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在卡文,这章大概率会改,我需要先写出来慢慢排除不合适的部分,么么哒大家】

    至月底沈岑洲都不甚清闲,似乎一心预支未来数月的工作。

    闻氏倒是发生几件不大不小的事,老爷子长子闻峻廷在瑞士圣莫里茨滑雪峰会私人赛道上,定制雪板固定器突然崩裂,人撞上防护网后又被急救直升机舱门夹断三根肋骨。

    次子闻嶂琛掌控的维港明珠港口忽爆出环保丑闻,随后陷入金融信用危机,人也被暂时关押,集团内部争论不休之际林观澜为家族利益首当其冲接下烫手山芋,雷厉风行升级环保设施、重塑品牌形象、修复客户关系,三管齐下迅速度过险境。

    港口管理权自此到林观澜手中。

    闻隐目瞪口呆,对沈岑洲的手段再次刷新,而后毫无表态地抛掷脑后,兴致盎然计划起埃塞俄比亚的拍摄。

    风景在她眼底,她更想在她镜头。

    便安排助理去挑人。

    工作室规模并没有特别大,人更是在精不在多,听说老板出行纷纷响应,闻隐一时好心,下令全员出动。

    二十人先一步被打包送去非洲,公费出游,大家喜不自胜,表忠心的话层出不穷。

    工作群二十四个小时没有一刻不嗨。

    闻隐扫到都不免带笑,讨论如何拍摄,选哪片场地,模特怎么别出心裁,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升起的希冀与期待愈渐浓厚。

    当晚,闻隐把镜头摆出来一个个检查。沈岑洲在楼上洗完澡下来时她衣服还没有换,一字肩的漂亮高定被不顾忌地压出褶皱,相机黑压压绕她数圈,像是阻止邪祟的阵法,看着极有压迫感。

    闻隐正聚精会神逐一擦拭。

    少见她亲历亲为做这些事。沈岑洲慢条斯理过去,想起被妻子送去非洲的、没什么用的员工,不着痕迹敛眉不喜。

    在他未曾深想的画面中,与闻隐朝夕相处,妻子一时兴起拍摄几张,若她需要,他为她当作模特并非不可。

    本就是为哄她开心。

    未料一时不察添了这么多电灯泡。

    那群叽叽喳喳的东西不像沈氏养出的保镖帮佣,没有规矩,不懂眼色,上次在秋水湾就敢霸着闻隐几天不见他。

    沈岑洲有心把人都撤回来。纳米比亚没有带那群人,他安排的也足以让妻子的拍摄心满意足。

    闻隐听到动静,回头看来,修身的礼服挡不住她盘腿而坐,她迅速起身下床,这才注意到时间。

    夜深了。

    自从上回两人险些厮磨后,沈岑洲同她从闻氏回来便堂而皇之入她卧室,甚至妄图登床留夜,她始料未及,自是不允,沈岑洲也不强求,径直把她抱去楼上的房间。

    总之不守空房。

    闻隐手脚并用挣扎,反被箍得愈紧,唇舌抵到她喘不过气。但几夜下来,他只亲吻,情浓时浅拍,受她谴责便很快铩羽,第一晚的舔舐也没有出现过。

    很有规矩的姿态。

    闻隐又倦又累,没再折腾自己连踢带踹,默许了他的举动。

    但她又未明许,沈岑洲数夜都是等她睡着后再来。

    现下,她与对方对视数秒——难道要让她清醒着跟他走吗?

    她有些脸红,又有些生气他来得太早。一时昂首挺胸,“你怎么来了?”

