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摘瓜

    艳阳斜照瓜棚时,觅佳鹅黄裙裾掠过青藤,玉腕轻旋摘下圆滚滚的香瓜,发间银铃叮咚作响。李屹川扛著竹筐大步赶来,宽大袖袍带起清甜瓜香,两人相视而笑,欢声笑语惊起竹篱外几只粉蝶,扑棱棱飞向缀满晚霞的天际。

    暑气蒸腾的午后,身著明黄罗裙的蚁族少女觅佳灵巧穿梭于藤蔓间,指尖轻点便将熟透的香瓜摘下。一旁的大力士李屹川手持竹篓,身形矫健如飞,时而帮觅佳扶住摇晃的瓜藤,时而伸手接住她抛来的瓜果。两人清脆的谈笑声裹挟著瓜香,在葱郁的田间久久回荡。

    轩辕纪年蔷薇之世的江南,夏日的骄阳将西子湖水晒得波光粼粼。觅府后园的瓜棚下,藤蔓间垂挂著一个个滚圆的香瓜,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青藤缠绕的竹架下,铺著细密的乾草,几只蝴蝶在瓜棚边的野花上翩跹起舞。

    觅佳踮著脚尖立在竹凳上,明黄的罗裙随著动作轻轻摆动,裙裾上绣著的银丝蚁纹在阳光下闪烁微光。她发间系著鹅黄色的丝带,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脸颊旁,显得格外灵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透著蚁族特有的机敏,正仔细打量著藤上的香瓜,粉唇微抿,喃喃自语:"这个还不够熟,再等等......"

    突然,竹凳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觅佳吓得轻呼一声,身子一晃。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迅速掠过,稳稳地扶住了竹凳。

    "小心些。"李屹川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著藏青色粗布短打,露出结实的臂膀,腰间系著牛皮束带,上面还挂著一把砍柴用的斧头。这位身形魁梧的大力士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关切,"都说了这种事我来就好。"

    觅佳转头冲他甜甜一笑,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力气大,负责搬瓜就好啦!我可是蚁族,这点高度算什么?"说著,她伸手摘下一个表皮泛着金黄的香瓜,递到李屹川面前,"你看,这个肯定甜!"

    李屹川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香瓜放在一旁的竹筐里。竹筐已经装满了一半,个个都是圆润饱满。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著忙碌的觅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小姑娘,总能让他的心变得柔软。

    "今晚让厨房做个冰镇甜瓜吧。"觅佳跳下竹凳,拍了拍裙摆,"再叫上姐妹们一起来吃,肯定很热闹!"

    "好。"李屹川笑著应道,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不过下次别爬这么高了,万一摔著......"

    "知道啦知道啦!"觅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蹦蹦跳跳地钻进瓜棚深处,"那边还有几个大的,我去摘!"

    李屹川望著她欢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瓜棚外,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与满园的绿意、金黄的香瓜,共同绘成一幅宁静美好的画卷。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惊起竹篱外几只粉蝶,扑棱棱飞向缀满晚霞的天际。

    日头攀升至中天,蝉鸣在柳梢头织成密网,觅府瓜田的青纱帐里浮动著蜜甜的暑气。觅佳的明黄裙裾沾著草屑,裙摆上银丝绣就的蚁纹随著她轻盈的步伐若隐若现。她赤著一双白生生的脚丫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盯著瓜藤,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发间银铃却仍随著动作叮咚作响。

    "快看这只!"觅佳突然蹲下身,藤蔓间探出个泛着金斑的香瓜,在烈日下油亮得像块黄玉。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叩击瓜身,听著沉闷的声响,眼睛弯成月牙,"屹川,这准是个沙瓤的!"

    李屹川将竹篓往宽肩一扛,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藏青色短打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却更衬得他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发亮。他半跪在泥土里,小心翼翼拨开缠绕的藤蔓,手掌比觅佳的腰还宽上一圈:"当心刺藤刮著手。"话音未落,觅佳已利落地拧下瓜蒂,金黄瓜汁溅在她腕间,惊得她"呀"地轻呼。

    "又冒失。"李屹川无奈地笑,从袖中掏出帕子要替她擦拭,却被觅佳灵巧躲过。少女踮脚将香瓜抛进竹篓,狡黠的目光落在他肩头:"大力士也有失手的时候?前日掰手腕你可输给我了。"

    竹篓里的瓜果随著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李屹川喉间溢位爽朗的笑,故意板起脸:"那是让著你。"他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在觅佳的惊呼声中将她托上更高的藤蔓,"去摘最高处那个,看著就甜。"

    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的罗裙传来,觅佳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她攥著藤蔓稳住身形,指尖触到饱满的瓜身时,忽听得田埂上传来笑语。转头望去,醉梦红的红裙在翠绿稻田间格外醒目,身后跟著抱著陶罐的冯广坪;醉梦泠倚在溪边,粉色裙摆垂入水中,与正在打水漂的觅两哥哥相视而笑。

