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富贵人家冬日里烧着地龙,尽管外面大雪纷纷下个不停,屋里确是最温暖不过的了。

    姜时愿慢悠悠地走进里屋,看到贺繁缕正拿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接着又把视线放到书本上了。

    她心里奇怪,但还是先坐到妆台前,为自己把这一头乌发梳顺,又抹了养发的油,动作轻柔地慢慢摩挲着。

    冬天里干燥,她又新添了养肤油,还有一些旁的香粉清露,瓶瓶罐罐拢共摆了一桌面,先是抹什么,后又擦什么,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急是急不得的。

    可她心里好奇着贺繁缕看的什么书,竟也把她忽略了,因此手中动作不免快了些,仍是费了不少时间。

    她站起身来,眼神一扫,忽然发现让人放在梳妆台上的锦盒不见了!

    当下急得不得了,现下夜已深,又不可大张旗鼓命人进来寻,转念又想,可能是下人放错了地方也未可知,只待明日再细问。

    恰逢此刻,贺繁缕的声音从帐后传来:“可好了?”

    姜时愿“嗯”一声,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见他仍捧着书看,问道:“在看什么呀,瞧你一直拿着不放,别是寻了什么好书自己偷摸看。”

    贺繁缕勾起唇角,只道:“的确是本好书。”

    此言一出,越发激起了姜时愿的好奇心,她脱了鞋,到床榻里侧盘腿坐好,便要将他手里的书抽出来瞧瞧,贺繁缕任她拿,蜷起手臂枕在脑后,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瞧,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姜时愿略扫一眼,脸“腾”地红了个彻底,仿若烫手山芋似的,将书扔在了床底下。

    “……你,你怎么看这个。”她咬着唇,声若蚊蚋。

    “不过是本秘戏图。”贺繁缕捡起书,不咸不淡地回她。

    可这本秘戏图与其他不同的所在便是笔触大胆,曲尽其妙,里面的人更是姿势各异,风情涌动,意境深远……

    比她以前看的秘戏图都不一样!

    “你,你怎么想起看这些来了。”

    贺繁缕沉吟道:“为夫自觉技艺还需精进,特寻了这些书认真研习。”

    他的技艺还需精进?那她还不要死他身上了?

    她摆摆手,回道:“很不必。”

    贺繁缕:“那夫人是觉得我技艺尚可,还有乐可寻?”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说这样羞人的话算怎么回事,他这问题问的也颇有深意,若她否了,只怕后来吃苦的还是她。

    默了半晌,她红着脸点点头。

    贺繁缕:“哦,我还当夫人厌了小的,要寻些别的乐趣。”

    姜时愿蹙眉,抬头看他一眼,他今夜可真怪,说话也觉阴阳怪气的,往日里可分毫不会这样的。

    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贺繁缕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拨弄,里面的东西便全都显露出来。

    长的,粗的,圆的,小的……各色形状,各色精巧。

    贺繁缕唇角一直漾着一抹笑,拿出最上方那根玉做的东西,又将锦盒扣好放到一边,看着她道:“宝宝是在撒谎,今夜便用她快乐可好?”

    姜时愿欲哭无泪,在他刚拿出那熟悉的盒子之时,她就明白了他奇怪的情绪,也预料到今日不会好过。

    只好先发制人,揉着眼睛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嗓音也糯得不像话:“你不讲理!”

    原是只打雷不下雨的,不知是不是被情绪渲染,最后竟也挤出两滴泪来,白嫩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痕,卷翘的睫毛结成一绺一绺,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嘟起,任谁看了不说可怜。

    贺繁缕最了解她,可一看见这根不知是打着哪个野男人模子做的东西,心里也瞬间涌上一团火,在看见她兔子般红红的眼眶时,这团火又冲到四肢百骸,脑子也不甚清醒了。

    火苗四处窜走,叫嚣着让她知道点好歹,再不能轻轻放下。

    贺繁缕一只手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接着手指一翻,轻薄的寝衣瞬间落了下来,划过脂玉肌肤堆在腰间,更显得那截小腰不盈一握,弱柳扶风。

    他解开那藏着遐思的细带,猛然欺身上去。

    ……

    锦幄初温,低语偏浓。

    姜时愿的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在枕上洇透了一小块痕迹,身上湿漉漉的,她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偏偏今日贺繁缕发了狠,在她耳边说些混账话,让她心里身体都如火炙烤,只能一味逢迎他。

    略有反抗,不消膝行几步,又被大手扯了回来,更是一轮腥风血雨,这样几次下来,姜时愿更是连一丝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鞭笞。

    昏昏欲死的迷蒙之际,她撑着床榻的小手乱动,倏地摸到一个温凉的柱.状物,强睁开泪眼一看,是那引起是非的秽物,当即把它掷到了一边去。

    她听见身后人轻轻的笑声,接着那浊物又被他拿到了眼前,哑声道:“我是不可能让这种劳什子沾染你分毫,我怎么舍得。”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把自己的心剖开来给她看。

