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阿肃觉得浑身像蚂蚁爬过,酥酥痒痒的。

    急于寻找一个出口,让身体的热度消退,却又渴求地想要更多。

    咬咬红着脸捂住他的嘴,恨不得跪下来求求他不要发出声音。

    那人却恶劣至极,故意在她耳边吹气。

    算了,还是捂住吧。

    咬咬不敢捂太紧,怕他呼吸不上来,还微微掀开一条细缝让他呼吸。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自知,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客人,到了。“那马夫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帘子猛然掀开。

    马夫忙低下头。

    黑暗中只看见地上的影子不断拉长,模糊,最后不见。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咬咬手握成小拳头,锤他的背,柔软的肚子搁在他的肩膀上,这种姿势很不舒服,头向下,脑袋有些充血。

    抬头发现马车已经跑远,牡丹应该给钱了吧。

    砸在身上的力道跟猫抓一样,不疼,反倒使身体生出更多异样。

    进了院子,阿肃还不忘给院门落锁。

    将咬咬轻放到木榻上,抬眼瞥见芊芊玉指握着的白色瓷瓶,眼神一暗。

    手指轻轻一勾,那白瓷瓶就到了他手里。

    看他打开瓶塞,咬咬慌了,“不能喝,伤身体的。”

    说着,想去抢,没能成功,身体被钳制住,她无法起身。

    仰头喝下,幸亏他定力好,不至于失去理智,他害怕等会儿控制不住伤害了心尖尖上的人,更何况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

    这件事需要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进行,必须是在姐姐真的接受了他之后进行。

    他要的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唔……”

    不可抑制的颤抖。

    是灵魂的碰触。

    身下原本整齐的床单已经被细长莹白的手指揪成一团,瓷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滚到一旁。

    只可惜无暇顾及,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药的确有用处,身上的燥热得到了缓解,只需再好好纾解几次才算是过去了。

    皎白的月光顺着窗户透进来,堪堪照着木榻上的人。

    阿肃看着,只觉得床上的玉人比这月光还要白、还要圣洁。

    衣服凌乱的落在地上,半搭在床边。

    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

    一室旖旎。

    咬咬浑身没了力气。

    自以为恶狠狠但阿肃觉得好可爱的眼神盯着床下试水温的人。

    始作俑者用温水拧干毛巾,仔仔细细的擦她的手,咬咬嗔他一眼,她这样还不是都怪他。

    阿肃现在是身心俱爽,无视娇软的眼神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别,我自己来。“咬咬忙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刚下去的红晕一瞬间又侵袭了上来。

    阿肃挑眉笑着看她,仿佛在说:你还有力气吗?姐姐。

    最后,她只能放任,胳膊都抬不起来的人怎么有拒绝的理由呢,何况,现在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阿肃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细心的给她擦拭。

    一看才知道,有些地方已经被磨破,皮肤太过娇嫩,很容易留下痕迹。

    毛巾刚沾上咬咬就疼的哼出了声。

    阿肃心疼的呼呼吹气,拿了药来涂到伤处。

    清理完了,阿肃也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回了房。

    从身后抱住还在生气的人,哄道:“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姐姐。”

    “哼。”咬咬想挣脱但实在太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肃一条手臂放在咬咬脖子下,一条手臂横放在她腰间,是一种极其强势、宣告这是他的所有物的姿势,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姐姐就在他身边。

    姐姐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他一进门就闻到了甜腻的的味道,这些肮脏的下作手段,实在是太容易令人发觉,皱着眉想退出去,收回的脚又迈了进去。

    心好疼,想冲到隔壁房间质问姐姐为什么把他推给别人,尤其是在他表明心意之后。

    他是一个物件吗?招手来挥手去。

    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看他进来了,那几个女人笑着围上来,刺鼻的香味熏得他头疼,眉心蹙起,冷冷扫去一眼,那几个果然安分了许多,不敢上前。

    接着,看时间差不多了,故意打碎花瓶,故意引她过来。

    在看见熟悉的身影进来后,他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同时,细细观察她的表情,也如他所愿在姐姐眼里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姐姐是吃醋了吗?

