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拾穗

    秋风掠过金黄的稻浪,本源鼠女觅如素兰色的裙裾沾满草屑,玉腕轻扬间拾起饱满稻穗,银铃般的笑声与青梅竹马的洛君爽朗应答交织。两人穿梭在田垄间,你追我赶捡拾遗落稻穗,斜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似把岁月里最纯粹的欢愉,都镌刻进了沉甸甸的稻穗与细碎的笑语里。

    秋日稻田金浪翻涌,本源鼠女觅如身着素兰襦裙,灵巧身影在稻茬间穿梭,葱白指尖不时拾起金黄稻穗。身旁青梅竹马的洛君挥着竹筐追逐,少年清朗的笑声与少女银铃般的娇嗔缠绕,惊起几只白鹭掠过晚霞漫天的天际。

    暮秋的江南笼着层薄纱般的晨雾,西子湖畔的稻浪泛着琥珀色的柔光。觅如踮着绣着鼠尾草纹的软缎绣鞋,在稻茬间灵巧穿行,素兰色襦裙随着动作扬起细碎褶皱,发间银铃簪子轻轻摇晃,惊起几只白鹭掠过远处黛青色的山峦。

    "洛君!这株穗子比我小臂还长!"她突然蹲下身,葱白指尖拂过稻穗,沾着晨露的谷粒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闻声追来的少年握着竹筐,月白色锦袍下摆沾满泥土,剑眉星目此刻盛满笑意:"我瞧瞧——果然是个'稻王',明日定要让阿爹做成新米糕。"说着伸手去摘,却故意在触到稻穗时指尖轻颤,惊得觅如慌忙护住:"当心掉了!"

    洛君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这般宝贝,莫不是要藏起来当嫁妆?"话音未落,觅如的绣帕已轻轻拍在他肩头,素兰裙翻飞间她转身跑开,发间银铃叮咚作响:"油嘴滑舌!当心今晚回府被三叔罚抄书!"

    两人追逐间惊起田埂边的蟋蟀,草叶上的露珠簌簌落在洛君的竹筐里。他望着少女发间晃动的银铃,突然想起幼时她总爱把偷藏的坚果塞进他袖中,亮晶晶的眼睛像藏着漫天星辰。如今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可弯腰拾穗时认真的模样,倒与当年蹲在粮仓角落数稻谷的小丫头别无二致。

    "等等我!"洛君加快脚步,竹筐与稻杆碰撞出清脆声响,惊得芦苇丛中栖息的野鸭扑棱棱飞起。斜阳将两道身影拉长,在铺满碎金的稻田间织成细密的网,而他们的笑声,早已随着盘旋的白鹭,飘向了远处炊烟袅袅的平阳宛城。

    斜阳将最后一缕金光揉碎在稻浪里,觅如忽然顿住脚步。素兰色裙摆扫过沾着暮色的稻穗,她弯腰时发间的银铃簪子垂落几缕青丝,在泛红的脸颊旁轻轻摇晃。洛君追上来时,正见她小心翼翼捧着株双穗稻,琥珀色的谷粒上凝着细碎的晚霞,像是坠了满手星辰。

    "快看!"她转身时眼底盛着欢喜,素白的腕子几乎要碰到他胸口,"双穗并蒂,二姐说这是吉兆。"洛君目光从稻穗移到她睫毛投下的蝶影,喉结不自觉动了动,鬼使神差地伸手拢住她散落的发丝:"那便该献给最灵的小老鼠。"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笑闹声。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正拽着大力士李屹川的胳膊,在田埂上蹦跳着指手画脚;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倚在燕子严肩头,鬓边的金步摇随着笑声轻颤。人群中央,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舞着木剑,剑穗扫过稻叶簌簌作响,惹得二宝躲在虎妞小葵身后探头探脑。

    "又是你带的头!"觅如佯怒地瞪向笑作一团的众人,素兰裙摆被晚风掀起,露出绣着鼠爪印的月白中衣。洛君却趁她分心,突然将双穗稻别进她发间:"吉兆配佳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惊得她耳尖泛起薄红,转身要逃时却被他握住手腕。

    "莫急。"洛君的声音混着稻香传来,竹筐里新拾的稻穗被他晃出沙沙轻响,"你看,他们把晚霞都装进筐里了。"觅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众人的衣衫映着天边火烧云,或黄或橙或紫,竟比稻浪还要绚烂几分。醉梦紫的紫色裙裾掠过芦苇丛,惊起的流萤与暮色里的星光悄然相遇,恍惚间,她竟分不清这漫天流光,究竟是落在了谁的眼睛里。

