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编筐

    春日暖阳斜照溪畔,本源鼠女觅如绾着素兰色裙裾跪坐在青石板上,葱白指尖灵巧穿梭于柔韧柳条间,身旁青梅竹马的洛君正将新采的柳枝去皮削匀,二人相视一笑,手中编就的竹筐愈发深阔——待筐成时,便能装满漫山菌菇野莓,酿一瓮独属于他们的清甜岁月。

    暮春溪畔,素兰罗裳的觅如指尖翻飞,将柔韧柳条编织成筐,耳旁垂落的碎发被微风轻拂。青梅竹马的洛君蹲在一旁,仔细将新折的柳枝削去枝桠,不时抬眼望向她,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盘算着待筐编好,便去山中采撷更多野果菌菇,装满这承载着甜蜜与期待的竹筐。

    三月的西子湖畔笼着层薄纱般的雾霭,垂柳新芽在晨风中轻颤,将细碎的金粉抖落在觅如的素兰色襦裙上。她跪坐在青苔斑驳的青石板上,鬓边新簪的野樱被晨风拂得微微晃动,发间垂落的浅蓝丝绦随着动作轻扫过绣着银线鼠纹的裙裾。指尖缠绕的柳条泛着鲜嫩的鹅黄,在她翻飞的动作间渐渐勾勒出圆润的筐沿。

    "当心倒刺。"洛君忽然扣住她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柳条上半隐的尖刺。少年玄色劲装袖口绣着墨竹,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映得他剑眉星目的面容愈发温润,"前日你被扎破手指,半夜偷摸去厨房找药膏,当我真没瞧见?"

    觅如耳根发烫,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向来手脚利落,偏生在心上人面前总像笨手笨脚的幼鼠,连编筐都能被刺到指尖。"那还不是因为..."她嘟囔着抽回手,却被洛君握住掌心的力道止住。少年指尖残留着柳枝的青涩气息,顺着相触的肌肤漫上来。

    "因为什么?"洛君忽然倾身,发间冷香混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他特意将新采的柳枝浸过溪水,此刻正耐心削去枝桠上的凸起,刀刃与柳枝摩擦出沙沙声响,"因为怕我瞧见你偷吃的糖渍梅子?"

    觅如慌乱间折断半根柳条,耳尖红得要滴血。前日她确实躲在柴房偷吃蜜饯,却不知怎么被这冤家撞见,此刻连编筐的心思都散了。她赌气似的将编到一半的竹筐倒扣在膝头,素兰裙摆上立刻印出细密的纹路:"洛公子眼神这般好,怎不去替醉梦青姐姐捉书上的蛀虫?"

    洛君闻言轻笑,喉间溢出的笑意惊飞了柳梢栖息的翠鸟。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齐码在石案上,骨节轻叩她膝头的竹筐:"好妹妹,这筐编得这般歪扭,莫说装野莓,怕是连颗松子都盛不住。"见觅如鼓着腮帮子要恼,又连忙从袖中掏出油纸包,"不过某人前日念叨的桂花糖糕,我倒是寻来了。"

    清甜的桂花香混着温热的气息漫开,觅如的尾巴在裙底轻轻摇晃。她悄悄瞥向少年认真编筐的侧脸,看他将歪斜的筐沿仔细拆开重编,忽然觉得春日的暖阳都不及眼前人眉眼温柔。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夹杂着醉梦甜学公鸡打鸣的啼叫,惊得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等筐编好了..."觅如咬着糖糕,含糊不清地说,"我们去北山坳采蕨菜吧?听说那里的蘑菇比酒坛子还大。"

    洛君手下不停,墨色衣袖扫过散落的柳屑:"采完蘑菇,再去西岭摘野莓?你最爱用糖腌了配粥。"

    话音未落,觅如腕间的银铃突然轻响。两人同时望向对岸,只见醉梦红正晃着手中染红的柳枝,朝这边挤眉弄眼。洛君耳尖微红,手中的柳条编得更快了些,而觅如慌忙低头遮掩笑意,素兰裙摆下,两只交叠的影子随着春风轻轻摇晃。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淡青色的雾,岸边垂柳的新芽已长成巴掌大的嫩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觅如跪坐在青石板上,素兰色罗裳绣着银丝盘成的鼠尾暗纹,腰间系着的铜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垂眸专注地编着竹筐,发间浅蓝丝带被风掀起,拂过她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

    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小臂上利落的肌肉线条。他手中握着把精巧的匕首,正仔细削去柳枝上的枝桠,刀刃与柳枝摩擦出清脆的声响。"慢些,"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再这么急,筐底可要歪到天边去了。"

    觅如哼了一声,手下却不自觉放慢了动作。她偷偷抬眼打量洛君,见少年专注的眉眼在夕阳下镀着层金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从小到大,洛君总是这样,看似调侃,实则处处护着她。想起昨夜他冒雨送来自己念叨许久的糖炒栗子,她的耳根又热了起来。

    "在想什么?"洛君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觅如慌忙低头,手中的柳条却不听话地缠在了一起。"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手指用力扯着纠缠的柳条,"都怪你,编个筐还要说风凉话!"

