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国被林白露堵在角落,一米八的大高个硬生生缩成了小小一团。
终于从小黑屋里出来的八卦系统,同样缩成一团,躲在宿主识海中具现化出来的前世出租房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就是想知道有关我徒弟时暨白的一切,有那么难吗?”林白露挑起徐爱国的下巴,霸道询问。
“做师傅的,不但每天要和徒弟同名的人假装夫妻,还要双修,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我就是想从你这听一点我徒弟身上不一样的八卦,疗以己身,难道这都不能满足我?”
“叭叭不是说了吗,修仙界太高级了,你徒弟的消息实在是没法获取。”
徐爱国又开始后悔身上多了个大喇叭。
林白露退而求其次,“那就从我身上挖掘,只要是有关我徒弟的都行。”
“你都怀孕了,还想着你徒弟。”徐爱国一言难尽地说。
“假的,为了堵外面说我还是处的借口。”林白露举起拳头,“别告诉我,这么大的瓜,你和系统没偷偷吃。”
徐爱国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你真渣。时知青那么好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到了你这坨牛粪上。”
林白露一拳打在墙上,打得知青点年久失修的土墙扑簌簌掉灰渣子。
“不想像这墙一样,被打得掉渣,就好好说话。”
徐爱国再次被迫耸成一团,小心翼翼地说:“修仙界太高级了,八卦系统实在挖不动。
其实我以前偷偷和八卦系统打听过你师徒恋的大瓜,结果八卦系统说来说去都是初见时那些东西,简直比小说大纲还省略。
不但什么都没挖出来,还滋了我一脑子的电流。”
“真的?”林白露不太相信。
她可是听大白师兄说过,八卦系统上有此方天道的气息。
“你们干嘛呢?”林胜男一来,就看到了身子贴身子站在一起的两人。
她立马冲上前,一把拉开林白露,把徐爱国护在身后,“林同志,你怎么能欺负徐知青呢!”
徐爱国顿时像见到了靠山的狗腿子,一个劲地点头。
“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外女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成亲。”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跟小奶狗似的。
“徐知青,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林胜男拍着胸脯保证,扭头就对林白露说:“林同志,我知道徐知青很可爱,但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个时代又不能纳妾,你既然不能娶他,就该离他远点。”
徐爱国,“……”
虽然被帮了,但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林胜男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解,“我听说林同志已经怀孕了。就算不为时知青考虑,林同志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啊!”
林白露顺着林胜男的思绪往下想,“这不正好,徐知青嫁给我,立马就能无痛当爸。”
这话,林胜男还真不好反驳。
最后她只能霸道地说:“不行,徐知青是我先看上的。”
比起馋自己身子的林胜男,明显馋自己脑子的林白露更可怕。
徐爱国躲在林胜男身后,大鸟依人地拉着林胜男的衣袖撒娇,“胜男同志,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胜男同志当仁不让地挡在徐爱国身前,“爱国同志放心,只要有我在,别人就休想伤你半分。”
一直躲着不敢冒头的八卦系统忍不住感叹道:【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真是个傻子。】
八卦系统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是因为隔绝它这个大喇叭的方法已经找到了。
如今只有戴着特制珠子的人才能听到八卦系统的声音。
林白露觉得徐爱国挺傻的。
她就威胁威胁,顶天了也最多打一顿。
而林胜男,那是真的会“吃”人的。
既然八卦系统这里得不到关于徒弟时暨白的详细消息,林白露也不再浪费时间。
只是在大榕树上睡了一觉,她就做了那样的梦。
林白露觉得,她或许可以深入探索一下。
为了方便探索,林白露还特意找时暨白一起,开了一个直通大榕树的入口。
免得每次都要飞半天。
在大榕树枝干上睡觉;
