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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贺峪站在旁边看着身边两个一直抱着没动的人,重重叹了口气,“差不多行了吧,江哓没穿外套也没防寒手环,你再抱着不让她动她就要冷死了。”

    桑幸一听这话赶紧从江哓怀里退了出来,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防寒手环摘了下来直接套到江晓的手上,抽空用手臂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暖意在江哓的身上蔓延开来,她就这么拎着那堆零件,“林白呢?叫他下来修车。”

    桑幸跟在江哓旁边,“我刚刚下来之前叫醒他了,他可能还没完全醒吧。我帮你拿点?”

    江哓:“不用了,你去把林白叫下来吧,修好了我们就走,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桑幸点点头,立刻又小跑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连拖带降龙十八掌地把人强行叫醒弄了下来,“别睡了,起来修车!”

    贺峪看着这画面,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一块玩的日子。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人关心一下我。”贺峪叹气小声道,“我可是受伤了。”

    走在他旁边的江哓听到这句话,余光看到他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抽搐般短暂地动了一下。

    江哓把衣服连带着零件扔到车头前面的地上,说了声要补觉就把防寒手环脱了下来还给了桑幸,爬上了后座。

    贺峪站在旁边,看着林白睡眼惺忪地打开车头盖准备修车,没忍住问一句,“你可以吗?”

    桑幸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转过身刚想冲贺峪说“要不你来?”,结果却看到贺峪站在车的大灯前面,肩膀那处在黑暗中并不明显的暗红色在大灯照射下变得鲜明起来。

    “你受伤了?”那血迹的面积可不小,桑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刻转头看向车里,“江哓呢?她没事吧?”

    “她没事。”贺峪说,“我这小伤,你们两个修车小心点,我也先去睡个觉。”

    桑幸看他那副样子觉得他现在还是有点惨的。

    算了,既然江哓没受伤就不说他没用了。

    “止疼药包里有,自己找找。”桑幸说了句。

    贺峪用那只好的手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空旷的平原上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林白修车的声音。

    桑幸靠在车头,负责偶尔给林白递工具。

    “你说,他们究竟遇到什么了?”桑幸看向安静的车里,那两个人好像都很累,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都睡熟了。

    “不知道。”林白面无表情地把新零件装上去。

    “贺峪甚至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到了吗?他流了好多血。”桑幸想起贺峪外套上的那些血都觉得有点吓人,“你说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了?”

    林白拿起扳手,“不知道。”

    “……”桑幸看着他修车的背影就很想从后面踹一脚,“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林白从修车的工作里抬头,看向桑幸,“你要不问问你的牌发生了什么?”

    桑幸咬了咬牙,要不是看在这个狗东西会修车的份上她就一脚把人给踹下来暴打一顿算了!

    都说了不能用牌做简答题!

    她愤怒地从随身的牌里抽了一张,看了眼牌面。

    就这么一眼,她就像是看过美杜莎的眼睛一样,手连带着牌一起僵在半空中,嘴巴微张在寒冷的空气里冒出一点点白烟。

    她的视线越过卡牌看向卡牌后面对此全无知觉还在修车的林白,咽了下口水,手指略显僵硬地把卡牌收拢到自己的手里,握住。

    卡牌的答案从来没错过,那……

    桑幸第一次觉得手里卡牌的圆角有点硌手。

    她看着林白的背影,默默将那张卡牌放回到了牌堆里,然后在林白下次转过身的时候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来,主动问,“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吧。”

    林白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双琥珀色透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片刻之后,他微微挪了挪,离桑幸远了一点,“谢谢,不用。”

    桑幸:……果然还是很讨厌他!

    讨厌归讨厌,林白是一个熟练的修理工,没花两个小时就把车修好了。

    桑幸把剩下的零件都归置到后备箱里,拿出湿纸巾和抹布把江哓的那件外套的表面尽可能擦干净,然后把衣服轻轻地盖在了江哓的身上。

    林白坐在驾驶座,“那我们出发了?”

