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尸贼

    “你那定身符是真不错,要不是你我还有的忙呢,等一会儿安顿好冯老爷子的尸体,再去我家看你们的事。”

    罗皎月没多说,点了点头,掏出一沓定身符递给刘神婆,“我最擅长画定身符,这些你拿着。”

    刘神婆喜滋滋地接过来。

    “大师,我也想要这个符纸,您卖我几张呗。”

    “我也想要。”

    刚刚目睹了罗皎月是如何制服冯老爷子的村民纷纷涌了上来。

    “去去去!屁你们都觉得是香的,你们买了这些用的到吗?!”

    没等罗皎月开口拒绝,冯大宝就上前来挤走了那些村民,他膀大腰圆,一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大师,您看这符能不能卖给我一些,俺爹这情况您也看见了,我怕再出什么意外。”

    听见他这么说,被挤开的村民笑骂道“冯大宝,你可真不够要脸的啊!”

    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罗皎月又拿出一沓平安符,“定身符有门槛,不适合你们用,这个是平安符,你们一人一张。”

    闻言,在场的村民们都喜笑颜开。

    罗皎月顺势推销道:“这种平安符你们可以自己买,天一观直播间里就有卖,效果都是一样的。”

    “真的吗?”

    罗皎月见大家一脸疑惑的样子,耐心地讲了好几遍,直到村民弄懂。

    程应灼在一旁,连说带比划,废了很大劲儿,才把年龄大的村民带进互联网这片汪洋。

    好在这些老人用的手机,都是家中子女淘汰下来的智能机,还能联网。

    “行了!你小子别丧心病狂了!”

    罗皎月制止了程应灼让爷爷奶奶关注他的行为。

    “我真是一点都理解不了你们富N代,何必跟我们抢着吃互联网这碗饭呢!何必呢!”

    她痛心疾首。

    程应灼:“……”

    程既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程应灼立马停止自己丧心病狂的行为。

    村里老人去世后的礼节十分繁琐,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老人死后必须要停灵三天,不然会影响子女。

    今天是冯老爷子去世的第二天,昨天一晚上都风平浪静的,一点事都没出,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大白天就开始作妖了。

    冯大宝拿着平安符很快就找来了几个男人,刘神婆拿着定身符站在旁边。

    亲眼盯着大家把冯老爷子搬回棺材里后,才带着罗皎月一行人回家。

    刘神婆家的装修,怎么说呢?

    主打的就是混搭风。

    一座镀金的金佛在院子里,旁边的筛子里晒着不认识的中草药,院墙边挂着佛家的经幡,房间里又供奉着道家老祖的画像,钟馗、关公。

    从没有同行来过刘神婆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罗皎月一行人说:“我家地方小,都是接活需要,不然也用不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罗皎月表示理解,人靠衣装马靠鞍,在这种地方,装模作样一些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屋里,罗皎月和程既白坐在刘神婆桌子前的一排长椅上。

    从始至终,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淡定,仿佛中蛊的不是他们。

    程应灼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摸着下巴看着眼前坐在一起的人,男帅女美,还挺有CP感的。

    话说,孤男寡女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天,他们会不会……

    想到这,程应灼连忙摇了摇头。

    像他哥这种单身主义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还有罗皎月,天天恨不得钻到钱眼里去,怎么会想着谈恋爱。

    刘神婆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把药草,一颗黑色药丸,以及一个白色瓷瓶。

    “这子母蛊,我幼时见家中叔父帮人解过一次,此蛊为苗疆最神秘的一种,若想炼制极其困难,所需材料更是苛刻,炼制时需要放在人体内,这玩意儿,一般人根本炼制不出。”

    “我叔父的解蛊秘方比较独特,能把活着的蛊引到人体外面,一会儿不舒服的话,你们要忍住。”

    刘神婆一边说一遍把白色瓷瓶里的蛊油倒在药草上。

    程既白突然出声问,“子母蛊还活着的话,能查到下蛊之人到底是谁吗?”