    "今晚的冰镇甜瓜宴,怕是要热闹到月上中天了。"觅佳低头望向李屹川,见他仰头望著自己,眸中盛著比阳光更炽热的温度。蝉鸣忽地不断鸣叫,风掠过瓜田,将两人的絮语与瓜果清香一同揉碎在滚烫的夏阳里。

    日影西斜时分,瓜棚顶端的草帘被晒得发烫,缝隙间漏下的光斑在觅佳的裙摆上跳跃。她忽然停住动作,指尖悬在藤蔓上方,琥珀色眼眸泛起狡黠的光:“屹川,你猜这个瓜多重?”说著用力摘下足有小盆大的香瓜,却故意装作踉跄。

    李屹川长臂一捞,稳稳接住下坠的少女,竹篓里的瓜果跟著晃出清脆声响。他挑眉看著怀中憋笑的人,喉间溢位低沉的笑:“又想使坏?”温热的呼吸扫过觅佳泛红的耳尖,她这才发现两人姿势太过亲暱,慌忙要挣开,发间银铃却缠上了他束发的玄色绸带。

    “别动。”李屹川敛了笑意,神情专注地解著纠缠的丝带。他粗粝的指尖擦过觅佳细嫩的后颈,惊得她浑身一颤。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嗓音:“哟——小两口又在闹什么?”

    循声望去,溪边小径上走来一群人影。醉梦甜的橙色襦裙绣著细碎的鸡冠花纹,正挽著燕子严的手臂,后者手中竹篮里装满鲜嫩的菱角;醉梦兰的蓝裙沾著草叶,与南宫润并肩走著,不时低头窃语。走在最前头的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剑光一闪削落路旁枯枝,吓得二宝抱著的陶罐险些脱手。

    “晚些来我这儿吃瓜!”觅佳从李屹川怀中挣出,脸颊绯红地朝众人招手。她转头看向身旁人,见他正慢条斯理地理著被弄乱的衣襟,藏青色短打下隐约可见遒劲的肌肉线条,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李屹川似有所觉,抬头对上她慌乱移开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香瓜,掌心的温度透过瓜皮传来:“今晚挑个最甜的,给某人赔罪。”

    暮色渐浓,蝉鸣未歇,瓜棚里浮动的甜香混著少女恼羞的嗔怪,随著晚风飘向远处嬉笑的人群。

    晚霞将天边染成蜜色时,觅佳忽然蹲在瓜垄间,明黄裙摆铺展在泥土上,像朵沾满露水的野菊。她伸手拨开层层叠叠的瓜叶,露出底下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香瓜,表皮泛着温润的光泽,藤蔓缠绕得如同交握的双手。"快看!"她仰头呼唤李屹川,琥珀色眼眸映著霞光,"这对并蒂瓜多像我们。"

    李屹川放下沉甸甸的竹篓,蹲在她身侧。藏青色短打蹭过带刺的瓜藤,却浑不在意。他伸手想摘下这对瓜,却被觅佳拦住:"别摘!让它们再多依偎些时候。"少女指尖抚过粗糙的瓜皮,语气里带著蚁族特有的温柔,"就像我们......"话音未落,耳尖已泛起红晕。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惊起一群白鹭。白衣狼女正追著大风比试拳脚,软剑挥出的寒光与夕阳的金辉交织。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紫色裙摆垂落在溪边,惊得鱼儿四散逃开。而醉梦红不知何时潜到两人身后,突然伸手捏了捏觅佳的脸颊:"哎哟,小情侣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觅佳慌忙起身,发间银铃乱响。她转身想躲,却撞进李屹川怀里。大手稳稳扶住她的腰,熟悉的皂角香混著瓜田的清甜扑面而来。"小心。"李屹川低声道,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烫得觅佳心跳如擂鼓。

    "今晚的甜瓜宴,可别只顾著卿卿我我!"醉梦红的调侃引得众人哄笑。冯广坪笑著递来水囊,南宫润从袖中掏出折扇替醉梦兰扇风,何童正给醉梦青讲解手中书卷,田间一片热闹。

    暮色渐浓,萤火虫提著灯笼在瓜棚间飞舞。觅佳望著远处嬉闹的众人,又抬头看向身旁高大的身影。李屹川也正看著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风掠过瓜田,将两串银铃般的笑声,与众人的谈天说地,一同揉进江南的夏夜。

    暮色愈浓,天边的云霞化作燃烧的锦缎。觅佳忽然蹲下身,指尖抚过瓜藤上的绒毛,发现一枚藏在深处的香瓜,表皮泛着温润的鹅黄,纹路恰似她裙摆上绣的银丝蚁纹。“这瓜像不像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帮我追回的那只风筝?”她仰头望向李屹川,耳坠上的银铃随著动作轻晃。