    “嗯。”桑幸压低了声音,车里两个人都睡了,一个累了一个伤了,就算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给队友添麻烦了,“你小心点,开慢点。”

    “嗯。”

    夜色之中,车灯向远处驶去。

    江哓的这一觉远比她以为的要睡得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桑幸叫醒的,林白已经开了六个小时的车,要跟她换班了。

    天边再次亮起了微微的日光,又是一天了。

    江哓拿起外套穿上,坐到了驾驶座,把林白换到了后座去睡觉。

    她简单确认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目的地剩下不够五个小时的时间,能在白天到地方。

    确认完这些,她偏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贺峪,还在睡,皱着眉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肩上的伤口看起来倒还可以,应该没有感染的风险。

    五个多小时的路程也不算短,日光终于开始变得猛烈,视线里终于出现了这次目标点的建筑物的时候,江哓觉得有点奇怪。

    一栋孤零零的公寓就这么立在平原的正中央,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江哓看了眼显示屏,确认眼前的这栋建筑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点了。

    一栋公寓楼?

    江哓想到了垃圾处理器里的那具尸体,这栋公寓楼会是另一位研究员的葬身之地吗?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睡着的林白和桑幸,如果幕后的势力非要揭开谜底让他们去复仇的话,这两个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车稳稳地停在公寓楼的门口,江哓刚停下车,后座的两个人就似有所觉地醒了过来,看向面前的建筑,“这次的目标点是一栋楼啊?”

    “嗯。”江哓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余光里注意到贺峪还没醒,“贺峪?到了。”

    可贺峪还是保持着五个小时前的姿势,皱着眉一动不动的坐在副驾驶上。

    江哓伸手想把人推醒,手刚一接触到他就发现不对,贺峪的体温升高了。

    她立刻伸手把之前包扎过的伤口撕开来看,伤口很干净并没有感染,应该只是因为平时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又疼又累导致的发烧。

    还好。

    要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的话就麻烦了,他这个伤口位置甚至还不好截肢。

    “哎,贺峪!起来了!”后座的桑幸看到他没动也凑了上来想要拍醒他,被江哓伸手稍微挡了一下。

    “他发烧了。”江哓看了眼挡风玻璃外的公寓楼。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扛着贺峪进去里面恢复,可是经过了上次念归民宿的事情,江哓有些不敢冒险。

    毕竟这些在星际长大的人是子弹擦伤就会发烧的脆弱体质,实在经不起更多波折。

    “你们留在车里等我。”江哓说着率先下了车。

    公寓楼的大门是那种老式单元楼的铁门,只剩下了一个门框,铁质的门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江哓径直进到公寓楼里,这公寓楼是一梯两户的构造,应该是很老旧的公寓楼,只有步梯没有电梯,步梯上贴的还是那种马赛克的瓷砖,这么多年坑坑洼洼地掉了不少,仅剩的那些也早都看不清颜色,泛着老旧的黄色,看起来脏脏的。

    江哓并没有上楼的打算,她先是踹开了左手边这户的入户门,直接进去搜了一圈。

    里面是满地的凌乱,两室一厅的格局,所有直立的家具基本都倒了下来,上面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灰,墙皮也掉得七零八落的,只有房间里的两张床和上面已经老旧床单还能看出旧日的模样。

    确认没什么危险,江哓又如法炮制踹开了另一边的门,也进去搜了一圈。

    这间房子里的东西比那边要少一些,所以地上也没有那么多散乱落下的东西,确认过都没有危险之后,江哓走出楼门走到车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江哓你去干什么了?”桑幸看她来了立刻问道。

    “确认一下没危险。”江哓看着一动不动的贺峪,“你们拿上东西,我们直接进房子里休整。”

    桑幸立刻点点头,“好。”

    下一秒,她就看着平时总是让人离她远远的江哓解开贺峪的安全带,托住他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人抱了下车,顺便还用脚关上了车门。

    WOW……

    桑幸默默在后座上做了个口型,这两个人去找个零件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感觉江哓对贺峪这个狗男人变亲近了?

    把人抱进去,江哓本来想进右边的那户,里面的东西少走路更方便更多,可当她抱着贺峪站在两扇门之间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朝左拐了进去。

    避开地上落了一地的家具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把人送进了房间,扔到了那张应该是蓝色背景上面还有黄色星星的床上,抖了抖老旧被单上的灰把贺峪盖上,转身出去帮桑幸和林白去了。

    贺峪一个人躺在那张儿童床上,因为发了太久的烧有点迷糊地张了张嘴,“爸……妈……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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