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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雪与光之间

    2013年12月25日,天空飘起了纷纷细雪,这是安予烁的记忆中,申城为数不多的白色圣诞节。

    今日的夜幕,似乎比往常降临得更早。

    黄浦江两岸的灯光次第亮起,将整座城市笼罩在节日特有的温暖光晕里。汤臣一品29层的落地窗前,一棵装饰精美的圣诞树静静矗立,彩灯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安予烁站在厨房中岛台前,望着陶阿姨将最后一道清蒸东星斑端上餐桌。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整齐排列,从本帮红烧肉到粤式白切鸡,还有几道清爽的时令小菜。兼顾了南北风味。

    “陶姨,剩下的我来收拾,您早点家吧。”安予烁接过她手中的隔热手套,温和地道,“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吃点?”

    陶阿姨擦了擦手,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哎哟,你们年轻人过节,我在这儿反倒拘束。”她看了眼客厅里正在调整音响的权至龙,压低音量,“小伙子挺用心的。”

    安予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线条修长。他正弯腰摆弄唱片机,黑胶唱片缓缓旋转,流淌出舒缓的爵士乐。

    “他确实……很有心。”她转回头,帮陶阿姨取出大衣,“路上小心,明天不用急着来。”

    从工人通道送走陶阿姨,安予烁回到餐厅时,权至龙已经倒好了两杯红酒。烛台上的香薰蜡烛被点燃,跳动的火苗在玻璃杯上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麦穗在清晨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只留下信息说去苏州园林独享清静。

    偌大的公寓,此刻只剩下权至龙与安予烁两人。

    “Merry Christmas,Annie。”权至龙举杯,烛光映在他含笑的眼底,“第一次和你过圣诞。”

    她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相碰:“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正经过圣诞节。”杯沿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那我的荣幸加倍了。”他语气轻快,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珍重,“尝尝这个,陶阿姨的手艺真不错。”

    晚餐在爵士乐的伴奏下进行得缓慢而惬意。他说起去年在东京过的圣诞,她则分享了几年前在洛杉矶片场遇到的趣事。

    两瓶红酒渐渐见底,权至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安予烁的眼角也染上了微醺的绯色。

    他凝视着她,只觉得这满桌珍馐、满城灯火,都不及她此刻卸下心防的慵懒半分。

    十点已过。杯盘中的余温散尽,空气里浮动着食物与红酒混合的淡淡暖香。

    “我去收拾。”安予烁起身时,权至龙也跟着站起来,两人同时伸手去拿同一个盘子,指尖在空中短暂相触。

    他的手很暖,她的指尖却还残留着点凉意。

    “我来吧。”他接过她手中的餐具,“你去休息。”

    她没有坚持,走到客厅坐在了圣诞树旁的沙发上。彩灯的光芒柔和地笼罩着她,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权至龙收拾完餐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微微仰头望着树顶的星星,侧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沉静。

    “在想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下。

    “没什么,就是在发呆。”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颗星星上,喃喃低语,“至龙,你……”

    “莫?”他没有听清她最后说了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她也没有回答他,起身回卧室,“晚安,至龙。”

    “晚安。”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看着主卧白色的双开房门轻轻合拢。

    他揉了揉太阳穴,回身关掉了唱片机,才穿越长廊走进自己暂居的客卧。温热的水流裹挟着疲惫冲刷而下,氤氲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吹风机的暖风嗡鸣着拂过发梢,带走了最后的水汽。权至龙系好浴袍腰带,走出浴室。方才沐浴的热气蒸腾后,喉咙深处泛起些微干渴。

    他推开房门,走到客厅,厅中只留了几盏壁灯,光线温柔地流淌在光滑的黑胡桃木地板上。玻璃幕墙外,是圣诞夜依旧不眠的申城,霓虹的光带无声流淌,映得室内影影绰绰。

    他从饮水机处接了杯温水,一饮而尽,温热的水流熨帖了那份干燥。他又倒满一杯,握在掌心,转身准备回房。

    就在他走到连接客厅与走廊的那扇拱门时,正对面的主卧房门也恰好无声地展开。

    安予烁走了出来。

    她显然也刚沐浴过,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米白色天然丝绵睡袍,柔软垂坠的衣料勾勒出纤细流畅的肩颈线条。

