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试图解释:“你想啊,如果敌人看你呼吸不顺,所以故意挑衅你,然后你就岔气了。这难道不是重大的失误吗!”
及川彻完全没有觉得这个谬论哪里正确:“哪里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露出这种看垃圾的眼神是什么鬼!”
夜离收回一瞬间地眼神,微微侧头一笑:“果咩我胡说的啦。”
突然音驹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研磨猛地左手拽着自己的右手,一脸见鬼地往后退了一步。
其他队员围成圆。铸成队伍信仰的圆圈只差一步就可以彻底联结,所有猫咪对着研磨虎视眈眈。
黑尾:“研磨——快来!”
“不可能。”
夜久:“研磨,不要害羞嘛。”
“不可能。”
“喔喔喔喔喔!难道我要见证名场面了吗?”夜离单手搭在眉毛上,眯起眼向远处看去。
“什么名场面?”及川不理解。
暂停时间,黑尾铁朗历尽千辛万苦打磨出的金句终于得见天日,至此,已成艺术!
“我们是血液!”一只只手向中心汇聚。
“什么东西啊好帅!”“……不,快停下。”
夜离吐槽:“这么极具煽动力的语气,为什么一点也不尴尬地说出口啊。”
“流淌不停奔腾不息。”
“运送氧气。”
血液在球场里灌注,逐渐扩大音驹的势力,热身的运动员、场外交谈的教练、正在思考的青城,全场的目光汇聚于此。青城的队员们不约而同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为了让大脑正常工作。”
研磨看上去已经似了。
夜离双手合十:“愿天堂没有血液神教,研磨君一路走好。”
及川再一次质疑:“血液神教?”
夜离猛地呼吸一滞,糟糕就这么说出来了。“啊、哈哈对啊,你不觉得这简直就黑尾在发展邪教徒吗!”
及川没有放过夜离一瞬间的紧张。
果然还是要学习呼吸管理吧。不过学完之后疑似可以无缝当卧底了。
夜离迅速转移话题,手里这样那样的比划着:“及川啊,你看着他们有没有想要也想一个口号出来嘛?”
及川,即刻觉醒血脉之力,要是没有想出开场仪式,她可是罪过了!
及川彻歪头,语气更加困惑了,但是却不是因为口号:“为什么叫对面的狡猾二传君‘研磨’,但是叫我‘及川’呢?”
因为暂停要结束的缘故,两人的语速飞快,脚下马不停蹄向球场移动,一个人用走的,一个人用跳的。
夜离瞳孔地震。
及川见状不满地甩手:“啊!你不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吧!”
夜离“诶”了一声,弯起眼:“那我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啊那么叫阿彻(TOORU)!”
“或者后面再加个‘酱’?”
“都可以吧加‘酱’明明更可爱吧及川大人是集帅气与可爱于一身的人!”
夜离的脚步停在边线,她又露出一个及川彻曾经见过的微笑,透明而富有力量感灵魂似乎都从表层的皮肉里显露出来:“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一段时间过后。
两队人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
“这么死追不放干什么啊…不过就是…就是一个训练赛!”黑尾铁朗死死扒着网,想要直接冲到对场。
及川彻露出一个阴险的笑:“那你们倒是不要好好接球啊!接个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夜离眼睁睁看着对面女排开打了,原本想着看男排打完就去和入畑教练申请离开半局,但是这边还在打。
她一拍计分板。
铁质的计分板似乎凹陷了一块,使其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计分板上赫然写着:
青城:音驹比分为35:35。
“甚至这只是一局啊!!”
夜离揉了揉盯球盯得酸软的眼睛。
“到底在打什么啊!!”她崩溃地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由于双方每一颗球都极尽发挥,她的脑力思考也在急速上升。加上还要对每个球员的表现分别关注,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十二人格分裂患者。
“有本事就继续啊难道还能打上40分吗不是说享受比赛吗这到底还怎么享受啊。”
及川彻艰难地爬起来,颤抖着手,用嘶哑的喉咙说出:“继续!”
一直打到40:42的时候,青城惜败。但是成败已经不重要了,每一颗球不止一个来回,一共打了八十多颗球,大脑已经失去了对胜负的判断能力,有一种走进挪威森林的美感。
花卷贵大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我打的是排球吗……是排球的吧……不对,排球是什么来着?”
岩泉一成为场上唯一一个体面的站着的人:“这一次回去,一定要提高进攻力,否则太折磨了。”
甚至京谷都已经从一开始的不耐烦的狂躁形态,转为了隐隐的同情,而后更想上场了。
及川一手遮住天花板的灯光,像是长眼睛了一眼,说:“没问题哦,下一局就让你上。这一次是因为训练赛,不然教练早都换人了。”
“好畅快啊,音驹真是个好对手。”
青城之前基本上只能和大学的队伍打训练赛,对于不同队伍的认知果然不足。
“先定个小目标,以后不打加时赛……”
吐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