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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深夜冒险,黎明罚单

    你们一路穿过几段楼梯,来到那间传说中的——费尔奇的办公室。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还要阴森,屋里弥漫着霉味和旧羊皮纸的气息,空气沉得像刚被关起来的禁书。

    一推门,你的目光下意识扫向屋角——

    “彼得?……莱姆斯?!”

    彼得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像被吸干了魔力的气泡汁。莱姆斯则低着头,眉心紧皱,神情写满懊恼,像是正用意念尝试时光倒流。

    你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一阵轻咳,转头一看——

    “玛丽?!……安娜?!”

    “伊莱莎!”玛丽一见你,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眼睛瞪得像猫头鹰,刚想扑过来就被费尔奇重重一瞪,吓得连忙缩回去,像被冻住的爆竹。

    安娜则捂着额头,眼神幽幽地飘向你,一副“我早该猜到会这样”的表情。

    你站在原地,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小声嘀咕:“……这不就是一网打尽了嘛……”

    西里斯在你身侧“噗”地轻笑一声,语气又贱又得意:“刺激吧?”

    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吼:“闭嘴。”

    可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哪怕全军覆没,但这阵仗,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费尔奇在屋里踱来踱去,长袍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他的皱纹拧成一团,像是被魔咒揉皱的羊皮纸,嘴里咕哝着:“今晚真是大丰收……霍格沃茨的坏崽子,一个都跑不了!”

    诺里斯猫悠哉地在他脚边绕圈,尾巴高高翘起,像是在巡视战利品。她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邪气,瞥谁谁头皮发麻。

    临出门前,费尔奇猛地回头,眼神像锈刀一样生冷。他狭长的眼睛在油灯的光晕里闪着阴鸷的寒光,仿佛要把你们每一个人钉在墙上。

    只剩你们几个,空气顿时松懈下来,但那股霉味混着旧羊皮纸的气息仍旧黏在喉咙里,令人喘不过气。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一张腿歪的桌子边,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彼得身上,嘴角一挑,语气轻慢带笑:“彼得,我说真的,你被抓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彼得翻了个白眼,沮丧地低下头,整张脸涨得像番茄一样红:“我、我是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跤!”他手脚并用地比划了个摔倒动作,语气愤愤,“等我爬起来,费尔奇那张老皱脸已经贴我面前了——我差点当场魂飞魄散!”

    说完,他一屁股瘫回椅子里,瘪着嘴抱怨道:“詹姆斯那个混蛋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顾着往前冲,根本没管我有没有跟上。”

    “典型的波特风格。”西里斯撇了撇嘴,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嘴角却扬起一点笑,像是对那种乱糟糟的逃跑节奏早已了然于心。

    莱姆斯坐得端正,袍子折痕整齐,他闻言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抬头看向西里斯,语气带着点玩笑式的疑惑:“说起来……你被抓倒是挺意外的。平时不是号称‘费尔奇克星’吗?”

    西里斯耸了耸肩,一副“冤枉又无辜”的模样:“谁让我被某人好心‘推’了一把……”他话音一转,目光意味深长地扫向你,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坏笑,眼底那抹促狭一闪而过,“不然我早就脚底抹油,溜没影儿了。”

    你翻白眼,没好气道:“我那是救你好吧?要不是我挡着,不然你早被费尔奇当场收拾了!”

    西里斯扬了扬眉,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趣事,懒洋洋地靠回桌边,笑得一脸欠揍:“哦?这么说,我欠你一命?”他故作认真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像藏不住心事的狐狸那样上扬,“行吧,惠特莫尔—姑且算你一次有功。”

    你懒得理他,转过身,快步走到玛丽和安娜身旁,语气压低却透着焦急:“你们没事吧?”

    玛丽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一脸洒脱地晃着鞋尖:“能有啥事?被抓就被抓,大不了扣点分呗。霍格沃茨的学生,谁还没夜游翻车过?”

    她挤了挤眼睛,语气轻快得像在聊早餐菜单:“再说了,刚才那场面,刺激得跟飞天扫帚上急转弯似的——值了!”

    你无语地看着玛丽:“你可真乐观……”

    一旁的安娜却抱着胳膊,脸色僵硬,低头盯着地板,鞋尖在石板上来回划着,无意识地描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我第一次夜游……就栽了……”她咬了咬唇,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我再也不夜游了,太吓人了……”

    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没事,咱们都在呢。”

    正聊着,“咔哒——”门锁猛地响起。

    你们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心跳像被吓醒的猫头鹰,猛地一跳。

    费尔奇推门而入,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嘴角咧得像裂缝里的南瓜灯,得意得几乎在发光。可真正让你们心凉的是他身后那道身影——麦格教授。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仿佛夜色亲手裁缝而成,袍角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细响,像风声里夹着判决的低语。她眉头紧锁,神色肃然,鹰隼般的目光一扫你们每一个人,像在用眼神衡量你们的过错值几分。

    油灯在她身后轻轻摇晃,将她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拉得老长,像是一只沉默的巨兽正逼近。

    你咽了口唾沫,心跳如鼓,掌心已经渗出一层冷汗。麦格教授的目光像能直透人心,你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仿佛希望自己能隐形。

    麦格教授一步步走入屋内,脚步稳健沉重,每一步都像敲在你们的神经上。她的魔杖别在腰间,木质表面泛着微光,静静地提醒你们:任何狡辩或反抗,都是徒劳。

    她站定,环视一圈,目光犀利如刃。

    “那么……”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冷得像霜冻,“谁能告诉我,这场深夜‘探险’,到底是出于什么‘高尚动机’?”