    洛君轻笑出声,伸手帮她解开纠缠的柳条。他的手指修长而温暖,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好好好,是我的错。"他语气纵容,"等筐编好了,我带你去北山坳,听说那里的野莓都熟透了,又大又甜。"

    觅如眼睛一亮,尾巴在裙底轻轻摇晃起来。作为鼠女,她向来偏爱酸甜的果子,尤其是野莓。想起去年两人摘野莓时,洛君任由她把染得通红的手指往他衣襟上擦,她忍不住笑出声:"那说好了!这次要摘满两筐,一筐腌成果酱,一筐..."

    "一筐做你最爱的莓果糕。"洛君接口道,眼中满是温柔,"再留些新鲜的,拌着蜂蜜吃。"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醉梦甜穿着鲜亮的橙色衣裙,站在对岸的柳树上朝他们招手。她身后跟着燕子严,正无奈地抱着一堆不知从哪采来的野花。"觅如!洛君!"醉梦甜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欢快,"快来尝尝我新酿的桃花酒!"

    觅如有些犹豫地看向洛君,却见他已经起身,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走吧,"他笑着说,"再不去,醉梦甜怕是要把整坛酒都喝完了。"

    觅如任由他牵着,回头看了眼未完成的竹筐。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将交错的柳条染成温暖的金色。她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或许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暮春的西子湖畔蒸腾着薄雾,岸边垂柳的新叶在风中舒展,将细碎的光影筛落在觅如素兰色的襦裙上。她跪坐在湿润的青石板上,发间浅蓝色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绣着银丝鼠纹的裙裾被露水洇出淡淡的水痕。指尖穿梭在柔韧的柳条间,编出的纹路细密如织,却在瞥见洛君专注的侧脸时,突然歪了半道。

    "又走神。"洛君的声音裹着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她即将编错的柳条。少年玄色劲装袖口绣着暗纹云纹,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碰出清响,"北山坳的野莓不会自己跳进筐里。"他说着,将削好的柳枝码成整齐的一摞,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不及他眼底的温柔。

    觅如咬着下唇,耳尖泛起薄红。她向来手脚麻利,偏在洛君面前总笨手笨脚。"还不是因为..."话未说完,对岸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穿红色襦裙的醉梦红正蹲在柳树杈上,怀里抱着花猫模样的冯广坪,朝这边挤眉弄眼:"小两口别腻歪啦!醉梦泠在湖心亭摆了新鲜菱角,晚了可就被虎妞小葵抢光了!"

    洛君耳尖微红,手中的匕首差点削偏。觅如慌忙低头编筐,素兰裙摆下的尾巴却不受控地轻轻摇晃。她想起去年采菱角时,洛君悄悄把最饱满的菱角塞进她竹篓,自己却只拿瘦小的。"我们..."她刚开口,洛君已将最后一根柳枝递到她手边。

    "先编完。"少年目光灼灼,"编得结实些,装完野莓,还能去南山挖笋。"他顿了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上次你说用笋干炖腊肉,香得醉梦甜半夜翻墙来偷吃。"

    觅如噗嗤笑出声,指尖加快了动作。湖面吹来的风裹着草木清香,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破空声,混着小加加和刘阿肆争论哪块田地适合种新麦的吵闹。她偷偷看向身旁认真削枝的少年,忽然觉得,即便不装满山野美味,此刻的竹筐也早已盛满了比蜜糖更甜的时光。

    暮色渐浓,西子湖畔被染成一片暖金色,粼粼波光中浮着几瓣飘落的晚樱。觅如跪坐在青石板上,素兰色罗裳随着动作轻轻起伏,裙角绣着的银丝鼠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她鬓边的浅蓝丝带不知何时松了些,几缕碎发垂落在泛红的脸颊旁,衬得那双灵动的眼睛愈发明亮。

    洛君半跪在她身旁,玄色劲装被晚风掀起衣角,腰间玉佩与削柳刀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专注地削着柳枝,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忽然抬头,目光正好撞进觅如慌乱移开的视线。"再看,筐就要编漏了。"他唇角勾起,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在递过柳枝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觅如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时却见编到一半的竹筐歪歪扭扭,忍不住懊恼地轻哼:"都怪你!"话音未落,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穿金色衣衫的觅媛正追着花花公子徐怀瑾跑,发间金饰叮当作响;不远处,醉梦泠倚在觅两哥哥肩头,手中粉红色裙摆扫过湖面,惊起一圈涟漪。

    "他们又在闹了。"觅如望着这幕,忍不住笑出声。她的尾巴在裙底轻轻摆动,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洛君,"等筐编好了,我们偷偷去后山吧?听说那里有片野杏林,果子再过几日就要熟了。"

    洛君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好,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再像去年那样,为了摘高处的果子爬树摔下来。"想起往事,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又带着藏不住的关切。

    觅如脸颊发烫,嘟囔着反驳:"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说杏子越红越甜!"话未说完,洛君突然伸手,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两人距离极近,觅如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倒映的自己,还有那抹让人心颤的笑意。

    "是是是,我的错。"洛君低声道,声音里带着纵容,"这次我爬树,你在树下接,好不好?"

