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万圣节晚宴前，大礼堂热闹得像爆炸牌比赛。屋顶悬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幽绿的光摇曳生辉，像漂浮的鬼火。皮皮鬼骑着倒挂的扫帚在天花板上乱窜，时不时丢下糖果炸弹，炸得学生们尖叫连连，糖霜撒了一地，引来一阵哄笑。礼堂的夜空天花板今晚多了几片金色枫叶，缓缓飘落，像施了漂浮咒。
你正打算回拉文克劳塔楼换袍子，穿过三楼走廊，却在尽头撞见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围着一幅中世纪骑士画像，神神秘秘地比比划划。连平时最沉稳的卢平都露出难得的兴奋，眼睛亮得像点燃了荧光咒。
“我就说，这里肯定有条秘密通道！”詹姆斯压低声音，兴奋得像刚嗅到恶作剧的味道，拍了拍墙，语气笃定得像这是他家开的，“直通厨房，跑不了！”
“是吗？”西里斯斜睨他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带刺的笑，声音慵懒，“那你怎么不先钻进去试试？怕卡住？”
詹姆斯哼了一声，像被激将了一下，转身面对画像里的骑士，一脸正经地摆出演讲架势：“这位高贵的爵士阁下，行个方便呗？告诉我们怎么进去？我们可是霍格沃茨未来的英雄人物，得靠吃饱才有力气拯救世界！”
骑士叉起腰，头盔下传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小子，你当我在这儿站了几百年，就是为了让你们半夜偷南瓜派？”
说着，他抬手重重一拍盔甲，铁片“哐当”一声松脱，差点砸到脚尖，吓得詹姆斯猛地往后一跳，一头撞上西里斯。
“喂，波特，你踩我脚了！”西里斯拍了他一把，语气像在训一只不听话的狗，“想让我断腿就直说。”
詹姆斯笑得一点悔意都没有，反手一拳捶了回去：“下次你别离我这么近。”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闹了起来，像两只在火堆边翻腾的淘气火龙，打得全然忘了正事。
莱姆斯站在一旁，长叹一口气，扶额低声念道：“你们能不能哪怕有一次，像正经学生一样完成任务？费尔奇马上就要巡楼了。”
你站在走廊拐角，忍不住偷笑。这场景又好笑又典型，掠夺者总在搞些莫名其妙的事。你正想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伊莱莎！你在这干嘛？”
苏珊的声音像惊雷，你差点跳起来，赶紧捂住她的嘴，拉她蹲到墙边，低声说：“嘘！看那边！”
苏珊探头一瞅，露出个八卦的笑：“他们又在折腾什么？”
“估计是找秘密通道。”你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去厨房。”
“厨房？”苏珊瞪大眼，“赫奇帕奇旁边就有入口，抓个我们的人问不就完了？”
你愣了一下，眨眨眼：“霍格沃茨有厨房？”
苏珊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当然！地下一层，家养小精灵做的南瓜派比礼堂还好吃！”
正说着，安娜慢悠悠地走过来，推了推眼镜：“你们蹲在这干嘛？像两块发霉的蘑菇。”
“安娜！”你吓得差点撞墙，拉她蹲下，“别出声！詹姆斯他们在搞事！”
安娜瞥了眼画像方向，平静道：“又是秘密通道？他们上周还围着二楼的海怪画像转半天。”