    暮色渐浓,天边的火烧云愈发浓烈,将整片稻田染成瑰丽的橘红色。觅如发间的双穗稻在风中轻轻摇曳,素兰色襦裙上细密的银线暗纹,随着她的动作闪烁微光,仿佛把漫天星辰都绣进了衣料里。洛君望着她专注拾穗的模样,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心跳声在耳畔越发清晰。

    “快看!”觅佳忽然蹦跳着跑过来,亮黄色的短打沾满草屑,“我和屹川找到了好大一片遗穗!”大力士李屹川憨笑着跟在后面,手里的竹筐沉甸甸的,几乎要被稻穗压弯。醉梦甜倚在燕子严肩头,橙色的裙摆扫过田埂上的野菊,“咱们今晚能煮一大锅新米粥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穿金色衣裳的觅媛正揪着花花公子徐怀瑾的衣袖,嗔怒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再把稻穗撒了,今晚就罚你睡柴房!”徐怀瑾连连讨饶,发冠歪斜,模样狼狈又滑稽。一旁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被逗得直笑,兔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觅如看着热闹的众人,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忽然,一阵夜风掠过,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洛君见状,立刻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稻穗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心着凉。”他低声说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觅如脸颊发烫,低头掩饰着慌乱,却不小心踩到稻茬,身子一晃。

    洛君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觅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心跳如擂鼓。“小心。”洛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远处的笑声、风声、稻浪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

    “咳咳。”一道刻意的咳嗽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穿紫色衣裳的醉梦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再看下去,天都要黑透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觅如慌忙从洛君怀中挣脱,耳尖通红,转身躲进人群里。洛君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拾起地上的竹筐,迈步追了上去。

    夜色渐深,众人满载而归。月光洒在归途的小路上,为每个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稻田里的遗穗已被拾尽,只留下一片静谧的金黄,仿佛在诉说着这平凡却温暖的一天。

    月上柳梢时,众人沿着蜿蜒的石板路往觅府走。夜风裹着桂花香掠过,吹得醉梦泠粉色裙裾上的鱼鳞纹忽明忽暗,她倚着觅两哥哥的肩头,发间水蓝丝带随着步子轻晃。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木剑,在月光下舞出残影,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等明日我打了野兔,定要让厨房烤得外焦里嫩!"二宝踮脚扒着虎妞小葵的胳膊,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我也要帮忙架火!"

    觅如抱着沉甸甸的稻穗走在最后,素兰衣摆扫过路边的蟋蟀草。洛君默默将她的竹筐接过来,手臂不经意间擦过她微凉的指尖。"手这么凉。"他皱眉,解下腰间暖炉塞进她掌心,青铜炉身刻着的老鼠衔稻纹硌得她发痒。觅如望着他侧脸被月光镀上的银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夜晚,他把偷藏的糖糕塞进她手里,说"小老鼠就该吃甜甜的"。

    "在想什么?"洛君的声音惊散她的回忆。觅如抬头,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耳垂瞬间发烫:"没......没什么。"她低头盯着暖炉上的纹路,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突然从树后跳出,发间的蓝宝石步摇闪着光:"好啊你们两个,竟敢偷偷说体己话!"南宫润跟着现身,折扇轻点洛君肩头:"当心我们去告诉三叔,说某人只顾着看小老鼠,竹筐都快漏光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骂:"你们几个别闹了!"她红色披风扫过石凳上偷吃糕点的冯广坪,"再磨蹭下去,新米粥可要被醉梦甜和燕子严吃光了!"众人顿时加快脚步,脚步声与笑闹声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夜枭。觅如望着前方晃动的人影,忽然觉得手心的暖炉不仅烘着手指,连心底都泛起融融暖意。洛君走在她身旁,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是永远都不会分开。

    穿过覆着青苔的石拱桥,觅府飞檐上的铜铃在夜风里叮咚作响。醉梦香倚着聂少凯的肩头,鹅黄色广袖拂过垂花门上的牡丹雕花,忽然转头朝身后喊道:"都快些!厨房新蒸的桂花糕,晚了可就没了!"这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兴致,醉梦甜拉着燕子严小跑起来,橙色裙裾上的金菊刺绣在月光下明明灭灭。

    觅如被人群推搡着往前,突然脚下一滑。洛君长臂环住她的腰,带着皂角香的气息将她整个人裹住。"当心。"他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温度,吓得觅如慌忙站直,却见洛君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点心铺买的,你最爱吃的枣泥酥。"

    糖霜的甜香混着夜风钻进鼻尖,觅如望着油纸包上晕开的油渍,眼眶突然发烫。记忆里无数个清晨,洛君总会揣着刚出炉的点心翻墙进觅府,衣角沾着露水,眼睛却亮得惊人:"小馋鼠,快尝尝!"那时他们总躲在粮仓后的紫藤架下分食糕点,碎屑落在她素兰色的裙摆上,引得蚂蚁排着队来搬运。

