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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中邪惊众人

    六子跟元瑛来到她家厨房,只见浑身裹着纱布的男人趴在草垛子上奄奄一息,有些嫌弃,“咦,你从哪捡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啊。”

    元瑛只好将事情经过悉数告知,她与六子本就没啥秘密,现在告诉了他,他还能帮着打掩护。

    “老大,你看他靴子上都绣着祥文,用的锦缎还镶嵌绿宝石呢!”六子因为卖鱼的缘故经常往城里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鲜少见哪家公子少爷的靴子如此华丽,可见家境殷实。

    “真的哩,看这绿宝石都够买下我家药铺了。”

    六子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个“十”,元瑛猛吸一口气,“十家药铺?”

    六子摇头,“一百家。”

    元瑛两眼放光,“我的青天大老爷,还愣着干什么,给它扣下来。”

    说干就干,她与六子一人抱起男人一只脚,六子恨不得上牙咬,“抠不下来啊老大!”

    元瑛忽然间瞥到夜里绞他衣服的剪刀,灵机一动直接在宝石那块儿剪了个窟窿,六子有样学样,也给剪了下来。就在她举起宝石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双阴戾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啊——”元瑛被吓到了,瞬间头皮发麻,脑瓜子嗡嗡的,一屁股坐在草垛子上。

    “老大你咋了?”六子过来扶元瑛。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何不说话,这样盯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溺水是我救了你,你受伤也是我照顾你给你换药煎药!”元瑛指着男人噼里啪啦说一大堆,来掩饰她刚才被吓到了的不安。

    “多、谢……”男人嗓子嘶哑,很快垂下眸子,没了刚才凶狠的目光。

    元瑛其实也是有些尴尬的,抱人家脚扣宝石,方才定是财迷心窍了,否则怎么会干出如此荒唐之事。拍拍手起身,将小灶上还煨着的汤药倒出,端到他面前,“喝了。”

    男子艰难的抬起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喝的太急,被呛的咳了几声,连带着身子振动牵扯到伤口,痛的将没血色的嘴唇都咬的红润了,元瑛仔细一看,好吧,是咬破流血了。

    “瑛儿,你在厨房么?”元母今日看诊回来的异常早,听见动静朝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句。

    遭了,被娘发现她藏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定要大发雷霆将他丢出去,她身子一闪,伏在他身侧,捂着他嘴巴,“咳咳咳,别咳了,被我娘发现,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六子替男人打抱不平,“他也不想咳嗽,这又控制不住。”

    “你闭嘴。”元瑛一个眼神儿杀过来,六子就大气不敢出了,“还不过来帮忙,拿东西放他身上挡着。”

    突然六子捂着额头,“老大你咋又打我!”

    “拿轻的芦苇杆啊,你拿这大木柴,想扎死他啊!”

    二人一阵手忙脚乱,在元母踏进厨房的前一秒,二人先走出来了,反手将门关上。

    元瑛举着小背篓,“六子特意给您送鱼来了。”手悄悄在后背戳了戳他。

    六子接道:“今天鱼特新鲜,我想着元姨正好可以补补身子,以后我每天都来送一条。”

    元母摆摆手,“谢谢六子了,可我和瑛儿都不爱吃鱼啊。”

    “爱吃,我现在变了,就爱吃鱼,娘你也试着多吃些,补身子。”元瑛找补道,然后推着六子就往门口去,不走硬送。

    待六子走后,元母将她拉到院中桌子旁坐下,“你觉得六子咋样?”

    “高,壮,憨厚,但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元瑛突然明白了过来喊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是把兄弟,扯不上男女之情。”

    “好好好我不提,说个别的,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元瑛摇头。

    元母顿了顿,满脸凝重,“王员外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白日精神不振,但也算正常,可一到夜间,便消失不见,无人知道她的去处,天一亮,便又出现在房中,员外派出跟踪她的手下,都是一去不返没了消息。”

    “她是不是白天休息晚上出去玩啊?”

    元母直接上手打她,看着她不争气的样子,“谁都跟你一样,只想着玩啊!我给她开了副药先吃着,半月后复诊,如若不好,那就是真的是撞邪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多学着点,不然以后怎么接手这药铺!”

    元瑛敷衍着点点头,转身就去厨房炖鱼去了。扒开芦苇杆,只漏出男子的头,“暂时先委屈你藏这了,不过你也不用感到太委屈,起码能活命不是?”不等他开口,她又将芦苇杆盖上。

    男子趁着芦苇杆缝隙,正好能看见她忙的热火朝天的身影,还有右脸那朵妖艳令人挪不开眼睛的鸢尾花胎记。

    元瑛将只加了盐巴的鱼肉炖的烂糊,递给他,“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的伤口很是奇怪,是怎么来的?看着可不像寻常牲畜的爪痕。”

    提到爪痕,男子明显瞳孔一紧,顿了顿,“在下唐谨,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对爪痕的事只字未提,元瑛也不再追问。

    元瑛每隔一日便给他换一次药,加上食疗进补,唐谨的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偶尔也会与她多说几句话。这日元瑛照常给他换药,揭开纱布看着伤口恢复的很好,突然听见他说了句,“多谢神医。”

    元瑛左右寻望,这里没有别人啊,“在叫我?”

