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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药的撒娇狂魔

    终于,当一切声响归于沉寂,只剩下柏知贺粗重而疲惫的喘息时,宋梨才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同手同脚地从那个充满羞耻和混乱记忆的洗手台上滑下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粉红色地狱般的房间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她十几年以来积累的所有人生阅历和知识储备,都完全不足以描述其荒诞和冲击的万分之一。

    那感觉……更不能细想!

    稍微一回想,就让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重新戴上了那个搞怪面具,仿佛这层塑料壳能给她提供最后一点可怜的防护。

    柏知贺也默默地戴回了他的笑脸面具。

    宋梨瞥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腹诽:他现在戴不戴面具还有什么区别?脸皮子恐怕比城墙拐角加猪皮还要厚上几层!

    客厅里,何霜霜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佳妮也醉眼朦胧地歪在一边,神志不清。那对虎脸男女早已不见踪影。

    只有陈勉还强撑着精神坐在那里,看到他们出来,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你们……”陈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短短的两个字,却仿佛饱含了千言万语,震惊、失落、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心碎。

    他觉得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似乎碎成了渣渣,随风飘散了。

    宋梨根本不想解释,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我们先走了。”她的声音隔着面具,显得有些沉闷。

    一直冷眼旁观的柏知馨却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她看着柏知贺紧紧牵着宋梨的手,眼中闪烁着怨毒和嫉恨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吗?哥哥?”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在宋梨和柏知贺之间暧昧地扫视,“还是说……要和你的‘可爱面具小姐’去共度春宵一刻……”

    柏知贺的脚步顿住了。

    宋梨清晰地感觉到,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手,瞬间收紧了力道!

    她下意识地看向柏知贺。隔着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清晰地捕捉到他那双暴露在面具眼孔外的眼睛——里面骤然闪过一丝凌厉如刀锋般的寒芒!

    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柏知贺的眼神迅速转变成一种冰封千里的、漠然到极致的冷。那冷意仿佛实质的冰锥,直直刺向柏知馨。

    柏知馨被他这从未有过的、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有些发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怎么可能?!

    柏知贺是谁?

    他是柏家的长子没错,是那个从来没考上过重点大学、让整个柏家引以为豪的学霸高材生,是那个被家族视作光宗耀祖希望的人!

    可那又怎么样?!

    爸爸根本不喜欢他!

    在她柏知馨面前,他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他跟外面那条摇着尾巴乞食的流浪狗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被冒犯和羞辱的怒火瞬间盖过了那丝恐惧。

    柏知馨挺直了腰板,声音尖利起来,带着破罐破摔的疯狂:“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能让陈勉和你都这么关心、这么护着的,除了她宋梨还能有谁?!戴着个面具就以为能瞒天过海了?可笑!”

    “今晚你自己回去。”柏知贺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直接宣判。

    “你让我自己回去?!”柏知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死死拽住了柏知贺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抠进他湿冷的衬衫布料里,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要是我今晚没有安全到家,你猜猜爸爸知道了,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折?!嗯?!”

    柏知贺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己被拽住的袖口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

    他没有废话,手臂只是看似随意地一甩——

    “啊!”柏知馨只觉得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重心瞬间失控!高跟鞋一崴,“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

    钻心的疼痛从臀部和脚踝传来,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和屈辱:“你敢摔我?!柏知贺!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你疯了吗?!”

    柏知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该料想到现在的后果。”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的破事。”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牵着宋梨,大步流星地绕过地上那滩烂泥般的“妹妹”,径直走向大门。

    身后传来柏知馨歇斯底里、不顾形象的尖叫声,充满了怨毒:“柏知贺!你凭什么嫌弃我?!你以为她宋梨就是个好东西了?!她和我一样!骨子里流的血都一样脏!一样的坏!一样的恶!只有你这个蠢货才把她当个宝!捧在手心里……”

    “砰!”一声沉闷的关门巨响,将柏知馨所有恶毒的诅咒、疯狂的叫骂,以及室内浑浊的空气、混乱的记忆,彻底隔绝在了身后。

    走廊里清凉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宋梨才感觉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服务员恭敬地将两人的外套送了过来。

    柏知贺一言不发,直接拿起自己那件厚实的羊绒大衣,就那么套在了被红酒和水浸透、紧贴在身上的白衬衫外。然后,他又极其自然地拿起宋梨那件衣服,动作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帮她展开,示意她穿上。

    宋梨像个提线木偶般顺从地穿上外套。

    看着柏知贺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嘴唇干裂结着血痂,但动作利落,神情间甚至没有了刚才在房间里那种野兽般的狂躁,反而隐隐透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平静?

