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了,看背后人能拿我怎么办?我可以写短篇小说挣钱。
谈舟提笔写完上半部分,打听后她选择来辰时书斋卖小说。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谈舟抬头瞧见辰时书斋牌匾。
一走进门,书店伙计积极迎上来:“小姐,我们这有近期最受各个小姐喜爱的小说,如《宜春记》,《情芳记》等…”
“小姐,你想看哪种小说?”
谈舟笑了笑:“我不是来买小说的,我是来卖小说的。”
伙计这才看见谈舟手上的书稿,他脸上讨好的神色瞬间消失,转而面露不耐,像驱赶苍蝇般驱赶谈舟。
“去去去,你们写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差,我把你们的小说拿给掌柜看,倒害的我平白无故挨顿骂,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谈舟拿出荷包里的铜钱递给伙计:“小伙计,你帮我跑这趟嘛,反正你又没什么损失。”
伙计掂量了下手里的银钱,再看了看谈舟,笑的合不拢嘴道:“哎哟,小姐生得美若天仙,我就是一分钱不赚,也甘愿为小姐跑上一趟。”
伙计嘴上这么说,但钱攥得紧紧的,生怕谈舟反悔拿回来。
谈舟看了一眼伙计的手,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
伙计讨好道:“应该的应该的。”
伙计拿着谈舟文稿,急忙去找掌柜。
刚开始店铺里面的门传来怒骂声,骂声停止后,伴随着纸张翻动声,不久后动静声停止。
转眼间,掌柜已出现在谈舟眼前。
掌柜扫视一圈后,目光紧紧锁着谈舟,像看金子一样看着谈舟:“小姐,你这书我们愿意出50两银子,如果写完再增加50两银子。”
谈舟:“前面50两是我们合作的前提,后面你卖我的小说的话,分利我六你四,可以吗?”
掌柜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但还是一口答应道:
“可以啊!”
掌柜为表诚意先行给谈舟50两银子。谈舟收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掌柜看着谈舟远去的身影,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
谈舟在街上找人打听后,随后去“商宅务”询问租用店铺和购买店铺需要多少钱。
最便宜的店铺,月租70两银子,年租840两银子。
好贵啊,我还是先看小说卖一周后能分多少利,再来做其他打算。
“查到什么?”男子拿出纸写字道。
甲一禀报道:“主子,你先前所救女子名谈舟,和余家之子余笠有婚约。”
男子手中毛笔停留,纸上的墨团越来越大。
男子想到一种可能性,把毛笔搁置一旁,询问道:“纠缠谈舟的男人,是余笠吗?”
甲一低头回复道:“是,不过据说余笠每次都把谈小姐惹生气,但谈小姐每次都会被他哄好,所以这次也有可能是在闹矛盾。”
甲一话音刚落,周围气压瞬间降低。
男子冷冷道:“之前呢?”
甲一:“之前是余笠跟其他女子举止亲密,惹的谈小姐生气和他闹矛盾。”
男子把这张因他走神而废掉的纸,递给甲一道:“是吗?那就让他们如同这张纸。”
“是”
近日,一篇小说火爆到引发大街小巷热议,百姓对小说结局争议尤为激烈:一派主张崔晚永不原谅殷覃方显决绝;另一派认为崔晚早该放下心结,与殷覃幸福生活在一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恨不得淹死对方。
谈舟在茶楼听得直皱眉,这篇《玉佩记》故事框架、情节发展与我所写的小说完全一致,仅主角名称和小说名字不一样。
谈舟心头浮现出不妙的预感,但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随便找了一家书铺购买这本小说,仔细阅读后,她确认了心中不好的预感。
谈舟带护卫前往辰时书斋,找老板对质。
“小姐,我们最近新出的了一本……”伙计抬头一看,低着头装死。
谈舟冷声道:“把你掌柜叫出来。”
伙计看了看眼前女子身边的护卫,随口敷衍道:“小姐,我们掌柜不在。”
谈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虽是在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你家的掌柜当真不在?要不要我报官,让官府派人来抓他。”
“还请小姐莫要妨碍小店经营,否则我只能请官府做主了。”
店里面传出一道声音,随即人影渐显。
谈舟见状神情越发冰冷,嘲弄道:“缩头乌龟现身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龟壳里躲一辈子。”
掌柜眼带不屑道:“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不等官府来拿你,我先叫护卫拿下你。”
掌柜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谈舟气的指尖直颤,险些一记耳光给他甩过去。
谈舟将情绪按捺妥当,这才悠悠启唇道:“小说原稿在我这,你这是刻本。”
掌柜强装的淡然寸寸碎裂,他索性撤掉伪装,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嘲讽:“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吗?先成书者为真,后来者皆假。我自可告你抄袭我。”
掌柜冷笑道:“忘了说一句了,我书铺名声响彻京城,打压你这个没名气的易如反掌。”
谈舟脸上伪装的笑意一寸寸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刻骨冰冷:“那我们就试试看。”
等到谈舟一路穿过小巷,听到一道愤懑地声音:“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霸占你熬了三个月的心血?”
