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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讨好人的猫猫

    翌日,沉莎居然可以轻易把金溪从床上挖起来。

    金溪坐在窗边,手提一支细笔,正细细地在手背上绘一个奇门八卦阵,是简略版的奇门万象启动阵。

    沉莎还余留震惊,平日里早起就像幽灵一样的金溪,此时竟精神奕奕地在做事了!

    “大人是打算武器与法术一起用来对付他了?”沉莎对她比较了解,一看便猜到。

    金溪落笔稳定,没回头。

    “是啊,如此就不用耗费时间启动法阵了,虽简略一些,但也足够。”

    话落,背后不远处响起几声铃铛声。

    金溪画完最后一个符文,这才回头望向床那边。

    呼呼大睡了一晚上的小猫醒了,它正惊奇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金铃。

    还抬起小爪子拔弄几下,听见铃铃声,猫猫脸上似乎在不可置信,一觉睡醒脖子上挂了个金铃,随后抬头寻到金溪的位置。

    “喵呜~”

    啊……是充满刻意讨好的夹子音,不过金溪很受用,她笑眯眯道:“金铃里有我的法力,能保护你,你们猫猫不都好动,喜爱到处玩吗?”

    她没说还有追踪能力,这猫是听得懂人话的。

    果然,毛茸茸的猫头竟然出现疑似笑脸的神情,不过似乎是暗藏喜悦?

    它犹豫了下,跳下床往她这边走来,观察它的状态,它应是很高兴,但举止又有点说不出的矜持优雅。

    她忽然发觉这猫有趣的地方不止可以挼毛,它身上似乎还藏有可以逐步挖掘的秘密。

    她手肘搁在窗台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睇着它,看它轻盈的脚步走到她身边,又抬头望她。

    “喵~”

    它试探着额头抵在她的腿侧,然后蹭了几下。

    这种小猫撒娇的举动,它似乎不太熟练,学得有点放不开。

    看在她眼里,就像是哪家矜贵的小郎君,迫于无奈要低头讨好敌人。

    虽然,她此时身份应该是饲主。

    可是颇有一番趣味。

    她一把捞起它,又去蹭人家的小肚子:“呜呜呜,软软的小猫。”

    下一瞬,又像个坏极了的登徒子一样吓唬猫猫:“被栓上了金铃就是属于我的了,你可就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平日里,她挼狠了,这猫就像是贞洁猫猫抵抗失败一样,爪子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此时,它悄悄挪开一点小爪子,偷眼看她,应该说,是观察她。

    金溪正巧抬头逮住它的小动作,从它眼里隐约察觉到一点羞涩。

    她面上不显,心里轻笑,她试探它被捆在手里呢,丝毫没有抗拒,此时还有点腼腆?

    她的金瞳一切如常,那就是说,它昨夜那种极度痛苦的情绪并没有出现。

    惊奇、讨好、羞赧,这等反应仍旧不像坏猫猫。

    她心里如梗着一根刺的那点怀疑散去一点,它的神秘转为少许的乐趣,如得到一个有挑战性的玩具。

    她舒了一口气,笑着亲一下它的耳朵:“我有事要出门,你若是出去玩,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她放下小猫,展平一下衣衫便带着沉莎出门走了。

    小猫目光一直追随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仍旧呆望许久。

    屋外鸟雀欢叫,吃着沉莎留给它们的食物。

    他被吵醒了思绪,跳到窗台上观察这个院子,来这里三日了,此时才算是好好观察这里。

    温柔的海风,鸟雀热闹的叫声,明媚温暖的晨光,干净无异味的屋子,他又回头望向床上干爽舒服的褥子。

    有遮光挡雨的屋子,有舒服的床,有干净新鲜的饱腹食物。

    没有妖魔鬼怪,没有坏修士,没有想吃掉他的奇怪东西。

    他一时又怔住了,呆呆地抬起爪子一咬,咬完后更震惊了,竟不是梦吗?

    他忽然想起昨夜似乎做梦了,是他这一路东逃发生过的事,最后……

    他似乎看见一只救他于苦难的手,他拼尽全力追随,然后成功抓住,梦里那真实的疼痛濒死也跟随消散。

    隐隐察觉到一点熟悉的气息,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的气息。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屋里的气息拂过鼻间,他一愣神,转头望向床上。

    他思索半响,跃下窗台走过去,脚步带着迟疑紧张,缓缓走到床边,仰头望着留在金溪留在上面的衣物。

    他仿佛灵魂都在颤抖,既期待,又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跃上床,缓缓凑近那些衣物,动了动鼻子,只片刻,猫猫脸瞪大了眸子。

    是她!是她的气息!

