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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

    听闻此话,萧时桉轻笑一声,垂眸,掩去了眼中炽热,也未回复,就这样懒散地靠在树上。

    林云栖是真的有点烦了,先是队伍里混进一批“陌生人”,后又察觉到萧时砚对嘉禾有其他心思,现在又发现,萧时桉可能并不像前几次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林云栖深吸一口气,心烦意乱,只想马上离开这,把思绪重新梳理一遍。

    经过萧时桉时,还特地保持了点距离,见他安安静静的,刚想松一口气,手腕就被握住了,林云栖试图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林云栖后悔了,她就该把林雪带上,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放开!”她低声呵斥。

    萧时桉非但不放,反而欺身逼近,低声道:“别动,嗯?”温热的呼吸擦过脖颈,林云栖偏头,胸口微微起伏。

    手腕被松开,萧时桉从背后贴近,将少女遮于自己的影子下。林云栖感觉自己的红发带被解开,青丝霎时泻下。萧时桉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指尖掠过她耳际,指节偶尔蹭到她后颈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林云栖将手攥紧,方才被握住的手腕还在发烫。

    “好了。”语气很温柔,就是声音有点沙哑。

    林云栖侧头,看见被寒风吹起的发带——是那条用来包扎的紫发带。其实原本林云栖带的发带是粉色的,可皇后身边的锦娘,说她这一身太素了,字里行间都是不满。林云栖无语,便将发带换成了红色。

    可明明陪嫁的侍女,衣着都很朴素。

    林云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萧时桉,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探询。萧时桉原本还在盯着那条紫发带看,见少女转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挑眉笑了,语调懒洋洋的,“怎么了?刚刚弄疼你了?”

    林云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这次萧时桉只是微微侧身,为少女让路。

    萧时桉盯着少女远去背影,眯起双眼,舌尖抵住犬齿轻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那条红发带。

    “少主,清理完了。”子墨目不斜视,声音冷淡。

    萧时桉皱眉,收起嘴边笑容,不满地说道:“你学她说话干什么?”

    子墨嘴角抽动:“……”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

    林云栖刚回去,林雪就迎了上来,满脸担心,“小姐,您没事吧?”林云栖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回到帐篷里,林雪轻声道:“方才您刚走,有人就跟着您离开了。属下本来想去找您的,可周围眼线还在,所以就……”林雪有些后怕,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死后该如何向林淮交代。

    听完林雪的话,林云栖垂眸,想起刚刚萧时桉帮她系发时,那些细微的刀剑声。原来不是错觉啊,林云栖想。

    察觉到身边人的慌乱,林云栖握住林雪的手,眼神温柔,语气放得很轻,“别害怕,雪姐姐。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林雪抬头,焦急的心情被安抚了下去,点了点头。

    林雪将帐帘放下,突然想起她觉得小姐有点不太对的地方在哪了——小姐的发带不是红色的吗?怎么变紫了?

    等林雪走后,林云栖把今夜发生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首先,那群“陌生人”跟着她离开,这就说明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公主,而是她;其次,她得弄清楚,萧时砚接近嘉禾是为了什么;最后,萧时桉……

    林云栖有点头疼,如果要判断他是否适合做棋子,就得再多了解他一些。可直觉告诉林云栖,萧时桉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眼底的炽热,身上时不时透露出来的邪性,都在警醒她,离他远点。

    林云栖撑着头,盯着手中发带,回想方才少年轻柔动作,眉头轻蹙,喃喃道:“萧、时、桉……”残烛在帐中摇晃,将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

    帐外,一道黑影死死地盯着帐中人,眼神凶狠,刚想拔出手中剑,就被人按住了。来人声音很轻,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要干什么?去送死吗?”

    黑影甩开禁锢,咬牙切齿道:“她害死了我们的弟兄,左右不过一个女人,我现在就把她杀了,替三儿报仇!”说完,就要往外冲,却被那人拉住衣领,拖进黑暗处,刚好躲过巡逻的士兵。

    “蠢货,她那个女奴婢身手高强,你连她帐篷都未必进得去。再说了,你要不要看看,这周围全是郢国的士兵,杀完之后你往哪逃?就算你命大,逃出去了,回庆国之后,你觉得贵人知道是你破坏了和亲,你还能活下去吗?”

    “贱命一条,我不在乎!”

    “那你娘呢!你也不管了?”黑影听此话,挣脱的手停了下来,那人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便压低了音量,“不用着急,等明日戎卢人来了,到时候我们趁乱杀了她,既能替三儿报仇,又能全身而退,别冲动!”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黑影恨恨地看了一眼帐篷,朝它啐了一口,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另一顶帐篷中,空气有点凝滞,烛火在兄弟二人之间剧烈摇晃。子墨和木起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双方皆叹了一口气,又将头撇向一边,静候两位少主之间的“大战”。

    “你为什么会在那?”萧时砚按耐不住,率先开口。

    萧时桉正忙着将发带缠在手腕上,听到兄长质问,慢悠悠的嗓音响起,“那兄长为什么在那?”

    萧时砚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我是为了公事。”

    “我也是啊!”萧时桉有些委屈。

    “你那是为了公事?”萧时砚一掌击在案上,嗓音提高了些,“萧时桉,你在打草惊蛇!”子墨往后退了一步,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家少主。

    萧时桉打了个哈欠,抬手护住将熄的灯苗,火光将发带映得更红,“哥,他袖中的暗箭都对着我了,还不许我杀了他吗?”

    萧时砚嗤笑一声,不复人前温柔,眼底凝着寒冰,“他那是对着你?除非他脑子有问题!一颗棋子而已,她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容易被她扰乱,那她也不必活——”

    “哥,”这一声唤得极轻,萧时桉缓缓直起脊背,漫不经心的气息消散,眼底懒散尽褪,取而代之的是出鞘利剑般的锐利,“故人曾请求我,让我护好她,我应了,自此林云栖就成了我的责任。您要怎么利用那位公主我不管,要怎么对付庆国我也不管。您布置的任务,我尽力完成,从不插嘴。可林云栖,别人不能动她,您也不能!”

    说完,整个人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恢复了往日的懒散。也不再去看自家兄长,将手腕上的红发带覆上眼睛,拖长声调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地开口:“都怪您,说破了就不好玩了。现在麻烦您离开,我困了,要睡觉。”

    萧时砚冷哼一声,带着暗卫走了。帐篷外,木起试探开口:“少主,需不需要属下暗中去……”

    “去干什么?你没听到某人说,谁都不能动她吗?”萧时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帐中黑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其实萧时砚并不理解弟弟的心情,在他心中,父母还有弟弟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可以当作棋子。突然想到,溪边少女望向他的羞涩眼神,她……好像很喜欢我?

    察觉人走远了,萧时桉立马起身,眼神清明,压根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子墨!”

    “少主?”子墨掀开帘幕,疾步走到主人面前。

    “明日多关注林云栖那边,确保她不要受伤,明白吗?”

    子墨讶异,抬头看了一眼少主,萧时桉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连忙点了点头,“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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