    全然不似刚才在洗手间里那般让人恐惧不安。宋梨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讽刺道:“你还挺疯。”

    柏知贺帮她拉好羽绒服的拉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的皮肤,引得她微微一颤。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你过奖了。”

    随即又蹙起眉,手不自觉地按了按小腹,“我现在……感觉快虚脱了……像是要死了……”

    一次发泄显然无法完全抵消那霸道的双倍药效。

    服务员礼貌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叫车。

    宋梨立刻摇头拒绝,飞快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夏叔的电话。夏叔果然不放心,一直等在外面,接到电话说几分钟就到。

    坐进温暖舒适的车后座,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和喧嚣,宋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她对驾驶座上一脸关切的夏叔简洁地说:“去医院。”

    “医院?”夏叔从后视镜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您身体不舒服吗?刚才在会所里……”

    “他疯了。”宋梨指了指身边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的柏知贺,言简意赅地下了结论。

    柏知贺适时地睁开眼,对一头雾水的夏叔露出一个安抚性的、虚弱的微笑:“夏叔,麻烦您了。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请您送我们去市一院急诊。”

    深夜的市一院急诊大厅人不算多,显得有些空旷安静。再加上柏知贺在路上就给他当院长的舅舅陈院长打了个电话,他们一到,立刻就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接应。

    检查、抽血、问诊……流程走得飞快。

    很快,柏知贺就被安排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单人病房。

    医生给他挂上了几瓶药水,又让他喝了几种味道奇怪、颜色各异的药水。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的赵院长亲自过来看了看,拍了拍柏知贺的肩膀:“行了,今晚就先这样观察。这四瓶药吊完就好好休息。等明早我再安排人给你测个血常规和肝肾功。”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加了一句,“年轻人啊,精力旺盛是好事,但玩也要有个度!有些东西不能碰就是不能碰!别仗着年轻就胡来,老了有你的罪受!”

    说完,赵院长的目光落在了安静站在病床边的宋梨身上。

    女孩长相极其出挑,气质清冷,穿着价值不菲,一看就是和柏知贺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温和地笑了笑,带着长辈的关切:“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护士换个宽敞点的陪护床过来,这样你也能休息得好些。”

    柏知贺闻言,也立刻转头看向宋梨,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宋梨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弄得有些懵。看她干嘛?她又不睡在这里!

    “不用麻烦了,”她立刻开口,语气疏离,“护工马上就过来。”

    “……”,柏知贺眼中的期待瞬间熄灭,默默地转回头。

    “行,那你们好好休息。有事按铃。”赵院长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柏知贺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看着坐在几步之外沙发上的宋梨,不死心地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丝撒娇的意味:“宋梨……你真的不能……今晚留下来陪我吗?我被下药了,很难受,很虚弱……”他试图再次祭出“可怜”大法。

    宋梨在他又要开始那套说辞前,果断地打断了他:“柏知贺,别得寸进尺。”她站起身,拿起遥控器递给他,“你想怎么躺自己调。遥控器给你。”她顿了一下,看着他苍白的侧脸,问道:“要不要……告诉你爸?”

    柏知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一点小病小痛,何必打扰他?况且……”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来。”

    这话说得无比中肯,宋梨也是这么想的。

    以柏崇言对柏知贺那复杂的态度,知道了这件事,恐怕非但不会关心,反而会冷嘲热讽,甚至借机辱骂一番,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沉默了片刻,看着病床上显得有些孤寂的身影,忍不住低声说:“你当初……应该跟你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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