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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话随口就说了

    五

    梵希想的没错,果然是关于艾尔哥哥的事情,不过从艾尔的表情,和她短暂的观察看来,他应该并不喜欢这个大哥。

    信件从帝都发出,到克里斯城需要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按照这个距离来看,法昂应该赶不上艾尔明天的生日,又或者,发这封信的目的也压根不是给艾尔庆生的。

    梵希略显遗憾的对艾尔说:“哥哥这会儿回来,好像赶不上你的生日了。”

    艾尔把手中的信折成一团,指尖出现的火苗将信纸瞬间化为灰烬,冷笑道,“呵,我也不需要他来,碍眼的家伙。”

    “艾尔不喜欢哥哥吗?”梵希双手交叠在大腿上,轻声问道,看起来像个知心大姐姐。

    “喜欢?”艾尔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阴阳怪气的说道:“如果可以给我一把剑行使杀人的权利,我会毫不犹豫的抹了他的脖子,这样我就能继承老伯爵所有的财产,而不需要眼巴巴的等到我成年礼后,在这位长兄的允许下,去拿取我应得的利益。”

    老伯爵死后,下面的子女其实就可以进行财产分割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法昂给艾尔定的规矩,是必须等到艾尔18岁成人礼之后,在进行财产分割,在此期间,法昂承诺,不会动庄园一分一毫的东西,而艾尔也不能。

    所有人都认为法昂是个好哥哥,年幼的弟弟还没有健全对金钱使用的观念,很有可能在接手遗产后,将所有的一切迅速败光,毕竟在克里斯城,这样前车之鉴的例子还不够多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念着法昂的好。

    法昂的规矩使得艾尔在花钱上面十分受制,有时看上了什么东西,还得看看自己的额度是否够用,这种受管制的感觉让艾尔十分不爽,会讨厌法昂也是情理之中。

    梵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附和着艾尔激进的言论,“确实,艾尔已经是懂事的大人了,还需要像小孩子一样被管制,确实有点不太妥当。”

    艾尔一脸你最懂我的表情,平躺着,把头倚靠在梵希的大腿上,“不说那些糟心的事情了,我给你买了一件新裙子,你要不要试试?”

    艾尔热衷于给她买裙子,用各种花里胡哨的裙子和装饰品把她打扮成洋娃娃。梵希对裙子并不感冒,甚至觉得这完全是美丽刑具,每次穿上这堆层层叠叠的布料都像打了一场仗,尤其腰部中间的鲸骨,简直像被枷锁卡住了腰,然后像犯人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游行展览。

    打扮漂亮点这件事,只对别人的眼睛友好,对于她无半点好处,毕竟,麻烦的是她,而她又不能随时欣赏自己的美貌不是嘛?

    她用手轻轻插进艾尔柔软的头发,“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不过,这么漂亮的裙子,难道不应该留在你生日那天穿吗?”

    艾尔思考了两秒,“说的也是。”

    第二天早上,艾尔依旧同往常一样早起上学。

    唯一不同的是,梵希也早早被女仆们拉起来梳洗打扮。

    她睁着略微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一定要起那么早吗?”

    女仆长在旁边恭敬的立在那,严肃的像一棵大树,“麻烦了,梵希小姐。”

    明明不是她过生日,这架势却好像她是今天的主角一样,况且艾尔和朋友们聚会完,也要等到晚上才会回来,自己要顶着这一身从早上等到晚上,想想就让人苦恼。

    到了穿裙子的环节,梵希看着女仆们拿出的繁复裙子,忍不住皱起眉头,对给她穿裙子的女仆商量,“安妮,我可以下午的时候再穿吗?”

    安妮被喊出名字,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她有些结巴的回应道,“梵......梵希小姐,这......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是我没有做好我的工作,被女仆长发现的话,会惩罚我的。”

    梵希也理解安妮的职责,自己的要求的确会让她很为难,她悄悄凑近安妮的耳朵边,小声说道,“那待会儿你给我上腰封的时候,可以让我自己来吗?”

    腰封太紧了,她带一天会喘不过气的,她想在晚上的时候自己穿。

    安妮被面前人放大的脸给恍惚了一下,耳边被吹的痒痒的,还带着说不出的香气,愣了一会儿神,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收获了梵希感激又开心的笑容。

    安妮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美貌优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当你先提出一个让人为难的请求,再提出一个比较简单的要求,那么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第二个更简单的要求。

    这招在艾尔那屡试不爽,梵希把这套理论取名为“开艾尔效应”。

    看来用在别人身上也同样有效。

    “阿嚏。”艾尔揉了揉痒痒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哈哈哈,艾尔,我猜刚刚一定是缇娜在偷偷念叨你。”艾尔的好哥们儿道格勾肩搭背的凑上来,给艾尔递了一杯白兰地。

