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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将军,拉文克劳

    时间过得飞快,你在霍格沃茨已经待了一周多。

    掠夺者依旧神出鬼没,总爱在课余时间四处探险。偶尔在楼梯拐角遇见詹姆斯和西里斯,听见他们压低声音的窃笑,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你则更喜欢独处。常去图书馆,在书架间徘徊,翻看厚重的书卷;或坐在黑湖边,让湖风吹乱头发,看水面泛起涟漪,偶尔还能瞥见湖怪的背影。有时也会窝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高背椅里,听火炉噼啪作响,捧着麻瓜小说读上几页,悄悄逃离现实。

    在霍格沃兹,有许多魔法玩意儿令人着迷,比如高布球,但大家最热衷的,还是巫师棋。

    你原以为这只是国际象棋的魔法版,直到第一次下棋时,你的骑士因为你让它冲得太靠前,气得拿剑敲你的手,嚷着:“你这是让我去喂火龙吗?”

    主教更离谱,拒绝斜走,嘀咕说斜线“太不体面”。

    头几盘你输得一塌糊涂,棋子们还集体嘲笑你:“连麻瓜象棋都没搞明白吧?”

    拉文克劳的倔劲可不是白来的。你泡在休息室,翻着《巫师棋进阶策略》,又缠着高年级生陪练,慢慢摸到门道。

    棋子开始听话了,你的骑士甚至夸你“有点脑子”。

    上周你连赢了两个五年级的学长,一个气得差点把棋盘掀了,惹得休息室一阵哄笑。你攥着胜利的白国王,感觉像抓到了金飞贼,心里暗想:也许你还真有点天赋。

    这天午餐时,你和安娜穿过礼堂,朝格兰芬多长桌找玛丽。礼堂的天花板映着秋日的晴空,漂浮的蜡烛已经点亮,散发出蜂蜡的暖香。格兰芬多的长桌热闹得像在办爆炸牌比赛,学生们挤成一团,笑声和盘子碰撞声混在一起。玛丽正挥着叉子,讲她昨晚梦见自己当上魁地奇校队长的“壮举”,苏珊坐在她旁边,笑得差点呛到。

    还没走近,你们就看见詹姆斯和西里斯正紧张地下着一盘巫师棋,围观的是一圈兴奋又好奇的一年级新生。

    远远地,就看到詹姆斯和西里斯凑在桌子边,正紧张地下着一盘巫师棋,周围围了一圈一年级新生。

    “快点,詹姆斯!你都快把棋盘盯出洞来了!”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坏笑,“你是打算用眼神杀死我的车吗?”

    “闭嘴,布莱克!”詹姆斯没抬头,声音里满是紧张和不甘,乱糟糟的头发更显得他焦头烂额,眼镜滑到了鼻尖也顾不上扶,“我在算关键一手!别吵我!”

    莱姆斯坐在一旁,神色无奈地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抹淡笑。他的身子总是显得有些虚弱,不过今天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哎呀,波特快输了。”玛丽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嘀咕。

    “没戏了。”西里斯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顺手一挥,“将军。”

    詹姆斯的国王被自己家的卒子吓得连连后退,最后无路可走,只好认输。

    “呃——”詹姆斯皱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这局我只是热身,再来一盘!”

    “省省吧,”西里斯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校袍,得意洋洋地说,“赢你根本不费脑子,连我那只发条扫帚都能赢你。”

    “你就是怕输了!”詹姆斯叫道,声音带着点撒气。

    “当然怕——怕你再下得太慢,把我无聊死。”西里斯撇撇嘴,摆出一副夸张的受害者模样。

    他转向莱姆斯,懒洋洋地问:“莱姆斯,你上不?给他点教训?”

    莱姆斯看着这俩人,无奈地笑了笑:“不,我今天光是看你们互相挖坑就够累了。”

    你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往前一步,脱口而出:“我来!布莱克,跟你下一把怎么样?”

    西里斯转头看你,眼神带着点意外,但嘴角很快扬起:“你?你确定不是来送分的?”

    你下意识挺了挺胸,毫不示弱地回道:“当然确定。”

    “哈。”西里斯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致,“好啊,那我们来点刺激的。要不要打个赌?”