    "又发呆。"洛君屈指在她额头轻弹,将油纸包塞进她手里,"再不吃,醉梦瑶该抢了。"话音未落,果然传来粉红身影的娇嗔:"洛君你莫要冤枉我!"醉梦瑶挽着罗景珩的手臂,圆鼓鼓的脸颊还沾着糕点碎屑,"我今日可帮小加加背了半筐稻穗呢!"被点名的小加加连忙点头,白色衣裳上沾着草叶,笑得眉眼弯弯。

    忽然,醉梦紫的银铃佩环叮当响起,她狐尾轻扬指向夜空:"快看!"众人仰头望去,只见墨色天幕上炸开一朵璀璨的烟花,赤金与绛紫的火星如雨坠落,将醉梦熙舞动的木剑染成斑斓色彩。觅如望着烟花在洛君眼底投下的碎光,突然觉得这一刻的温暖与喧闹,比世上任何珍宝都珍贵。她悄悄将半块枣泥酥塞进洛君掌心,触到他微微发颤的指尖,而身后,醉梦青与何童的吟诗声、醉梦媛与徐怀瑾的斗嘴声,正随着飘来的桂花香,融进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众人拥着踏进觅府垂花门时,廊下的红灯笼次第亮起,将九曲回廊染成朦胧的暖红。醉梦艾忽然指着墙角惊呼,翠绿裙裾扫过青砖:"快看!去年栽的月见草开花了!"苏晚凝忙蹲下身子,青竹纹样的衣摆铺在地上,小心翼翼拨开叶片:"当真比往年开得盛。"醉梦泠晃着发间的珍珠流苏凑近,粉色裙摆沾了夜露,"定是沾了双穗稻的福气。"

    觅如望着摇曳的粉白花影,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洛君偷偷将几粒月见草种子塞进她荷包,说"种在你窗下,夜里就能替我陪着你"。此刻那人正倚在雕花栏杆旁,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墨色衣袍上的银线云纹泛着微光。察觉到她的目光,洛君扬了扬手中竹筐:"去厨房?新米煮粥,少不得要你这小老鼠掌勺。"

    穿过飘着肉香的后厨,觅佳踮脚将稻穗倒进石臼,亮黄色短打蹭着李屹川的胳膊:"待会儿咱们磨米粉做糍粑!"醉梦红蹲在灶台边往灶膛添柴,红色披风被火光映得发亮,"冯郎,把蒸笼再挪近些!"正说着,醉梦媛突然捏着金镶玉的发簪冲进厨房,身后跟着头发凌乱的徐怀瑾:"谁见我簪子了?方才明明还在——"

    觅如被推搡着退到窗边,素兰裙摆扫过案上的瓷碗。洛君长臂及时拦住即将倾倒的陶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专心些,小心烫着。"他接过她手中木勺搅动沸滚的米粥,手腕上的檀木手串轻碰她手背。火光跃动间,觅如望着他认真搅粥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般烟火气里的琐碎,竟比年少时追逐的漫天流萤还要动人。

    "新米粥好了!"醉梦甜的声音穿透喧闹。众人霎时围拢,橙色衣袖与紫色裙摆交叠,惊得栖在梁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洛君舀起一碗稠粥,特意挑出最软糯的米粒,"尝尝?"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比碗里的米粥还要温热。觅如低头吹着热气,却在唇齿间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抬头时正撞见洛君藏不住的笑意——原来他早在粥里撒了方才枣泥酥的碎屑。

    正当众人围在灶台前分食米粥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梦熙提着木剑闯进来,白色劲装沾着草叶,发丝被夜风吹得凌乱:“西边林子有动静!像是有山匪出没!”话音未落,虎妞小葵已经抄起墙角的狼牙棒,橙色虎头帽下眼神锐利如鹰:“二宝,你护着小加加和觅瑶,其他人随我去!”

    洛君下意识将觅如护在身后,转头对众人道:“醉梦香、聂少凯从左翼包抄,醉梦紫用幻术迷惑他们!”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全然不见方才煮粥时的温柔。觅如望着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当她被野猫吓到,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明明自己的膝盖还在发抖。

    “我也去!”觅如抓住洛君的衣袖。素兰色的衣料在火光中微微发亮,“我的鼠族嗅觉能追踪踪迹!”洛君刚要开口反对,却被她坚定的眼神堵住话语。最终他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软剑递给她:“紧跟在我身后。”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摸出府门。夜色如墨,只有醉梦泠发间的珍珠流苏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穿过竹林时,觅如突然顿住,鼻尖轻动:“有血腥味,就在前方!”众人屏息靠近,只见几个蒙面人正围着一辆马车,车厢里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

