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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长淮差点分道扬镳

    “巫族。”

    燕支瞅着几个字,轻“啧”一声:“倒是巧了。”

    她合掌,字迹消散。

    她先前打算以琉纱做突破口,探查背后之人的身份和目的,却不想本让人跑了,本以为打算落空,没想到峰回路转,琉纱也来了巫族。

    只是不知道这次她会伪装成什么人。

    她还记得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琉纱伪装成了一个老头,在山洞则是个女子,不过燕支此时很怀疑先前在山洞中见到的是不是琉纱的真面目。

    她侧眸瞥向长淮,玩味道:“你说,这个琉纱会不会是巫族之人?”

    长淮一边放出灵力探查巫木树一边说:“倘若真是巫族中人,那么记忆回溯的乱流中巫族灭族一事怕也同她脱不了干系。”

    “这样看,这邪阵莫不是也与她有关?”燕支顺着长淮的猜测说下去。

    既然要灭族,那这能够复活巫族之人的巫木树自然也就首当其冲。

    长淮此时也差不多摸清了巫木树下阵法的全貌,他说:“此阵同山洞中的那个并不相同。”

    “这只能说明设置两个阵法的目的不同,并不能说明不是一个人设下的。”燕支问长淮,“神君可探出来这个是什么阵?”

    “森罗邪阵。”

    燕支混在云鼎宗的时候,听云鼎老头讲过这个阵法。

    此阵需以布阵者的心头血为引,用自身做媒介,祭以生机之力,引动邪气入阵,但这只是初步布成阵法,若要启动则需要吞噬生魂。

    想到这里,燕支仰头观树,巫木树本身的作用就是吸纳巫族族人的残魂进行缓慢修复,所以想要启动森罗邪阵,甚至不需要冒险去杀人——

    那邪阵布置在树下,自发地就会把树中生魂吞掉,等吃得足够多了,自然而然便启动了。

    怪不得巫木树的树灵出不来呢。

    她先前还以为是那树灵是被邪气困在其中不得而出,原来是自己将自己封住了。

    她在天漏阁的古籍中看到过,巫木树之所以能够复生巫族之人,乃是树灵先通过落下的光华在巫族人的神魂之上留下印记,若是有巫族之人意外而死,树灵感知到后,便会利用印记将那一丝带着印记的残魂收拢回巫木树上,巫木树吸收的天地灵气会化为生机之力供养那些残魂,直至复生。

    根据巫鎏和巫族族长所言不难推断出,巫木树的树灵应在知道了那邪阵会吞噬生魂后,趁着巫溶圣女以净化之力祛除邪气,重创邪阵之时主动封印了自己,这样邪阵便不会再被轻易开启。

    但是,这个方法只能管用一时。

    燕支记得,森罗邪阵的作用当时在书上只有寥寥几字:困灵、凝邪、生幻、吞噬。

    森罗邪阵只要不彻底毁掉,邪气便会源源不断地滋生从而慢慢修复破损的阵法,因此即便巫木树的树灵将自己封印起来也无济于事,迟早有一日,它会被邪气彻底侵蚀,重新收拢残魂供养邪阵。

    燕支双手环胸,瞧着那处散发出的青灰之气说,勾起唇角:“下这么狠的手,看来是有大仇怨了。”

    她颇有些兴奋,全然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长淮视线扫过她,收了灵力,警告出声:“莫要生事。”

    “我哪里会生事,我难得想做个好人,打算直接将毁阵的法子告诉巫族族长和诸位长老。”燕支语气诚恳极了。

    这个邪阵若要彻底摧毁,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算不上简单。

    只要有人能够以身入阵,过了幻境,毁掉阵眼的那滴心头血便成了。

    但是这个幻境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入阵者会再经历一次最痛苦之事和最后悔之事,重新做一次剜心之择。

    而自这个阵法诞生六界以来,十人有九人是直接原地被心魔吞噬,自毁神魂,即便出来的那一个人自此也是心魔缠身,最终不得好死。

    她倒是很好奇,巫族这个被凡间之人当作神明一样的族落,在得知破阵之法后,是争着抢着去,还是互相推诿?

    “小心把自己作进去。”菩提心好心提醒她。

    燕支讨厌菩提心泼冷水:“你别乌鸦嘴!”