    你早就有备而来,立刻说:“输的人,要站上桌子,当着全桌人说‘我佩服对手的智慧与魅力’。”

    围观的同学顿时哄堂大笑,连不远处的玛丽都捂嘴笑出声来。

    詹姆斯“砰”地一拍桌子,笑得眼镜都歪了几分,得意洋洋地喊道:“太精彩了!谁提的主意?赶紧刻进石板上,等会儿可别耍赖!”

    “成交。”西里斯咧嘴一笑,眼神中露出一点战斗欲。

    你在他对面坐下,抽到了白棋,他则操控黑棋。棋子们一看到你们坐定,就开始咕哝起来,有的打哈欠,有的挥着兵器摩拳擦掌。

    “开局吧,小天才。”西里斯抬了抬下巴,懒洋洋地说。

    你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思考再三,生怕掉进陷阱。

    西里斯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半躺在椅背上,一边慢悠悠地落子,一边侧头和詹姆斯嘀咕着什么,还顺手从莱姆斯盘子里偷走一块小蛋糕,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就计划好了一样。整个人像是在打发时间,压根没把这场棋当回事。

    但你可没因此掉以轻心。你的脑子飞快转动,计算着每一步的变化,试图找出破绽。

    终于,你成功吃掉了他左翼的一匹马。

    “哦——!”围观的一年级生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几个还悄悄给你比了个大拇指。

    你抬起头,看了西里斯一眼,忍不住带着点得意说:“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厉害?”

    “嗯?”西里斯懒洋洋地转头看了你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坏笑的弧度,指尖轻轻拨弄着棋子,语气吊儿郎当又透着点挑衅,“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在等你得意忘形,好让我一招收网。”

    你一愣。

    但局势已被你牢牢掌控,你不打算停下。乘胜追击,几步连下,步步紧逼,把西里斯的棋子逼得节节败退。

    你几乎已经看到胜利在望——他的国王退路尽失,只差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西里斯原本懒散的神情忽然一变。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棋盘上,指尖停下拨弄。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不再吊儿郎当,而是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从容,就像一只猫终于收起了爪子,露出利齿。

    “现在,游戏才真正开始。”

    “将军。”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随口说了句天气不错。

    你一怔,连忙低头查看棋盘,才猛然发现——刚才一路进攻太猛,完全忽略了他在右翼悄悄布下的陷阱。你的国王,已经被围得死死的,根本无处可逃。

    “什——”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早就……?”

    西里斯耸了耸肩,嘴角扬起那种你早晚会被他气死的笑容,语气轻得仿佛在说天气:“嗯哼——游戏结束,小鹰。”

    围观同学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爆出热烈笑声。

    “太精彩了!”

    “我还以为她要赢呢!”

    詹姆斯笑得几乎从椅子上滑下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起哄:“快点快点!全霍格沃茨都等着看你出丑呢!”

    你咬了咬牙,脸烧得像刚被火龙喷过似的,在一片笑声和哄闹中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爬上长凳,耳朵都快冒烟了。

    深吸一口气,你努力挺直脊背,朝着满桌同学,用尽全力喊道:

    “我——佩服对手的智慧与魅力!”

    全桌顿时爆出更响的笑声,甚至连几个高年级生也忍不住侧目偷看。

    有人吹了个口哨,还有人大喊:“西里斯要骄傲得飞起来了!”

    你跳下长凳,嘴里嘀咕着什么,正要坐回去,西里斯懒洋洋地朝你瞥了一眼,唇角勾起坏笑,挑着眉道:

    “嗓门不错,表情也挺真诚的——下次我们来点更刺激的?”

    你顿时脸颊发烫,感觉耳朵都要冒烟了。

    西里斯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朝你挑了挑眉:“承让,拉文克劳。”

    说完,他单手拂了下袍角,夸张地对你鞠了个躬,像在自己主演的舞台剧里谢幕,连眨眼都带着挑衅的味道。

    你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根还没从刚才的窘境里恢复过来。但内心却忍不住佩服——他那步“将军”,的确漂亮得让人没话说。

    从那以后,你变得格外不服输。几乎每天下课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西里斯,想再来一局。

    你开始“围堵行动”,走廊、图书馆、楼梯口、礼堂门口,无一幸免。

    “就一盘,最后一盘,真的!”

    “你不下,我今晚就坐你门口不走!”

    “我梦里都在复盘你那步车,你到底下不下?!”