    “放开他们!”醉梦熙率先冲了出去,木剑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醉梦红如猫般跃上树梢,红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冯广坪,你对付左边两个!”洛君握紧长剑,余光始终留意着觅如的动向。只见她身形灵巧地穿梭在草丛间,素兰色的裙摆沾满泥土,却依然精准地咬住一个山匪的脚踝。

    战斗声惊动了林中的飞鸟,黑压压的鸟群掠过夜空。觅如突然瞥见山匪首领举起手中的弯刀,寒光直逼洛君后心。“小心!”她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素兰衣袖被刀锋划破,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洛君回头时,正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和倔强的眼神,心中猛地一疼,手中长剑顿时舞得密不透风。

    当最后一个山匪倒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觅府,却在门口看见醉梦甜和燕子严提着药箱焦急等候。“快进来处理伤口!”醉梦甜眼眶泛红,橙色裙摆上还沾着煮粥时的米粒。觅如望着洛君担忧的眼神,忽然觉得手臂的疼痛也变得温暖起来——原来能与他并肩作战,也是一种幸福。

    晨光刺破薄雾时,觅府的药香混着米粥甜香在回廊间萦绕。醉梦甜将最后一块金疮药贴在觅如手臂,橙色衣袖扫过瓷碗边缘:"下次再这般莽撞,当心我告诉三叔!"觅如缩了缩脖子,素兰衣襟滑落些许,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擦伤。洛君倚在雕花窗棂旁,手中的书卷早已卷起边角,墨色衣摆随着焦躁的步伐轻轻晃动。

    "小老鼠倒是威风。"醉梦紫晃着狐尾踱进来,紫色裙裾扫过满地碎发,"昨夜咬山匪脚踝的模样,可比粮仓里偷吃糯米糕的机灵多了。"屋内顿时爆发出哄笑,醉梦艾笑弯了腰,绿色裙摆上的兔耳刺绣跟着颤动:"难怪洛君守了整夜,原是怕小老鼠再闯祸!"

    洛君耳尖泛红,转身将熬好的药碗递过去,瓷碗上的缠枝莲纹还带着温热:"喝了。"他的声音低沉,却掩不住眼底的心疼。觅如盯着深褐色的药汁,忽然想起幼时发烧,也是这双手捧着蜜饯哄她喝药。药碗凑近唇边时,她瞥见洛君袖口染着的血迹——是昨夜替她挡刀时留下的。

    "明日还要去拾穗吗?"觅佳扒着门框探进头,亮黄色短打沾满草屑。李屹川跟在身后挠头,竹筐里沉甸甸的野果晃出沙沙声响。醉梦红正用银针挑着猫毛,红色披风随意搭在椅背上:"去!新磨的米粉还等着配新鲜稻穗酿甜酒呢。"

    话音未落,醉梦熙风风火火撞开房门,白色劲装别着新折的柳枝:"我打了两只野兔!"她将猎物往桌上一扔,木剑磕得瓷碗叮当作响,"今晚烤了下酒!"二宝立刻从虎妞小葵身后钻出来,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我要撒花椒!"

    觅如望着满屋喧闹,手臂的疼痛忽然变得微不足道。洛君的手指悄然覆上她搁在膝头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素兰衣料传来。窗外,月见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露珠顺着花瓣滑落,惊起廊下打盹的燕子。远处稻田翻涌着金浪,仿佛在呼唤着新一天的琐碎与温柔。

    日头偏西时,众人又结伴往稻田去。醉梦香裹着鹅黄披风走在最前,发间的琥珀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暖光,聂少凯默默替她拨开垂落肩头的藤蔓;醉梦泠倚着觅两哥哥,粉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步子轻晃,惊起藏在草叶间的七星瓢虫。洛君将竹筐稳稳背在肩头,另一只手虚虚护着觅如,生怕她踩到田埂上的碎石。

    "快看!"觅媛突然踮脚指向远处,金色衣袖扫过沉甸甸的稻穗,"那边有株稻穗比人还高!"徐怀瑾立刻凑过去,折扇挑起稻穗端详:"定是吸收了日月精华。"醉梦红嗤笑一声,猫瞳眯起:"不如说是被小老鼠的馋劲勾出来的。"她红色裙摆扫过觅如脚踝,惊得素兰裙裾飞起,露出绣着稻穗纹样的雪白中衣。

    洛君眼底泛起笑意,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蜜饯酸甜的香气散开,觅如瞬间瞪大眼:"桂花梅子糖!"她伸手去够,却被洛君举高,少年墨色衣袍沾着草屑,剑眉星目盛满促狭:"叫声好听的。"话音未落,醉梦兰突然从稻浪里钻出来,蓝色裙裾沾满草籽:"哟,当我们不存在呢?"南宫润跟着现身,书卷轻敲洛君肩头:"小心梅糖没吃到,反被小老鼠咬一口。"

    嬉闹间,醉梦熙突然抽出木剑,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来比谁先拾满一筐!"她身影如电般窜进稻田,大风慌忙追上去,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小加加牵着刘阿肆的手,白色衣袖被沉甸甸的稻穗勾住;二宝抱着虎妞小葵的大腿,橙色虎头帽歪得快遮住眼睛:"姐姐我也要比!"