    得到唐谨肯定的回答后,她虽然装作面无表情,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她个半吊子大夫,竟然能有一日被人唤“神医”!不枉费她的费心照顾,可惜没人听见。

    “你既然唤我神医,我自然是担得的,那你可知,神医的出诊费,还有神医亲手给你煎药、换药、炖汤,悉心照顾,无微不至,冒着被神医娘发现的风险给你藏起来,这个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应该的。”唐谨点点头,若有所思。

    得到他的保证,她很是满意,语气也欢快了些,“明日一大早我就跟我娘去复诊,你可以趁这个时间段儿出来走走晒晒太阳,有助于你伤口恢复。”

    唐谨温和的点了点头,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翌日。

    元瑛与娘出发去了王员外那,元瑛特意戴了面纱,怕自己容貌吓着人家。

    王员外夫妇见元母来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将她们往屋里请,就泪眼婆娑道:“元大夫啊,你来的正好,你可要救救小女!”

    “是我开的药方子不管用?”元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与王员外边走边说。

    “起初是管用的,白日里有时候也能恢复个几分清醒,我就放松了警惕,但就在刚刚,她……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爬上屋顶直接跳了下来,腿也摔断了……”

    母女二人很快就被带到小姐的房间,王夫人看着目光呆滞的女儿,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唤了几声,“锦雀,锦雀……”锦雀不应。

    元母立刻上前,给锦雀把脉,越把脸色越凝重,甚至怀疑了自己三十年的医术,“瑛儿,你来把。”

    元瑛疑惑是什么疑难杂症,能将娘都为难了去,结果,她的脸色比元母的还难看,这人无脉象,如同一具尸体!

    她又去摸了摸锦雀的小腿处,冰凉的触感让她手立刻回缩,呼出一口气,重新尝试,奇怪,王员外明明说,这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刚摔断的,怎么现下毫无断过的痕迹。

    元瑛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心脏砰砰直跳呼之欲出,还是元母拉她一把,才艰难站起来,这时候沉默不语的锦雀突然拉住她的手。

    元瑛直接吓得差点原地去世,惊呼一声,却甩不开,锦雀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我要你陪着我。”说罢淡淡一笑。

    不笑还好,这一笑,元瑛内心像是被车轱辘碾压一遍又一遍,欲哭无泪,从嘴缝里挤出,“我不要……”

    元母走到元瑛身前,不动声色的将锦雀手掰开,打着哈哈,“我家姑娘相貌丑陋,怕是会冲撞了小姐。”

    王夫人想说些挽留的话,却被王员外打断了,“既然元姑娘不愿,我们自然也是不好强留,只是希望姑娘能经常来看望小女,也许对小女病情有所帮助。”

    “好好好。”元瑛满口答应,躲在元母身后,心里却想着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王员外问:“元大夫,我家锦雀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元母叹了口气,将大家带到门外,“元某医术不精,员外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夫人哭道:“请了无数名医了,只有吃了你的药才好转一点,元大夫你都没法子了,锦雀该怎么办啊!”

    到底是医者仁心,元母还是心软了,“这样吧,我再开副方子,若果吃不好,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方子中,加了桃木和狗牙末。

    王家夫妇对视一瞬,没问出口,因为他们也猜到锦雀可能是撞邪了。

    出了王员外家,元瑛问:“她不是活人?”像是问,也像是肯定。

    “半月前我给她把脉,还一切正常只是神志不清,今日却脉象全无。”元母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情乱糟糟的。

    回来后,元瑛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连晚饭都没用,就眯着了,梦里全是锦雀的身影,“救我,救我……杀了他,杀了他!”

    “啊——”元瑛被惊醒,汗水浸湿了后背,摸了摸脖子,感觉颈后发凉。左右睡不着了,便起身来了厨房,她除了六子,好像也就只有唐谨这一个“朋友”了。

    月光皎洁,白辉倾洒而下,透过破旧的厨窗照在唐谨的面庞,好似给他镀了层若隐若现的轻纱光晕,美不胜收。唐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元瑛一步步走向自己,撑着胳膊坐起来。

    元瑛坐在他对面,不言一语,却仔细打量他起来,虽穿着六子的粗布衣裳,却难以遮掩他的玉质金相,超凡脱俗。

    唐谨很是疑惑,她今日话不多。

    他率先开口,“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遇见鬼了。”元瑛吓唬他。

    唐谨浅浅一笑。

    元瑛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向他一吐为快,反正他也无法出去见人,自然不怕他跟别人乱说。

    不料唐谨听完面色沉重,又咳嗽起来。

    元瑛起身给他倒了碗水,“是不是很吓人?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会再去王员外家了。”

    “元姑娘,我……”

    “怎么了?”

    “我想去王员外家……”

    元瑛手背搭在唐谨脑门上,这也没发热啊,说什么胡话呢。

    唐谨看出了她的费解,犹豫再三后,说出令人窒息的话,“王家小姐,半月前就死了。”

    元瑛只觉得呼吸急促,头脑发胀,半晌才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唐谨不语,这件事他不想牵扯旁人。

    “说一句就不说了,装哑巴?行,你赶着去死我不拦着你,你把欠我的钱先还给我,咱们从此一别两宽,也算是好聚好散。”元瑛看着唐谨这个木头疙瘩模样就来气。

    “对不起,我没……”唐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急促且大力的敲门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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