    西里斯起初还能笑着闪人:“你是不是被下了‘死缠烂打咒’?”

    到后来詹姆斯都忍不住说:“兄弟,她再追你,我们就得搬寝室了。”

    终于,有天午后,西里斯靠着石柱,无奈举手投降:“唉,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最后一盘。”

    你眼睛一亮:“真的?”

    “你说的啊。”他笑着指指你,“下输了别哭鼻子。”

    你们搬着巫师棋盘,找了礼堂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很快,安娜、苏珊,还有不少一年级生又围了过来。

    棋局开始。

    开局不久,你就察觉到西里斯依旧狡猾,他一步步设下陷阱,故意引诱你进攻。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这场棋放在心上,甚至还和詹姆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但这一次,你没有像上次那样贸然进攻。

    你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棋盘,忽略周围所有的声音。

    安娜在你旁边小声说:“小心左边,他在骗你。”

    苏珊也忍不住指挥:“赶紧撤退,不然要没了!”

    可你没有理会她们。你知道,这局棋的关键不是防守,而是牺牲。

    于是,你故意假装没看出西里斯的陷阱,大胆地让出左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匹马和一辆车被吃掉。

    “哎呀——”安娜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完了完了……”

    玛丽也皱着眉:“你在干什么?!”

    可你依旧沉着,目光牢牢锁住西里斯的下一步。

    果然,就在他放松警惕,准备继续进攻的时候,你忽然调转阵型,迅速包抄,从右翼反击!

    “嗯?”西里斯眉梢微挑,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像只突然发现老鼠反咬一口的猫。

    你心跳加速,但依旧强迫自己冷静,迅速部署下一步。

    这一次,你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步步把他的国王逼入了死角。

    “将军。”你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出口,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詹姆斯探头过来看,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行吧。”西里斯蹙了蹙眉,盯着棋盘看了几秒,终于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我认输——你今天肯定偷偷给自己下了点幸运剂,还是用了心灵控制咒?”

    “赢了?”你一愣,随即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得差点把棋盘掀翻,“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天哪!”安娜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抱着你欢呼,“你居然赢了西里斯·布莱克!”

    苏珊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棋盘:“太厉害了!”

    你兴奋得快要疯了,转头看着西里斯,一脸坏笑:“怎么样?该履行赌约了吧?我可等着看你出丑呢!”

    詹姆斯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完了,兄弟,这下全校都等着看你出丑了!”

    西里斯却懒洋洋地摊了摊手,神情无辜得过分,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狡黠笑意:“嗯?这局……我们有说要赌什么来着?”

    你一愣,回想了下——好像……还真没有。

    “哎?对哦……”你站在原地,语塞了。

    “所以嘛。”西里斯眨了眨眼,慢悠悠地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朝你挑了下眉,“这局……我就当送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詹姆斯赶紧跟上,一边笑得幸灾乐祸,一边喊:“你居然输给一个女生,西里斯,太丢脸了!”

    西里斯头也不回,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顺手朝你们挥了挥手,声音懒洋洋的:“那可得谢谢我手下留情。”

    他走得潇洒极了,袍角一扬,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不是!”你抱着头,几乎要原地跪下,脸上写满了崩溃,“我居然忘了加赌约!!!”

    苏珊也反应过来,震惊地捂住嘴巴:“天哪!你居然没赌?!你不是早就说要让他出个大丑的吗?”

    “我……”你蹲在地上,满脸空白地揪着袍角,仿佛人生失去了意义,一把扯住安娜的袖子,几乎带着哀鸣:“安娜,我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完美的机会,我居然一句赌约都没说?!”

    安娜哭笑不得地拍拍你脑袋,语气像在安抚暴走的猫头鹰:“冷静点,冷静点……至少你赢了。下次记得写赌约,签字画押,还得找个证人备份存档。”

    “可、可是……我明明能趁机狠狠羞辱他一顿的啊……”你抱头哀嚎,语气绝望,整个人眼看就要趴地板上打滚了。

    玛丽笑翻在椅子上:“伊莱莎,拜托,你赢了布莱克!这比让布莱克出丑还解气!”

    可你哪听得进去,只一边拽着安娜的袖子,一边神情崩溃地念叨:“我居然没说赌约……我居然没说赌约……”

    安娜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好了,吸取教训,下次第一句话先加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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