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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满新当家

    “我问你,你昨夜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半点谎言?”

    一间房屋不起眼的后墙处,巧月一只手伸直了用一个火钳子夹住一个铁皮,铁皮上一个白色软块物,似是刚落的热乎鸟屎。

    晴月捏住鼻子,未曾开口只用喉咙发音,“当然是真的。”

    见晴月做作模样,巧月索性一个转身欲将铁片迎上晴月的鼻子,晴月也是跟着小姐翻山越岭练过的身子,立刻连连后退。

    “真那么有味道吗?”

    晴月点了点头,“厨房里的鸟儿,比平日里的鸟儿吃的油烟味重了些,自然拉的屎要臭的多。”说罢,晴月又后退一步,用空闲出来的另一只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尽管她还捏着鼻子。

    “我怎么闻不到”,巧月见状举着铁片往自己鼻子凑了凑,闻了两下。

    “咦~”,晴月不可置信的盯着巧月。这才发觉,巧月鼻子里早已塞满了纸团。“好你个巧月,你有纸团不分给我些,自己一个人潇洒。”

    “那你给举着?”巧月一副相让火钳子的模样。

    晴月连连摇头。

    “那你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

    闻言,晴月楞了两秒,似是思考刚才商量的她该做何事。终于她明白过来,转身往四处观察,猫手猫脚的溜进了前院。

    见晴月离去,巧月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嫌弃的将火钳子举的远了些。她塞的纸团根本毫无用处嘛。

    天蒙蒙亮,二夫人眉头便皱着起了床,昨日是老夫人的意思,各位都风尘仆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起,宋府正式公开老太爷死讯,各地都要有人来吊丧慰问亲友,待穿上丧服便不可休息了。

    她带着草药清香的手伸出床边帘幕,“梅香,为我束衣。”

    闻声,早早起床在屋外侯着多时,等着二夫人起床的梅香拎着小丫鬟刚取的新干的绣鞋进了屋。

    “夫人,一夜休息的可好?”梅香假装轻松的笑着,一边脚上手上不停,从衣柜中取出夫人要穿的衣物。

    “我的鞋呢?”二夫人此刻略微有了如厕急意,却不见鞋子踪影。

    “夫人昨日那双,让小丫鬟拿出去洗洗。现今新换了一双,奴婢给夫人拿来。”

    说罢,梅香将手上的衣物放在衣架上,上前将刚取的鞋子放在二夫人的脚下。

    二夫人打了个哈欠,缓缓将脚伸进鞋子,她睁开困倦的双眼,突然目圆清明起来,随后一声大叫,“啊啊啊啊~”

    梅香不知何故,立刻抱着衣物跪着原地。

    二夫人不可置信的颤颤巍巍的抬起脚,“梅香,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梅香跪地上前,弯腰上瞧,一看这团白色涂物,又有一股异味刺鼻,当即立刻骂到,“那个不长眼的小丫鬟,这鞋里落了鸟屎还敢收来?”

    知晓那是鸟屎,二夫人只觉得脚都不能要了,嫌弃委屈的眼中飘出泪花。

    梅香机灵的起身,“奴婢这就为夫人取水擦拭。”随后趁着二夫人发愣难受,还未反应过来骂她,快步跑出了屋子。

    “那鸟屎热乎着呢,有她受得”,晴月背着身走着满脸开心,巧月也是脸上默契的笑着。

    “一大早你们两个跑哪去了,葛花过来说这屋竟无一个人影,我还疑惑”。

    晴月听出声音是谁,立刻转过身,巧月也是抬目,两人立即行礼,“夫人。”

    “都干什么去了?”严夫人目光威严,二人不敢相瞒,只得抖落实情。

    严夫人听后出乎两人意外并未过于生气,她早已从李嬷嬷哪里听得了船旅中事,“这件事你们二人知晓即可,不必告知云思,也不必有第四个人知道。”

    “是,奴婢们一定收口如瓶”,二人应答,同时躬身行礼。

    待严夫人离去,两个丫鬟立刻被抓包发现,又侥幸逃脱的大笑出声来。一种默契的心理蔓延在两人心里。

    云思刚被服侍着穿好衣物跨出门槛,趴在红木雕栏刻画的半扇门上摇晃着门,面颊尚留着床榻上暖意的绯红,眼神迷糊还带着浅浅睡意,“你们两个在大笑什么?”

    云思身后,严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葛花正在收拾,手上未闲着,抬头看向门边和屋外的两人,脸上如同长辈看向小辈一般温柔的笑起。

    “没什么,哈哈哈~没什么”,两个丫鬟脸上还挂着笑,无视了云思走去后院。

    走出半个房屋,巧月回过身跑来,“小姐等着,我们去厨房取来些晨间吃食来。”

    云思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丫鬟怪异离去的模样,撅了撅嘴,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体病情康复之后睡得第一个觉真是舒服,感觉身体都清爽许多。她伸手揉了揉略为有肉的脸颊。

    晨饭过后,大人们又要忙碌了,孩子们被老夫人下令不能靠近那个院子,只有年纪稍大点的挤了进去。一群孩子只能躲在自己屋里,或来私塾先生做课的院子里玩耍。私塾先生也停了课,恰好院中圆石山水阻隔,男女自发分聚在两侧。