    李屹川将竹篓搁在田埂上,古铜色的面庞泛起笑意。那日他正在城头练力,忽见一抹明黄身影追著断线的风筝狂奔,情急之下纵身跃起,铁塔般的身躯在空中舒展,稳稳攥住飘摇的风筝线。此刻回忆起少女仰头望向自己时,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惊叹与欢喜,他的心仍会微微发烫。

    “比风筝沉多了。”他伸手摘下香瓜,故意装作吃力地哼了声。觅佳立刻踮脚来抢,发间的茉莉香混著瓜甜萦绕在鼻尖。两人正闹著,忽听得田埂上传来醉梦泠的惊呼声——原来觅两哥哥打水漂时,石子意外掠过瓜棚,惊得一只刺猬窜了出来。

    醉梦紫眼疾手快,甩出紫色丝带缠住刺猬,却被它卷著跌进溪水里。纳兰京慌忙脱了外袍要下水救人,却被醉梦熙拦住:“别慌!她是狐女,淹不死!”话音未落,浑身湿透的醉梦紫已抱著刺猬从水里冒出头,狐狸耳朵上还挂著水草,逗得众人笑作一团。

    觅佳笑得直不起腰,靠在李屹川结实的胸膛上。他抬手替她拂去额前的碎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当心笑岔气。”远处,醉梦甜正拉著燕子严辨认菱角,醉梦兰蹲在溪边给刺猬喂野果,南宫润则展开折扇替她驱赶蚊虫。

    夜色渐深,萤火虫提著灯笼在瓜棚间穿梭。觅佳忽然想起什么,从竹篓里翻出那对并蒂瓜:“我们把它种在院角吧,明年说不定能长出更多。”李屹川望著她认真的模样,喉间溢位轻笑,大手复上她的手背:“好,明年我们再来收。”晚风掠过瓜田,带著草木清香,将两人的私语轻轻托起,飘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夜幕初垂,银河渐显。觅佳踮脚取下挂在竹棚高处的灯笼,明黄裙裾扫过垂落的瓜藤,惊起几只沉睡的草虫。她轻轻晃动灯笼,暖黄的光晕里,李屹川正弯腰整理竹篓,藏青色短打勾勒出宽厚的脊背,腰间斧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说……”觅佳突然凑近,发间银铃擦过他耳畔,“若把这些瓜都酿成蜜,够不够我们吃一整个冬天?”琥珀色眼眸映著灯笼,像盛了两汪金箔。她指尖无意识摩挲著灯笼穗子,心里却想著去年冬日,李屹川冒著风雪送来的烤红薯,粗糙的手掌裹著她冻红的手指。

    李屹川直起身时带起一阵风,裹挟著泥土与皂角的气息。他从袖中掏出块乾净的帕子,替她擦掉沾在鼻尖的瓜瓤:“贪心的小蚂蚁。”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竹哨声——醉梦熙的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正追著大风比试轻功,惊得芦苇荡里飞起一群白鹭。

    “快来帮忙!”醉梦甜的橙色身影在溪边晃动,发间的鸡毛发饰随著动作轻颤。燕子严正笨拙地用荷叶兜菱角,水溅湿了半幅衣摆。醉梦红蹲在石头上,红色裙摆垂入水中,指尖逗弄著游过的小鱼,冯广坪则倚著树,笑眯眯地往她兜里塞野果。

    觅佳看得入神,忽然被李屹川牵住手腕。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当心著凉。”他将外袍披在她肩头,宽大的衣摆几乎将她整个人裹住,皂角香扑面而来。

    “那并蒂瓜……”觅佳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月光,“真能长出更多吗?”她仰头望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李屹川喉结滚动,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若长不出来……”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明年我再陪你找一万对。”

    夜风掠过瓜田,灯笼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摇晃。远处传来醉梦紫的娇笑,夹杂著纳兰京无奈的叹息;醉梦兰与南宫润正低头辨认星空,蓝色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野草。觅佳倚在李屹川怀里,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夏夜,竟比世间任何珍宝都珍贵。

    月光爬上竹棚横梁时,觅佳突然拽著李屹川的袖口躲进瓜藤深处。明黄裙摆扫过沾满夜露的叶片,惊得几只螽斯振翅飞起。"别出声!"她仰起脸,琥珀色眼眸映著细碎月光,"听——"

    田埂那头,醉梦紫正晃著湿漉漉的狐狸尾巴,缠著纳兰京讲鬼故事。紫色裙裾拖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发间银铃铛随著动作叮咚作响。"那白衣女子的裙摆,就像这样......"她突然甩出丝带,吓得醉梦泠尖叫著扑进觅两哥哥怀里,粉色纱衣沾了满身草屑。

    李屹川被觅佳拉著蹲在地上,藏青色短打蹭著带刺的瓜藤。他望著少女因憋笑而泛红的脸颊,喉间溢位轻笑:"小蚂蚁又在捣什么鬼?"话音未落,觅佳突然捂住他的嘴,温热的掌心带著香瓜的清甜。不远处,醉梦红的红裙突然从树后闪现,吓得醉梦兰"呀"地扑进南宫润怀里,蓝色绣鞋踩进泥坑。