    妻子骄矜,沈岑洲目色平和,自然道:“没有陪你去沙龙,担心你。”

    他穿着睡袍,姿态闲适,语气淡然,像是果真如此。

    闻隐想笑他装模作样,沙龙而已,她场场都带丈夫才叫奇怪。但她愿意接受这个理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有些辛苦。”

    她瞥了眼床上的狼藉,恍然道:“叫帮佣进来收拾吧,我先去洗澡。”

    沈岑洲视线都在闻隐亮晶晶的眼里,嗓音疏淡:“不用折腾她们,我来处理。”

    闻隐状似犹豫,“那你小心点,不许摔了。”

    沈岑洲轻轻颔首。

    闻隐便放心地躲进浴室。

    并非淅沥水声,沈岑洲牵了牵眉,看来妻子是要沐浴,不会轻易出来。

    他看向闻隐睡不了多久的柔软床榻,不见生疏的,慢条斯理将镜头一一收起。

    而后将床上用品全部更换。

    漫不经心接受自己在伺候人这件事。

    卧房每天有人打扫,灰尘早被消灭殆尽,沈岑洲仍去衣帽间换了件睡袍。留在她这里的衣物,雪松香不再,只余苦橙浸染。

    沈岑洲拢紧系带,出来时看到闻隐的睡衣区,形色各异。

    保守的,性感的,沉稳的,鲜亮的。

    他目色扫过,指腹轻轻拨过,缎面摩梭而过,像是肌肤。

    没有她软。

    沈岑洲看不出情绪,随意挑了一件。

    又挑了一件。

    而后心无旁骛离开这片区域。

    ……

    沈岑洲后靠床屏,膝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精装书,但目光并未落在纸页上。

    柜面放有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只喝了几口,冰球融化些许,洇湿杯垫。

    他在等。

    浴室发出轻微声响。

    沈岑洲的视线从虚无中聚焦,抬眼看去。

    闻隐并未现身,她的声音携着水汽朝外弥漫。

    “沈岑洲,”她吩咐,“帮我拿睡衣。”

    她习惯裹着浴巾出来,刚刚进去时竟忘了沈岑洲这一不速之客。

    沈岑洲并不觉得妻子穿或不穿有什么不可,但他从善如流,不动声色。

    “稍等。”

    他拎过刚刚挑选的其中一件递去,嗓音莫名发沉,“宝宝。”

    闻隐接过,门迅速闭阖,不留半分窥伺春光的机会。

    沈岑洲无声轻笑。

    不急着回去。

    倚着墙面,神色看着无波无澜。

    闻隐则盯着全身镜,不可置信沈岑洲的大胆。

    她身着刚刚送入的睡衣,缎面轻薄,介于墨绿与深灰之间,不够鲜亮的色彩。然灯光坠下,溢出水波般幽暗微妙的光泽。

    她按向V领极深的开襟,开至臀际的高叉,若不是这些设计,她都要赞一声沈岑洲有眼光。

    闻隐些微恼,些微羞,扬起下颌,在出去与否中蜷紧手指。

    想起伯父们的惨淡,唇角又不受控地翘起。

    她看着镜中得意洋洋的自己,扬长而去。

    浴室门再次被打开,率先刺破空气的,是清冽的香气。

    沈岑洲稍稍偏头。

    便没有再偏回来。

    他站直,神色有一寸被覆盖,晦暗,幽微,眼底波澜壮阔。

    闻隐在他眼底。

    他一直知道妻子的夺目,惊心动魄,无与伦比。

    然闻隐穿上他挑选的睡裙,与他脑海中的画面逐渐重合,呼吸仍微窒。

    沈岑洲没有隐藏,也无需隐藏。

    他向前抚上妻子的肩背,经典的吊带深V长裙,两根纤细至摇摇欲坠的同色系肩带吊在单薄莹润的肩头,抹过精油的肌肤微微的湿。

    “宝宝。”

    他唇角噙笑,似感似慨,“你竟然会穿。”

    闻隐不错眼地被他盯着,头皮发麻,瞪着熠熠生辉的眼为自己打气。

    卢萨卡争执前,她与沈岑洲,也是穿过脸红心跳的衣服的。

    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暗色,她可太熟悉了!

