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校尉,不好了!有人投敌了……”
“校尉,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火石,城门守不住了!”
“大月氏人凶猛好斗,早就不该应战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我”
既是一个怂人,便不必留情。剑锋寒光扫过,谢扶安将扰乱军心的一剑封喉。
此次北征之战本应该畅通无阻,宁安国两代皇帝准备了多年,如今身居太上皇的上官景与其最得意的将领李广平南征北战,才完成了建国大业。当然不会一切顺利,西北大月氏的频繁打搅宁安国只能暂且屈膝于大月氏国。
出征那日李广平被封为主将,谢扶安亲自向女帝请缨随同作战。当日锣鼓升天,百官送军,女帝上官惠安行扶车礼后大军浩浩荡荡北上。在前两次战役里,宁安大军很快攻破了大月氏骑军突围,磴口战役进行之中,位居战线前沿的李广平本欲率精兵突袭放营,却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战况大改谢扶安察觉战况不利,下令退兵守城。
“谢校尉,李将军……他怕不是已经投敌了”
谢扶安有些茫然,她紧握剑柄,此时若不再采取举措,大军会有全军覆没之险。李广平领战多年,随同先帝之时,突袭战便是他的强项。“打仗打了二十多年,何处进攻,何时进攻,心中怎会没有底?”
“一片赤胆忠心,怎会突然投敌?”
很快火石像雨点一样投入城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无法左右。磴口瞬间犹如人间炼狱。
我该怎么办?
一顿混沌过后,谢扶安从噩梦惊醒。她扶了扶额头,“陈年旧事,怕只有我才忘不掉吧”听到房间内有响动,丫鬟绿云进门,见谢扶安正在穿衣了,便招呼着其他下人为她洗漱。
“女公子,女帝陛下说了,今日城外狩猎,您可以晚些去,身体要紧。”
“今日母君要去礼佛,会经过狩猎场,沿路就可以到。皇家重事,我身为朝官怎能缺席?”谢扶安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皇家狩猎自古以来就备受重视,展现的是皇家的威严。自从大月氏被击退回草原,国家安宁,百姓富足,女帝为了褒扬战绩于每年的秋季在皇家狩猎场举行围猎,朝臣都不得缺席。
理好衣冠后,谢扶安身着朝服前往正厅。
“母君,父君,晨安!”
此时陈守正也身着朝服,见女儿来了点了点头。
“现在越来越规整了,陛下会很满意的。对了,前些日子朝中对今年的科考争议不断,你若有空等一下就向她出出主意,女帝最近着实操劳。”
“女儿明白。”谢扶安与其父亲向来缺少言辞,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五年前那场变故后就已经变了。
“你现在身为御史中丞,陛下对你很是看重,要做好臣子的本分。”谢扶安的母君上前帮她理了理发髻,声音很是清和柔软。从她记事起,她一直觉得母亲就是这世界上最为温柔的人。可偏偏周围的人都说母君这人比男儿还要刚烈。不过半柱香,家仆便备好了车马,谢扶安扶着母君出了府门。
“哎哎,你看到没得哦?那个女公子长得真俊呐!”
“哎呦,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那可是谢扶安,她这个人谁见谁倒霉!”
谢府外两位茶客正聊的起劲,把话题转向谢扶安。
“ 嘿,你竟然不知道。”那人清了清嗓子,“五年前朝中胡嬴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吧?听说是她做的呢。”
“啊?这样子看不出来呀。”说话的人打量着。谢扶安穿着紫色朝服,他官位至从三品,无论是衣襟佩带,还是冠冕发髻,都十分正式。半飘着的紫色发带,趁着那人格外……那人找不到形容她的话,总之来说也不像一个女魔头啊。
“现在到处都在传她的外号呢”
“叫啥名儿啊?”
“嘿嘿,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