    "原来在这里!"醉梦甜的橙色身影拨开瓜叶,发间鸡毛簪子随著动作摇晃。燕子严捧著菱角跟在身后,竹篮里的水珠顺著衣摆往下淌。觅佳慌忙起身,发间银铃撞出一串慌乱的声响,却不小心踩到李屹川的脚背。

    "疼吗?"她转身要检视,却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李屹川伸手稳住她摇晃的身子,指腹擦过她纤细的腰肢:"比我举石锁时砸到脚轻多了。"他故意皱起眉,惹得觅佳"噗嗤"笑出声,琥珀色眼眸弯成月牙。

    夜风掠过瓜田,卷起醉梦熙的练武呼喝声,混著醉梦青给何童念诗的软糯嗓音。觅佳望著不远处嬉笑的众人,忽然从袖中掏出块油纸包。"偷偷藏的!"她得意地晃了晃,里面是两块用荷叶包著的香瓜,"就知道他们会来抢。"

    李屹川接过一块,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背。月光下,少女的明黄裙摆与他的藏青衣衫交叠,宛如一幅未乾的水墨。远处传来醉梦媛的惊呼声——徐怀瑾不知从哪变出只萤火虫,正往她金色裙摆上别。而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溪边,白色与藏蓝的衣角垂入水中,惊得鱼儿四处逃窜。

    "明年还要种更多香瓜。"觅佳咬了口甜瓜,汁水顺著嘴角流下。李屹川抬手替她擦去,指腹残留的甜意混著夜风,轻轻拂过两人相触的指尖。竹棚外,银河倾泻而下,将这片欢声笑语的瓜田,酿成了江南最甜的夏夜。

    忽然,一阵夜风卷著几片枯叶掠过瓜棚,竹架被吹得簌簌作响。觅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李屹川立刻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宽大的外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起风了,回屋吧。”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温柔。

    “再等等嘛!”觅佳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多热闹呀。”她挣脱开李屹川的怀抱,踩著轻盈的步子跑到田埂中央。明黄的裙摆随著她的动作翻飞,发间的银铃叮叮当当,像是在为这场夏夜聚会伴奏。

    这时,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走来。豹女的黄色衣衫随风猎猎作响,她伸手揉了揉觅佳的头:“小不点儿,还不困?”聂少凯则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屹川,来喝两杯?”李屹川摇摇头,目光却始终追随著在人群中穿梭的觅佳。

    远处,醉梦甜正拉著燕子严跳著欢快的舞,橙色的裙摆扫过满地月光;醉梦艾和苏晚凝坐在溪边,兔女用草叶编了个花环,轻轻戴在恋人头上;醉梦青倚著何童,青色的衣袖垂入水中,随著波纹轻轻晃动。

    觅佳忽然跑到醉梦熙身边,看著狼女舞剑。月光下,白色的剑影与白衣交相辉映,煞是好看。“熙姐姐,教我两招好不好?”她满眼期待地问道。醉梦熙收了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蚂蚁,不好好摘瓜,学什么舞剑?”

    李屹川倚著瓜棚,看著嬉闹的众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斧头,又看了看笑得灿烂的觅佳,心中满是安定。这时,觅佳突然跑过来,手里捧著一块切好的香瓜:“尝尝,可甜了!”

    李屹川接过香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他看著觅佳期待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确实甜。”觅佳脸颊一红,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却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块:“多吃点!”

    夜色渐深,银河越发璀璨。众人的笑声、谈闹声,伴著瓜香、酒香,在江南的夏夜里缓缓流淌。觅佳靠在李屹川肩头,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日子,便是世间最美好的光景。

    夜风忽急,将瓜棚顶上的茅草掀得哗哗作响。觅佳望著被吹歪的灯笼,发间银铃随著抬头的动作叮咚乱颤:“不好,灯笼要掉下来了!”话音未落,李屹川已踏著田垄大步上前,藏青色短打猎猎如旗,长臂一伸稳稳托住摇晃的灯笼架。

    “小心伤著。”他低头时,汗珠顺著刚毅的下颌线滴落,正巧砸在觅佳翘起的指尖。少女仰头望著他逆光的轮廓,古铜色面庞被月光镀上银边,突然觉得这宽厚的肩膀比任何竹架都可靠。她鬼使神差地掏出帕子,踮脚去擦他额角的汗,却被醉梦红的笑声打断。

    “哟,小佳越发会疼人了!”猫女晃著红色裙摆凑过来,发间铃铛与觅佳的银铃应和著。冯广坪扛著新砍的竹枝跟在身后,竹枝上还挂著几串野葡萄:“屹川,快搭把手,醉梦熙说要在瓜棚下支个篝火。”

    远处传来金属交鸣之声,白衣翻飞的醉梦熙正与大风对练,软剑劈开的气浪卷著草屑。“接招!”狼女突然旋身甩剑,剑尖却在距觅佳三寸处骤然停住,惊得她明黄裙摆都忘了飘动。“下次再走神,我可真刺啦!”醉梦熙眨眼收回剑,白色披风扫过李屹川的手背。

