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疼痛,痛的谈舟睁开眼,只见一名身着古装的男子抱着一名美艳女子,不耐烦地道:“谈舟,你还要装多久?”
谈舟用手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处,摸伤口手放下,她瞄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手,叹了口气:“还好不严重。
等等,谈舟随即反应过来眼前她这双手白嫩纤细,不似她原本那双因常年写小说打字而手指生茧的手。
身为作者的谈舟想到另一种情况,自己可能一觉醒来穿到古代。
“余公子,你看她都不听你的话,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有什么好的。”趴着男子怀里的女子埋怨道。
他们不出声,谈舟都差点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她想到,原主后脑勺的鼓包不可能是原主自己摔的,如果是原主自己摔的,那么伤在额头上。
谈舟用手指了指头上的鼓包,冷声道:“你们谁推的?”
女子眼带不屑道:“我推的,那又如何?”
谈舟走上前,把女子从男子怀里扯出,并猛地往地上一推,寒声道:“不如何。”
余笠见状懵了,随即反应过来,上前扯住谈舟手腕:“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请父母到你谈家退亲。”
退亲?原来这人还和原主有婚约,死渣男。
谈舟甩开他的手,反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别碰我,我嫌你恶心,你最好现在就去退。”
余笠怒喝道:“我退了,你别后悔。”
谈舟鄙夷看了他一眼:“我求你快去退”说完不等回应,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余笠回想起谈舟离去时那嘲讽的神情,不似往常那般发疯纠缠,他顿时心生恐慌,跑出去扯住她。
“谈舟,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谈舟闻言脚步未停,心想原主竟然和她同名同姓。
余笠心想,之前说要退婚,原先为了吓谈舟,但他没想到,谈舟竟然来真的。
不过他倒也不慌,谈舟这人一向就蠢,他随随便便说几句,她也会信的。
余笠组织好了措辞,自信地看向谈舟。
却发现那双曾对他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好似寒风吹冻的湖面,爱意尽凝成冰,望向他的目光里,只剩下刺骨冷意。
余笠见谈舟离去,他赶忙抓住她,:“谈……”
谈舟打断余笠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听,放开”
谈舟那双眼睛,刚刚还透着冷意,如今只余下厌恶,正当他想法子来挽回时。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男子的面容随着距离缩短而逐渐清晰,男子肤色白皙,相貌清隽入骨。
一袭月白色的衣袍衬他的眼底的疏离更重几分。
余笠迅速扫了男子的服装,心道,这种人得罪不起,他沉默地拉着谈舟的袖子不放开。
男子站定,冷冷开口道:“甲一”
黑色男子闻言,箭步上前,把余笠手腕反手一扭。
余笠吃痛松开手,谈舟忙不迭拉开与余笠的距。
他想重新拦住谈舟,但却被甲一提剑拦下。
“那是我的未婚妻,你主子此举会毁坏她的清誉。”
甲一一言不发,但剑还是横在他面前,仿佛他在上前走一步,就别怪他刀剑无情。
余笠僵立原地,眼睁睁看着谈舟渐渐远去,两人靠在一起的影子,好似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男子护着谈舟走了一段路,谈舟笑着向他道谢。
女子看着他,眸中盈满了笑意,茶色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男子避开谈舟视线,耳垂渐渐泛起红晕。
这男的害羞了?谈舟原本想正经道谢的心,却生出几分调笑的心思,她不喜欢调戏正经人,但喜欢逗那些易害羞的人,因为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很好玩。
谈舟来之前路上捡着一枚好看的枫叶,正想拿回去当书签,不过她想了想,决定此物还是用来逗逗他。
“公子可否,让我以此物相抵消。”
女子一步一步靠近他,他白玉般的脸庞渐渐泛成桃花色。
男子别开头,冷声道:“停下,”
谈舟停下脚步,你个假正经,看我怎么把你外面的皮扒掉。
谈舟右眼对男子眨了眨眼:“公子,不要害羞嘛,你伸开手,我有礼物送你”
男子垂下眼,躲开谈舟视线,犹豫片刻默默地伸出手。
谈舟见男子不看她,用指尖轻蹭男子的手心,男子像开水烫到手一样,猛地收回手。
男子偷偷握紧手,再松开,却发现手心里还残留女子指尖划过的触感。
枫叶顺着风慢悠悠往下飘落,男子下意识弯腰接住,一抬眸撞见女子的笑颜。