    觅如还未回答,远处忽然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喊声:"觅如!洛君!快来帮忙生火,今晚要烤叫花鸡!"

    洛君起身,向觅如伸出手。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觅如将手放入他掌心,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忽然觉得,比起山野美味,这样有他在身边的时光,才是最珍贵的甜蜜。

    暮色将湖面浸染成琥珀色,晚风掠过柳梢,惊起栖息的白鹭。觅如膝头的竹筐已初具雏形,素兰色裙摆被石板磨出褶皱,绣着鼠纹的衣襟沾了几点柳屑。她咬着下唇专注编筐,耳尖却时刻留意着身旁动静——洛君削柳枝的节奏忽而放缓,带着某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在想什么?”觅如率先打破沉默,指尖灵巧地将柳条绞成纹路,“总盯着我,当心削到手。”

    洛君手中匕首一顿,削下的薄木片飘落在觅如裙上。他望着少女低垂的眉眼,夕阳在她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忽然想起幼时她偷藏糕点被抓包,也是这般抿着唇、耳尖发红的模样。“在想...”他故意拖长尾音,见觅如悄悄抬眼,才轻笑出声,“该怎么说服某只小馋鼠,让她别把刚摘的野莓全塞进嘴里。”

    觅如耳后绒毛炸起,杏眼圆睁:“去年明明是你...”话未说完,对岸传来轰然大笑。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单手拎着聂少凯的衣领,另只手举着串烤鱼:“洛小子!管好你家馋猫,别让她来抢我的鱼!”被拎着的聂少凯无奈摊手,腰间玉佩晃出细碎银光。

    “明明是豹女姐姐自己贪吃!”觅如气鼓鼓地反驳,尾巴在裙摆下甩得飞快。洛君趁机将削好的柳枝拢到她手边,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掌心:“明日去北山,我摘最高处的野莓给你,省得某人又要冒险爬树。”

    话音未落,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踏着轻功掠过湖面,长剑在暮色中划出冷光:“洛君!敢在我面前提爬树?去年是谁...”话头被大风慌忙捂住,白衣狼女在挣扎间踢翻了二宝刚架好的烤架,火星溅起时,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跳着脚去扑火,惊得正在布置菱角的醉梦泠甩出满湖水花。

    觅如被眼前闹剧逗得直笑,编筐的动作却没停。洛君望着她发间晃动的浅蓝丝带,忽然伸手将险些滑落的野樱簪子扶正。四目相对时,远处传来醉梦甜拖长的嗓音:“再磨蹭,叫花鸡可就只剩骨头啦——”

    “快些编。”洛君耳尖泛红,低头继续削枝,“编完带你去抢醉梦甜藏的桂花蜜。”觅如的尾巴欢快地扫过他手背,素兰裙摆下,两人交叠的影子随着晚风轻轻摇晃,像极了她编进筐沿的那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暮春的云絮垂在西子湖面,将半湖春水染成柔淡的藕荷色。觅如跪坐在青苔斑驳的石矶上,素兰色襦裙下藏着不安分晃动的尾巴,绣着银丝鼠爪的袖口随着编筐动作轻颤,散落的发丝被柳梢上凝结的露水沾湿,在颊边缀出细小的珠串。

    “又咬嘴唇。”洛君突然用匕首尾端轻点她发顶,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湿润的石板,惊起几只蛰伏的潮虫。他削柳枝的动作利落如挥剑,削下的木片却细心叠成整齐的菱形,“上回你咬出血,还是我用桂花膏给你涂的。”

    觅如的脸腾地烧起来,手中柳条啪地折断。去年偷尝醉梦甜酿的桃花酒,她醉醺醺撞在门框上,明明是自己摔破了嘴角,洛君却非要守着给她抹药膏,还笑话她像偷吃蜂蜜被黏住爪子的笨老鼠。“那是...那是意外!”她气鼓鼓地将断枝戳进筐沿,“你再打趣,这筐就编给醉梦熙装兵器!”