    篝火升起时,火星子噼啪窜向夜空。醉梦甜将蒸好的菱角撒进火堆,橙色衣袖沾满炉灰;燕子严蹲在一旁扇风,被烟呛得直咳嗽。醉梦紫盘著狐狸尾巴歪在纳兰京肩头,紫色纱巾垂入火中,惊得她“呀”地跳起来。

    “尝尝这个!”觅佳忽然从李屹川身后探出头,手里捧著烤得焦香的甜瓜。金黄的瓜肉冒著热气,混著蜂蜜的甜香在夜色里弥漫。她小心翼翼吹凉,递到他唇边时,琥珀色眼眸映著跳动的火光:“外皮烤脆了,里面却是沙瓤的。”

    李屹川咬下一口,温热的甜意漫上舌尖。他望著少女专注的神情,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明黄裙摆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恍惚觉得这江南夏夜的风,都裹著蜜饯般的滋味。远处,醉梦兰正缠著南宫润念诗,蓝色裙摆扫过篝火旁的陶罐;小加加和刘阿肆偷偷往虎妞小葵的袖口里塞萤火虫,惊起一片笑闹。

    火光照亮瓜棚时,觅佳忽然指著夜空轻呼。银河倾泻而下,正巧落在李屹川盛满笑意的眼底,与她发间晃动的银铃,一同揉碎在这片烟火人间里。

    篝火噼啪爆开一朵火星,照亮醉梦媛金色裙摆上跃动的猴形刺绣。她正缠著徐怀瑾变戏法,忽然瞥见觅佳踮脚往李屹川碗里添瓜块,狡黠一笑:“小佳这伺候人的架势,倒像个贤内助!”话音未落,明黄裙裾飞扬,觅佳抄起半块瓜皮作势要扔,发间银铃撞出一串惊慌的脆响。

    “当心!”李屹川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藏青色短打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远处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轻笑,豹纹裙摆随著笑声轻轻颤动;醉梦泠突然从溪边探出头,粉色纱衣滴水,吓得觅两哥哥手忙脚乱地递帕子。

    夜风裹著瓜香掠过田垄,卷起醉梦艾的绿色裙摆。兔女突然指著夜空惊呼,众人抬头,只见三两颗流星划破银河,拖著银亮的尾迹坠入西子湖方向。“快许愿!”醉梦紫的狐狸耳朵竖得笔直,紫色衣袖拂过纳兰京手背。觅佳慌忙闭眼,睫毛在火光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掌心却悄悄探向身旁人。

    李屹川立刻会意,粗糙的大手复住她微凉的指尖。他望著少女虔诚的侧脸,想起白日里她在瓜棚上摘瓜时,明黄裙摆与金瓜藤蔓缠绕的模样,喉间不自觉溢位轻笑。这笑声惊得觅佳睁眼,琥珀色眼眸映著篝火:“你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他故意板起脸,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暗处醉梦红的红裙一闪,猫女突然从竹篓后蹦出,怀里抱著堆叠如山的瓜:“许愿哪能没彩头?来来,输了拳的人要啃最苦的瓜蒂!”冯广坪无奈地笑著跟上,手中陶碗已盛满自酿的米酒。

    醉梦熙闻言收剑入鞘,白衣猎猎作响:“比拳脚才算本事!”她话音未落,大风已摆出架势,惹得醉梦泠拍掌叫好。觅佳趁机从李屹川掌心抽出手,明黄身影如蝶般穿梭在人群间,为比试的人递水,替耍赖的醉梦媛藏瓜蒂,发间银铃混著众人的笑闹,在江南夏夜织成最动听的曲。

    李屹川倚著重新加固的瓜棚,腰间斧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目光却始终追随著那抹明黄。当觅佳突然转身朝他招手,火光将她的笑容染成蜜糖色,他忽然觉得,这田间的琐碎烟火,远比他曾向往的江湖厮杀更令人心动。

    夜风忽转,带著湖畔的水汽漫进瓜田。觅佳的明黄裙摆沾满草屑,却仍兴致勃勃地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著烤得焦香的甜瓜。火光映得她脸颊绯红,琥珀色眼眸盯著滋滋冒油的瓜皮,突然转头朝李屹川狡黠一笑:“你说,把瓜瓤挖空装米酒,会不会更香?”