    灵魂瞬间回归安处,心里仅余那点疑虑随即烟飞云散。

    她不仅救他回来,还给他饱饭,还能入梦安抚他无处依靠的灵魂。

    他遇上好人了,是不是终于转运了?

    他余光察觉到一抹金色,又发现挂在脖子上的金铃。

    人类饲养喜爱的动物似乎都喜欢做标记,他这也算是被养了吧?他有主了?

    他的小爪子拔弄金铃响几声,这等清脆铃声,宛如世间最悦耳的天籁之音。

    它如拥有神力,把他一直以来惶恐不安的灵魂护在最坚固的安身之地。

    他昨夜还怀疑她对别的小猫礼貌,对他就像登徒子,此时心中只有愧疚,她是把他当做自家的小猫,自是不同的。

    所以,她不是只把他当玩物,是喜欢他吗?

    他忽然回忆,她对他的喜爱总是那么让猫难为情,又是挼,又是亲,还摸他肚子。

    思绪一陷入回忆,不禁把遇到她以来的所有回忆都一一寻回,最终回到最初的相遇。

    被捆起来挼,还被挼了胸口那处,“铃铛”也被摸了!

    好变态啊……他的猫猫脸忽然发烫。

    可是她只对他这样,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不像那些坏道士一样欺负他,取血肉。

    她如此了得,为何会喜欢他?他也不像那只喜鹊一样厉害可以当契约妖。

    想着想着他又心生惶恐,他有什么好处值得让人一直喜欢啊?

    连这副可爱的皮囊都是假的,诞生在谎言下的美梦,如何维持?

    才升起的喜悦,顿时又渐渐被悲观压了过去。

    小猫蔫蔫地往床上一趴,正巧压到金溪的衣物上,那股安心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的眸子渐露迷离,太有诱惑力了。

    好不容易有了饲主,他不想轻易放弃,他来瀛洲是因为想要寻到那个机缘,想要活下去,想要被世界接纳。

    她捡他回来,还能从被附灵的猫群中轻松救他回来,他忽然惊觉,自己自从遇到她,都活得如此轻易。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赋予。

    那个一直在脑子里的声音总是让他去瀛洲,寻到那个机缘,努力把握住它就能活下来。

    那个机缘,会是与她有关吗?

    她如此厉害,还那么好,潜意识里微弱的主见渐渐变得清晰,再变为强盛的希冀。

    那个机缘是她吧?

    可是目前安稳的一切,偏偏是因为一个谎言皮囊而始,他要如何做才能不依靠谎言才能留在她身边?

    他毫无思绪,只有茫然无措,于是蔫蔫地爬起来,开始巡院,先从她的居所开始打探。

    他来这里三日,一直只呆在这方院子,宅院的其余地方都没去过。

    小猫贴着墙根猫猫祟祟地一点一点打探。

    转到外院发现有几个人在洒扫,原来是有侍从的?

    可她的院子没见过有人来。

    猫猫心里一喜,人类似乎偶会有一些特别的喜好,比如不爱被外人沾染自己的东西。

    可是她把他放在自己的窝里,还抱他到床上去!

    她似乎每日都要出门,也没空管自己的居所,那是不是可以交给他?

    猫猫的眸子一亮,脑子忽然活跃了,这是他可以做的,打架帮不上,至少可以把居所打理得舒服些。

    他跃上屋顶,观察远处的宅院,想窥探一下别人家每日里会做什么,入目则是晒满院子的东西。

    猫猫茫然迷惑,没下雨呀,飓风也过去好几天了,该洗晒的都晒完了。

    他忽然想起那本凡道手札,迅速从尾巴里扒出来,快速翻阅。

    好一会才翻到关于海边州城的记录。

    大海湿润,连海风里都带着水,这里的东西都容易受潮,所以阳光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每日里晒晒,东西容易保存,也用得舒服。

    所以,是每日晒晒那些容易受潮的东西。

    那只喜鹊每日总是很艰难才能把她唤醒,她许是喜爱偷懒睡觉,那床被得晒晒。

    小猫抬头望天,万里无云,阳光正盛,他迅速回到屋里,猫猫祟祟地观察一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忽然出现。