    她怼完菩提心,发现长淮从她说完那句话后,再没出声,她偏头去看,见他神色不明。

    “你不会打算自己进吧?”燕支见长淮仍未出声,知道他恐怕是真有这个想法,她可还记得自己的命同长淮的牵扯在一起,她不禁生了一丝戾气,“神君,你若真要入阵,我也不拦你。但你心怀苍生,我可不怀,劳驾您进去之前先将你我之间的生死契解再说。”

    她这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就差直接指着长淮的鼻子说,你想去送死别带着我。

    “不会伤了你。”长淮向燕支做下保证。

    “口头承诺是最无用的。”燕支神色冷峻,眉眼凌厉,“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救人是你的事,若是要牵连我,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她无所谓生死,能活着最好,死了也是自己没本事,但是决不允许旁人来沾边她的命。

    “安心。”长淮并不介意燕支这番撇清己身的话,他安抚道,“此阵还有旁的法子可解。”

    “不早说,什么办法?”燕支没好气地说,长淮说话非得半截子半截子的往外冒。

    “找出阵眼中那滴心头血的主人,以其神魂相引,从阵中逼出心头血,毁掉即可。”

    这个法子听起来的确比入阵简单些,燕支问长淮:“你可能探知到那滴血的气息?”

    长淮若是能够感知出那滴血的气息,便能直接施展寻息术找人。

    这样一来就简单多了。

    可是长淮却摇头:“只有过了幻境的人才能找到阵眼寻到那滴血,从而感知到气息。”

    “你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燕支翻了个白眼,“都进到阵法里找到心头血了,还用得着探查气息带出来?直接毁掉不就得了?”

    长淮已经习惯了燕支时不时地说几句难听的话,他情绪十分稳定:“我们找出设下阵法的人就可以。”

    “说得轻巧,巫族这么多人,怎么找?”

    那人设下森罗邪阵,是带着毁灭整个巫族的目的的,虽说他收到长淮在巫族的消息,为了防止阵法被毁掉,必然会出现在他们周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如今他们对那个人没有任何线索,所以这方法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想到这里,燕支忽然灵光一闪。

    不是完全没有线索的。

    那个巫泫就挺可疑的,按照巫鎏所言,巫泫先前闭门不见人,但偏偏她与长淮刚到巫族,他就见人了,甚至巫泫那人对她与长淮有很深的敌意。

    她回过神来问长淮:“神君,你对那个巫泫可有印象?”

    “百年前到巫族修补莲秽祭时见过一次,她跟在巫溶圣女的身边。”长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时跟在圣女身边的还有巫鎏。”

    “你提巫鎏做什么,巫鎏肯定没问题。”要说巫族中燕支最相信谁的清白,那绝对是巫鎏,当时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就能看出来,此人性子纯善。

    长淮提示她:“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他应当是二十二岁。”

    起先他不知是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算了算巫鎏的年龄以为是二十岁,后来对上他所言的开岁一百二十年乃是两年之前,便得知,他那时是二十二岁。

    此话一出,燕支陡然顿住。

    二十二岁。

    那记忆回溯的乱流是发生在两年后的乌七城,那个时候巫鎏是二十二岁,说明如今他不过二十岁。按照巫族族长那日所言,巫溶圣女献祭乃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巫鎏也就五岁。

    而长淮若是百年前见过巫鎏,便只能说明——

    “巫鎏死过一次?”

    燕支醍醐灌顶。

    是了。

    五岁,如何会将事情记得那般清楚。

    即便可以解释为他是后来听族人所说而后调查的,可他那日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只有他了解此事这一点,他分明与巫溶和巫泫姐弟俩关系亲厚。

    然而巫泫自巫溶圣女去后便消沉无比,甚至极少见人了,巫鎏又如何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关系亲密?更遑论巫溶圣女了,五岁之前的事情巫鎏能不能记得清楚还得另说。

    所以只能说明,巫鎏并非真的二十岁。

    死过一次,便说得通了。

    “你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就知道他是被巫木树复活过的?”

    “嗯。”长淮说,“巫木树要复活一个巫族的人至少也得百年,可二十年前,巫族族长却同坤灵神君求取了神器万物生,以神器之力提前复活了当时在巫木树中的所有族人。”

    这也是为何他当日在记忆回溯的乱流中知道他才二十岁,他当时在神界,所以知晓这件事。

    “你是怀疑,巫族族长提早知道了巫木树底下被人布置了森罗邪阵,所以才去找坤灵神君求了神器复活自己的族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

    燕支拧眉:“神器这般好求?还是这样一个能够复生旁人的神器,这可是与改命无疑。”

    “坤灵历劫之时曾欠下巫族一个因果,故而可行。”

    “照你的说法推测的话,巫族这个森罗邪阵并非是在十五年前出现的,而应该是更早之前。”燕支神色微妙,似笑非笑,“看来巫族族长还对神君隐瞒了些事情啊。”

    她可记得,巫族族长昨日提的是十五年前,而且并未提起丝毫关于邪阵的事情。

    他为何隐瞒这些?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去问一问。”长淮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燕支随他,她十分好奇巫族究竟有什么腌臜事。

    路上的时候,又路过那个二层小楼,燕支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时问长淮:“神君就一点都不疑巫泫?”

    “你先前不是还怀疑是琉纱吗?”长淮好笑道。

    话音落下,燕支与长淮同时脚下一停。

    燕支一看长淮的神态,便知道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她扬眉:“琉纱和巫泫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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