“真的有人！”西里斯的耳朵像猎犬，猛地转头，灰色眼睛朝你们这边眯了眯。
你、苏珊和安娜瞬间屏住呼吸，心跳像中了加速咒，恨不得变成石砖。詹姆斯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笑声。”西里斯眯起眼，朝这边走了几步，袍角一甩，步子轻快却带着试探，神情里多了几分狐疑。
“皮皮鬼？”莱姆斯皱了皱眉，声音低了些，眼神开始在四周巡扫，语气也比刚才紧了几分。
“不是那种笑。”西里斯低声说，眼睛还盯着拐角，语调里透着一点本能的不确定，“更像是……在忍着笑。”
就在你以为要被抓个正着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皮皮鬼把一堆糖果炸弹扔进盔甲堆，咣当声震得走廊发颤，还夹着他刺耳的笑声：“不给糖就捣蛋！”
“皮皮鬼！”詹姆斯猛地一喊，像抓到现行一样，拔腿就冲向楼梯，“肯定又在搞破坏！”
“走吧，别让他把城堡炸了。”卢平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詹姆斯的肩，紧跟其后。
西里斯临走前还往你们藏身的方向扫了一眼，灰眼睛里闪着点什么没说出口的东西，随即耸耸肩，懒洋洋地转身跟上他们，一边甩了甩袍子角，像在说——你们算运气好。
你们三松了口气，齐齐瘫在地上。苏珊拍着胸口：“差点吓死我！”
“他们一天不搞事会死啊……”你嘀咕，拍掉袍子上的灰。
安娜推了推眼镜，平静道：“霍格沃茨的传统。你们还去礼堂吗？听说今晚有肉桂南瓜汁。”
“当然去！”苏珊眼睛一亮，“我特意空着肚子！”
你无奈地笑：“好吧，礼堂见。我先换袍子。”
你们分开后，你换好袍子，赶到大礼堂。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你愣在原地。礼堂像个巨大的万圣节游乐场，幽绿南瓜灯漂浮半空，像鬼火摇曳；长桌上堆满南瓜派、糖果苹果、蜂蜜酒，空气里弥漫着南瓜香和焦糖的甜味。门口两尊骑士盔甲戴上尖顶女巫帽，滑稽得像皮皮鬼的恶作剧。
“不给糖就捣蛋！”玛丽像一阵红金旋风扑过来，咧嘴笑道，“快，糖！”
你、苏珊和安娜笑着从口袋掏出几颗蜂蜜公爵的糖果，塞给她。玛丽拆开一颗，含糊道：“你们好慢！我都吃了三块南瓜派了！”
“路上撞见詹姆斯他们了。”你一边扔糖果纸，一边说，“在三楼跟个骑士画像讨价还价，找通厨房的秘密通道。”
玛丽哼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又来了！前天西里斯还拿着羊皮纸围着二楼海怪画像转，估计是想找捷径。”
“捷径？”苏珊好奇，“去哪？”
“谁知道！”玛丽耸肩，咬了口糖果，“也许是厨房，也许是禁林！他们总有稀奇古怪的计划。”
安娜扶了扶额：“效率这么高，干嘛不去写作业？”
“安娜，你真没趣。”玛丽挤眉弄眼，“万圣节就该搞点乱子！”
你们笑着坐下，举起叉子扑向烤南瓜和南瓜派。外焦里嫩的南瓜、甜而不腻的派、带肉桂香的蜂蜜酒，美味得让人飘飘然。礼堂里满是欢笑，学生们戴着怪模怪样的面具，有人挥着南瓜灯吓唬朋友，皮皮鬼在屋顶扔糖果炸弹，炸得几个倒霉蛋满脸糖霜。
你正跟苏珊讨论糖果苹果的味道，礼堂侧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砰！”一团橙黄色的南瓜泥喷进大厅，紧接着詹姆斯、西里斯、卢平和彼得灰头土脸地冲进来，身后追着一堆变形的南瓜炸弹，个个咆哮着，像迷你火龙。
“快躲！”詹姆斯一声大喊，拉着莱姆斯朝高桌冲去，动作利索得像在打魁地奇。