    浓密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在滴水,将睡袍肩部洇出几处深色的水痕。

    几缕湿发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角和颊边,卸去了所有妆容的脸庞在朦胧光线下近乎透明,唯有唇瓣因水汽蒸腾而透出自然的嫣红。

    她也像是出来找水喝的,手里拿着一个空玻璃杯。

    四目猝然相对,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怎么不吹头发?”权至龙的视线落在她不断滴水的发梢上,眉头微蹙。这大冬天的,湿着头发最容易着凉。

    “累。”安予烁言简意赅,声线透出一丝刚出浴的倦懒,径直绕过他走向饮水机,“懒得动。”

    他见她无所谓地模样,那水滴沿着她白皙的颈项继续滑落,没入衣领。心头莫名一紧,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回自己房间。很快,他又疾步返回,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电吹风。

    他利落地找到客厅沙发旁的插座,插上电源,一手拿起吹风机,另一手不由分说地拉住安予烁空着的那只手腕。

    “坐好。”他语气透着点不由分说的坚持,将她轻轻按坐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

    温热而柔和的风流瞬间包裹了安予烁。

    权至龙站在她身后,一手执吹风机,另一手的手指包含着一种生涩却异常认真的小心,轻轻拨弄着她的长发。

    他显然并不太擅长做这件事,动作甚至有些笨拙,生怕扯痛了她,也怕热风灼伤她的头皮。

    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她微凉湿润的耳廓或细腻的颈后肌肤,两人都几不可察的微僵。

    客厅里只剩下低沉的嗡鸣。窗外的城市之光透过玻璃,在两人身上投下流动变幻的光影。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湿润的发丝间,鼻间萦绕的是她身上沐浴后清冽的白檀香混合着干净的水汽,丝丝缕缕,缠绕入心。

    时间在暖风和静谧中悄然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发丝已变得蓬松,触手不再冰冷湿濡,只余温热的潮气。

    权至龙关掉了吹风机,持续的风声戛然而止,客厅瞬间陷入一种更为深沉的寂静。

    “好了,这样半干最好,再吹下去伤头发。”他拔掉电源,将吹风机放在一旁,随即又想起什么,“等等。”

    他再次快步走回客卧。这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深棕色磨砂玻璃瓶——护发精油。

    他旋开瓶盖,倒出几滴散发着淡淡松木与雪松香味的透明精油在掌心,用指腹轻轻揉搓开,然后再次站到安予烁身后。

    微凉而染着精油气味的指尖,施以恰到好处的力度,轻柔地按压在她的发中和发尾。

    他学着记忆中发型师的手法,将精油一点点均匀涂抹开,让那柔顺的光泽和淡淡的木质清香渗透进每一缕发丝。动作间,他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头顶。

    当最后一缕发丝被妥帖地抹上精油的微光,权至龙终于收回手,轻轻舒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郑重的大事。他准备绕到前面,想看看自己的成果。

    安予烁却在这时,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抬首直直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是一种近乎审视的专注。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穿透他褐色的瞳孔,看清他灵魂深处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客厅里静得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吐纳,以及窗外遥远城市传来的、模糊不清的背景音。

    权至龙被她看得有些莫名的心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安予烁没有回答,目光依旧牢牢锁定他。就在权至龙被这长久的沉默盯得心头发毛,几乎要再次开口询问时——

    她动了。

    没有丝毫预兆,她伸手拽住他浴袍的领口,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权至龙猝不及防,身体前倾,双手本能地撑在她两侧的沙发靠背上。他们的脸近在咫尺,仿佛要融为一体。

    下一秒,她微微仰起脸,散发着松木精油气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颌。她温软的的唇瓣,准确地印上了他的双唇。

    权至龙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轰然倒流回心脏,引起剧烈的震荡。

    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闭着双眼的那张脸——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神情竟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仅仅是半秒的僵滞。

    几乎是本能地,权至龙眼底的惊愕迅速被积压已久的暗潮淹没。

    他撑在靠背上的手猛地收回,一只手臂搂过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始料未及的吻。

    反客为主,化被动为掠夺。

    他撬开她的齿关,探入那片温热湿润的领域,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攻城略地,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隐忍多时的饥渴。