    罗皎月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她平常遇见的那些蛊都十分普通,寻着蛊虫的气息,下蛊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可这个子母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都很难察觉到蛊在自己身体里的气息。

    上次在程家能帮程老爷子引出的只是母蛊,由于意外才导致母蛊分化出子蛊。

    “按理说是可以的。”

    闻言,罗皎月和程既白对视一眼,决定在解蛊之后,联手查找真凶。

    他们两个心眼都挺小的,这件事,不报复回来,心里亏的难受。

    两人一人吞下去一颗黑色药丸。

    “闭上眼睛,身体靠在椅背上。”刘神婆轻声提醒。

    两人依言照做。

    刘神婆把混合了蛊油的药草点燃,在两人的头顶绕圈。

    程应灼站了起来,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看不懂也不敢出声打扰。

    一缕缕烟飘入两人的身体,闻着有一股药草的清香。

    直到整根搓好的药草燃烧完一半,罗皎月才有感觉,胃有点痛,那蛊虫好像在胃附近,闻久了烟,蛊虫在皮肤下开始骚动。

    程既白的反应比罗皎月要大,他胸口一阵剧痛,气血翻涌,甚至咳出了血。

    程应灼急的的团团转,急忙看向刘神婆。

    刘神婆示意他不要慌。

    药草渐渐燃烧殆尽,蛊虫也没有被引出来。

    两人睁开眼。

    罗皎月看到程既白吐了血,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刘神婆叹了一口气,“我功夫还是不到家,我在村里常年不和蛊虫打交道,这子母蛊威力太大,钓不出来它。”

    “此蛊本就难解,大不了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罗皎月眼神从程既白沾血的嘴角移开。

    “为什么我哥身体里的蛊反应这么激烈?”

    “我也不清楚,按理说子蛊比母蛊更弱才对,可他们两个中蛊的情形与我了解的截然不同。”

    程应灼恳求道:“之前您说您叔父解过子母蛊,您叔父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请您叔父帮我们解毒?”

    三个人同时投过来了目光。

    “我叔父如今年纪大了,平时在寨里从不处理这些俗事。”刘神婆一脸为难。

    看见三人恳求的目光,刘神婆咬咬牙,“看在她给了我那么多定身符的份上,我就帮你们这一次。”

    “我叔父呆的寨子,如果没有熟人带着,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不过——”她话头一转,“我最近接了冯家和一桩案子,还需一些时日才能处理完,在此之前,我没有时间带你们去苗疆。”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罗皎月连忙保证,她眉飞色舞地表示道:“我略通一些阴阳之术,可以帮你。”

    听见刘神婆这么说,程应灼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哥刚才那样快要吓死他了。

    还是尽快解决这个蛊比较好。

    程既白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听见有了解蛊的希望,却没有很开心,而是淡淡地垂下了眼。

    手机铃声响起。

    “喂?”

    手机里传出了猪叫声。

    “刘婶!快来啊!”

    “俺爹叫人偷了!”

    “什么?”

    刘神婆声调蹭的一下调高,“怎么回事?我这就过来。”

    今天时间还早,罗皎月一行人跟着刘神婆回冯家。

    堂屋的棺材被掀开了,地上苹果橘子和纸灰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北边的窗子大喇喇地敞着。

    冯家这一趟街,北面都是山。

    显然冯老爷子就是从这被人带走的。

    “兄弟们帮忙安置好俺爹,我就想着请他们吃顿饭,吃到一半,我就想着回屋看看我爹。”

    “没想到,正好看到有人把我爹从窗户上往下搬,我过去拉俺爹,没拉到,追他我也没追到。”

    冯大宝欲哭无泪。

    他第一时间就报警抓偷尸贼了,然后就是求助刘神婆。

    刘神婆:“带走你的爹的是什么人?有几个?”

    “就一个,穿着一身黑,脸被黑布围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路的。”

    听到冯大宝这么说,在屋内乱转悠的程应灼心下一惊,想到昨天在路口遇见的被炼制的走尸。

    罗皎月也听见了。

    昨天遇见被炼化的走尸,今天来到小石盆村就遇见了尸变。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那些村民说的什么,昨天冯老爷子的尸体丢了?

    罗皎月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难不成,冯老爷子这情况不是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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