    洛君低笑出声,喉间震动惊得柳梢栖着的翠鸟扑棱棱飞起。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编给她?可她的剑能把柳条筐戳成筛子。”说着将削好的柳枝在她掌心轻敲,“不如编个带机关的,装你最爱吃的糖渍栗子。”

    话音未落,对岸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缠着大风比剑,狼尾扫翻了小加加晾晒的草药;不远处醉梦泠蹲在水边,粉红色裙摆浸在溪里,正和觅两哥哥比赛谁捞的螺蛳更大。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指挥着李屹川搬石头搭灶台,蚂蚁触角似的发饰在风中摇晃。

    “他们又在胡闹。”觅如望着这幕忍俊不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竹筐边缘。洛君忽然抽走她手中柳条,修长手指灵巧地将歪斜的筐沿拆开重编:“盯着别人,不如盯着我。”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毕竟...”尾音被晚风揉碎,却让觅如耳后绒毛簌簌抖动。

    远处突然炸开欢呼声,穿金色衣服的觅媛举着竹网蹦跳:“我捞到红鲤鱼了!徐怀瑾快生火!”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叼着烤兔腿窜过来,尾巴扫翻了醉梦红刚洗好的野菜。洛君眼疾手快捞住要滚进溪里的陶罐,转身时正撞见觅如仰头看他,素兰色衣襟间露出半截晃动的银铃——那是他去年生辰送她的,说摇起来的声音像野莓熟透的甜香。

    “筐编好了。”洛君将竹筐轻轻扣在她膝头,暮色给藤条镀上暖金,“明日寅时出发,我带你去摘北山最红的野莓。”他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要是困了...就靠我背上睡。”

    觅如低头摩挲着筐沿新编的鼠形花纹,尾巴在裙底欢快地拍打石板。远处飘来醉梦甜哼唱的小调,混着烤鱼香气掠过湖面,她偷偷瞥向身旁少年被夕阳染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未完工的竹筐里,已经装满了比山野美味更珍贵的东西。

    暮春的风裹着新泥与鸢尾的甜香掠过湖面,将最后几瓣晚樱吹落在觅如素兰色的裙裾上。她跪坐在温润的青石上,发间浅蓝色丝带早已松开,碎发黏着柳絮贴在泛红的脸颊,绣着银丝鼠纹的袖口沾满露水,却仍固执地将柳条绕成紧密的纹路。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下摆垂入溪水,腰间玉佩随着削枝的动作轻晃,在粼粼波光里碎成星子。

    “歇会儿。”洛君忽然用匕首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刀尖却灵巧地避开发间纠缠的柳絮,“指尖都磨红了。”他掌心覆上她握着柳条的手时,觅如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远处醉梦甜哼唱的小调,震得耳膜发颤。少年指尖的薄茧擦过她掌心,带着某种令人心慌的温柔。

    觅如慌忙抽回手,竹筐却因动作太大歪斜着倒下,惊飞了啄食柳屑的麻雀。“都怪你!”她气鼓鼓地瞪他,尾巴在裙摆下不安分地摆动,“编不好筐,明日怎么装野莓?”话刚出口便后悔——明明是自己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乱了心神。

    洛君低笑出声,喉间溢出的暖意惊得溪中游鱼四散。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齐码成塔状,忽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蜜糖混着桂花的甜香散开时,觅如的尾巴瞬间僵直——那是她念叨了半月的桂花糖糕。“先垫垫肚子。”少年将糖糕掰下小块,递到她唇边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某人昨夜里在厨房偷烤栗子,烟都飘到我窗下了。”

    觅如脸颊滚烫,张口咬住糖糕的瞬间,对岸传来轰然大笑。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正骑在冯广坪肩头,举着新折的柳枝当长鞭挥舞;不远处醉梦青盘坐在柳树上,青衫垂落如瀑,正用蛇尾卷着书生何童的衣袖往怀里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突然尖叫着冲进溪水,惊起满湖涟漪——原来是徐怀瑾偷偷往她衣领里塞了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看他们闹的。”觅如含着糖糕嘟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洛君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糖霜,指腹的温度烙得她耳尖发烫。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呼啸声,混着小加加催促刘阿肆添柴的喊声,还有虎妞小葵“二宝偷吃烤肉”的告状声。暮色渐浓时,觅如忽然发现,竹筐不知何时已被洛君编得齐整,筐沿还细心地缠了圈柔软的藤条。

    “好了。”洛君将竹筐轻轻放在她膝头,目光扫过她沾着草屑的裙摆,“明日天一亮,我便带你去北山。”他顿了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若是遇见荆棘丛...就躲在我身后。”

    觅如低头摩挲着筐上细密的纹路,尾巴在裙底欢快地拍打石板。晚风送来醉梦甜新烤的叫花鸡香气,她偷偷瞥向身旁少年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装满烟火气的暮色里,比山野美味更诱人的,是此刻近在咫尺的温柔。

