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愉悦

    黑色宾利缓缓驶入苏家豪宅的铁门,穿过喷泉环绕的宽阔庭院,车灯划破暮色,照亮两旁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车轮碾过鹅卵石铺就的车道,发出细碎的碾压声,让人神经不适多了份烦躁。车内,苏揽霄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死死扣住苏枕月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放开我!”苏枕月挣扎着,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她的风衣领口被扯得歪斜,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头靠在车窗上,睫毛低垂,目光落在玻璃上映出的倒影,神色冷淡,眼底却藏着隐隐的怒意。

    苏揽霄冷笑一声,油门踩得更深。车子猛地刹停在主楼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拽着她下车,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车子停稳,后座的车门被人拉开,苏揽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克制,却不容抗拒。苏枕月被迫下车,穿着短款裙装的腿在夜风中微微发冷,她甩了一下手,却没能挣脱开,只得跟着苏揽霄迈步走进玄关。苏枕月被拖进客厅,水晶吊灯的光刺得她眯起眼。她甩开苏揽霄的手,踉跄几步站稳,声音嘶哑却锋利:“别碰我,滚。你有什么资格!!!”

    她的声音在空旷客厅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晃了晃。佣人们站在角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她心虚所以她更要格外地闹,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闹得这么大过,她从来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但是她从一出生就是哭声响亮的孩子,她不可能被埋没或者被熄灭,她重燃也是时间的问题。既然谢临风做出了承诺,那就应该当蜡烛的芯子,无论是谁,引着她,成为自我,是谁都可以。她等不到别人,于是等来了自己。她想着哥哥又准确无误抓住了她,暗自给自己鼓气,这是不对的,这种关系和距离我受够了,不是正常的,我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昂贵的羊毛地毯铺满大理石地面,沙发上摆放着整齐的靠枕,她明明住了十几年,却总是感到陌生和没有温度。这是命运的指引,既然我并不属于这里,那我就离开这里。

    “凭我是你哥。”苏揽霄松了松领带,眼神冷得像冰。

    苏枕月大笑,“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受够了!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我要当你的附属品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嫌风衣影响她的发挥,将风衣脱掉随意甩在地上,露出了内里的穿搭。超短裙紧紧包裹着她的臀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仿佛在挑衅着世界。露肩上衣将她精致的锁骨和柔美的肩线展露无遗,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这一身让苏揽霄真以为这个石头心的妹妹动了凡心。她抓起茶几上的古董花瓶砸向地面,瓷器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张妈忍不住上前:“小姐,别这样,小心碎片划伤你……”

    “少爷,小姐还小,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管家老陈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苏揽霄一个眼神吓得噤声。

    张妈端来一杯温水,试图递给苏枕月:“小姐,喝点水消消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不喝!”苏枕月挥手打翻水杯,玻璃碎片溅了一地,“我要住宿!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着!你们谁也别想拦我!”她真的受够了这种过着正常生活半路却被抓回家的束缚感,像要把她窒息才能放过她。

    苏揽霄松开她,转身对佣人们冷冷道:“都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兄妹两人。苏枕月砸累了,蜷缩在沙发角落,委屈地眼泪无声地滑落。苏揽霄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闹够了?”他这个妹妹就好像抱了十几年的玩偶熊突然被注入了新的东西,又感觉不一样了。他不生气,只是对苏枕月犯了错有了惩罚的理由而感到兴奋。注入了新的什么东西呢,让他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探索好了。

    苏枕月充耳不闻,拨打电话,手机那头终于被接通,她深吸一口气,张嘴就道:“爸,妈,我受够了,我要住宿,你们要是不管,我就永远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刚接通,还没来得及传来声音,苏揽霄便直接伸手,迅速而精准地夺走了苏枕月的手机。她一怔,随即猛地上前想要抢回,然而苏揽霄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松地将手机举高。

    “你疯了!”苏枕月扑过去,却被苏揽霄扣住肩膀按在沙发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闹,我就让你连学校都去不了。”

    苏揽霄骑在苏枕月的身上,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苏枕月挣扎着,苏揽霄一只腿强势挤入苏枕月双腿之间,她细腻的肌肤通过西装裤传来,他却感觉自己起了反应,眸子里的情欲倏地被点燃了。而她的妹妹却浑然不知,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好妹妹脱离掌控呢,这个局从他意识到妹妹是他的私有物开始,她的喜怒哀乐他全部都要吸食,她太可爱了,硬压下嘴角,只是轻微抖动得脊背彰显了主人的愉悦。

    苏枕月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穿理智,她拼命挣扎,可对方力气比她大太多,任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半分。

    苏枕月的挣扎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催化剂了,在他眼里,因为愤怒的小脸好像是诉说着多年的不公平和委屈,却又都是他的杰作。因为腿不断地踢和踹却被他修长的腿禁锢在有限的空间里,直到力度越来越小,而光滑笔直答大腿却有走光的风险,手下是光滑的手感,而始作俑者浑然不知,只是一味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苏枕月的胸腔大幅度起伏着,波涛汹涌却被垂下因汗沾染的长发多了几分欲拒还迎地意味。

    苏揽霄低头看着她,语气不带情绪:“你太吵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苏枕月周身的怒意更甚。她抬脚狠狠踩向他的鞋面,趁着他略微松懈,猛地一把夺回手机,手指迅速按下免提。

    电话另一端的苏母正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月月?怎么回事?你又和你哥吵架了?”

    “妈,我不要再待在家里了!他管我管得要死,我受够了!”苏枕月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却难掩其中的委屈和愤怒。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苏父带着倦意的声音:“揽霄,别太强硬。”

    苏揽霄微微垂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疏淡:“我只是在履行身为哥哥的职责。”

    “我只是晚回家了一小会,”苏枕月咬牙,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要住校,我要住校。我要住校!”

    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在与父亲商量,片刻后才道:“月月,你哥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直接去办手续,反正你们也不在国内,拦不住我!”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佣人们在门外面面相觑,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一味地干着手上自己的事情。

    苏揽霄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深沉。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透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耐心:“月月,你总是那么天真,天真的有点可爱。”怎么办,越来越觉得妹妹可爱了,这困顿的小兽般搔痒般的攻击力。

    苏枕月心里一震,指尖微微发凉。

    电话那头的父亲最终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住宿的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说,就这样。”随即挂断了电话。

    苏枕月瞳孔微缩,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到发白。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揽霄,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苏揽霄在她耳侧低声道:“听清楚了么?”

    苏枕月的眼圈泛红,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刻进他的眼里。然后,她泄愤般将手机摔到地上,砰的一声脆响,屏幕碎裂的裂痕在灯光下蜿蜒蔓延。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苏揽霄,我恨你。我情愿你去死,你怎么还不死。”苏枕月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她内心眦睚必报,敢爱敢恨,这么多年,她的怨气积攒着,就算说出多过分的话她都不觉得过分。

    人就是这样,有了一线希望和生机,有了看似可以托底的那个人便又能活一遭。

    苏揽霄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神都没变,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语气平淡:“无所谓”。仿佛她的愤怒只是无关痛痒的闹剧。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苏枕月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碎裂的手机,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被苏揽霄彻底压制,她需要一个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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