    艾尔接过酒来喝了一口,缓缓开口,“你八卦可真多。”

    缇娜喜欢艾尔这件事众所周知,甚至连老伯爵给两人指定的婚约,也是缇娜在家里和父亲哭着闹着求来的。

    结果自然是缇娜得偿所愿,但被指婚的当事人却对缇娜不感冒,这就很尴尬了。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艾尔这层纱估计是层铁丝纱。

    “喂,怎么最近没看到缇娜主动过来找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道格对着缇娜的方向挤眉弄眼。

    道格口中的“最近”,也不过是今天加昨天那一下午而已。

    “对呀!她昨天来我家主动找我麻烦,又莫名其妙找我大吵了一架,现在不来烦我,我真是求之不得。”艾尔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艾尔说的这话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不远处的缇娜听到,缇娜原本拿着酒的手一僵,还在笑着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哎呦,大小姐,艾尔刚才可没说你,你可别误会!”道格看缇娜脸色不对劲,赶紧出声打圆场。

    可有些话,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道格这话一出,缇娜旁边的好友也意识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也是连声询问缇娜没事吧,怎么了之类。

    可别人越是在乎缇娜的情绪,越是让她难堪,比起艾尔难听的话来说,让缇娜更丢脸的是别人看过来的目光,那一道道探究询问的眼光,把她窥测的体无完肤,像是在看她缇娜的笑话一样。

    她看向艾尔的眼睛,可那里面除了冷漠,完全没有半点要帮她解围的意思,艾尔也是在看她热闹吗?

    道格推了推艾尔的胳膊,那意思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结果艾尔依旧不为所动,好像根本看不到面前人已经快哭出来了。

    眼眶不受控制的酸涩起来,脸上是火辣辣的热意,想起昨天艾尔为了一个女仆和她吵架,如今又对她不闻不问,好像一个陌生人一般......

    一想到这儿,缇娜就感到十分委屈难过,她捧着一颗真心,却反复被人蹂躏碾压,没有得到半点珍惜。缇娜也是人,再多的爱意也抵不过一次次被人泼凉水。

    更何况,他都能维护一个女仆,却偏偏对她的窘境视而不见......积累许久的情绪汹涌的仿佛冲了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了。

    “艾尔!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缇娜提着裙摆,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艾尔拿着喝了一半的酒,冷冷的注视着缇娜离开的方向,完全没有半点要追出去的意思。

    道格看艾尔和缇娜这个情况,简直比当事人还着急,“艾尔,这么晚了,缇娜一个女孩子跑出去不安全,你快跟出去看看......”

    “她身边不是有护卫跟着吗?”

    “你......”

    尽管了解艾尔本性如此,道格还是被突然一噎,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现在外面流民这么多,最近又传出来附近有魔族的消息,哪怕有护卫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啊。

    更何况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算了,你不去我去。”

    道格所奉行的骑士精神无法让他坐视不管,转身跑出去追缇娜去了。

    ......

    道格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上还红红的,隐约能看到巴掌的形状。

    不用猜就知道是被缇娜打的。

    缇娜的性格和艾尔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顽固,任性又蛮横。

    两个人就像两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除非其中一个人收起保护自己的铠甲,甘愿被扎的遍体鳞伤,否则在一起永远别想好好说话。

    这会儿连无辜的道格也被牵连了。

    “让你多管闲事。”艾尔冷哼一声,对着半边脸肿成馒头的道格嘲笑道。

    道格简直要被气的背过气去。

    “你未婚妻打的我,你应该付首要责任,你要不惹她,我会挨这顿打吗?快点以酒代罚。”

    道格把被缇娜打那一巴掌,全部用在了如何劝酒上,一杯接着一杯,不把艾尔灌到和他脸一样红,誓不罢休。

    道格不仅自己劝酒,还拉着来参加艾尔生日会的朋友一起敬酒。

    喝酒嘛,图的就是个热闹,再加上今天艾尔生日,又有道格在一边起哄,这种既能为难人,又不得罪人的好活动,显然很受贵族们的欢迎,一共来聚会的人,每人人均敬一杯,那也要好几十杯了,艾尔通通来者不拒,站在一堆乱哄哄的人里,依旧维持着贵族的优雅与体面。

    一直喝到后半夜。

    道格这个一直劝酒,企图用车轮战术把艾尔喝倒的,此时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用食指指着酒桶的方向,大声嚷嚷着,“艾尔,我还能喝,继续继续......”

    道格显然把那“酒桶”当成艾尔本人了。

    当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被家里的仆人给拉走了。

    艾尔酒量一向很好,喝酒脸也不会红,一直到聚会结束,艾尔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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