    暮春的西子湖畔浮着层朦胧的紫雾,将垂落湖面的柳丝晕染成烟青色。觅如跪坐在湿润的青石上,素兰色襦裙吸饱了水汽,裙摆绣着的银丝鼠尾暗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她编筐的动作突然凝滞——洛君削柳枝时,刀刃与木片相触的沙沙声里,混进了他刻意压低的哼歌声。

    “别分心。”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擦过耳畔,玄色劲装袖口扫落她发间沾着的柳絮。洛君将削得纤薄如纸的柳片递来,指尖却故意在她掌心多停了半刻,“再把筐沿编歪,装野莓时可要漏成小雨点了。”

    觅如的尾巴在裙底绷得笔直,她赌气似的将柳条缠得更紧,却在筐身映出洛君俯身的倒影时,耳根泛起薄红。远处忽然传来铁器相撞的清响,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与大风对练,狼尾扫过之处,惊起满地柳花如雪;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则踮着脚尖,在柳荫下教苏晚凝辨认草药,兔耳朵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快看!”觅如突然拽住洛君的衣袖,指向湖心。穿粉红色纱衣的醉梦泠正浮在水面,发间珍珠流苏垂入碧波,身旁的觅两哥哥举着荷叶替她遮阳,溅起的水花在夕阳里折射出细碎的虹光。而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站在岸边,指挥着李屹川用树枝搭建烤架,蚂蚁触角般的发饰随着她的动作欢快晃动。

    洛君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不自觉滚动。他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剥开时蜜饯的酸甜气息顿时漫开:“早知道该编个带暗格的筐,好藏住某人偷买的糖渍青梅。”话落时,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将沾着的柳绒轻轻拈去。

    觅如正要反驳,对岸突然炸开欢笑声。穿金色衣裳的觅媛骑在徐怀瑾肩头,举着刚采的野桑葚往他嘴里塞;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叼着烤玉米窜来窜去,尾巴卷着二宝的腰带防止他摔倒。暮色渐浓,醉梦甜清亮的嗓音穿透喧嚣:“觅如!洛君!快来尝尝新酿的桃花酒——”

    “去吗?”洛君起身时伸手拉她,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觅如望着竹筐里躺着的半块糖糕,又看看少年被晚霞染红的侧脸,突然弯腰将筐扣在他头上。素兰裙摆扫过他手背的瞬间,她轻声说:“先帮我试试筐牢不牢,省得明天装野莓时...把你也漏出去。”

    洛君顶着竹筐笑出声,惊得栖在柳梢的夜鹭扑棱棱飞起。远处的笑闹声、烤肉香与湖面粼粼波光交织成网,将两个交叠的影子温柔裹住。

    暮色将西湖染成蜜色,归巢的白鹭掠过水面,惊起涟漪荡碎漫天霞光。觅如膝头的竹筐已编至半腰,素兰色裙摆沾满青苔,发间浅蓝色丝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柳絮。她咬着下唇将柳条绞成细密纹路,忽然指尖一痛——洛君削好的柳枝尖端还凝着新鲜树汁,沾在她泛红的指腹上。

    “这般心急?”洛君搁下匕首,伸手将她受伤的手指轻轻含住。少年玄色劲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玉佩在暮色里晃出温润的光。觅如浑身僵住,尾椎骨传来酥麻的震颤,耳后绒毛簌簌立起:“你...你又耍无赖!”

    洛君松开她的手,舌尖还残留着柳枝的青涩。他望着少女涨红的脸,忽然从袖中掏出片银杏叶:“早替你备好止血的。”叶片边缘被削成精巧的鼠形,叶脉间还藏着行小字——明日摘野莓,我背你爬树。

    对岸突然传来野猫般的尖叫。穿红色襦裙的醉梦红正骑在冯广坪肩头,挥舞着新折的柳条驱赶偷食烤鱼的麻雀;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单手拎着聂少凯的衣领,另只手将烤好的鸡翅塞进他嘴里。远处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腾空跃起,长剑劈开柳梢,惊得藏在枝叶间的虎妞小葵嗷呜一声,尾巴卷着二宝滚下草坡。

    “他们总这么闹。”觅如笑着摇头,指尖抚过竹筐上洛君刻的小老鼠。忽然裙摆被拽了拽,低头见小加加踮着脚,羊角辫上沾着草屑:“姐姐,刘阿肆说溪水上游的蘑菇又大又肥,我们去采好不好?”

    洛君已起身拍去衣摆尘土,顺手将竹筐扣在觅如头上:“走,让这位编筐大师试试新家伙。”素兰裙摆下,两人的影子随着晚风交缠,觅如偷偷攥住他垂落的袖口,掌心传来的温度比春日暖阳更灼人。远处醉梦甜的歌声混着烤肉香飘来,惊起满湖星子。

    暮春的风裹着新荷初绽的清香掠过湖面,将最后几缕晚霞揉碎在粼粼波光里。觅如跪坐在湿润的青石上,素兰色襦裙被露水洇出深色水痕,绣着银丝鼠爪的裙摆随着动作轻颤。她编筐的指尖忽然顿住——洛君削柳枝时,刀刃与木片摩擦的沙沙声里,混进了刻意压低的哼鸣,调子竟是她前日在厨房偷吃糖渍梅子时哼过的小调。

    “再发呆,筐底可要长出蘑菇了。”洛君的声音裹着轻笑,玄色劲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他将削得薄如蝉翼的柳片递来,指尖擦过她掌心时,顺势勾住她的小指,“昨儿是谁说要编个能装下整座北山野莓的筐?”