    但长廊通着,院子也不大,双方都能听见对面谈话的声音。

    “为什么男女不能坐在一起?”云思不好好坐着,伸直腿歪着椅子后背,看着对面疑问道。

    旁边一本绣书重重落在她的头上,是二房妾室所生的一个女儿宋荷荷,“你傻啊,长辈都说男女大防,所以要分开。”

    云思揉了揉头,看向身边的宋荷荷,她又绣起了她的针线,刚过了两针,忽而眉头一皱,许是那个针目错了,宋荷荷抬头,四处寻不到那个旧身影,只得烦躁的拆开重来。

    “你绣这个做什么?”云思疑惑,荷荷姐姐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从她小时候来外祖家荷荷姐姐就在学了,到现在还是记不得针目,绣出的花样还是各有各的长短弯处。

    “要嫁人啊。”宋荷荷低头拆着绣线,没工夫抬头看云思。

    “嫁什么人?”

    “不知道。”

    “那还要嫁人吗?”

    宋荷荷抬起来头,“当然要了。娘说原本爹爹是有意近日给我寻门亲事的,可是这下祖父的事,又要没着落了。不过也好,正好在家多待几年,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那你还绣这些针线干什么?”

    “娘让绣的啊,娘说要我嫁人的,所以一定要绣。”

    看宋荷荷姐姐如此固执,云思也自讨没趣,转身去寻别的乐趣。

    男子那边则陷入斗曲的欢乐中去。

    云思看着对面,听着他们所唱的曲子,忽而发觉,得到押宝最多的那人就是昨日坐在石头上大黑天装模作样吟诗的那个人。

    虽然今日一见面容姣好,穿戴整齐,但实是无聊。况且蒙骗之徒,取巧迎乐,逗人欢乐的罢。哥哥说亲君子,远小人。云思想哥哥不会喜欢他的,所以,云思也不喜欢。

    云思起身离开了这个院子,她总是要寻一些好玩的东西才肯罢休的,漫无目的的走着,秋日的迹象已经蔓延到树藤的叶稍,微黄的叶片被清风拂过便就扬起落在石板路的狭窄小巷的通道里。

    就在这青黄落叶铺满的道路旁,树身栖居的小院里,忽然被风传来一些话话,云思定着脚尖,被吸引般倾听风里的音色。

    “之前大夫人管着,府里的下人不论干的多干的少,每月都是一样的月钱。现今却真变了天了,二夫人懂得管家之术,赏罚分明,这下人干的多月钱就多,干的少月钱就少。想着今后的日子,手里荷包只要稍鼓一点,可真叫人开心呢。”

    “是啊,梅香姐姐更是好脾气,有她跟在二夫人面前得力,日后我们自有我们的长处。”

    “是啊。唉,鸳鸯你不是和梅香是同乡吗?改日在夫人面前长了脸,也莫要忘记了我们同院的姐妹啊。”

    “我吗?梅香姐姐现今是府里除了夫人贵人之后也金贵的人了,我还能在她哪里插上什么话啊。”

    “瞧你这话说的,同乡之谊自是和旁人不知底细的人不同,尽管去多多探望梅香,我们能帮衬也帮衬着,有要求尽管说。咱们院里出了鸳鸯一个,我们剩下的也好才跟着享福啊。”

    “就是,鸳鸯姐姐一向是最府中最优秀的,论身材,论长相都是府里数一数二的。”

    “是啊,鸳鸯姐姐。”

    “可昨日,我分明记得,,,,哎呀,昨夜风真是太大了,刮了一夜,都听不得清,许是什么把我晾在院里的床单子剪了一个大洞。我现在才想起来了。”

    闻言,院中有几人暗自相觑,心虚的退步了几分。她们即畏惧又嫉妒,凭什么鸳鸯得了乘风势,明明仅一夜之间……

    “竟有这种事情,总听得小姐公子们背诗说,“二月春风似剪刀”,谁承想现今咱们院里快入秋的风也是一把剪刀了”。调整过来心态的那人逗乐般笑着,旁边的人也跟着被逗弄的笑起来。

    被唤作鸳鸯的声音,也跟笑。随后听得许是鸳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远处传来一声关门声。

    院中笑声随着鸳鸯离去戛然而止,紧接着也听得脚步声,许是院中各人纷纷各自离去了。

    云思好奇的踏上台阶走到院门,透过朱红漆木的大门门缝往里面张望。

    只见,有一个丫鬟抱了一叠床单子,各色各样式的,往小院深处急急走着,边走边四处观察。忽然,她面前的屋门打开,另一个丫鬟露出面来,她手里也是一叠叠的床单子,看起来是新的平日不舍得用的好样式。二人撞面,各自看了对方手里的东西,尴尬的笑起。随后不知是谁向伸出一脚站住前面的道路,另一个当即想要挤过去。长廊就这么大,那能容纳两人并行,只能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罢。于是双方谁也不言语的争执起来。

    这时,对侧面的屋门打开,也是抱紧了床单子的走出来,三人目光相对,这位没被堵路的突然立刻跑起来。那相互挤的二人才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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