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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罚(二)

    掌控感令她痴迷。

    不知何时,顾乐左手已经缓缓移到他脖子上,像扣住一条将死的鱼。

    手指下皮肤的温度滚烫得吓人,她甚至能隔着皮肤,感受到余根生颈脉有力且失控的跳动。

    这样就很好,什么动作都不要有。

    他可以是活人,但不可以有多余的灵魂。

    顾乐眼底的恶意翻涌更甚,手也钳制越来越紧。余根生整张脸涨得通红,瘸腿并着,露出痛苦的神色。

    顾乐并不罢休,突然猛屈起膝盖,野蛮地把余根生强行分开。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余根生身体剧震,被撞到的地方又酸又疼,像被电流击中,尖锐的刺痛直冲脑门,疼得他两眼发黑。他下意识想蜷缩,保护自己脆弱的那部分,却被顾乐牢牢钉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他是哑了瘸了,但他不是完全残废,只要他想,双臂的力量很轻易就可以把眼前的少女推开。

    可事实竟是他不想,也做不到。

    顾乐像传闻中艳丽又可怖的怪物,卷着许多滑腻的触手,正在一点点把他绞死其中。

    她丢掉炭笔,手指干燥,指尖带着冰凉的审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狎昵,抚上余根生因恐慌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他唇形好看,厚薄恰好,唇角深长上翘。顾乐忍不住用指腹狠狠碾过他柔软的唇肉,反复剐摩。

    爽得她头皮发麻。

    这哑巴天生如此么?如此引诱人亵玩。

    还是经历太多,被调教过了?毕竟有那么大个儿子。

    一想及此,她心里就泛起恼怒。

    “叔叔,”顾乐的声音压得很低,淬着毒汁,“你前妻…余星童他妈……像我这样过碰你吗?”

    ……没有。

    无措间,余根生用力摇头。

    顾乐眸光闪了闪。

    “那你爱她么?”

    闻言,余根生呼吸一滞。

    他知道顾乐误会了,像其他人一样。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好奇童童的母亲,好奇她去哪儿了,怎么舍得扔下孩子。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爱”这个问题。

    可惜他哪个问题都无法回答,这是他深埋多年的秘密。

    那个女人……带给他太多痛苦,他这样破烂的人生都是她一手造就。他甚至不想回忆。

    曾经他以为正因为爱才会痛苦,所以才想方设法摆脱。但如今带给他最大痛苦的人成了顾乐,他却一点都不想逃了。

    顾乐是他的初恋。

    明知道她有男朋友,明知道自己与她犹如云泥,他却依然无法遏制那卑微的、近乎自毁的靠近。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大多数人对他弃如敝履,即便尖哥救他提携他,也是为了利益。唯独在顾乐的目光里,他第一次荒谬地感受到了一种被“看见”的灼热、被“渴望”的错觉。即便此刻他早已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过是她掌中一件可以随意揉捏的玩物,可从那天傍晚初遇站在水果茶摊前的她开始,自己就再不会有尊严了。

    跟尖哥后很多人说他冷硬,他也在血雨腥风中蹚过很多年。可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在她面前已经变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鸡,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头栽进了这孤爱恋。

    人生太不幸了,他挣扎好多年。

    人生何其有幸,挣扎的许多年变成被她玩弄前的准备。

    他活该被压制、碾磨至死。

    他绝望地饮下她带来的痛,自暴自弃又甘之如饴。

    [ 我爱你。]

    他绝望地想,在顾乐看不见的地方,一只手伸出拇指,一只手覆在上面划过。

    酸涩的情意化成道沉默的涓流,和着他的全部,悄无声息温柔爬上面前少女的身体。

    求你懂我吧。

    余根生徒劳地看着她,只剩下双被水汽浸透的眼睛。

    ……

    可惜顾乐不懂。

    她以为这是默认。

    于是戾气骤起,带着紧咬牙根的狠决,顾乐强硬地挪动摁在他唇边的手,扣住他的下颌,撬开他的牙关齿缝,毫无预兆地把食指中指塞了进去。

    余根生眼中盛满错愕,浑身剧烈痉挛起来,像条钉在砧板上的鱼。

    粗暴的异物感太重,最私密的口腔被侵入了,敏感的上颚被按压,舌根也被狠狠搅弄。咽喉的不适和巨大的羞耻排山倒海般袭来,生理性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汹涌地溢出眼眶,顺着他的脸颊狼狈滑落。

    涎水分泌,沿着无法闭合的嘴角蜿蜒流下,经过脖子,在衣襟上洇开深色湿痕。

    余根生狼狈呛咳着,声带早就割掉了,只能喷出些空气,发不出声音。他无法摆脱那两根在他口中肆虐的手指,可怜得要死。

    顾乐似乎很满意他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残忍。

    “你好好当我的艺术品就好了,为什么要被其他人沾染?”