    觅如的尾巴在裙摆下不受控地拍打石板,耳尖泛起薄红。她正要反驳,对岸突然传来野猫般的尖叫。穿红色襦裙的醉梦红正骑在冯广坪肩头,挥舞着柳条追打偷吃鱼干的灰雀,发间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单手拎着聂少凯的衣领,另只手将刚烤好的蟹钳塞进他嘴里,豹尾不耐烦地甩动着扫落几片柳叶。

    “都在胡闹。”觅如嘟囔着,却忍不住笑意。忽然裙摆被轻轻拽动,低头见小加加踮着脚,羊角辫上沾着蒲公英绒毛:“洛哥哥,阿肆说后山的竹笋冒尖了,我们去挖好不好?”少年还未回答,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已风一般掠过,狼尾扫过觅如的发梢,惊得她手中柳条险些滑落。

    “当心!”洛君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里,鼻尖萦绕着少女发间的皂角香。他低头时,恰好对上觅如慌乱的目光,暮色为那双杏眼镀上蜜糖色的光晕。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歌声,混着烤肉的焦香与众人的笑闹,而竹筐里新编的纹路,不知何时被洛君刻上了两只交缠的小老鼠。

    暮色给西湖蒙上半透明的金纱,柳梢垂落的余晖在觅如素兰色裙裾上流淌。她跪坐在布满青苔的石墩上,编筐的指尖因用力泛起浅红,绣着银丝鼠纹的袖口随着动作轻晃,发间浅蓝丝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柳絮。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下摆垂入溪水,腰间玉佩随着削枝动作轻碰,发出清越声响。

    “又走神?”洛君忽然用匕首挑起她一缕碎发,刀尖灵巧地绕开纠缠的柳絮,“再把筐沿编斜,装野莓时要漏得满地都是。”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觅如耳尖,少年俊朗的眉眼在夕阳下镀着柔光,手中削好的柳枝整齐码成小山。

    觅如慌忙低头,却见编到一半的竹筐歪歪扭扭,耳后绒毛炸起:“还不是因为...都怪你总盯着我!”话未说完,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穿金色衣服的觅媛骑在徐怀瑾肩头,举着新摘的桑葚往他嘴里塞,两人笑闹着滚进了溪边的草丛;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正蹦跳着教苏晚凝辨认草药,兔耳朵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洛君望着少女鼓成包子的脸颊,喉间溢出轻笑。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蜜糖混着桂花的甜香顿时散开:“先吃块糖糕,某人昨夜里偷烤栗子,满院子都是焦糊味。”见觅如瞪圆眼睛,他又压低声音,“不过...比你偷吃我藏的杏仁酥那次,还算不上闯祸。”

    觅如的尾巴在裙摆下疯狂摇晃,伸手去抢糖糕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洛君掌心。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吆喝:“开饭啦!谁来帮我拦着虎妞小葵,她要把整只烤鸡叼走!”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果然叼着油滋滋的鸡腿窜过,身后二宝举着树枝追得气喘吁吁。

    “我们也去?”洛君起身时自然地牵起觅如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指腹不自觉摩挲两下。觅如望着不远处众人笑闹的身影,又看看手中未编完的竹筐——筐沿不知何时被洛君刻上了两只啃野莓的小老鼠。晚风送来烤肉香气,她悄悄往少年身边靠了靠,素兰色裙摆与玄色衣袂在暮色中轻轻交叠。

    暮春的云絮被晚风揉碎在西子湖面,粼粼波光间浮动着晚樱的残瓣。觅如跪坐在沁着凉意的青石板上,素兰色襦裙被露水洇出深色水痕,裙摆绣着的银丝鼠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咬着下唇将柳条绞成细密纹路,忽然听见身旁传来布料摩挲声——洛君不知何时解下外袍,轻轻铺在她膝下潮湿的石板上。

    “当心受凉。”少年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玄色劲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利落的肌肉线条。他削柳枝的动作行云流水,刀刃与木质相触的沙沙声里,偶尔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哼唱,调子竟是觅如前日在溪边哼过的采茶谣。

    觅如的耳尖瞬间泛起薄红,手中柳条啪地折断:“又捉弄我!”她气鼓鼓地转头,却撞进洛君含笑的眼底。夕阳为少年的眉眼镀上金边,发间束着的墨色丝带被风吹起,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哪敢?”他佯装委屈,将削好的柳枝在她掌心轻敲,“只是怕某只小馋鼠,等不及筐编好就去偷吃野果。”