    空气仿佛一下子被冻结了,没人敢动,连呼吸声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是我们。”西里斯忽地踏前一步,语气果断,眼神里燃着不服输的倔强,“都是我们的主意,跟别人无关。”

    莱姆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温和的脸上透出一丝罕见的坚定:“我们愿意承担责任。”

    彼得缩在后头,像被冷风扫过的小猫,怯怯地附和:“对……是我们错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别想独吞功劳!”玛丽一下跳出来,双手叉腰,眼神里全是坦然和倔强,“我也有份,教授,想罚就一起罚吧!”

    你心头一热,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咬咬牙,也站了出来:“还有我……我也有份。”

    安娜在你身旁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你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轻轻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她咬了咬唇,眼中满是挣扎,最终还是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麦格教授的目光冷冷扫过,从西里斯到玛丽,再落到你身上。那一瞬间,你几乎觉得她能看穿你脑海里每一个犹豫与挣扎。

    你强撑着挺直脊背,努力维持住表情的平静,眼睛却不自觉地眨了一下,额角的细汗悄然滑落。

    沉默在空气中拉紧,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终于,麦格缓缓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却清晰:“愚蠢的勇气。”

    那一瞬,她的目光微微柔和,但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熟悉的严厉与冷静。她缓缓踱步,魔袍掠过地面,发出沙沙的低响,手指在袖口轻敲,像在敲打你们的神经。

    “既然你们决意为行为负责,”她站定,声音平稳却如寒霜划过石壁,“那就负责到底。”

    她微微停顿,目光一扫,语气一沉:

    她顿了顿,目光停留在彼得、莱姆斯、西里斯和玛丽身上。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又转向你和安娜,声音依旧平稳:

    “拉文克劳,扣五十分。”

    “嗡——”你脑中轰然一震,像是被游走球迎头砸中,连思绪都散了架。那五十个积分仿佛从你胸口直接被抽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与羞愧。

    五十分!

    玛丽倒吸一口凉气:“五……五十分?!”她瞪大眼睛,仿佛刚听见了末日咒语,整个人僵在原地,头发几乎要炸起来。

    安娜愣住,抬手捂住嘴,眼眶悄然泛红,下意识地望向你,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既有惊讶,也有说不出口的担忧。

    西里斯耸了耸肩,神情坦然得过分,甚至嘴角还勾着笑,像是在看一场闹剧发展到他早就预测的高潮。他的眼神掠过你,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莱姆斯轻轻叹了口气,低头不语,眉头紧蹙,仿佛在默默盘算会不会连周末图书馆的借书权限都被剥夺。

    彼得则一屁股瘫回椅子,哀嚎出声:“天哪……这下真完了……”他双手抱头,仿佛整座霍格沃茨都在他头顶塌下来,连耳朵都耷拉着。

    麦格教授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你们,声音冷峻:

    “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一课。霍格沃茨不是不允许学生调皮捣蛋,但绝不会容忍肆意妄为。你们可曾想过,深夜在城堡游荡,若遇上危险的魔法生物?又或者,一个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会是什么后果?”

    你低下头,心跳仍未平复,羞愧与一丝奇怪的释然在心底交错。

    麦格略微停顿,又补了一句:

    “明天我会通知各学院院长,公布相应的扣分处分。”

    说罢,她朝站在一旁的费尔奇点了点头。

    “阿各斯,送他们回宿舍。”

    费尔奇顿时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像是终于等来了压轴好戏:“乐意之至,教授。”

    麦格最后又扫了你们一眼,神情中掠过一丝难掩的失望。她摇了摇头,袍角一晃,转身离去。

    “砰——”门被关上,厚重的声响回荡在小屋里,只剩你们和费尔奇,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霉味与沉默。

    玛丽悄悄用手肘碰了你一下,低声嘀咕:“我早说了……完了。”

    你苦笑,嗓音低低的:“差不多……一网打尽了。”

    费尔奇立刻不耐烦地插话:“走!你们几个拉文克劳的,先给我滚回去!”他挥了挥手,像在赶一群顽劣的小猫崽,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你深吸一口气,朝安娜看了一眼,两人默契地并肩走出办公室。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沉甸甸的,像踩在即将公布的学院扣分上。

    身后突然传来西里斯的低声喊:“嘿!下次夜游,记得查好那只猫的巡逻路线!”

    他的语气轻快,像是在策划下一次逃脱,而不是刚被罚了五十分。

    你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他正靠在门边,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顽皮笑意。

    你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没憋住笑,冲他做了个鬼脸:“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费尔奇克星’。”

    身后隐约传来几声闷笑,你加快脚步,跟上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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