吃大榕树的叶子和枝干;
建立和大榕树的联系;
探索灵气海下的一切;
……
林白露换着花样地试。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过年的日子。
林白露这对小夫妻选择和林小满家一起,回林家老宅一起过。
往前数的几百年,过年都只有林白露和时暨白两人。
对于这一次的大家庭齐聚过年,林白露还蛮期待的。
小夫妻俩提着半斤肉、一颗大白菜上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忙开了。
“妈,好香啊!”林白露站在院子外面,踮着脚尖往厨房里瞧。
“这时候倒是会叫妈了。”这句打趣并不会引人怀疑,王玉琴说得很大声。
她往小碗盛了大半碗猪油渣,撒了一些盐,递给林白露,“大家一起尝尝味。”
炼油时的猪油渣,多么令人怀念的味道。
林白露迫不及待地接过碗,也顾得不刚出锅的油渣还很烫,用两根手指捻起一颗就往嘴里丢。
往自己嘴里丢完,她也没忘记自己的小伙伴,“大白,尝尝,可好吃了。全是时光的味道。”
“时光的味道,那我得好好尝尝。”时暨白就着林白露的手,吃下一颗油油渣。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林立夏嫌弃地白了林白露一眼,夺过林白露手里的碗就塞林立冬手里,“赶紧来帮忙干活。”
林白露看看热火朝天忙碌的小十号人,赶紧往时暨白身后躲。
同时,她还不忘拿出嫁人后就没上线的绿茶人设,开始演,“立夏姐,那油渣我没想独吞,只是太馋了,没忍住先尝尝。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我气了,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林立夏已经不是曾经的林立夏了。
她现在是究极进化体,钮祜禄立夏,“你来得晚,还不想干。”
林白露开始哭唧唧,“时知青,你看她。我还是个孕妇呢,她就这么想我。
我只是身体差了点,脑子笨了点,可从来不偷懒。”
时暨白把人揽入怀中,配合地演,“立夏堂妹,我们家白露就是心思太过敏感了,没有坏心思,你别见怪。”
林立夏,“……”
白脸、红脸都让这两人演了,剩下的她就是黑脸呗。
有时间在这看这两人给她唱大戏,她还不如去帮忙准备饭菜呢。
看到毫不迟疑转身离开的林立夏,林白露和时暨白击掌庆祝,“走,出去玩去。”
林白露拉着时暨白往外跑。
路过林立冬身边的时候,她也不嫌油,直接从碗里抓走一把猪油渣。
“林白露,你怎么抓这么多。”林小满看着少了一半的油渣,气得跳脚。
林立冬则羡慕地看了眼白露欢快远去的背影。
白露堂姐自从嫁人后,越来越活泼开朗了。
林白露遇到一群正在玩鞭炮的小孩,立刻凑上去,想要用油渣换鞭炮。
油渣很好吃,但鞭炮也不常有啊!
孩子们非常纠结。
林白露却不高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鞭炮是偷偷从一整条那种鞭炮上抽出来的,压根不值钱。”
现在卖一毛到三毛,未来卖两块到五块的一百响鞭炮。
这种鞭炮是一根长长的引线上,用细线编着许多小炮仗,抽掉其中几个小炮仗,完全不影响它的使用。
“再不值钱也是炮仗。”炮仗持有者林大力小朋友不干了,“有本事你自己去买啊!”
“村里买得到吗?”林白露掏出一块钱,“如果你们能帮我买来炮仗,我就分你们一起玩。”
“哇!一块钱。”小朋友们羡慕极了。
可惜,没有炮仗。
“我们家的炮仗是我爸从镇上的供销社买回来的。”林大力小朋友遗憾地说。
最后还是时暨白出了一个好主意,解决了林白露的难题。
那就是从那些买了鞭炮的人家买。
林白露转手就把买鞭炮的任务交给几个孩子。
孩子们也很给力,在溢价的加持下,最终买到了两条。
林白露也不吝啬,把其中一条给他们分了。
剩下多钱一条,自然就是她和大白师兄的。
林白露熟练地撕开外面的红纸,把长长一条鞭炮分成一个一个的。
分了时暨白一把,剩下的全装口袋里,把花棉衣的左右两个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林白露拿着一根点燃的香,跟在孩子们后面,满村丢炮仗。
第一次看到孩子们往人家院子里丢的时候,她还很吃惊。
第二次,她就敢跟着往里面丢了。
大过年的,村里人都很克制,哪怕被突然扔到自家院子里的炮仗吓了一跳,也不会太过生气。
在路过一个路边旱厕的时候,小屁孩们直接把炮仗往里面丢。
炮仗威力不大,还不至于把翔炸成飞翔,但猛地来这么一下,也够吓人的。
至少,正在蹲厕所的人就被吓到了。
“哎哟,谁啊!”
林白露眼睛一亮,“有人!”
她赶紧点燃手上的炮仗,往里面丢。
同时,还不忘催促时暨白也赶紧的。
时暨白,“……”
虽说一孕傻三年,但小白也没真的怀孕啊!
时暨白无奈地叹口气,伸手点燃一个炮仗,往厕所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