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一张精致却冰冷的网,铺满整个别墅的走廊。许嘉宁站在浴室镜前,淡淡地整理着头发,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恬静,仿佛这场“囚禁”生活真的已经变成了习惯。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前夜轻轻试探门锁的那一瞬,监控画面就被同步送到了沈砚的手机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静静坐在书房的沙发里,看着那段画面一遍又一遍,眼神逐渐沉了下去。
他想给她时间,看她会不会“自觉”。
但她没有。
第二天一早,沈砚一边披上西装外套,一边温声说:“等会儿我送你去做个体检。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得注意身体。”
许嘉宁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体检?”
“嗯。”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安心点,是我朋友开的私人诊所,人不多,检查也细致。”
她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垂下的眼睫藏不住一点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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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位于郊区,建筑极其简洁低调,像是一座无声的白色牢笼。
许嘉宁被领进一间独立的检查室,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表情和语气都温和得令人不安。她先是做了常规体检,但很快,又借口“最近流感病毒异常活跃”,要求进行深度检查。
她被要求穿上检查服,手腕被细细地固定在仪器板上。许嘉宁察觉到仪器上并非普通的扫描头,还有一个细小的注射针头,藏在探头下方。
“这是做什么的?”她声音微凉。
医生一顿,笑得不动声色:“营养补剂,增强抵抗力。”
但许嘉宁看得清,那并不是普通的维生素注射装置。她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探头,身体几乎本能地想挣脱,但医生按下按钮前,她终究没能躲开那一针。
她感觉到一点轻微的刺痛,然后是莫名的寒意从脊背一点点蔓延上来。
检查结束后,她被告知“可以回家了”,没有异常。可她知道,真正的异常已经被深植进身体里。
沈砚在门外接她,车里香气温柔,播放着她喜欢的轻音乐。他握着方向盘,语气温和得像个细心的哥哥。
“检查还顺利吗?”
许嘉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把头靠向窗边。
过了很久,他忽然低声开口:“嘉宁,你是不是以为……你还能走?”
她猛地转过头,撞进他那双平静却冷酷的眼睛里。
“你……”她声音发颤,“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
沈砚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把车停在路边。静默几秒后,他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你以为你还能走?你忘了吗,这里是我为你建的笼子。你走不掉,嘉宁,永远都走不掉。”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在发抖:“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却勾起一抹笑,嗓音低沉: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
他的语气温柔得令人窒息,像是在倾诉情话,却比任何枷锁都要沉重。
许嘉宁闭上眼,眼泪默默滑落,却没再挣扎。她知道,她再次失败了——彻底地,被他看穿,被他束缚。
而他,也终于不再伪装成那个温柔宽容的“监护人”,他正在一点点显露出自己真正的样子——占有欲极强、控制欲疯长的情人,一个将她连灵魂都攫住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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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沈砚轻轻将她抱回房间,替她脱下外套、盖好被子,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嘉宁,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等你哪天不再想着逃跑了,我们的生活就真的开始了。”
灯光熄灭,房间归于寂静。
许嘉宁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不哭不闹,只是一动不动。
她知道——这一场囚禁,才刚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