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尾

    纤细的脖颈上系着一条酒红色的丝巾,进门后,他就把外套脱下,放在大腿上,身材异常苗条,但好歹没有瘦到皮包骨的程度。诊室里全是那股熏得人想吐的香水味,我起身,打开窗通风。

    铠厄斯被灌进来的冷风冻得双唇颤抖,仍不忘向我抛来媚眼。

    穿着低俗,身上却流露出一股精明气。

    我一眼就看出他戴的那条手链价值不菲,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人,绝不是头脑空空。

    他轻声抱怨:“医生,你终于来上班了。”

    我低着头,开门见山道:“说说你的病情。”

    当我再抬起头时,嶙峋的锁骨近在咫尺。

    铠厄斯出现得让我猝不及防,他香肩半露,姿势暧昧、明目张胆地想要勾引我,“医生,真的要对我那么冷漠吗?我发给你的短信,你一条都没回。”

    “也许是我没看见呢?”

    “原来是这样。”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暧昧不清的态度给了他得寸进尺的机会,他大胆地将指尖压上我的手背,手指上涂着花花绿绿的指甲油,屁股就差直接坐进我的怀里。

    他妆容很重,扑在脸上的粉足足两层厚,胜在底子不错,不至于太艳俗,口红往外涂,让嘴唇更厚,也更性感。

    铠厄斯想吻我。

    我没有吃别人口红的爱好,扭头避开,嘴角擦过柔软的物体,他亲在了脸颊上,那个猩红的唇印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他开怀大笑起来,“医生,你好可爱。”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铠厄斯干脆捂着嘴,一边注意仪态,一边又笑得花枝乱颤,我忍无可忍地拽住他的手腕,他叫嚷着:“啊……好痛,你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腕都要骨折了。”

    或许是被勾起兴趣,我盈盈一笑,眼神直白、火辣,他被我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紧张地咬着红唇,直到我说出:“要去开房吗?”

    铠厄斯才满脸惊讶地反问,“现在?”

    “晚上。”

    “好的。”他眼神兴奋,又有几分受宠若惊,“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你可以出去了。”

    “你又要赶我走。”铠厄斯柔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张用力过猛的脸上,五官僵硬。

    见状,我又不得不多提一嘴:“晚上七点左右,最好不要化妆。”

    他似乎有容貌焦虑,大喊道:“不化妆我会死的!医生,你也不想看见一个丑男吧?我不是说我丑,是说我化了妆更好看,我当然是想以最好的状态来见您。”

    面对情绪不太稳定的人,我冷眼说道:“别化太浓。”

    他立刻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

    铠厄斯离开,我扶着额头,又有些退缩。

    万一他的身份不简单,我岂不是很难脱身?

    -

    维也纳酒店

    我才知道上电梯要刷房卡,只好先拜托前台,听到名字后,前台小姐的眼睛都在放光,又询问我的个人信息,随后很乐意地替我刷了卡。我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铠厄斯的身份可能比我想的还复杂。

    拿出手机,搜他的名字也只出来一堆无关紧要的信息。

    电梯停在63楼。

    我站在门口按门铃。

    “亲爱的,你来啦。”

    他化着淡妆,身穿一袭性感的红色开叉长裙,露出洁白的大腿,纤细的小腿下面,踩着一双细高跟,头发染成了波浪卷。

    铠厄斯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呆了吗?”

    我哑口无言,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可能是我见识短浅,以前没见过他这么怪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拉进去,抵在门上热吻,动作急切中带着一丝生涩,舌头胡乱地伸进我的嘴里。铠厄斯身为孔雀兽人,体形修长,加之穿着高跟鞋,我想搂住他的腰,却因为身高不够,只摸到他的屁股。

    贴身的长裙勾勒出他婀娜的轮廓。

    我低下头,看到一把出鞘的利剑。

    他不好意思地挡住外泄的春光,连忙开口:“我去补个妆。”

    说完就穿着高跟鞋,哒哒地扑向卫生间。

    标准的总统套间,我坐在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无聊地玩起手机。

    挪开手掌,发现床上放着电视遥控器。

    铠厄斯出来后,我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他来到我身边,柔弱无骨的身体像菟丝花一样攀上来,发出不满的声音:“医生……”

    “10月23日上午,有热心市民在港口线高架桥下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死者额头上刻有一处明显的三角图案,经初步判断,死者为兽人。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

    我被他冰凉的手指,吓得打了个激灵。

    “是那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吧。”铠厄斯出声,“要是被我抓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的脸上流露出认真,甚至有些残忍的表情,“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那个人类。”

    我捕捉到关键词,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是人类?”

    “难道不是吗?”他又继续反问我。

    “也有可能是兽人。”

    铠厄斯不太相信,这时,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天真。

    “兽人怎么可能残害同类。”

    我认真帮他分析:“凶手有可能是一名单纯的杀人狂魔,但也有可能是兽人中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结合最近发生的几起暴乱来看,这起谋杀案说不定可以成为你们那些领袖发动战争的借口,而那些死去的兽人,极有可能就是无辜的牺牲品。不过,我认为这次的凶手,和之前的可能不是同一个。”

    他快被我的话给绕晕了。

    我继续解释:“你没发现吗?这次新闻报道的一具女尸,以往不都是男性么?凶手的作案模式通常具有稳定的特征,一般来说不会突然之间转变目标对象,所以,我认为可能是一起模仿作案。”

    铠厄斯拿起遥控器,把吵闹的电视关上。

    “我好害怕啊,医生。”

    香气扑鼻而来,他不停地往我怀里钻,高挑、纤细的骨架,压下来时是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高开叉的红色长裙让他风情万种。他掀开裙子,里面是真空,害羞地说:“哎呀,不小心被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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