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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

    易云承说过他得走一段时间,但我没想到他能走的这么干净,关于他的所有东西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以我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学校的宿舍,和白榆一起,整间宿舍只有我们两人,倒是方便很多

    那天晚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灯光,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星际的人评价卡尔斯星的夜晚是阴间的盛典,据说有人曾在夜晚的街道上开过手电筒,迎面就碰上了上万个无头小鬼,吓得那人精神失常,之后有星际巡警来调查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很多年前有人断言,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似乎印证了这话,巡警为了防止所谓的诅咒蔓延,把卡尔斯星封闭了起来,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来

    直到几十年来执政长才开放了卡尔斯星的出入权限,限额出入,靠巨额获取抽奖机会

    但在这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钱,有钱的人基本都是土著,没有出去想法

    而滞留在这的卡尔斯星人为了防止再出现那样的状况,夜间在户外不会开任何有光的东西,而屋内要开灯就必须拉窗帘,所以卡尔斯星人每户必备厚而沉重的帘子,人住在里面,就像躺进了棺材。

    宿舍里没开灯,我站在窗边,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雨声大得砸在地上就像有无数铁骑在街道狂奔。白榆走过来将窗帘拉上,并打开白炽灯

    在窗帘拉上的瞬间,我恍惚间看见了一片的红色,犹豫了一瞬,从旁边抓过一把黑色的伞往门外走

    “等等”,白榆从后面拉了我一把

    “你去哪,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呢”

    我穿着长袖套着一件外套,但下雨天天气更是阴冷,手已经开始结霜了,周身冒着寒气,嗓子被冻的都有些沙哑

    “被子是不是没收”

    “啊,对啊,我忘记了,现在雨这么大,明天再收吧”

    “掉地上怎么办”

    “……”

    我趁白榆犹豫间快速打开门出去“碰——”

    “我马上回来”

    我打着伞站在外面,视野之内一片血红,周遭泛着浓厚的红色的雾,厚重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周围除了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这里所有生物都死光了

    我将全息摘了下来,瞬间“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以及刀剑的碰撞声充斥耳畔,时有时无却声音极大,就像有人用锤子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狠狠砸我的脑袋,疼得头直抽筋

    “宁海桐”

    我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没有一个人

    “宁海桐”

    沉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似乎是从操场那里传来的,我戴上隔音撑着伞,抬脚就往操场走去

    “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随着位置的接近而由小变大,穿过灌木丛,一眼便看见了操场上、走往教学楼的路上遍地的尸体,很多地方都堆出了厚度,教学楼栏杆上也挂着很多尸体,血流成河

    操场上有成千上万的铁骑拿着刀奔腾,带着时而黑色时而红色的面具。我晃了晃自己的头,一度认为自己神经错乱了。

    在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和刀剑声中似乎还有铃铛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沉闷的铃铛声模糊的就像隔了好几层纱

    “海桐,宁海桐”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前方满地都是血坑“啪”的一声,溅起了一点水花,在这种氛围中这声音不是很大

    但还是有人听见了

    离我最近的一个铁骑猛地转过头来,红色面具下两个黑黝黝的眼眶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看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灵魂猛地颤动,心口如扭曲般疼痛,朝地面猛地吐出一口血。

    血还没落地,就像烟一样蒸发了

    那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已经死透了

    “桐”

    突然,耳畔传来声音,熟悉的声音让我从迷茫混沌中猛地惊醒,没再多看转身就往回走。

    我后来才知道,也就是这一举动,我没能看见那红色的面具如同错乱一样在黑红间不正常的来回闪动

    回去的路上,易云承不断的呼唤我,但我的喉咙就像是卡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宿舍楼门口,我停了下来,清了清喉咙里的瘀血,试着说几个简单的发音才用手轻触了一下耳廓

    “我在”

    那边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

    我平稳了呼吸,看了眼前方挂着的被子,抬脚走了过去

    “没事,下雨了,我收被子”

    “悠悠,你状态不对”

    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好,但这事不能让他知道,我需要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砰——”突然间,耳廓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易云承,你怎么了”

    另一边完全没了声音,就在我以为通话挂断的时候,传来很轻的咳嗽声

    “没事,东西掉了”

    又是一段沉默

    “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知道,这就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将被子拉下来抱着往里走,思考怎么和白榆解释白色被子变成了大喜红色

    “哦,我在学校”

    那一边又沉默了很久

    “生日快乐”

    “………”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东西,每年也只有这个人记得,但是,记这个干什么,又不是准确的

    “对不起,等我回来再给你补个蛋糕”

    “不用”

    也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装听不见

    “好,等我回来我来做,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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