    对岸突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与大风对练,狼尾扫过之处,惊起满树栖息的麻雀;穿绿色衣裳的醉梦艾则蹲在草丛里,兔耳朵随着辨认草药的动作轻轻颤动,身旁苏晚凝捧着竹篓,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她摘下的菌类。穿粉红色纱衣的醉梦泠忽然从水中探出头,珍珠发饰滴落的水珠在夕阳里折射出细碎的虹光,惹得觅两哥哥慌乱用荷叶替她遮挡。

    “快看!”觅如拽着洛君的衣袖,杏眼里盛满笑意。她没注意到,自己编筐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尾椎骨处的尾巴在裙摆下欢快地摇晃。洛君望着她泛红的侧脸,喉结滚动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早猜到你会饿。”剥开油纸,桂花糖糕的甜香混着温热的气息散开,“这次没烤焦,也没被醉梦甜抢去。”

    觅如正要反驳,远处突然炸开欢笑声。穿金色衣服的觅媛骑在徐怀瑾肩头,举着刚捉到的萤火虫往他衣领里塞;穿橙色短打的虎妞小葵叼着烤玉米窜来窜去,尾巴卷着二宝的腰带防止他摔倒。醉梦甜清亮的嗓音穿透喧嚣:“觅如!洛君!再不来,新酿的梅子酒可就见底了!”

    洛君起身时顺手将觅如拉起来,两人相触的掌心传递着细密的暖意。觅如望着未编完的竹筐——筐沿不知何时被洛君刻上了两只交颈的小老鼠,周围还歪歪扭扭地画着野莓和糖糕。晚风送来烤肉香气,她悄悄往少年身边靠了靠,素兰色裙摆与玄色衣摆交叠的阴影里,藏着比山野美味更甜的心事。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轻纱般的薄雾,岸边垂柳新芽在风中轻摆,将斑驳光影洒在觅如的素兰色襦裙上。她跪坐在湿润的青石板上,裙摆绣着的银丝鼠尾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发间浅蓝色丝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柳絮。编筐的指尖微微泛红,却仍执拗地将柳条绞成细密的纹路。

    洛君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手中匕首灵巧地削着柳枝,木屑如雪花般簌簌飘落,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木堆。"歇会儿。"他忽然出声,刀刃挑起一片柳叶,轻轻别在觅如发间,"再编下去,手指该肿得拿不住糖糕了。"

    觅如耳尖发烫,想起昨夜偷吃糖糕被他抓包的场景,手中柳条差点戳到筐壁。"要你管!"她嘟囔着,尾椎骨处的尾巴却不受控地轻轻摇晃,"等筐编好了,我要装比你还高的野莓,做成酱天天抹在..."

    "抹在你最爱的枣泥糕上?"洛君接口道,眼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将削好的柳枝整齐码在石案上,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不过依我看,某人现在更需要这个。"说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蜜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

    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正骑在冯广坪肩头,挥舞着柳枝追赶偷食的野猫;穿黄色劲装的醉梦香单手拎着聂少凯的衣领,另只手将烤好的虾饺塞进他嘴里;远处穿白色衣服的醉梦熙与大风正在比试剑法,狼尾扫过之处,惊起满树麻雀。

    "他们总是这么闹。"觅如望着这幕,嘴角不自觉上扬。话音未落,裙摆突然被轻轻拽动。低头见小加加踮着脚,羊角辫上沾着草屑,怀里抱着个比她还高的竹篓:"洛哥哥,阿肆说后山的蕨菜长得正好,我们去采好不好?"

    洛君起身时自然地牵起觅如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走,"他说着,将编到一半的竹筐挎在臂弯,"让我们的小筐先试试身手,能不能装下整个春天的美味。"

    暮色渐浓,两人相携而行。觅如望着洛君被夕阳拉长的背影,又看看他手中精心护着的竹筐——筐沿不知何时被刻上了两只小老鼠,一只捧着野莓,一只举着糖糕,在晚风中亲昵地挨在一起。

    暮春的细雨如纱,将西子湖晕染成一幅水墨。柳丝在烟雨中轻轻摇曳,沾着晶莹的水珠,落在觅如素兰色的裙裾上,洇出淡淡的水痕。她跪坐在潮湿的青石板上,专心致志地编织竹筐,发间浅蓝色丝带半散,几缕碎发黏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绣着银丝鼠纹的衣袖随着动作起落,偶尔扫过身旁堆叠的柳枝。

    洛君倚着柳树而立,玄色劲装被细雨蒙上一层薄雾,腰间玉佩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手持匕首,正将新折的柳枝去皮削匀,动作利落而专注,却时不时抬眼望向认真编筐的觅如。见她咬着下唇,眉头微蹙地处理一处编错的纹路,忍不住轻笑出声:“再这么较真,这筐怕是要编到月上柳梢头了。”

    觅如闻言,杏眼圆睁,朝他嗔怪地瞪了一眼:“都怪你总在一旁捣乱!要是编不好,看你拿什么去装北山的野栗和松菇!”话虽这么说,尾椎骨处的尾巴却不受控地轻轻摆动,扫过石板发出细微的声响。

    洛君直起身子,缓步走近,弯腰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将沾着的柳絮取下:“好好好,是我的错。等筐编好了,我背你去北山最高的树下,摘最饱满的松果,捡最鲜嫩的蕨菜,可好?”