    觅如低头整理被扯乱的发簪,银铃簪子却突然脱手。洛君几乎是本能地弯腰去捡,两人的额头"咚"地相撞。她撞得眼眶发红,却见洛君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躺着那株被妥善保存的双穗稻,稻芒上还凝着昨夜的月光。"说好给你的。"他耳尖泛红,将稻穗别进她发间,"比什么都珍贵。"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笑骂,混着稻香的风掠过耳畔,惊起芦苇丛中沉睡的蜻蜓,而他们的影子,早已与金色的稻浪融成了一幅画。

    暮色渐浓时,稻田里的喧闹声愈发清晰。醉梦紫指尖轻扬,紫色纱裙翻飞出流光,狐尾一卷便将高处的稻穗拢入怀中,惊得纳兰京慌忙用竹筐去接;醉梦艾蹦跳着躲开稻叶划伤,绿色裙摆扫过田埂,惊起的蚱蜢正巧撞进苏晚凝展开的衣袖。觅如蹲在田垄凹陷处,素兰裙角浸着潮湿的泥土,正聚精会神地扒开稻杆,突然眼睛一亮——几株饱满的稻穗藏在秸秆深处,谷粒上还凝着未落的夕阳。

    “洛君!快来看!”她转身时发间银铃骤响,却见少年已半跪在她身旁,墨色衣袍拖在泥地上。洛君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小老鼠的鼻子果然灵。”他伸手去摘稻穗,却故意将她困在臂弯间,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远处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色劲装在暮色里翻飞如鹤:“大风!你输了!我这筐可比你多三穗!”

    醉梦甜捧着陶罐走近,橙色裙摆沾满草屑,发间金菊发钗歪斜:“都歇会儿吧,尝尝新酿的米露!”燕子严紧随其后,小心翼翼护着罐口,生怕洒出半滴。众人席地而坐,各色衣袂铺展在稻茬间:醉梦红懒洋洋地倚着冯广坪,红色披风裹住两人;觅媛揪着徐怀瑾的衣领,逼他喂桂花糕;小加加与刘阿肆头挨头,分食一块烤红薯,白色和浅灰的衣角蹭着泥土。

    觅如捧着陶碗,米露的清甜混着酒香滑入喉中,忽见洛君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米浆。他的指尖带着习武的薄茧,却比月光还轻柔。“当心醉成小迷糊。”少年眼底盛着星河,竹筐里新拾的稻穗突然簌簌作响——原来是醉梦兰悄悄扔了颗石子,蓝色裙摆晃动间,她朝两人挤眉弄眼:“吃饱喝足,该比赛数星星了!”

    话音未落,醉梦泠突然指着夜空轻呼。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第一颗星子正巧坠入觅如发间的双穗稻,素兰裙裾在夜风里翻涌,恍若要将整片暮色都揽入怀中。洛君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幼时她总爱趴在粮仓顶上数星星,而此刻漫天流光,都不及她眼波流转时的璀璨。

    夜露渐重,月光将稻穗染成流动的银绸。醉梦紫忽然指尖凝出幻术,紫色流光在空中织成星图,引得众人围聚。"猜猜哪颗是你的命星?"她眼尾微挑,狐尾扫过纳兰京发红的耳尖。醉梦艾抱着膝盖凑近,绿色裙摆上的兔毛装饰在夜风里轻颤:"我要找最亮的那颗!"

    觅如被洛君拉到田埂高处,素兰裙裾沾满夜露,却见他解下外袍铺在草上。"坐。"少年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墨色衣袍上的云纹暗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刚挨着坐下,便被塞进个温热的陶壶——壶身还刻着小老鼠啃稻穗的图案。"米酒,温过的。"洛君挨着她坐下,竹筐里的稻穗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

    忽然,稻田深处传来醉梦熙的吆喝。白色身影如箭般掠过,木剑挑着串野果:"接着!"大风慌忙举筐去接,腰间玉佩撞出清响。醉梦红斜倚在冯广坪肩头,红色披风裹着两人分食的桂花糕,猫瞳在夜色里泛着微光:"小葵烤的野兔快焦了!"虎妞小葵立刻跳起来,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二宝!快添柴火!"