    他藏在一个角落里运起法咒,小猫的身体四肢缓缓变幻,毛茸茸的皮毛渐渐褪去,直至露出白皙细腻的人类皮肤。

    角落里缩着一位银白卷发,莹白肤色的成年美男,五官清丽,带有小动物一样的单纯无害,。

    从小猫变美人,身上除了脖子上的红绳金铃,没有半点衣物的遮掩,整个人白得晃眼。

    身形修长,头顶露出一双毛茸茸的白虎耳,比寻常老虎还大不少的蓬松尾巴环绕到身前,被他抱着。

    他习惯性地从尾巴里翻出衣服。

    翻出来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破旧,从前颠沛流离不觉得,此时有这一室的干净东西对比,这简直不堪入目。

    还会把这屋里的东西沾污的吧?

    他鬼鬼祟祟地探头再次观察,除了树上的鸟雀,无人。

    他抱着尾巴半掩身体走出来,光滑的赤足如猫儿一样,脚步轻盈,无半点声响。

    目光环视,想要寻找遮体的衣服。

    可是她和喜鹊看上去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衣服必然不合适他一个成年男人用的。

    最终,好不容易找到备用的绸布,往身上一裹,用一根带子打个结当做腰带。

    好一番折腾已到午时。

    他匆匆寻到竹架,把被子和褥子都抱出去晾晒,连她的睡袍都一起晒了。

    他仔细地一点一点展平布料,忽然发现一处破损,似被什么东西刮破了。

    他心里一惊,难不成是被他小猫时的爪子勾破?

    不能让她发现!

    不然嫌弃他是坏猫猫就弃养了!

    他再次去翻凡道手札,寻找记录凡人如何处理破损的东西,这次没多久就寻到了!

    需要针线,连如何修补都有记录,大美人的脸上顿时生出机智的光芒。

    他“啪”的一下合上手札,身形一晃就消失,一只小猫一下去窜出门去。

    他翻下院墙外,寻到一个隐秘角落再次化人,这才惊觉走得急,忘记带上那块布。

    转念一想,裹着这一身布似乎很奇怪,只得从尾巴里翻出那身破旧衣物,再翻出头巾盖在头上遮挡这一头银白头发。

    又摸了摸头顶和身后,确定耳朵与尾巴都收起来了,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

    金溪与沉莎正走入一条巷子,忽然瞧见一抹熟悉的黑色。

    是昨夜那只黑猫,正坐在墙头与几只野猫暗中交流,说着人类听不明白的猫语。

    她还未出声,隐隐的交谈声从远到近,黑猫也循着声音望去。

    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灰发男人送一位道长出门。

    金溪顿住脚步没走近。

    金溪点了点沉莎:“记得我们闯过的无妄岛吗?”

    沉莎只稍微一想,便说记得。

    入岛所见的东西都是自己想要的,那时金溪的兴趣除了闯岛屿,就是探知世界玄妙。

    所见的全是宇宙万物谜团的解析,越了解世界规则,她的奇门万象越强,可是,宇宙的神秘,人类怎么可能轻易触及,这当然是假的。

    假如她强硬闯过去那里,将会遇上无尽杀机。

    修士死亡,则化为这座岛屿的养分,所有灵力转化为生机归它用。

    所幸,金溪虽调皮,却有自知之明。

    藏书宫如此巨大的书库,所触及的知识不足以触碰宇宙秘密,他们只学到在“规则”下运作的世界玄妙。

    这个岛只是生了灵,有自己的“捕食”与自我保护机制,却不可能突破世界的“规则”。

    所以,金溪并没靠近那里。

    而是去寻找岛上的有趣之处,只当游山玩水,又与生活在岛上的一些灵物斗智斗勇,直到腻了再离开。

    这是她从道虚初阶进阶到无妄的契机。

    隐仙踪的修为阶级按照锻体、术法与修心综合评定,前面两个靠刻苦便也不难成事,修心却难。

    人类生于凡俗,永远脱离不了“俗”,抵抗七情六欲贪嗔痴带来的影响实在难。

    面对巨大的“欲”还能保持理智,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此时的瀛洲,对招鬼的人而言也就是“妄念”。

    乱人因果,破人轮回,是为妄者。

    这种东西,能出最大效果的往往是大富大贵之人,他们所牵扯的利益比贫苦人高太多了。

    不可能不对他们下手。

    “大人你是想从这些富贵之人里下手?”

    “是啊,借着这些富贵之人逼他自己出来,省得跟逮阴暗老鼠一样麻烦。”

    还能趁机打探一下玉真道长这一宗门是否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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