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对秀姐很好奇。
当然她对帅哥更好奇,只是现在不是打听的时候。
“秀姐,你为什么加入队伍啊?”
秀姐笑了笑,两手一摊道:“我喜欢旅游,也喜欢雪山,曾经带过几支队伍进山徒步穿越药神山。”
“不过我们走的路线比较安全,这次听说要去药神山深处探索,一来,我挺有兴趣,二来你们队伍给的报酬高,我舍不得拒绝。”
“三来,听说你们队是要找什么药,算起来也是正事,我就来了。”
甘草听了没有多解释什么。
榆安安瞒着她,也瞒着队伍其他人呢。
看来只有分东西的人知道她要找的是什么药。
而且具体的药材信息还要进山之后才告知他们。
不知是不是为了防止泄密。
“秀姐,你们报仇多少啊?”被逼进队伍里,甘草都没来得及了解这些信息,正好抽空打听一下。
“你不知道吗?”秀姐惊讶地问她。
上下打量她。
怎么说也是雇主之一,这些事都不清楚!
甘草垂下眼皮看着碗里的粥。
总不能说她是被逼上梁山,大包送进队伍里的吧。
那也太丢份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看看有没有人从中克扣。”
“那应该没有。”秀姐笑着比了一根大拇指和小拇指,“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个数起步,我应该是中等费用。”
甘草看了一眼,心里有数了。
是自己出的起的价格。
秀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次你们只付了三成首款,其他的需要等到出来以后再付。”
甘草垂着脸皮慢吞吞喝粥。
十五个人,减去四个分东西的不用钱,剩下十一个人,小李哥和榆安安带的四个榆家人应该不用队伍出钱。
那么剩下跟着赵商来的就是另外雇佣的人。
“秀姐,你们是怎么被找来的?”
秀姐朝着她眨眨眼,“其他人我不知道,我的话…哈哈…暂时保密。”
甘草:“…”
秀姐可真顽皮。
甘草吃粥的空挡,秀姐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他们这一组两辆车,原本粽子和刘老二三人一辆车,结果因为两人不合,粽子把人赶下车了。
最后赵商车上的秀姐、阿川和帅哥就换到了粽子车上。
帅哥好像不会开车,总之他没说自己会开。
于是秀姐和粽子、阿川轮流开车。
这样日夜兼程,才按时赶到了这里。
本以为他们会晚到,谁知比他们坐飞机的还早到。
不得不让他们感慨一番人算不如天算。
从粽子这里,秀姐听了一些甘草的事情,见了之后,发现粽子还真没夸大其词。
娇气…
特别爱干净…
是个需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姑娘。
但同时,她又认识了她的善解人意、礼貌、适应力强…
总之,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甘草听了她美化过后的评价:“哈哈…哈哈。”
她一点不在意被人小瞧。
她就是这么龟毛、这么一个柔弱不堪的姑娘。
吃完粥和烤梨,甘草五脏六腑都极为舒适,她细致的擦干净嘴。
“秀姐,我要去刷牙,你先回去睡觉吧。”
秀姐看了看手表,快五点了:“…”
准备伸手扶她,却见她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的架子上拿洗漱用品。
“秀姐,我没事的,你去睡吧。”
虽然她表示自己可以,可秀姐还是陪着她去洗漱了。
做完这些回来,天都快亮了。
甘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钻进被窝里,伸手按下她不久前从行李包里找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狗台灯,躺下去后,她抱着一个枕头和秀姐挥手:“秀姐,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你出去帮我关上门口的灯即可。”
“晚安。”
终于将她送回床上睡觉的秀姐也轻柔地回了一个“晚安。”
等她睡着,秀姐站在床边,愣愣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久。
屋内安静地只剩下两道细微的呼吸声,这时候,秀姐左耳动了动。
似乎确定了什么,她开始动作了。
弯腰轻轻掀开床上姑娘腿部的被褥。
她的动作轻柔缓慢,没有惊动睡着了的姑娘。
被褥下,两条纤细的美腿笔直修长,被质地柔软顺滑的丝绸睡裤贴身包裹,两条腿分开陷在柔软的被窝里。
秀姐看着床上女生诱惑力十足的身躯,不由想到白河在抱着这个脸庞清纯明艳,身材曲线姣好,介于女孩纯净和女人妖娆之间的人间尤物时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轻易放开的。
就是身为女子的她看了都心动,白河那个男人是柳下惠吗?
秀姐在心里吐槽完,开始下一步动作。
左手轻轻握住床上女生的左腿脚踝,让她左腿离开床铺,接着,右手指尖捏住裤脚口往上拉。
一直到露出膝盖的纱布和棉布,她放开了裤腿。
绸缎质地的裤腿再一次回到主人的腿上,像一片落叶落地,没有惊醒主人。
被掀开裤腿的左腿一动不动的躺在秀姐手心里。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专注地去看包扎的结。
不知是床上姑娘的习惯还是偷懒。
她只是用棉片盖住膝盖上的伤口,再用纱布随意包了一圈,绑了一个蝴蝶结。
只要她扯开蝴蝶结,纱布和棉布都会脱落。
秀姐紧张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到了蝴蝶结的其中一条——
“你在做什么?”
毫无预兆地冰块平静声音响起,透着一丝好奇,秀姐心脏猛跳。
床上的姑娘醒了!
她什么时候醒的!
秀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她硬着头皮抬头,就对上了床上姑娘黑亮有神,却幽深到可怕的眸子。
那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秀姐无暇分辨她究竟是刚醒还是从头到尾就没睡着,又或是被她不小心弄醒了。
她感到诡异的是发现人她的奇怪行为后,床上的姑娘没有任何反抗或是害怕、吃惊。
两人视线相对。她眸子里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些秀姐看不懂的其他奇怪情绪。
对方一眨不眨地,任由她抬着她的腿。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
屋外的风从缝隙中吹动窗帘和头顶的吊灯,昏黄的灯光在两人身上摇曳,像有东西爬到了她们身上。
秀姐一动不敢动。
她意识到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她莫名的心慌害怕。
和她在野外遇到猛兽袭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抱…抱歉,”秀姐竭力镇定下来,可说出的话还是泄漏了她的紧张。
秀姐喉咙发痒,舔了一下嘴唇,。
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心态。
“不好意思,我怕你伤势严重,需要去医院,你们家粽子曾经拜托过我好好照顾你,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秀姐说着,懊恼地低下头去。
同时也放开了甘草的左腿。
床上的姑娘没有动静,一直盯着她看。
就在秀姐呆不下去时,床上的姑娘有了动静。
“这样啊——”她说着,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眸,移开了盯着秀姐的平静地过分的视线。
秀姐看到她轻轻地如花儿绽放一样笑了一下,一下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诡异的她都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可秀姐知道不是错觉,现在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地直跳。
那是吓到了的最切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