    觅如望着远处喧闹的身影,抿了口米酒,甜香混着酒香在舌尖散开。洛君的手指忽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轻轻摩挲:"冷不冷?"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惊得她差点打翻陶壶。余光瞥见少年耳尖泛红,却仍直直盯着她,仿佛要将月光都揉进她眼底。

    "洛君!觅如!"醉梦媛突然举着金簪跑来,金色裙摆扫过稻穗,"快来玩猜灯谜!徐怀瑾这呆子连输三局!"徐怀瑾涨红着脸追来,发冠歪斜:"有本事你猜'双穗并蒂'的谜底!"人群顿时爆发出哄笑,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鹭,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欢闹,在月光下织成温柔的网。

    觅如被洛君拉着起身时,素兰裙角勾住稻穗。他弯腰替她解开,发间皂角香混着稻香扑面而来。她望着少年低垂的眉眼,突然希望这缀满星光与笑语的夜,能像手中未喝完的米酒,永远留着温热的甜意。

    月光愈发皎洁,为稻田镀上一层银霜。醉梦泠突然轻哼起水乡小调,粉红色裙摆上的鱼鳞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觅两哥哥默默摘下外衫披在她肩头,生怕夜露沾湿她的衣襟。醉梦香倚着聂少凯,鹅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豹纹发带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这月色,倒适合比试箭术。”

    “算我一个!”醉梦熙立刻跳起来,白色劲装猎猎生风,腰间木剑换成了崭新的银弓。大风慌忙跟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箭囊,铜制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两人较着劲往远处走,惊得田鼠窜进觅如脚边,吓得她本能地往洛君怀里躲。少年顺势揽住她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素兰衣料,烫得她耳尖发红。

    “怕什么,有我在。”洛君低声轻笑,声音里裹着蜜糖般的温柔。他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糖,塞进她掌心,糖纸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觅如捏着糖,想起小时候他总把零嘴藏在宽大的袖袍里,等她找得着急了,再变戏法似的掏出来。

    此时,醉梦红突然发出一声猫叫般的笑,红色披风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都别光顾着玩,糯米糕该蒸好了!”冯广坪立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跟着她往临时搭起的灶台走去。醉梦艾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绿色裙摆上的兔绒球晃个不停:“我要放双倍的红豆沙!”

    觅媛摇着金扇,拉着徐怀瑾凑到觅如跟前:“来猜猜,他方才灯谜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她金色裙裾上的猴毛装饰随着动作轻颤,眼中满是促狭。徐怀瑾涨红着脸要辩解,却被突然炸开的烟花打断。醉梦紫指尖缠绕着紫色流光,狐尾得意地翘起:“看!我新学的幻术!”

    各色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众人的脸庞映得五彩斑斓。觅如仰着头,发间的双穗稻随着动作轻晃。洛君望着她被烟花照亮的侧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悄悄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滚烫的耳垂时,两人同时别开了头。远处传来醉梦甜催促开饭的声音,混着烤肉的香气和此起彼伏的笑闹,在江南的秋夜里久久回荡。

    灶台的火光映红众人的脸庞,醉梦甜踮脚掀开蒸笼,白雾裹挟着糯米香气瞬间漫开。"小心烫!"燕子严连忙扶住险些倾倒的蒸笼,橙色衣袖扫过她发间歪斜的金菊簪子。醉梦艾捧着红豆沙蹦过来,绿色裙摆沾满灶灰,兔耳发饰却依然精神抖擞:"快给我留个位置!"

    觅如被洛君护在身后靠近火堆,素兰襦裙吸饱了暖意。他伸手替她挡住飘来的火星,袖口的银线云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饿了?"话音未落,觅佳举着木勺冲过来,亮黄色短打溅满米浆:"尝尝我调的桂花蜜!"李屹川憨笑着跟在后面,手里托着刚出炉的糍粑,热气腾腾的糯米团子上撒满炒黄豆粉。

    "让让!野兔好了!"虎妞小葵举着烤架挤进来,橙色虎头帽下汗珠直冒。二宝踮脚往兔肉上撒花椒,结果整把香料都抖在自己鼻尖,呛得直打喷嚏,惹得醉梦紫笑得狐尾乱摆。纳兰京连忙递过清水,紫色锦袍上的暗纹绣着狐狸图腾,与醉梦紫的幻术流光相映成趣。

    突然,醉梦青的蛇尾在草丛中轻摆,青色裙摆沙沙作响:"听——"众人霎时安静,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何童从袖中取出玉笛,书生长衫沾着草叶:"可是《采莲曲》?"笛声清越,与醉梦泠哼起的小调渐渐合为一体。觅两哥哥替她拢了拢粉红色的披风,衣摆上的鱼鳞刺绣在火光中一闪一闪,宛如水波荡漾。