    李屹川刚要答话,忽听得醉梦紫一声惊呼。循声望去,只见狐女的紫色纱巾不知何时缠上了低空掠过的夜枭,纳兰京正心急如焚地挥舞外袍驱赶。醉梦红趁机窜到篝火另一侧,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瓜子壳,伸手抢走了醉梦甜刚烤好的菱角。“猫偷食啦!”鸡女的橙色衣袖高高扬起,惊得燕子严慌忙护住竹篮里的桂花蜜。

    “让我来!”醉梦熙白衣如练,软剑出鞘挽了个剑花,却在夜枭振翅时脚底打滑,直直栽进大风怀里。两人轰然倒地的声响惊起整片蛙鸣,虎妞小葵笑得直拍大腿,橙色虎头靴踩得泥地啪嗒作响,二宝则躲在她身后,偷偷往小加加的揹篓里塞野核桃。

    觅佳笑得直不起腰,发间银铃乱颤。李屹川怕她笑岔气,伸手将她轻轻扶起,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罗裙传来。“当心火星溅到。”他低声提醒,目光却忍不住描摹她弯弯的眉眼。少女突然踮脚,将一块烤得金黄的瓜皮塞进他嘴里:“快尝尝,比蜜糖还甜!”

    远处,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青色裙摆垂入溪流,正轻声吟诵著新写的诗。醉梦兰蹲在南宫润脚边,蓝色衣袖沾满泥土,专注地用草茎编织捕萤的小网。而觅媛正缠著徐怀瑾,金色裙摆上的猴形刺绣随著动作活灵活现:“再变个戏法嘛,我要看会跳舞的萤火虫!”

    篝火渐弱时,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瓜棚下。觅佳枕著李屹川的手臂,望著银河发呆。明黄裙摆与他的藏青短打交叠,像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夜色。李屹川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温度,比篝火余烬更暖。四周此起彼伏的谈笑声、虫鸣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瓜果清香,共同织就了这个温柔又热闹的江南夏夜。

    夜露渐重,篝火化作暗红的炭块,仍固执地吐著最后几缕青烟。觅佳忽然从李屹川臂弯里坐起,明黄裙摆扫过他藏青色的裤脚,发间银铃惊醒了蜷在草叶下的蛐蛐。"快看!"她压低声音,琥珀色眼眸映著忽明忽暗的火星,"那边的萤火虫聚成一团了!"

    顺著她指尖望去,溪边的芦苇丛泛起幽绿的光,数十只萤火虫正绕著醉梦兰编织的草网盘旋。蓝衣少女跪坐在地,发间别著的矢车菊随著动作轻颤,南宫润则半蹲在旁,青竹折扇悬在指间忘了摇动。醉梦紫突然悄无声息地凑过来,紫色裙摆拖在湿润的泥土上:"听说萤火虫会带迷路的人回家......"她故意拉长语调,狐狸尾巴扫过纳兰京的手背,惊得阔少差点打翻手中的米酒坛。

    李屹川见觅佳跃跃欲试的模样,无声地笑了笑。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惊得瓜棚上的露珠簌簌坠落,在泥土里砸出小小的坑。"我去砍些树枝,搭个架子挂灯笼。"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听见少女慌乱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醉梦甜的橙色身影突然从树后窜出,发间鸡毛簪子歪向一边:"不好啦!醉梦熙和大风比试摔跤,把瓜棚支柱撞歪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竹架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惊得醉梦红的猫耳瞬间竖起。冯广坪立刻扔下酒碗,抄起一旁的粗麻绳冲向摇晃的瓜棚,红色衣袂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觅佳提著裙摆就要跑去帮忙,却被李屹川稳稳拦住。他将外袍披在她肩头,宽大的衣摆几乎盖住她的绣花鞋:"站在这儿别动。"藏青色短打下的肌肉紧绷,他几步跃上歪斜的竹架,腰间斧头寒光一闪,精准地削出几根木楔。醉梦青看得入神,青色衣袖无意识地卷住身旁何童的手腕:"书生,快作诗记下这英雄模样!"

    当新的竹架在众人合力下重新立起,觅佳已用藤蔓穿起几串萤火虫。明黄裙摆沾满草屑,她却笑得比银河还灿烂,将发光的草串挂在李屹川颈间:"给大力士的勋章!"少女的指尖残留著萤火虫的微光,轻轻点在他汗湿的锁骨处,惹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远处,醉梦媛正缠著徐怀瑾用萤火虫拼出"长乐"二字,金色裙摆上的猴形刺绣在幽光中若隐若现;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溪边,白色与土褐色的衣角垂入水中,正偷偷比赛谁能舀起更多流萤。夜风裹著瓜香与米酒的醇香拂过,将这片田间的喧闹与温柔,酿成了独属于江南夏夜的甜梦。

    夜已深沉,银河愈发璀璨,月光为众人的衣衫镀上一层银边。觅佳忽然拽了拽李屹川的衣角,仰头时发间银铃轻响:“我们去湖边洗瓜吧。”不等他回答,便提著一串香瓜往西子湖畔跑去,明黄裙裾在月下翻飞,恍若一只振翅的蝶。

    李屹川望著少女欢快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弯腰提起竹篓快步跟上。两人行至湖边,觅佳蹲下身将香瓜浸入水中,冰凉的湖水漫过她的指尖,惊得几尾银鱼匆匆游开。“你看!”她指著瓜皮上浮动的月影,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像不像撒了碎银子?”