西里斯却故意停下脚步，回头冲那团巨大的南瓜泥挑衅一笑，魔杖一挥，嘴角扬得像要点燃它：“来啊，有本事冲我来！”
彼得吓得脸都快变成南瓜色了，一边跌跌撞撞地追在后头，一边气喘吁吁地喊：“等等我——你们别丢下我啊！”
南瓜炸弹在半空“砰”地一声爆开，橙黄色的泥浆四处飞溅，砸翻了一整排盘子，汤锅翻倒在地，南瓜汁哗啦啦流了一地。学生们尖叫着四散而逃，纷纷钻到桌子底下避难。几个斯莱特林男生一开始还举着魔杖摆出架势，想要逞逞英雄，可当泥浆朝他们扑过来时，立刻怂得飞快缩了回去。
屋顶上，皮皮鬼笑得打滚，声音尖锐得像开了扩音咒：“霍格沃茨最棒的万圣节！耶哈哈哈——！”
“疯了吧……”你结结巴巴，抓着块南瓜派往后缩。
“他们又搞砸了！”安娜无奈地扶额，袍子上溅了点南瓜泥。
玛丽举着叉子，兴奋得像在看魁地奇：“太棒了！这才是万圣节！”
“你绝对跟他们一伙！”苏珊白了她一眼。
麦格教授从高桌冲下来，脸色铁青，魔杖一挥：“住手！”可南瓜炸弹还在乱窜，彼得脚下一滑，踩到南瓜汁，撞上詹姆斯和西里斯，三人叠成一团，啪地摔在地上，溅了你袍子一袖子泥。
“我的新袍子……”你低头哀叹。
突然，邓布利多站起身，举起双手，声音浑厚如钟：“安静！”
一股无形的魔法压下喧嚣，南瓜炸弹僵在半空，泥浆啪嗒啪嗒落地，礼堂瞬间安静，只剩学生们的喘息声。詹姆斯、西里斯、卢平和彼得站在大厅中央，浑身南瓜泥，头发黏成一团，像四只刚从南瓜地滚出来的猫头鹰。
麦格教授快步走来，嘴角抽搐，语气冷得像冰霜咒：“我猜，这又是你们的主意？”
詹姆斯抹了把脸上的泥，刚想开口，西里斯抢先举手，咧嘴道：“我的，教授。”莱姆斯叹了口气，点点头。彼得怯怯地举手，低声说：“我……也有份。”
礼堂爆发出一阵哄笑，连邓布利多的银白胡子都轻轻抖了抖，蓝眼睛在烛光下闪着一丝愉快的光芒。他微笑着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评论下午茶：“南瓜，通常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模仿烟花大会的，先生们。”
学生们哄堂大笑，笑声几乎掀翻屋顶。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手，语气依旧温和，却不容置疑：“既然你们对南瓜如此热情——那么，今晚的清理工作就交给你们四位了。手动操作，魔杖不许插手。”
詹姆斯和西里斯对视一眼，发出夸张的呻吟。莱姆斯苦笑：“我就知道。”彼得“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像天塌了。
“还愣着？”麦格教授挥魔杖，刷子、抹布嗖地飞到他们面前。
你看着四人捧着工具，灰头土脸地擦南瓜泥，皮皮鬼在上空嘲笑：“笨蛋！南瓜头！”笑声几乎掀翻屋顶。你啃着最后一块南瓜派，忍不住说：“一天不搞事，他们就不舒服。”
“这样才叫万圣节！”玛丽咬着糖果南瓜，眼睛亮晶晶。
“万圣节快乐！”你举起蜂蜜酒杯。
“万圣节快乐！”苏珊、安娜、玛丽齐声回应。
礼堂恢复秩序，学生们陆续离开。詹姆斯他们还在角落奋战南瓜泥，皮皮鬼扔下一把糖霜砸中彼得的头，惹来一阵笑。你笑着走出大门，沿着通往塔楼的楼梯慢行，耳边回荡着南瓜炸弹的余音。南瓜灯的幽光洒在石阶上，空气里飘着糖果的甜香和霍格沃茨那古老、顽皮的魔法气息。
霍格沃茨的第一个万圣节，你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