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这算是'分手'了?”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模样可爱的男生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问道。
对面容貌昳丽的男生,将一盘精致的甜点推到娃娃脸男生面前,一脸歉意地说:“抱歉,乐乐,没提前和你打招呼。”
翟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叉了一口对方推过来的提拉米苏,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有什么,特殊情况嘛,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情侣。”翟乐咽下嘴里含着的提拉米苏,继续说:“不过以辛,以后没有我这个‘挡箭牌’,你怎么推掉他们塞过来的‘男伴女伴’?”
苏以辛抿了一口咖啡,视线飘向窗外,轻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翟乐耸肩:“你心里有数就成。”翟乐三两下解决了面前的提拉米苏,神色自然地把苏以辛面前的蓝莓慕斯移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见苏以辛还盯着窗外,便顺着苏以辛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苏以辛盯着一块广告牌。
“莎莎·泰勒将于6月20日到此商演,”翟乐下意识念出广告牌上的字,随即有些疑惑:“以辛,你什么时候对芭蕾舞演员感兴趣了呀?”
苏以辛收回目光,“没什么。”说着,才发现面前的慕斯被翟乐顺走了,无奈地笑了笑,找服务员又点了两个慕斯。
翟乐见苏以辛发现自己“顺手牵羊”的行为,有些心虚,于是转移话题:“说起来,你知道顾家那个唯一的继承人回国了吗?”
苏以辛喝咖啡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话道:“你是说顾知珩?”
“是啊,可惜他是顾家的独苗苗,不可能搞男朋友,不然就他那颜值,我高低得泡一下。”翟乐说着,有些遗憾地吃完了最后一口蓝莓慕斯,一抬眼看到苏以辛那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忍不住又叹一口气。
苏以辛看翟乐夸张地叹气,哑然失笑:“怎么这样叹气啊?”
翟乐气鼓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都认识五年了,假装情侣也两年了,就这你都不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哼。”说着,还委屈巴巴地望着苏以辛:“以辛哥哥,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和你这样的帅哥一夜春宵,你就答应我吧。”
这时,正巧苏以辛点的两个慕斯上来了,苏以辛把草莓慕斯推到翟乐面前,笑着说:“吃吧。听说这里的草莓慕斯是招牌。”
翟乐看苏以辛又顾左右而言他,恶狠狠地叉了一口草莓慕斯,赌气地不理苏以辛了。
翟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苏以辛插科打诨地哄了一会儿,翟乐就把这事丢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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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知了的叫声连绵不绝,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添几分燥意。班里的同学都趁着难得的课间嬉笑打闹,不时传来几声才九月学校就不让开空调的抱怨。第一次感受到班级热闹场景的苏以辛不禁有几分新鲜,扫视了一圈后锁定了一个空位。
虽说大家都是刚分科升上高二,但学校为了避免学生突然换同学不适应,班里大多以前都是一个班的,于是苏以辛这张新面孔就引得不少人侧目,更何况苏以辛还长的很好看。
因为刚开学,座位都是随便坐,苏以辛来的算晚了,大多都坐满了,锁定了一个后排的空位后就快步上前。
“同学你好,请问你旁边有人坐吗?”苏以辛刚一开口,坐在后排靠窗的那个同学抬起头,对上了苏以辛的视线。
不知是谁嫌闷打开了窗户,一阵带着热意的暖风拂过,吹起了对方的发丝,也吹得苏以辛心里有些微微发麻,一片桂花花瓣落在那人肩头 ,苏以辛最后的记忆只剩下一双沉静的丹凤眼,和一阵裹挟着热意的桂花香。
“三少爷,三少爷,”苏以辛意识逐渐回笼,听到敲门声里夹杂了几声轻柔的人声。苏以辛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门口的赵姨,问:“赵姨,怎么了?”
赵姨笑的慈祥:“三少爷,该吃晚饭了。”
苏以辛点点头:“知道了,我洗漱一下再下去。”苏以辛说罢,关上房门。这才发现家里的熏香不知何时换成了桂花香。
满屋子的香气让脑海忍不住浮现出那人的身影,以及那双好看的丹凤眼。
“嗡嗡”,手机振动的声音拉回了苏以辛飘散的思绪。
原来是高中同学骆米糍发来的讯息。
骆米糍:“以辛,今年聚会你来不来呀?”
苏以辛习惯性地想拒绝,婉拒的话刚打几个字,骆米糍又来讯息了。
骆米糍:“今年连顾知珩都来了,以前次次都没你俩,这次好不容易人要齐了,你就来嘛。”
骆米糍像是怕被拒绝,又发了条。
“拜托拜托。”
顾知珩吗?苏以辛喃喃着这个名字,几番犹豫,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他似乎,总是无法拒绝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倒映着自己面庞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