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密室的门缝中,丝丝缕缕的寒气如蛇一般蜿蜒而出,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隐藏在那扇门后。
陆明远站在门前,手里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门缝里张望,嘴里还嘟囔着:
“霜儿妹妹,你说这前朝人会不会在里头藏着冰镇酸梅汤啊?这大夏天的,来一碗冰镇酸梅汤,那可真是太爽了!”
秋霜儿站在他身后,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正中腰眼,疼得陆明远“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藏你个头啊!”
秋霜儿骂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举稳火折子,照着这石壁上的纹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陆明远揉着腰,嘴里还在嘟囔着酸梅汤的事,不过还是听话地举起火折子,照着石壁上的纹路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奔跑。
两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周掌柜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茅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了进来。
“见者有份!”
周掌柜大喊一声,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扇白玉石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合拢,紧紧地关闭了起来。
周掌柜的靛绸裤被死死地卡在门缝里,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明远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周掌柜的屁股,调侃道:
“周叔,您这‘玉门关塞’的造型,可真是太别致了,说不定能写进咱们这县志里呢!”
秋霜儿手持火折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壁画,想要看清楚上面的细节。
突然,她的目光被织女像手中的梭子吸引住了——那梭子竟然和春芽的流云梭一模一样!
秋霜儿惊讶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那梭子,就在她的指尖刚刚碰到壁画的瞬间,整面墙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翻转了过来。
随着墙壁的翻转,一间满是琉璃纺车的房间展现在众人眼前。
周掌柜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的裤腰带不知何时被一个机关勾住了,整个人被吊在纺轮上,随着纺轮的转动而不停地转圈。
他惊恐地大叫着:
“救……救命啊!老夫要吐了!”
“别碰纺车!”
春芽的惊呼声在机杼声中显得有些微弱。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陆明远突然捂住心口,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的旧伤似乎被某种力量触动了,手指间渗出了丝丝金血。
“这星图……我见过……”
陆明远艰难地说道,他的声音在颤抖。
秋霜儿连忙扶住他,让他靠在墙边。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墙上凸起的一块玉璧。
那玉璧上刻着精美的鹊桥纹路,当秋霜儿的鲜血沾染到玉璧上时,纹路突然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一行小楷在光芒中显现出来:
“莲纹承影者,可启天工库。”
“周叔,别晃了!”
夏荷见状,急忙抄起一个纺锤,朝着机关扔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机关被砸坏,周掌柜也随之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周掌柜的腰带缠着一卷金丝锦,那锦缎上赫然绣着秋老汉的字迹:
“乌金非祸,莲生九窍……”
“我的娘诶!”
周掌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他像触电似的蹦了起来,浑身猛地泛起一层金色的斑点,看起来诡异至极。
一旁的陆明远见状,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饶有兴致地蘸了蘸周掌柜额头的鲜血,在他的额头上画起了一只乌龟,还调侃道:
“周叔这是要成佛啦?”
秋霜儿则一脸淡定地捏起一点金粉,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说道:
“这不是金粉,而是硫磺混了雄黄。”
说罢,她二话不说,伸手扯过周掌柜,将他整个人浸入了温泉之中。
神奇的是,周掌柜身上的金斑一遇到水,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迅速化作了一朵朵精致的莲花纹,在他的皮肤上蔓延开来。
陆明远见状,眼睛一亮,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扒掉自己的上衣,“扑通”一声跳进了泉眼之中,兴奋地大叫:
“小爷也要纹身!”
然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五个陆家嫂子如同一群愤怒的母老虎一般冲了进来。
其中,三嫂赵氏手里还握着一根擀面杖,不停地敲打着玉璧,发出“叮当”的响声,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春芽见状,趁机迅速启动了织机,织机上的星图瞬间汇聚成一道明亮的光柱,直直地照在了陆明远的后背上。
只见那原本只是一些零散莲花纹的图案,在光柱的照耀下,竟然如同一幅完整的矿脉图一般,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周掌柜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哆哆嗦嗦地裹着一块染布,结结巴巴地对秋霜儿说道:
“秋……秋丫头,老夫愿意用茶山来换解药……”
秋霜儿嘴角微微一扬,晃了晃手中的硫磺瓶,不紧不慢地说道:
“茶山我要,解药嘛,可没有哦。除非您把偷运雄黄的账本交出来。”
当夜,月色如水,秋霜儿在密室中偶然发现了半卷残破的《天工遗谱》。
那残页之间,竟然还夹着一朵早已干枯的并蒂莲,而在花心之中,竟镶嵌着一粒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陆明远见状,好奇地凑上前去,对着那琉璃珠轻轻吹了一口气。
令人惊讶的是,那珠子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映照出了一幅春芽的织机图。
“霜儿妹妹,你看这珠子,竟然能算命呢!”
陆明远兴奋地叫道。
然而,秋霜儿却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嗔怪道:
“算你个大头鬼!”
说着,她顺手将那珠子扔进了一旁的温泉池中。
谁知,就在那珠子落入水中的瞬间,水面上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幅清晰的画面在水中浮现出来。
画面中,秋二叔正与一个神秘人进行着一场秘密交易。
陆明远见状,心中一惊,连忙甩出一根麻绳,如闪电般缠住了窗外的黑影。只听他大喝一声:
“二叔,泡澡怎么不脱鞋啊?”
秋二叔被麻绳缠住,身体一僵,脸上露出尴尬又惊恐的神情。
他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陆明远的束缚。
“明远,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秋二叔强装镇定地说道。秋霜儿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秋二叔,质问道:
“二叔,你和那神秘人在交易什么?是不是和这《天工遗谱》有关?”
秋二叔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和那神秘人交易的是《天工遗谱》的完整版本,他们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财,让我帮忙寻找残页。”
众人听了秋二叔的话,都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秋二叔为了钱财,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秋霜儿皱了皱眉头,说道:
“二叔,你糊涂啊!这《天工遗谱》事关重大,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将它拱手让人呢?”
秋二叔低下头,满脸懊悔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霜儿,你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秋霜儿和陆明远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给秋二叔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们让秋二叔配合他们,找出那个神秘人,夺回《天工遗谱》的完整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