    安予烁在他骤然爆发的热情中,身体有过一瞬的紧绷,但很快便软化下来,甚至生出几分迎合。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头发里。

    情潮汹涌,温度节节攀升。

    唇舌交缠间,权至龙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向下滑落,摸索到他浴袍腰带的系结处,试图解开时——

    他猛地按住那只作乱的手。

    所有的意乱情迷在这一刻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他犹自急喘着,艰难地从那个几乎令人窒息的深吻中微微退开寸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吐息紊乱地交融在一起。

    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来的,裹着灼人的温度:

    “Annie……”他紧紧盯着她迷离水润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些许清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需要一个确认,一个清醒的确认。他不愿她是在酒精或一时冲动下,做出可能令她后悔的决定。

    安予烁被他牢牢攥着手腕,无法动作。

    她微微喘息着,水润的红唇因为刚才的激烈亲吻而显得更加饱满诱人。

    她注视着他按捺着风暴的眼睛,漂亮的柳叶眼微眯,似带着钩子:

    “权至龙xi……”她刻意放缓了语调,似在挑衅,“不敢吗?”

    「不敢吗」三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权至龙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所有的克制、所有的顾虑、所有关于身份和未来的衡量,在这一声轻飘飘的挑衅面前,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最原始的欲念和被彻底点燃的征服欲。

    “呵……”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短促的轻笑。

    下一秒,他箍在她腰间的臂膀骤然发力——

    天旋地转!

    安予烁只觉得身体骤然腾空,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已被男人打横抱起。

    他的手臂强健有力,稳稳地托着她,大步流星地冲向虚掩的主卧房门。

    「砰!」

    房门被他用肩膀狠狠撞开,发出一声闷响。

    睡眠区只开了一盏床头阅读灯,光线比客厅更加昏暗暧昧。

    权至龙几步跨到那张宽大的床边,动作看似粗暴,却在最后落下的瞬间变得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进了床榻中央。灰蓝色的丝绒床品衬得她米白的睡袍和散落的乌发如同暗夜里盛开的昙花。

    他随即俯身压下,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滚烫的呼吸密密实实地喷洒在她脸上,褐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惊人,像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做出最后的警告和确认:

    “Annie……我最后问你一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等待着她的回答,也等待着那根弦的结局——是崩断,还是……彻底释放。

    安予烁陷在柔软的丝绒里,凝视着悬在自己上方这张写满挣扎与渴望的脸。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那极力压抑的颤抖。

    她没有说话。

    然后,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她腰肢猛地发力,身体像一尾灵活的人鱼,利落而流畅的翻转。

    位置瞬间逆转!

    天旋地转间,权至龙只觉得一股巧劲袭来,后背已陷入绵软的被褥。而安予烁已跨坐在他腰腹之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昏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寒星的匕首,唇角的笑意含着绝对的掌控和毫不掩饰的戏谑。

    她微微倾身,咬上他的喉结。散落的长发有几缕垂落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

    “你……”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准备后悔?”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眼底的最后一分挣扎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的烈火和全然的掠夺!

    “安予烁……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吼一声,手臂猛地再次箍紧她的细腰,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了掌控权。

    他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热烈的唇带着些微惩罚的意味,狠狠覆盖而下。

    一只手急切地探向她睡袍的腰带,用力一扯——

    光滑的衣料如同退潮般向两侧滑落,露出大片莹润如玉的肌肤,在昏暗中散发着朦胧而诱人的光泽。

    窗外,平安夜的申城依旧霓虹闪烁,车流如织。黄浦江的水无声流淌,倒映着两岸不灭的灯火,将这座城市的繁华与温柔尽收眼底。

    窗内,圣诞树上的暖黄色灯光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闪烁,映照着客厅空旷的寂静。而一墙之隔的主卧内,被禁锢许久的情潮如同冲破闸门的洪流,澎湃地席卷了所有的理智与界限。

    低沉的喘息与细碎的呜咽交织成最原始的乐章,在冬夜的申城高空,无声地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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