    “倒像某人眼睛里的光。”李屹川在她身旁蹲下,藏青色短打垂落的衣角沾湿在湖水里。他伸手捞起一枚香瓜,掌心粗糙的纹路擦过瓜皮,将倒映的月光揉碎成点点银星。觅佳耳尖泛红,偷偷瞥他一眼,却见他正专注地擦拭瓜蒂,喉结随著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忽有夜风掠过湖面,卷起醉梦泠的惊呼声。粉衣少女正被觅两哥哥举著转圈,裙摆扬起的弧度里盛满月光,发间水珠滴落在觅两哥哥的衣襟上。醉梦熙的白衣在远处猎猎作响,她正缠著大风比试水中憋气,溅起的水花落在虎妞小葵的橙色虎头帽上,二宝笑得直拍肚皮。

    “小心著凉。”李屹川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带著温热的气息。他将外袍披在觅佳肩头,宽大的衣摆裹住她单薄的身子,皂角香混著湖水的清冽扑面而来。觅佳心下一颤,慌乱间碰倒一枚香瓜,眼看就要沉入湖底,却被李屹川长臂一捞稳稳接住。

    “笨手笨脚的。”他低声嗔怪,却在对上她慌乱又委屈的眼神时,喉间溢位轻笑。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明日带你去城头看日出,可好?”

    觅佳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发间银铃叮当作响。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骂声,猫女的红色裙摆正追著偷瓜的醉梦紫;醉梦艾抱著苏晚凝的胳膊,绿色裙摆上沾著草屑,正指著星空辨认星座;南宫润展开折扇为醉梦兰驱赶蚊虫,蓝色衣袖拂过她垂落的发丝。

    月光洒在两人相触的指尖,远处的笑闹声与虫鸣交织,在江南的夏夜绘成一幅鲜活的画卷。觅佳倚在李屹川肩头,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宁静又温暖的时光,便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湖畔夜风忽急,卷著几片柳叶扑进觅佳发间。她抬手去拂,却见李屹川已先一步伸手,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际时,顺势取下那片沾著夜露的叶子。“该回了。”他望著远处篝火渐熄的瓜田,藏青色衣袖被月光洗得发白,“再晚露水要浸透衣衫了。”

    觅佳却不肯挪步,琥珀色眼眸盯著湖面倒映的星河:“你说,蚂蚁能爬上月亮吗?”她忽然转身,明黄裙摆扫过李屹川的裤腿,发间银铃撞出一串细碎的响,“就像我们从瓜棚爬到树梢那样,顺著银河的藤蔓......”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惊呼。

    循声望去,只见鸡女的橙色裙摆卡在歪脖子柳树上,燕子严举著竹梯急得团团转。醉梦红蹲在树下笑得直不起腰,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瓜皮,冯广坪则抱著新砍的竹竿赶来救急。更远处,醉梦紫正用紫色丝带套住乱窜的萤火虫,纳兰京举著空酒坛追在后面,惹得醉梦熙挥剑助兴,白衣与剑光在月下交织成网。

    “他们又在胡闹。”李屹川无奈地摇头,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香瓜,竹篓里的瓜果随著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觅佳突然踮脚,将沾著湖水的手指按在他手背:“我们也去闹!把剩下的瓜雕成灯,肯定比萤火虫还亮!”

    她的掌心带著凉意,却让李屹川的心跳漏了一拍。少女不等他回应,已提著裙摆往瓜田跑去,明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像极了他初见时那只断线的风筝。他握紧竹篓的提手,藏青色短打下的肌肉紧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慢些!当心摔著——”

    此时醉梦艾正揪著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沾满草屑:“快看!觅佳要把月亮摘下来了!”兔女话音未落,觅佳已爬上重新加固的瓜棚,发间银铃随著动作叮当作响。她低头望向李屹川,琥珀色眼眸里盛满狡黠:“大力士,接住!”

    一枚雕刻著星星图案的香瓜灯从高处坠落,李屹川长臂一伸稳稳托住。烛光透过瓜皮的镂空纹路,在他古铜色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觅佳突然俯身,发丝垂落遮住两人半张脸,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这样,我们也算摸到月亮了。”

    夜风裹著瓜香掠过田间,远处醉梦媛的金色裙摆正追著徐怀瑾讨要戏法,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溪边用萤火虫摆阵,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橙色虎头帽随著大笑晃个不停。李屹川望著怀中的少女,明黄罗裙与瓜灯的暖光融为一体,忽然觉得,这江南的夏夜再长,也盛不下此刻的温柔。

    瓜灯的暖光摇曳间,忽有细密的水珠砸在觅佳发顶。她仰头望去,墨色夜空不知何时漫上层层乌云,几颗豆大的雨点顺著明黄裙摆蜿蜒而下。"下雨了!"她惊呼声未落,李屹川已将竹篓倒扣在她头顶,藏青色短打瞬间被雨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脊背上。

    "快往亭子里跑!"醉梦青的青色衣袖在雨幕中挥舞,何童举著油纸伞却顾不上自己,只顾著护著怀中书卷。醉梦红蹭地窜上树杈,红色裙摆像朵湿漉漉的花,冯广坪抱著半筐香瓜在树下急得直跺脚。虎妞小葵突然将二宝扛上肩头,橙色虎头帽滴落的水珠溅在少年脸上:"抓紧了!咱们冲回去!"