    觅如咬了口软糯的糍粑,甜香在舌尖散开。洛君默默将烤得金黄的野兔腿放进她碗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手背时微微发颤。她抬眼望去,少年耳尖通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拨弄火堆:"多吃点,明日还要去拾穗。"火光跳跃间,他耳后新添的疤痕被映得发亮——是昨夜替她挡刀留下的。

    醉梦媛突然搂着徐怀瑾凑过来,金色裙摆扫过觅如的竹筐:"你们两个偷偷说什么体己话?"徐怀瑾慌忙扯开话题,折扇指向星空:"快看!北斗星移位了!"醉梦兰和南宫润立刻开始辩论星象,蓝色裙摆与月白色长衫在夜风里纠缠。醉梦红蹲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剔着猫爪,红色披风上的金线绣着九条长尾,偶尔扫过冯广坪的手背。

    夜色渐深,火堆渐弱,众人却仍不愿散去。觅如倚着洛君,听着醉梦熙讲述江湖传闻,白色劲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风默默替她系紧披风,腰间玉佩与她的木剑不时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栖息在稻穗间的夜枭,却惊不散这满田的笑语与温柔。

    夜风卷着烤野兔的焦香掠过田垄,惊得栖在稻茬间的蟋蟀窸窣逃窜。觅如捧着陶碗啜饮温热的米酒,素兰裙摆垂落在洛君铺就的衣袍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成模糊的团。忽有流萤掠过她发间双穗稻,洛君下意识抬手去护,却在触及她发丝时猛地顿住,耳尖烧得通红。

    "装什么正经!"醉梦红突然甩出猫尾,红色披风扫过两人脚边,"方才是谁偷偷往小老鼠碗里添肉?"冯广坪慌忙按住她肩膀,粗粝的手掌与她绣着金线牡丹的衣袖形成鲜明对比。醉梦兰倚着南宫润轻笑,蓝色裙摆上的鼠形暗纹随着动作隐现:"洛郎的心思,比我藏在书箱底的蜜饯还甜。"

    觅媛摇着金镶玉扇凑过来,猴毛装饰在月光下泛着绒光:"不如玩个新把戏!"她狡黠地瞥向徐怀瑾,"每人说件藏在心底的趣事,说不出的就罚跳田埂舞!"醉梦熙立刻来了兴致,白色劲装下的狼尾兴奋摆动:"我先来!去年大风被马蜂追着跑,最后躲进粮仓抱着稻草人发抖!"

    大风涨红着脸要辩解,却被二宝的笑声打断。虎妞小葵搂着弟弟笑得直不起腰,橙色虎头帽歪到后脑勺:"该我了!小加加上次偷吃糍粑,黏得胡子都立起来了!"小加加慌忙捂住嘴,白色衣襟沾着的豆粉簌簌掉落,惹得刘阿肆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轮到觅如时,洛君突然轻咳一声。她望着少年耳后尚未愈合的疤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陶碗边缘:"六岁那年...他把攒了半月的铜钱全买了炒栗子,自己却被夫子罚站。"话音未落,醉梦甜"哎呀"一声,橙色衣袖打翻了米酒:"洛郎这份心,比我酿的蜜还要浓!"

    洛君猛地站起身,墨色衣袍带起一阵风。他慌乱地踢到竹筐,金黄的稻穗洒落满地,在月光下宛如碎金。"该...该你说了。"他结结巴巴地指向醉梦紫,却见狐女指尖缠绕着紫色流光,笑意漫到眼角:"我的趣事?自然是看某位公子,为博心上人一笑,连箭都射歪了靶子。"

    纳兰京耳尖通红,紫色锦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稻穗。众人笑闹声中,觅如弯腰去拾稻穗,发间银铃轻响。洛君几乎同时伸手,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栖息在芦苇丛中的白鹭。月光如水,将满田的欢笑与稻浪,都酿成了江南秋夜里最绵长的温柔。

    更鼓声又近了些,月光在众人的衣衫上流淌,将醉梦香鹅黄色的披风染成霜色。聂少凯默默往火堆里添了段干柴,火星迸溅时,醉梦香豹纹发带轻轻晃动,"说起来,明日该去市集换些新的农具了。"她话音未落,醉梦甜已拍着手跳起来,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稻穗,"正好捎些麦芽糖!燕子严新做的枣泥糕,配着糖霜可香了!"