    他怪姐姐把他推给其他人,却舍不得生她的气,或许姐姐只是不懂这些感情罢了,一定是这样。

    幸好,姐姐帮了他,他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凑到前面亲亲姐姐光洁的额头,心里就很满足了。

    咬咬睡着睡着呼吸有点困难,嘤咛一声推开面前的脸,腰上的手紧了紧,后面的人也沉沉睡去。

    咬咬梦见了刚才羞耻的场景,明明是阿肃中了药,为什么最后自己成了那个被纾解的那个人。

    早上,咬咬是被公鸡的叫声吵醒的,眼皮很沉重,每当要睡着的时候鸡就突然打鸣,昏昏沉沉好几次,是真的睡不着了。

    “今天把大雄吃了吧,姐姐,每天这么吵,你都睡不好觉了。”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脸颊有温热划过,咬咬把脸藏到被子里,不让他亲。

    听见他的话,咬咬有些好笑:“没有大雄,你能每天都吃两个鸡蛋吗?"

    阿肃把被子往下拉拉,露出那张白净的小脸。

    ”可大雄是公鸡,怎么下蛋?“

    ……

    “大早上干什么啊?。“咬咬招架不住。

    ”乖。“

    咬咬心想,乖你妹啊。

    “亲亲我。”

    “我还没漱口。”

    “我不嫌弃姐姐。”

    可我嫌弃你这句话被堵在了嘴里,呜呜说不出来。

    *

    闹了半晌,两人决定早上中午饭一起吃。

    大盘鸡。

    咬咬闻着香味,眼泪不争气从嘴角流了下来,接过递来的鸡腿,直接一大口,对不起大雄,你真的很好吃。

    在家当了几天废物,做饭洗碗收拾家另一人全包揽,她也乐得清闲。

    什么?

    问她为什么不看画本子了?

    家里有一个学人精,看了就得做,谁还敢看啊,嗑嗑瓜子得了,要什么自行车。

    正所谓,穷家富路,咬咬把自己的存稿全部变现,家里会坏的东西一股脑地分给了邻居。

    路上,熟人问起来,只说兄弟俩要出趟远门。

    大家都客气的说路上小心。

    咬咬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吃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唉。”

    阿肃想,第57次。

    “唉。”

    第58次,姐姐定是觉得无聊了。

    里面的人终是耐不住,探出头来,说:“阿肃,你教我赶马吧。”

    阿肃笑笑,伸手把她拉到身前,本想让她歇歇的,竟然忘了姐姐是个好动的。

    ”我们去哪里?”咬咬没骨头似的依靠在阿肃怀里。

    “苏州。”

    ”那是我娘的家乡。“

    ”我娘是一个普通的宫女,那个人喝醉了宠幸了她,后来就有了我,他不喜欢我娘,也不喜欢我。“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可以随便对我们打骂,我娘实在受不了了,自杀了。“

    ”但我不想死,逃了出来。“阿肃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说的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样。

    ”可是,我遇见了你。”语气欢快了许多。

    咬咬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回过身抱住他,想到刚捡他回来的时候,小小的身体上都是伤。

    ”疼吗?”咬咬心疼的要命。

    “疼,一切都值得,他们1让我遇见了你。”

    “我叫萧忆寒。”

    “嗯。”她知道他叫萧忆寒。

    “但我更喜欢你叫我阿肃。”

    “阿肃。”

    “嗯。”

    “阿肃。”

    “嗯。”

    ……

    怀里的人累极,沉沉的睡去,阿肃在香甜的脖颈上蹭了蹭,近乎偏执地说:“永远别离开我。”

    十几天的路程,咬咬吃了睡,睡了吃,终于到了目的地。

    街上很热闹,马上就是七夕节了,各家商户都在准备晚上的盛大活动。

    马车在一座不大的府邸前停下,阿肃抱她下车,她现在是男子装扮,这种行为难免会引起路过人的注意,尤其是她还带着面纱。

    但看到他们的穿着,非富即贵,惹不起,低头快速走过,到达拐角,回头看,跑。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有点眼熟,再看看,走进,咬咬惊呼:”无心,你怎么在这?“