    她欣赏着他涕泪横流、口水失禁的丑态,眼底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 不是的,我没有。]

    余根生默念。

    “还妄想沾染我?”

    [ 不,只要默默看着,对你有用就好。]

    他不会插进她和谢远程那么美好的幸福。

    “你这么脏,以后就听话一点。”

    顾乐恶劣地用鞋尖对着他那只跛了的右腿,重重地踢了一下。

    余根生痛得身体一弹,右腿不受控制地抽搐,旧伤处钻心的疼,让他五脏六腑都要缩在一起,几乎将他撕裂。

    可更令他绝望的是,自己这具残破身躯,竟在剧痛间隙涌起一股自深处而来的灼热战栗。

    沙城本没有山。所以他很可耻。

    身和心都已彻底臣服,溃不成军。

    不能不干净,不能不乖,不能妄想……

    余根深反复默念,用尽全力压制着会让她厌烦的反应。可惜无济于事。

    终于,顾乐像是玩腻了,猛地抽出手指。从他嘴巴里带出的银丝在昏暗光线下不舍地拉长,最终断裂滴落在余根生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她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被口水浸湿的手指,然后快速抽离,转身坐到了画板前。

    紧缚的触手骤然松开,余根生如被抽走灵魂,怔愣良久才回神。

    “脱了。”

    顾乐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目光牢牢锁在他瘫坐的身体上,简洁道。

    余根生脸上绯红尚未散去,脑子生锈般难以思考。

    “短袖,” 顾乐不耐烦地用铅笔敲了敲画板边缘,发出笃笃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还有裤子,全脱了。”

    命令像匕首,狠狠扎进余根生混乱的意识。

    他被欺负狠了,行尸走肉般乖顺服从,闻言立刻卷起上衣脱掉,扔在地上,但手在解开裤口时却忽然止住。

    他不想揭开最后这点儿已经残破暴露的遮羞布,因为很难看,而且他因肖想她而起的欲望,她不喜欢。

    “要我帮你?”

    见他没有动作,顾乐挑眉,声音里带着丝危险的阴冷。

    他要听话。被当做木偶玩弄就很好。

    余根生心中默念。

    铅块灌满四肢百骸,他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念头,连羞耻都没有了,所有情绪都已经被通通碾碎。

    他艰难抬起腿,褪掉裤子,堆在脚腕。

    还剩条深灰色的平脚内裤,但对他而言跟脱光了没区别。

    最后一点遮蔽褪去,余根生像一尊了无生气的泥塑,安静放置在木椅里。

    皮肤明明暴露在湿热的空气中,反而激起成片细小的战栗。他垂着头,接受着顾乐目光的镌刻。

    顾乐灵感大发,此时正是创作的大好时机。

    她目光在余根生赤裸的身体上逡巡,随后偏了偏头,总觉得少点儿东西。

    灵光一闪间,她忽然想起那晚在梧桐树下,灯影绰绰间,身旁传来的淡淡烟草味。

    “烟呢?烟在哪儿?”她问。

    不等余根生回答,顾乐便飞速起身寻找。

    她眼尖,立刻捕捉到了桌子上开过口的香烟,还有旁边的塑料打火机。

    她抓起,一个抛物线直接扔到余根生腿上。

    “抽一根,” 她命令道,同时笔已经落在画纸上开始起型,发出沙沙的轻响,“抽给我看。”

    余根生抽出一根细长的白色烟卷,笨拙地塞进嘴里,火苗明灭后,苦涩的烟草味瞬间弥漫开来。

    很廉价的味道。

    但顾乐并不在意。

    “看着我。”她淡淡道,“不用挡下面。”

    为了掩盖难言的反应,余根生用大掌遮住了布料下的隐秘,但顾乐毫不留情,一边盯他,一边作画。

    这话打得余根生猝不及防,辛辣的烟雾猛地灌入喉咙,直冲肺腑。他咳得弯下腰,脊背剧烈起伏,肩胛骨像几欲破茧的蝴蝶,又像耸立的山。

    每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肌肉,顾乐看得津津有味。

    “啊!对,”她因兴奋音调微微拔高,“就这个动作,弯腰别动!”

    手中的铅笔快速移动,捕捉着他因呛咳而弓起的背脊线条,那流露出痛苦的面容,剧烈起伏的肋骨,还有……他身体暴露在羞耻中,那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余根生瞳孔骤缩。

    不能,不能画下来他这个样子。

    他想反抗,试图浇灭,但身体的反应根本不受他控制,反而在这种不堪的境遇下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滚烫。

    他死死夹紧双腿,试图遮掩,却只是徒劳。

    他身体每一寸被顾乐目光所及之处,都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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