前话刚落,一声颓丧的叹息紧接着传来:“那又能如何?,倘若我到处说辰时苏斋的《宜春记》和《情芳记》是我写的,又有谁会信。”
“我信。”一道坚定声音从墙后传出,话语中中透露着主人强大自信,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你信了有什么用?”一名灰衣男子苦笑道。
“我们可以寻找更多受害者,联合起来一起告官。”
灰衣男子苦丧着脸,问道:“你有证据吗?”
谈舟自信开口:“有。”
“他们也有证据吗?
谈舟耐心劝慰道:“你做事考虑最坏结果,这点很好。但预设最坏的结果不该是你放弃的理由,而应是行动后无惧任何结果的底气。
灰衣男子同伴劝到:“是啊,这位小姐说的对,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放弃的借口,刘志你先试一试,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
刘志沉思片刻,开口道:“好,需要我做什么,小姐尽管说,我必全力相助。”
谈舟:“你先去问你认识的人,有没有遭遇这种情况,再看他们手头有没证据。”
“若要找我,就在谈府外面的树枝挂红布,我会赶来此地与你们汇合。”
“收集齐证据后,我将呈交官府,揭发他的罪行,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入狱。”
与此同时,余府。
一名美艳女子正坐在余笠腿上,他一手搂着少女的腰,一手举杯饮酒。
女子趴在余笠肩上,双手环抱余笠脖子,朝余笠耳朵里缓缓吹了一口气道:“余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用来喝酒岂不浪费。”
侍卫走了进来,犹豫地看了余笠一眼,余笠把女子的头转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说吧。”
侍卫低头,视线紧紧盯着地面,头半分不敢抬起:“自公子你下令京城当铺,不得收谈小姐的物品,她当即离开,谈小姐最近好似没有了动静。”
“盯紧她的动向,若街边有人贱卖女子首饰,立即看是不是谈舟。”
“是”
赌约若成,谈舟你会与我退婚,我不会让你赢的。
“小姐”,小晴急匆匆地跑过来:“外面树枝上挂了红布。”
他们速度这么快?谈舟迅速前往小巷,小巷里的刘志一见到谈舟,便愁眉苦脸道:“找到一位有证据的,只不过写稿人已丧命,他的书稿保存在他妻子那,但他妻子受此打击疯了,我们先去女子哪试探过,但失败了。恐怕这份证据我们很难拿到。
谈舟安抚道:“没事,那你们先找找其他人,这名女子我来想办法。”
“刘志,她家在哪。”
“在西巷口倒数第三间房。”
谈舟走到附近,一名女子正蹲在门口,她的白衣早已被污垢染的浊黑,乱发纠缠成洁,她蜷缩在地,手臂紧报双膝,目光怔怔望着巷口,不断呢喃着:“夫君,你怎么还没回来?”
女子看着远方有人来急忙跑过去抓住道:“你看见我夫君了吗?”
谈舟挣脱不开,轻声细语哄道:“你夫君说,他马上就回来了。”
“乖哦,你夫君叫你把书稿给我,他要拿去卖钱,给你买好看的簪子。”
女子欣喜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夫君说过,书稿不能拿给外人。”
女子放开抓住谈舟袖子的手,转而狠狠一推:“你是坏人,走开。”
谈舟被推的踉跄了一下,她连忙稳住身形:“我”
她声音尚卡在喉间,留给她的是女子摔门而扬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