此刻风声和落叶声仿佛都远去了,万籁俱寂,只余他如鼓的心跳声。
女子含笑的话语钻进他耳里:“公子,你府上在哪呀?改日我必携重礼登门拜谢。”
谈舟嘴角上扬,眼里流露出勾人的神采,好似羽毛在男子心尖上轻轻地挠了挠,带来莫名的痒意。
男子眸色逐渐晦暗,盯着谈舟一字一句道:“城东宋府。”
男子眸中的情绪浓的像墨,谈舟心生凉意,或许我不该撩他的,谈舟对男子敷衍几句,便赶紧溜走了。
望着谈舟远去的背影,男子垂眸看向手中枫叶,叶片似乎还带着那人余温。
这男子逗起来真有意思,只可惜逗几句,他就急眼了。
谈舟离开后,发觉自己不知原主的家在哪。
不过那渣男看上去挺有钱的,不然他哪来的钱在秦楼点人作陪,
原主能和这种渣男家联姻,想来原主家也不差,于是她向路人打听谈家在哪。
谈家府外有一位梳着双幻簪的女子在焦急张望着,看到谈舟后,眼睛一亮,快步上前道:“小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着你。”
这女子应该是原主的丫鬟,谈舟安抚道:“你别担心,我就去外面买了个东西。”
我现在连原主的房间在哪都不知,还是让这丫鬟带着我走。
“我有些累,可否送我回房间。”
“是,小姐。”
谈舟花了几日时间,从旁人口中打听到了府里的基本状况,以及为什么谈家要和余家定亲。
原主和谈舟同名同姓,原主受欺负时,余笠出言维护她,原主对他心生爱意。
原主求父母和余家订亲,原主父母贪图余家钱财,便应下婚事,而余家虽富裕缺权势,正需攀附,谈家提亲,余家也乐的结亲。
等了几日,这余家也没上门退亲,渣男在骗我。
我不管了,我去退,这男的不仅渣还黏,跟狗皮膏药似的,谁沾上谁倒八辈子霉。
谈舟直奔原主父母处,装作哽咽样子道:“母亲,我还没有和余笠成亲,他就和外面的女子纠缠不清,如果我和他成亲了,他岂不是要变本加厉,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回抬。
“父亲,我不想和他成亲。
谈奇眼睛一瞪,把茶杯重重放下:“胡闹,世间男子哪有不三妾四妻的,岂容你在这胡搅蛮缠。”
赵倚轻轻地拍了拍谈舟的背,看着谈舟缓缓道:“你父亲说的对,他纳的小妾再多,小舟你作为正妻,只需要做好主母的本分即可。”
谈舟换了个角度反驳道,:“父亲,他一个商户之子,怎配的上我。”
谈奇大声厉斥道:“就凭他家有钱,你若是能挣钱,我就让你不嫁。”
谈舟在现代是一名勤勤恳恳码字员,她可以通过写小说挣钱,用这个当筹码摆脱婚约,摆脱余笠。
“如果我说我可以挣钱呢?”
“你说什么?”谈奇眼带不屑看着她。
谈舟认真道:“我说我可以挣钱。”
谈奇眼带讥嘲,从鼻腔发出冷笑:“你?你先三个月挣来300两再谈。”
谈舟面对他嘲讽,神色依旧无波无澜:“那如果我做到了,你们就要和余家退婚。”
“等你做到了才有资格跟我谈。”
谈舟神情漠然道:“我现在确实没有条件和你谈,所以我拿命和你谈,你不让我去做,我就悬梁自尽。”
“或许你不在乎我的命,也行啊,你们就期望他们能看管我一辈子,否则我在余家一拿起刀,逮谁砍谁,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谈奇气的怒火中烧,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向谈舟,字字抑怒道:“你敢。”
谈舟躲开,厉声喊道:“你看我敢不敢。”
谈舟毫不畏惧地回视谈奇,此刻房间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弦,一触即断。
“哎哟,一家人这么严肃干什么,夫君,小舟想做就让她做吧,尝试而已当不得真。”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这句话而冰消瓦解。
谈奇眼神略有缓和,没好气道:“你看她说的什么话?”
赵倚哄完脾气不好的谈奇,看向谈舟,语气带着几分责怪:“我们也是精挑细选了个好人家,仪表堂堂又事业有成,哪个女子不喜欢,就你往外推。”
你要是喜欢你去嫁,谈舟克制自己想要回嘴的欲望,现如今只有赵倚作为突破口,把她得罪可不好。
赵倚轻声安慰谈奇:“夫君,听我的,小舟想做就让她做。”
赵倚转而看向谈舟:“小舟,你光说你做到我们要如何,那如果你没做到呢?”
谈舟语气平静道:“乖乖嫁给余公子。”
赵倚满意地点了点头:“小舟,记住你的承偌。”
谈舟面色平静道:“谢谢母亲。”
谈舟拿了些簪子、耳环等饰品拿去当铺典当。 她来到窗口,从包里一个个拿出,放在窗口问道:“掌柜,这些值多少。”
掌柜眼皮未抬,手里拨着算盘,算珠声响个不停
“死当还是活当?”
“活当。”
掌柜抬头接手,视线落到谈舟面孔上,他愣住了片刻后回复道。
“谈小姐,我们不接受你的典当物品。”
谈舟闻言道:“为什么?”
掌柜语气平静道:“要怪就怪你的运道不好。”
谈舟拿回簪子就走,你不接受,我还不在你这当了。
谈舟连续走了几家当铺,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答。
我这是被资本做局了?谁在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