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对面那人正在喝茶,听了之后没忍住,一口气把茶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刚才看她的眼神还真是像会刀人的样子。”
正想着起劲,等他们两个人抬头都对上了不远处谢扶安的眼神。把人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其中一位二话不说就把钱扔给了老板,早已不知踪影。另一个喷茶的还没反应过来,正在傻笑,竟不知已经笑出了冷汗,忙钻到了桌子下面。
“这位客官你咋了?有什么东西掉了我帮你捡。”
”别,别,别过来!”
那人慌不择路,丑态尽显。此时谢扶安旁边的侍卫注意到了。“女公子,您看……”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旁人之语何须入耳。”说着谢扶安扶帘进了马车。
去狩猎场的路不远,谢扶安在车里发呆。谢扶安的母君谢晚溪是如今太上皇长女,女帝之姊,地位尊贵。谢家权大势大如日中天,朝中也尽是耳目,此番出行周边人连马车的边也不敢靠近。车至猎场,谢扶安正准备随父君前去请安。
“陈大人,今日陛下正忙无心观猎,你先随我去处理些事。”
迎面走来的是当朝宰相晓枫楠,不用她多说,谢扶安就行礼走开了。
谢扶安本愿与陛下谈些事,这时间怕是不妥,便先在营帐周围闲逛。
“谢……谢大人。”一阵沉默,这人谢扶安是真没认出来。来人猜到了个大概,连忙答到,“在下是最近才上任的江东太守,这是鄙人之子。”说着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少年被推了出来,看样子是他的儿子。“快,快见过谢大人。”这太守之子勉强行了个礼,几人也没什么要多谈的话,太守便拉着儿子走远了。
“父君,你给她打什么招呼?”
言语中带着埋怨。“人家官大我一头,我哪里敢惹,还不是得算我今天晦气。”
“这个杀千刀的,也就陛下惯着她们谢家。打仗打赢了又怎样?还不是弄了个武功尽失。我看也没多大用,再说当年磴口之战若不是李广平投敌,她哪里捡得到便宜,打了胜仗封了安国大将军。现如今真成了废物,这叫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哎呀,小点声,这要是她听见了,我们家就完了,但说实话,当年林子羡大人还在时,她哪有现在这威风。林大人才是吾等楷模!”
站在暗处的谢扶安完全听见了,一字不落,一句不差。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啊!”谢扶安回神,觉察到那两人发现了自己。
太守当时就觉得天塌了,膝盖发软,两人齐齐跪下。背地里造谣朝廷命官,要是让陛下听见了,那不得完蛋?
“谢大人,那个我……呃……”
谢扶安无语,“滚!”
“您不扒我的皮?”
“……不扒”
“不抽我的筋?那个您千万不要去给陛下告状啊”说到这儿太守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这个杀千刀不是挺雷厉风行的吗?
“滚!”谢扶安忍无可忍,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偏着太守不识相,还想上前抱大腿。却被忽然的一脚给踢开了。
“主上,我来晚了。”
“宋行彧,你怎么?”
“主上这种人我觉得除了最好,烂嚼舌根的甚是恶心。”
“别太莽撞,我们先走吧!”
说是走宋行彧觉得不爽,又上前把太守踹了一脚,这次是真踹晕了。
身穿黑衣的这位是谢扶安的谋士之一。谢家的人表面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就比如谢扶安在民间掌握一大秘宗,江湖上都称宋宗。这宋宗培养出来的人忠心耿耿,在谢扶安及笄时因她是个瞎子,被扔在了后面,见其心意诚便选了她。
宋行彧虽然眼睛长蒙白布,但行动敏捷。这可是谢扶安手把手教的,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等太守醒来,人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