    觅佳的银铃被雨水浇得发沉,她拽著李屹川的手往湖边亭子奔去,泥水在绣花鞋下啪嗒作响。刚躲进朱漆廊下,暴雨便如珠帘般倾泻而下,将整片瓜田浇得白雾蒙蒙。醉梦甜抖著湿漉漉的橙色裙摆,突然指著湖面惊呼:"快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和觅两哥哥正在雨中戏水。粉衣少女扎进水里,惊起满湖涟漪,长发散开时宛如盛开的芍药。醉梦熙仗著狼族体魄,竟在雨幕中与大风比试起了雨中劈剑,白色剑影混著雨丝,看得醉梦媛金色裙摆都忘了甩水:"好俊的功夫!"

    李屹川拧著衣袖上的水,忽觉肩头一沉。觅佳不知何时将湿漉漉的明黄裙摆搭在他臂弯,自己赤脚踩在石凳上,歪头盯著他滴水的发梢:"你像只落汤鸡。"话虽如此,琥珀色眼眸却满是心疼。她突然伸手,用李屹川的外袍下摆替他擦脸,皂角香混著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心著凉。"李屹川抓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顺著指尖蔓延。他瞥见亭子角落的乾柴,立刻起身生火,宽大的身影在雨帘中来回穿梭。醉梦兰趁机掏出油纸包著的糕点,蓝色裙摆蹭著南宫润递来的热茶:"吃些甜的,驱驱寒气。"

    火焰燃起时,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醉梦紫的狐狸尾巴蜷在纳兰京腿上,紫色纱衣蒸腾著白雾;觅如和洛君靠著廊柱低声说笑,素蓝色裙摆沾著草叶。觅佳捧著热茶,忽然将脚悄悄伸向李屹川:"帮我捂捂?"少女的脚踝白皙如玉,在火光中泛着柔光。

    李屹川喉结滚动,伸手将她冰凉的双脚裹进怀中。外面雨声渐歇,屋簷的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与众人的谈笑声、柴火的噼啪声,一同融进江南的雨夜。觅佳望著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哪怕暴雨倾盆,只要在他身边,便是最安稳的晴天。

    雨停后的夜风裹著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将火堆的暖意吹得摇摇晃晃。觅佳突然指著湖面轻呼,只见碎银般的月光穿透云层,在水波间跳跃成粼粼的星河。醉梦泠第一个按捺不住,粉衣还未乾透便跃进水中,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岸边觅两哥哥的裤脚,惹来一阵笑骂。

    "我们来打水仗!"醉梦熙甩掉湿漉漉的外袍,白色中衣紧贴著身形,软剑在手中挽出清亮的弧度,"大风,接招!"狼族少女舀起一捧湖水泼去,惊得远处的醉梦红炸了毛,猫耳竖起,红色裙摆高高扬起:"算我一个!"冯广坪无奈地笑著,抄起竹篓加入混战,溅起的水花落在醉梦甜精心打理的鸡毛发饰上,气得她追著众人满亭子跑。

    李屹川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转头却见觅佳托著腮,明黄裙摆垂落在石阶上,发间的银铃还在往下滴水。"在想什么?"他伸手替她撩开黏在脸颊的发丝,指尖残留著篝火的温度。少女突然狡黠一笑,猛地舀起半瓢湖水泼向他。藏青色短打瞬间湿透,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低笑著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湖边:"小蚂蚁学会偷袭了?"

    嬉闹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夜鹭,醉梦紫的狐狸尾巴甩著水珠,缠著纳兰京用轻功掠过湖面采摘睡莲;醉梦艾拽著苏晚凝躲在廊柱后,绿色裙摆沾满青苔,却不忘往对方嘴里塞蜜饯;南宫润展开折扇为醉梦兰遮挡飞溅的水花,蓝色衣袖不经意间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当月光彻底驱散乌云时,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亭子里。觅佳枕著李屹川的手臂,望著重新璀璨的星河,指尖无意识地描绘著他掌心的纹路。"以后每个夏天都要这样。"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夜的宁静。李屹川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包得更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将彼此的心跳酿成蜜。

    远处,觅媛缠著徐怀瑾变魔术,金色裙摆上的猴形刺绣在月光下活灵活现;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水边,用草茎编织著捕梦网;虎妞小葵和二宝倚著栏杆,橙色与藏蓝的衣角随风轻摆,正争论著哪颗星星最亮。瓜田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轻轻应和著这满湖的欢声笑语,将江南的夏夜,酿成了永不褪色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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