    觅如望着跳跃的火苗,忽然想起今早洛君往她荷包里塞的油纸包——里面除了枣泥酥,还裹着枚刻着稻穗的铜铃。此刻那铃铛正藏在她袖中,随着动作轻轻碰撞。洛君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耳尖泛红,却装作专注地拨弄火堆,火星溅在他墨色衣袍上,转瞬即逝。

    "我要去买新的箭镞!"醉梦熙突然跳起来,白色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狼尾不受控地摇晃着。大风连忙按住她肩膀,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先把你那把卷刃的木剑换了吧!"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惊得觅食的田鼠"嗖"地窜进觅如脚边。

    她下意识往洛君身旁躲,素兰裙裾扫过他的鞋面。洛君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护住,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别怕。"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带着令人心安的皂角香。觅如抬眼,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倒映着跳跃的火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

    醉梦红突然"喵"地叫了一声,红色披风裹着冯广坪的手臂,猫瞳在夜色里泛着狡黠的光,"小老鼠这般怕生,不如让洛郎往后日日护着?"众人顿时哄笑起来,醉梦兰蓝色裙摆轻晃,鼠形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何止日日,怕是要岁岁年年呢!"

    觅媛摇着金扇凑过来,猴毛装饰随着动作轻颤,"不如打个赌?"她眨眨眼,"若是明年今日,洛君还守着小老鼠拾稻穗,便罚他在平阳宛城唱三日情歌!"徐怀瑾立刻跟着起哄,折扇敲得竹筐咚咚作响。洛君耳根通红,却握紧了觅如的手,在众人的笑声里,轻轻"嗯"了一声。

    夜风裹着稻香掠过,将火堆的暖意吹散在广袤的稻田里。远处传来蛙鸣,与众人的笑闹声交织成曲。觅如倚着洛君,听着醉梦泠哼起的江南小调,望着漫天星辰,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日子,便足以让时光停驻。而洛君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灼人,仿佛要将此刻的美好,都烙进彼此的生命里。

    更漏声催至三更,火堆渐成暗红的炭块,众人仍围坐在田埂上不愿散去。醉梦紫指尖缠绕的紫色流光忽明忽暗,在地上绘出狐狸的幻影,逗得二宝咯咯直笑,虎妞小葵连忙搂住弟弟免得他扑进灰烬里。觅佳和李屹川已经靠在一起打盹,亮黄色短打与粗布衣衫相蹭,连手臂上沾着的米浆都凝成了硬块。

    "该回府了。"醉梦香拢了拢鹅黄披风,豹纹发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聂少凯默默起身,将她掉在地上的绣帕拾起,两人并肩往石板路走去时,衣角不经意相触。醉梦甜开始收拾陶碗,橙色衣袖扫过沾着米酒渍的草叶,"把剩下的米糕带回去当明日早饭。"燕子严立刻递过竹篮,动作熟稔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觅如起身时,素兰裙摆被稻穗勾住。洛君蹲下身替她解缠结,发间银线束冠垂落几缕碎发。"当心。"他的声音裹着夜露的湿润,手指擦过她脚踝时,惊得她轻轻一颤。待觅如站稳,他才从袖中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用荷叶裹着的烤红薯,还带着余温。

    "路上吃。"洛君别开脸,耳尖却红得厉害。觅如捧着温热的红薯,忽然想起幼时他也是这样,总把最好的东西藏在宽大的衣袖里。两人落在队伍最后,听着前方醉梦熙和大风争论谁的箭术更准,白色劲装与玄色衣袍在月光下交错晃动。

    行至湖畔,水面倒映着众人身影,碎成点点银星。醉梦泠突然驻足,粉红色裙摆掠过水面,惊起几尾游鱼。"看!"她指着荷叶间闪烁的萤火,觅两哥哥立刻伸手去捉,衣摆沾了满是水珠。醉梦红蹲在桥头,红色披风垂落水中,猫瞳随着涟漪轻轻眯起:"冯郎,替我摘朵睡莲。"

    觅媛摇着金扇打了个哈欠,猴毛装饰随着动作扫过徐怀瑾的脖颈。"明日寅时,谁赖床谁就负责喂鸡。"她狡黠地瞥向醉梦艾,绿色裙摆上沾着稻草的兔女立刻蹦起来:"我才不会像苏晚凝那样,抱着枕头睡过头!"苏晚凝涨红着脸辩解,长衫下摆绊到石阶,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觅如跟着队伍穿过垂花门时,院中的月见草开得正好。洛君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一枚新打的铜铃系在她腰间,铃铛上刻着交缠的稻穗与小老鼠。"下次拾穗,便不会迷路了。"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月光,却在夜色里清晰地落进她心底。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栖在屋檐的夜枭。醉梦兰推开雕花窗,蓝色裙摆扫过窗台的砚台,"都早些歇息!"她朝楼下喊着,南宫润已展开书卷,替她研起了新墨。觅如望着灯火渐次熄灭的院落,忽然觉得,这些吵吵闹闹的日常,这些藏在稻穗与笑闹里的温柔,便是岁月最好的馈赠。而洛君始终牵着她的手,走过满地月光,走向又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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