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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原版)

    佑观岑被带到一小房间,领路的两小孩和气地帮他关了门,顺带走了三妹妹。

    只是,在走之前两人还瞄了他几眼,透露着几分满意。

    “这人莫非就是不知哥哥找来的赘婿?”其中一人道。

    杏遥知走之前并没有告诉庄中姐妹实情,她只说是外出一趟,具体都是她们自个猜的,当然还有眉娘搞的事。

    眉娘为了安慰她们,说了个谎。

    杏家庄的女子从不外嫁,一直都保持着进门的状态。

    这话是真是假,反正柳柳燕燕都听不懂,眉娘也就这么说了。

    庄中女子数量压过男子,大都下手为强占去了一大批。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杏遥知才出远门的。

    “看样子是的。”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三妹妹自告奋勇道。

    只是这就要苦了四弟弟一人给二姐姐、大姐姐当下手。

    大姐姐?三妹妹突然想起自家姐姐带人的时候,都喜欢把人往自己屋里带。

    杏遥知这么久不回来,虽她隔几天会去打扫一下,但屋里头肯定还是积灰了。

    所以,三人面面相觑,表示赞同。留下五妹妹再去通报下,她们给不知哥哥打扫卫生去。

    屋内的佑观岑走上前,小心撩开帘子。

    帘子后,杏遥知正与一年轻女子聊着天。左手指着一本发黄的书,右手执着笔绘着画。

    见他来了,连忙放下笔,收起本子,藏起来。再然后朝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安排他坐下。

    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有眉目传情。

    杏遥知抬眉,往眉娘那瞟,示意佑观岑跟她打个声招呼。

    可佑观岑非但没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她这是在看眉娘颜色行事。

    既然如此,叫他来是干嘛?

    佑观岑挑眉,是需要他做些什么吗?

    杏遥知看他迟迟不开口,更加卖力地瞟,快打招呼。

    不是来之前都说好了,这位是眉娘,右眼角有颗痣的。

    佑观岑知道,只是她为何不讲话?弄得怪瘆人的。

    杏遥知也不想这样,没办法,眉娘太过奸诈。

    眉娘是她嫂嫂,也是庄中大管家。

    杏遥知一见着她,礼节都不顾了,鞋也不脱,上了她的床。

    眉娘见她如此,怎么都不同意她进被窝,一直等她脱了鞋才道:“肯回来了。”

    杏遥知感受着温暖,翻身调皮道:“不算回来,只是路过来看看你们。”

    “哦?”

    眉娘像是被她这话逗笑了,路过?你还想去哪?

    姑父他都回来了。

    杏遥知不可捉摸地“啊”了一声,他回来了,那姑姑人呢。

    姑姑不是去找他,他怎么先回来了。

    眉娘见她神情不对,解释道:“姑父说姑姑在外游山玩水,没舍得回来。况且昊泽已通过试炼,庄中大事都交在他手上了。”

    杏遥知一听她哥回来了,更是皱着一张脸,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她才不要睡他睡过的床。

    眉娘见她恨不得避而不见的模样,有点不悦。

    但做嫂嫂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她得维护下自家夫君的面子。

    眉娘懒洋洋道:“床单今早刚换过了。”

    意思是,他们两个关系好着呢。杏遥知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多多少少要留有几分情面,不要太难看。

    昨日闹了一番,还好杏昊泽没忘正事,组织大伙去摘杏。要不然,就被妹妹看到了。

    眉娘把领子扯了扯,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杏遥知没瞧见她的小动作,也没懂她的意思,忍气吞声道:“被单换了,我也不在这躺着。省得他污蔑我抢了他床。”

    杏昊泽这人就是这么坏,她一点都不喜欢。

    眉娘叹了口气,算了,这两人也不是一天天就这样了。除了这事,她与她别处还挺投缘的。

    无奈把话题拉到一边,继续聊之前的。

    杏遥知与眉娘情投手足,关系很好,什么事都会跟她说。

    只是,此刻却是眉娘问一句,她憋屈地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就不应该与她聊这个。

    明明只想与她聊,她真实见过似话本角儿的眉毛,而那人就在她身边。

    杏遥知觉得她应该很感兴趣,毕竟谁都没见过。哪料眉娘起了八卦的心思,下了床。她不困了,腰也不疼了。

    穿好衣裳,把她拉到桌子前好好说。

    “男的女的?”

    “男的。”

    为何这么问,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看话本大都是冲着男角儿的眉去的。

    只是画中男子大都长着剑眉,少有旁的眉毛。还是她向她讨要的那本《缠蚕》,才意识到这世间还有这般好看的眉毛。

    之后,她就四处搜寻话本子,专攻男角儿。

    所以,眉娘理应知道啊。

    杏遥知暗暗想着,她不会又要套她话了吧。眉娘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话也不用这样说。

    “招来的?”

    “不是!”

    杏遥知不知怎么回,这事早就要跟佑观岑说,可上次看他挺难受的,就把事给忘了,拖到现在也还没提过。

    “就是路上碰到的,然后发生了个意外。”

    “哦,所以他要你赔偿了?”

    杏遥知想了想,不能用赔不赔偿来解决吧。

    眉娘见真在思考,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杏遥知犯了事,遇到了个好心人,没有索要赔偿。

    相反,人家看上他的眉,把人给骗进家来了。

    带外人进庄,除了赔罪就是成亲。

    那人不知道,杏遥知还不知道吗?