    "主子。”

    “咬咬姑娘。”无心恭敬地给二人行礼。

    进了大堂,几个婢女上来递茶,咬咬喝不惯茶,也喝不出来好坏。

    掀开杯子。

    咦。

    没有茶叶。

    小鼻子闻了闻,像是蜂蜜水。

    时刻注意她动静的阿肃无声的笑了笑。

    阿肃挥挥手,无心和几个婢女退下。

    “你是这儿的主人?”咬咬好奇。

    “我是这儿的主人,姐姐。”

    "你是我的主人。”阿肃拿过她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饮了一口。

    “咳~。”咬咬不自在地动了下,这人说起情话来丝毫不脸红。

    “那是我喝过的。”这人怎么回事,自己的不喝,偏偏来喝她的。

    ”姐姐的更好喝,更甜。“骚不过啊骚不过,咬咬败下阵来。

    回到房间,咬咬脱掉外衣躺到床上,滚了几圈,好软的床。

    *

    虽然两人住在一个房间,但阿肃最近早出晚归,咬咬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

    “夫人,真的好美啊。”婢女杏儿正在给她梳头,看见镜子中的人,感叹道。

    “夫人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是啊。”

    ……

    她终于恢复了女装,每天都在听她们夸夸夸。

    这天,她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强烈要求杏儿她们不要跟来。

    脚尖轻点,秋千吱吱呀呀的荡了起来。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咬咬欢快的跑过去。

    ”阿肃,好几天没见你了。“走近一看,才发现眼下重重的青紫痕迹。

    阿肃走过来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姐姐,我好想你。”

    咬咬想,真是个撒娇精,却很吃这一套。

    床上的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看他翻了个身,咬咬拿发尾轻轻扫他的脖子。

    “姐姐,你怎么这么坏。”刚睡醒,所以声音有些暗哑,湿漉漉的眸子控诉着她刚才的行为。

    “好了,睡吧,不闹你了。”看他真的很困,咬咬也不忍心闹他了,转身想去外面玩。

    刚转身,腰上横来一只手臂,一用力,把她带到了床上。

    “姐姐跟我一起睡。”阿肃压低嗓子,说道。

    “我不困。”说着,想要起身,她每天都睡到大中午才醒,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睡。

    “不管,姐姐陪我。”

    脖颈被毛茸茸的脑袋蹭的痒痒的,看在他这么累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

    手指划过他的眉眼,勾勒出嘴唇的形状,面前的人闭着双眸,但很享受着这种感觉,主动把额上的发拨开,好让她继续抚摸他的面庞。

    *

    宫里来了抬轿子,说是接皇后娘娘进宫。

    全府上下齐齐地看着最前面的夫人,都为她高兴,这么些天,全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夫人,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从来都没有瞧不起它他们这些吓人。

    咬咬上了轿,有些出神。

    阿肃是九皇子,这些天都在计划这件事,他杀了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皇上,不,是上一任皇上。

    朝堂上有人骂他:“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野种,也想做这萧国的皇上,可笑,可笑至极。”

    修长的手指在龙案上敲打,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大家都以为这新上任的皇帝定是个软货,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口,心里越发得意,日后定能拿捏住,做个傀儡皇帝也无不可。

    没有人看轻清,那一箭是怎么射出去的,原本狂笑的人已经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口鼻流血。

    那人又取过一只箭,指腹用力,弓弦紧绷,刚才得意的众人顿时冷汗侵袭,大气儿也不敢喘。

    *

    轿子停下。

    咬咬走进了一间房间,阿肃坐在床上笑着看着她。

    咬咬走过去抱住他。

    “姐姐,不怕我吗?”低低的声音染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宫里大开杀戒,手上沾了无数鲜血。

    姐姐肯定也听说了吧,她会怎么看他,会害怕他还是离开他,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

    咬咬松开了些他。

    那人却慌张地看着她。

    我不怕你,我心疼你。“阿肃坐着,咬咬站着方便亲吻,轻轻的安抚他。

    后宫没有其他妃子,只有一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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