    她才不会露怯。

    闻隐双臂环胸,张牙舞爪,“你还敢想我不穿。”

    沈岑洲眼睑微垂,不紧不慢拉开她的双臂。

    闻隐脸蛋、脖颈、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受控的红了。

    沈岑洲把她的胳膊吊到自己后颈,目不转睛的欣赏。

    开襟一路延伸而下,边缘是细腻的蕾丝,饱满的起伏被勾勒成漂亮的弧度。他当然知道有多漂亮,多柔软。

    收高的腰线贴合盈盈一握的腰肢,顺着高叉而下,若隐若现的圆,纤长笔直、白的晃眼的腿。

    闻隐太纵容他。

    沈岑洲垂首吻她的额头,脸蛋,目色从后穿去,掌心按上未加遮掩的光滑脊背,沿脊柱往下。

    想要撕碎,拨开。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沉,“可以不穿。”

    闻隐拽紧他的短发,“得寸进尺,沈岑洲。”

    沈岑洲去到她的唇边,麦芽甜香涌入,她闷声:“你喝酒。”

    他沿开叉入侵,轻轻地按,又在闻隐踹他时收手,将妻子抱起,放到床上。

    闻隐不让他上床,抬起的脑袋就没低下来过,高高在上道:“我要睡觉。”

    沈岑洲弯腰拢着她:“今天不去楼上,宝宝。”

    闻隐恨恨:“我可以,你不能。”

    妻子的坚持固执又没有意义,沈岑洲沉沉闭眼,呼吸滚烫。

    他把闻隐按入软被,坐她身侧,“睡,我守着你。”

    能乖乖被他抱去楼上的只能是睡美人。

    醒着的美人要和他对峙。

    闻隐得意笑着,她有一息觉得,让他如意好了。

    失忆前的沈岑洲对她刻薄又小气,把她惹哭也不知悔改,却能吞香吃玉,缠绵缱绻。

    失忆后的他虽然……也没有对她特别好,但也没有很差,偶尔的惊喜让她喜欢又心软。

    为什么不能让他得逞?

    反正她迟早会走,离开之前叫他伺候她好了,她也沉迷过的。

    闻隐不情不愿地想着,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于是她睡不着,注目着沈岑洲,“你对我不好。”

    沈岑洲平和看着她,不解妻子忽如其来的发难。

    闻隐不解释,她心情莫名糟糕,窥见一侧的威士忌,想饮来助眠,被拦住。

    沈岑洲淡道:“酒烈,你会不舒服。”

    闻隐挑衅,“那你全喝掉好了。”

    沈岑洲听妻子所言,抬手饮去,喉结滚动,闻隐一眨不眨看着。

    他唇角湿润,玻璃杯随手放回小几,极快地牵了下唇。

    没什么温度的,看起来像个斯文败类。

    闻隐目色向下移去,盯着他露出的小片结实的胸膛。

    闷声道:“不要想借酒醉和我上床。”

    “很难。”

    沈岑洲语气寡淡,“我有前车之鉴,小隐。”

    闻隐眼睫颤了下,不再吭声。

    沈岑洲俯身为她渡去一丝酒气。

    闻隐不管。

    沈岑洲指腹探去,闻隐倏得收紧腿,睁眼惊惧,避开头不说话。

    他与她十指交握,规矩极了。

    “小隐,像上次一样,不愿意就拒绝我。”

    他嗓音很淡,“我在追求你,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追求?”

    闻隐勾唇,像是闻所未闻。

    沈岑洲平铺直叙:“想去你喜欢的地方一起度假,不是追求么。”

    闻隐一怔,想起的却是他失忆前的撒哈拉之行,星空下,她没有一丝一毫感动、喜欢。

    只觉得他是要侵入她每一块净土,将她在非洲期待的所有地方都印上他的痕迹。

    在他眼里——居然是追求吗?

    闻隐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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