    他很少有这样明白直率表达自己心意的时刻,姜时愿听了,心中一软,腰肢塌下来,咬着手指,昂起颈项,不发一语的配合。

    身后男人动作越发狠厉,姜时愿真的要坚持不住了,恍惚又想起长公主那句“意乱情迷了,凭他是谁,还不都得听你的话!”,强撑起几分精神。

    贺繁缕挑起眉骨,惊讶于小娘子进步的耐力,此刻不领情倒是他的不对了。

    帐帘晃晃,被翻红浪,水.乳.交融……

    ————————

    又过半月,姜时愿同香凝小鱼几个丫鬟在屋里逗笑取暖。

    小几上摆着几碟干果,一人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聊。

    香凝把趴在火炉旁打盹的福团抱起来,一趁手,“哎呦”一声,笑说:“贴冬膘都让它给贴去了,再照这样下去我一人也抱不动了。”

    福团连叫几声,扭扭身子跳下去,蹦到姜时愿怀里,将自己团成一团,歪过头去不理人。

    姜时愿只胡乱拢了拢头发,并未装束,乌压压的黑丝静静地垂落,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赤,清清冷冷的样子,只有香腮染粉,透出几分恬淡鲜活。

    不怪她懒散打扮,而是知道扮了也无用,整日里被人一闹便钗环皆散,不伦不类,还不如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倒少费香凝她们一番力气。

    也是她自讨苦头又天真,贺繁缕还偏就是那万里挑一的人,别人忍不住,他却能!无论多要紧的关头,总不忘了分寸。

    她在锦盒一事上又不占理,往往他一提,她就软了。

    她叹一口气,顺顺福团的毛,直把它舒服得呼噜呼噜,闭着眼睛睡回去。

    姜时愿:“唉,福团这些日子总不同我睡,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几个小丫鬟笑出声,小鱼擦擦眼角的泪花,道:“夫人还没做真的阿娘呢,便先体会到为娘不易了,怪哉怪哉。”

    她装模作样的竖掌念佛,又把几个丫头乐得直不起腰。

    福团这几日总是缠着香凝睡,白日里倒不太爱理她,只要到了晚上,夫人郎君沐浴后,福团就跑到她屋里睡了。

    香凝眼珠一转,咂摸出点趣味,入府后养得她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便口无遮拦道:“夫人不知,奴婢可看着福团这是怕扰了您夜间安寝,等着您给它生个“弟弟妹妹”呢!”

    姜时愿脸一红,“好你个香凝,你还敢打趣我了,看我不好好治你!”作势便要下来拧她的腮。

    余光瞥见几个丫鬟也羞红了脸,憋着笑,更是羞得不行,香凝跑到一边,姜时愿也追过去,她们又上来劝架,不一会便都闹作一团,笑声不止。

    没过一会,二门上当值的小厮就进来回话:“夫人,老夫人说小厨房做了极好的鱼,请您前去用膳呢。”

    姜时愿喘息微微,听罢点点头,命人好生送他出去,又让香凝小鱼几个替她穿衣装扮。

    不一会便赶到了正清院,崔氏正指点着下人摆饭,看她从外面进来,像个毛绒绒的小团子似的给她行礼:“问母亲安。”

    崔氏越看越欢喜,扶起她来,亲自给她解了大氅,亲热地拉了她的手,道:“天冷不该叫你走一趟,可这鱼是极鲜极美味的,若命人送,总不如热吃好,你又喜食鱼,错过了是遗憾。”

    姜时愿笑嘻嘻地埋进崔氏怀里,撒娇道:“母亲疼我。”

    崔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活了大半辈子,就缺个可心人在身边,这下得了恨不得把所有好都掏出来给她。

    桌子中央摆着鱼,还附有其他食盘七八盏,都是小巧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腾腾的冒着热气,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你父亲总在太医院忙,繁缕也早早地去益园做事,你也别急着去了,左右我一人在家,你也陪陪我。”崔氏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姜时愿盘里。

    姜时愿自是答应下来。

    刚执起筷,忽闻到鱼肉散发的腥味,一阵一阵的往鼻子里冲,胃被刺激得痉挛,她皱起眉,捂住嘴,干呕一声。

    这一下,惊得崔氏给她顺气,看她对着鱼作呕,令人把鱼撤下,方才好了些。

    姜时愿呕地眼泪汪汪:“不知怎么了,闻着一股腥味。”

    崔氏自忖,这鱼是她身边老嬷嬷做的,她的做鱼手艺最好,怎么会这样呢。

    香凝忙倒了一盏茶水递过去,想了想,喜道:“夫人不会有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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