    觅如的脸瞬间红透,慌乱间手中柳条打了个结。还未等她反驳,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笑闹声。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撑着油纸伞,追着燕子严跑,手中的竹篮里装满了新采的艾草;穿青色衣服的醉梦青盘坐在柳树枝桠上,蛇尾缠绕着树干,正朝树下的书生何童抛洒花瓣。穿金色衣服的觅媛则拉着徐怀瑾的衣袖,指着湖面上的鸭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们总是这么热闹。”觅如望着远处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多了一片阴影。洛君不知何时撑开了油纸伞,伞面倾斜,将细密的雨丝尽数挡在她上方,自己的肩头却被雨水打湿。

    “当心着凉。”他轻声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我们先回屋里编筐?等雨停了,再去寻山野美味。”说着,伸手将她轻轻扶起,另一只手拿起编到一半的竹筐。

    觅如望着他被雨水沾湿的发梢,心跳如擂鼓。她悄悄靠近他身侧,素兰色裙摆与他的玄色衣摆相触,在烟雨中交织成一幅温柔的画面。而那未编完的竹筐里,承载的不只是对山野美味的期待,更盛满了比春雨还要细腻的情愫。

    回到觅府的回廊时,细雨已转成绵绵雨丝。洛君将伞倾向觅如那侧更多,自己半边衣袖都洇成了深色。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敲出碎玉般的声响,忽然有个金黄的身影从转角冲出——觅媛正攥着徐怀瑾的衣襟,发间金饰叮当作响:“洛君快救命!这冤家非要把我刚捉的萤火虫放走!”

    徐怀瑾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缀着萤光的纱袋:“它们该回草丛去,总不能陪着你绣花吧?”话音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从门里探出头,鸡羽发饰随着动作抖动:“都别闹了!醉梦艾采的艾草都快被虎妞小葵当草料啃光了!”

    屋内飘来混着艾草清香的热气,醉梦香正挽着聂少凯的胳膊往灶里添柴,豹尾不耐烦地扫过墙角;醉梦青盘坐在窗台上,蛇尾卷着何童的书卷轻轻摇晃,青色裙摆垂落如瀑;醉梦熙倚着门框擦拭长剑,狼耳动了动,忽然挑眉:“觅如,你筐编得比我剑穗还歪。”

    “才没有!”觅如气鼓鼓地将竹筐护在胸前,却见筐沿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洛君用匕首细细雕出两只衔着野莓的小老鼠,旁边歪歪扭扭刻着“北山”二字。她耳尖发烫,偷瞄向身旁少年,正撞见他温柔含笑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溺毙在那汪深潭里。

    “先喝碗姜汤。”洛君从醉梦泠手中接过陶碗,吹散表面热气,才递到她唇边,“凉了就不好喝了。”觅如低头啜饮时,听见醉梦红的猫尾扫过地面的声响,抬头正对上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羞得差点呛到。

    雨停时,晚霞将云层染成蜜色。众人闹哄哄地涌向后院,醉梦甜拎着新酿的梅子酒,二宝举着虎妞小葵烤焦的玉米,小加加和刘阿肆争论着明日该种什么菜。觅如蹲在廊下继续编筐,洛君默默坐在她身边削柳枝,刀刃削过木片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笑闹声混在一起。

    “洛君,”觅如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筐上的刻痕,“等筐编好了,我们真的去北山吗?”

    少年停下动作,夕阳为他侧脸镀上金边:“自然。我还答应过,要背你摘最高处的野果。”他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顺便...再烤些不会焦的栗子给你。”

    觅如轻笑出声,尾巴在裙摆下欢快地摆动。远处醉梦熙的剑穗扫过花丛,惊起一群粉蝶;醉梦泠在池塘边溅起水花,惊得觅两哥哥手忙脚乱地护着她;醉梦香的豹尾卷着聂少凯去抢烤肉,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暮色渐浓,竹筐终于编完。觅如将它抱在怀里,望着洛君在筐底又刻上的一颗糖糕图案,忽然觉得,这盛满烟火气的平凡日子,远比任何山野美味都要甜上三分。而身旁少年专注的眉眼,便是她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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