点翠步摇,将垂落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阿紫可知,你专心裁绡时,比戏台上的狐仙还勾人。”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若不是怕吓着你,真想把这院子锁起来,只留你我二人。”

    醉梦紫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抓起案上的绢布要打他,却被纳兰京反手一拉,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锦袍下传来沉稳的心跳声,混着雪松香将她裹住。她听见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叹息:“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就像那日在玉兰树下。”

    窗外的斜阳不知何时又沉了几分,湘妃竹帘上的光影渐渐染上胭脂色。鎏金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在香篆上,将“长毋相忘”四个字覆去一半,却无人在意。唯有案上未完成的素绢,还沾着几片半干的海棠,见证着这场春日里的温柔纠缠。

    暮春的晚风忽然变得急切,湘妃竹帘“哗啦”一声全被掀开,半开的海棠花簌簌跌进屋内。醉梦紫惊得一颤,银剪险些划破指尖,却被纳兰京眼疾手快扣住手腕。他半跪在软垫上,墨玉冠上的流苏扫过她发顶,雪松香裹着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伤到哪里了?”

    醉梦紫望着他骤然收紧的眉峰,耳尖悄悄发烫。少年郎平日里总带着世家公子的疏阔笑意,此刻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连广袖下的青筋都隐约可见。“不过是被风吓着了。”她故意晃了晃手中完好的素绢,发间点翠步摇的流苏扫过他手背,“倒是你,这般莽撞,倒像我八妹舞刀弄枪的架势。”

    纳兰京松了口气,却没放开她的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掌心的薄茧,忽然想起昨日路过醉家小院,正撞见她踮脚给私塾孩童摘杏子,浅紫色裙裾被风掀起,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踝。那时他藏在树影里,看了足足半盏茶时分。

    “在想什么?”醉梦紫用银剪挑起他一缕碎发,海棠花瓣正巧卡在发丝间。她歪头时,紫水晶手串顺着手腕滑到手肘,映得小臂莹白如玉,“莫不是想着哪家姑娘,连魂儿都被勾走了?”

    纳兰京忽然低笑出声,握住她的手往怀中一带。醉梦紫跌进他绣着云纹的锦袍里,听见他胸腔震动,声音闷得发沉:“还能想谁?”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尖,“那日在玉兰树下,有只小狐狸偷了我的心,却装作无事人般跑了。”

    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沉到了屋檐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素绢上。醉梦紫望着绢上未完成的海棠花,忽然伸手取下他束发的墨玉冠。青丝散落的刹那,她踮起脚尖,将方才卡在他发间的海棠别了上去:“如今小狐狸把冠玉也抢走了,纳兰公子可要讨回去?”

    话音未落,她已被紧紧拥住。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不知何时燃尽,唯有满院海棠的甜香漫进来,将两个交叠的身影染成暮春里最温柔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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