    不是眉娘真料事如神,而是这事她经历过。

    想当初昊泽抢劫抢到她头上,她硬是要他赔偿,她追他可是跑废了腿,特疼。

    抢的是她血汗钱,她能不心急吗?

    因身体上、心理上的作用,害得她追上他了。

    那人答应赔偿,带她入庄,结果却不是说好的那样,没钱偿,被人轰轰绑进去用人偿,也不算失了信。

    杏昊泽表示他可比钱要有用多了。

    只要钱能买到的东西,他都能弄到?他能,能给你偷过来。

    这不是废话嘛,眉娘心灰,这人要是这么厉害,怎么就被她截了路。

    后来才知那人就是贪图她赚钱的本领,自导自演。

    不过,人也没亏待过她,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是这个道理呗。

    只是现在,她教的全都当耳边风了。

    为人要端正,不可做此等小人之举。

    好端端一年不见,就学会骗人了。好的不学,学坏的,来之前招呼也没打个。

    “我听五妹妹说,除了那人还有一男一女,都是一块的?”

    杏遥知点头。

    “会留宿吗?”

    杏遥知点头。

    啪,眉娘重重拍了下桌。

    “你当这是客栈啊。”

    赔罪就赔罪,用不了多少时间。

    成亲就更简单了,直接入洞房,哪还有房间空着给你们住。

    “你在外到底都学了什么?”尽闯祸。

    “他们知道你是女的吗?”

    杏遥知看着眉娘那急剧危险的脸,说出最危险的诚实话来,就那个人知道。

    呵呵,眉娘笑道。

    “所以呢?你好做渔翁之利。”

    男的跟你弟弟睡,女的跟你关系好的姐妹睡。

    杏遥知你就这样麻烦你的弟弟妹妹们的!

    “我,我没有~这事,不好跟你说。”

    杏遥知歪头,一副你不懂,而她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把眉娘弄得头晕目眩。

    “犯了事,就大方承认,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既不说,那我叫人自己问个明白。”

    “柳柳~”

    见眉娘真把外头的柳柳叫了进来,杏遥知一下慌了头。

    她怎么能这样。

    随后,杏遥知认命道:“柳柳你再去叫一个人,说是我喊他来的。”

    两人来到隔壁小屋,眉娘计划得逞,只待……他的到来。

    一瞧,觉得这进屋的小伙子长得还挺俊的。

    要是能招进来确实还不错。

    眉娘心生调侃,可一旁的杏遥知却是等得心急火燎。

    她才惹过她,他要是再不好好表现,就完了。

    她硬气地去踩他,佑观岑怎么可能让她踩到,一躲,“嘣”一声踩空,发出的巨响似在表示不满,怎么都赶不出去。

    杏遥知不想再同他待下去了,反正眉娘认定这事是她犯的,那就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她想得倒是好,怎知,这事还有一大转机,彻底完蛋。

    同时“啪”。

    元凌开扇了杏庭前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暗示着杏庭前他遭遇了什么。

    “不要仗着你年纪小,就可以乱说话。”

    “你说,我干什么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元凌开迷路了,会像旁的小孩子那样站在原地等爹、娘来找。不然,她走错了,爹娘会找不到她的,会伤心的。

    这次反过来轮到她去寻找了,她找到了,伤心了。佑观岑迷了路,可他不像旁的小孩子会坐在地上傻傻地等着,他也没有像爹娘说的那样被坏人抓走,走丢,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元凌开想,就算那时她没有乖乖等着,她也会走错了路。

    结果可能是她永远也见不到爹娘的最后一面,因为那时,他们怕是已经被人发现埋了。

    她就连插个花立个牌,可能都做不到。

    思绪越发涌上心头,她又何尝要别人来批判她。她让他管了吗?

    不管如何,她都学会了接受。

    她喜欢他,那是她的事,他不喜欢她,她会让他喜欢。

    所以,她做出了好多出格的事情。

    虽比不上禁书,却还是有伤大雅。

    也难怪佑观岑会不喜,谁会喜欢一个不懂得分寸,天天烦他的人呢。

    她哭,杏庭前也哭。

    只是,杏庭前却是哭得梨花带雨。

    这词形容男子,是不对。只是,他实在哭得,娘唧唧的。

    两眼泪汪汪的,却不知擦一擦,任它顺着脸颊,来到半山腰,怎么也流下不去。

    杏庭前难受地用舌头去够,为什么这么去做,他只是不想用手,不想用胳膊,不想让她看不起。可他怎么往外伸,就是够不着。导致他现在不仅脸上被风吹得凉凉的,嘴角也凉凉的。

    他扬起肩膀,娇弱地顶了顶。

    等好受了许多,杏庭前才正视她。

    “你打了我。”

    “好像我之前没打过你。”

    在菊花庙,跟他争吵是谁的错。

    “你说,这有什么关系?”

    杏庭前组织语言,正色道:“你这样打别人,别人是会生气,可我不会。你就是仗着这点,看我好欺负。”

    然后呢?

    “你恃宠而骄,觉得我这是不敢对你发脾气。我告诉你,这不是不敢,也不是害怕你。”

    “而是喜欢你。喜欢,你烤的田鸡——”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他是喜欢她,可她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短而又短,没什么交集。他是怎么喜欢她的。

    第一眼?

    好像那时他就对她颇为留意。

    她直勾勾看向一人的样子,是他一直所奢求的。

    他这是羡慕嫉妒恨,若能让她眼里都是他,他就算再扇几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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